诸天之百味人生 第1318章

　　华十二给对方回了一条信息：“知道了，谢谢。”

　　他心里已经决定先发制人，晚上就去看看李老黑什么情况。

　　另一条信息，是两天前的好友申请，验证信息正是“啥都行”，嗯，对上暗号了，一看就是BBS那边的广告引流。

　　华十二点了通过。没想到，对方的头像立刻亮了起来，并发来了消息：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在BBS上长期收购五位数的企鹅号，是出于个人收藏，还是看好企鹅这款即时通讯软件未来的发展前景？”

　　华十二一愣，这开场白，就不像是有业务委托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手指放在键盘上，正准备告诉对方‘不闲聊，有业务说业务’的时候，可目光却无意间扫过了对方的企鹅号码——10001。

　　“10001？电信客服号？”

　　他下意识嘟囔了一句，随即猛地反应过来，“不对！这是企鹅号！”

　　一个名字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小马？！

　　之所以不叫小马哥，少了个哥字，是因为在‘都挺好’世界，对方可是叫他哥来着。

　　他记得这个号码，就是小马的企鹅号，嗯，在‘都挺好’世界给他用了。

　　网络的那一头，远在鹏城的Pony Ma原本正对着一串串令人焦虑的财务报表和用户增长数据发愁。

　　全球互联网泡沫破裂的寒意未消，投资者信心低迷，企鹅这只迅速膨胀的小企鹅，正面临着用户量激增带来的庞大服务器和运营成本压力，资金链岌岌可危。

　　他一度甚至考虑过将公司出售以缓解困境，但之前的谈判对象开出的价格远远低于他的心理预期。

　　此刻，正是他创业以来最迷茫、最艰难的时刻。

　　他也是在一次漫无目的浏览网络BBS时，偶然看到了“啥都行公司”那堪称奇葩的业务广告。

　　本来只是一笑而过，但‘本公司长期收五位数QQ号码，价格面议’这一条，却瞬间抓住了他的眼球。

　　在公司如此烧钱、前景不明、连他这个当老板的都公司前景感到彷徨的时候，居然有人愿意用真金白银购买这看似虚无的‘虚拟资产’？

　　这得是对企鹅的未来有多大的信心啊？

　　这一刻，小马哥仿佛在浓雾里前行，正找不到方向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来自外界的肯定之光。

　　他怀着一种复杂的好奇心，发出了好友申请，忐忑地等待了两天，终于等到了回应。

　　华十二猜到是小马联系自己，回想了一下，这个时间段，正是企鹅最难的时候，他呵呵一笑，有了计较，手指便在键盘上飞速敲打起来。

　　先是一顿不着四六，天马行空的输出神侃。

　　从互联网即将如何颠覆传统生活，到即时通讯软件在未来社交、乃至整个互联网生态中可能占据的核心地位，侃侃而谈。

　　然后他故意抛出几个模糊却听起来很唬人的概念，话里话外暗示自己手握诸多能让企鹅快速实现巨额盈利的‘奇思妙想’。

　　但当小马询问具体内容的时候，华十二就话锋一转，开始吊着对方胃口，表示这些点子个个价值千金，是自己“智慧的结晶”，岂能轻易示人？

　　小马哥起初觉得对方可能是个夸夸其谈的大忽悠，但华十二话语中偶尔蹦出的几个超前概念和对其产品困境一针见血的隐晦点评，又让他心中大震，仔细思索，觉得鞭辟入里。

　　那种挠心挠肝的好奇和期待感越来越强。

　　他查看了一下华十二的IP地址，显示在京城，正好他最近要去京城筹措资金，便试探性地提出：

　　“我下周正好要去京城参加一个行业会议，不知是否有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咱们当见面详谈？我想向您请教几个问题！”

　　华十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鱼上钩了，便回复道：

　　“没问题。确定行程后给我留言即可。”

　　他知道此时正是企鹅最难的时候，华十二决定看在当初和小马的关系上，出手帮这个世界的小马哥一把，嗯，他坚决不承认是为了之后数以千亿计的投资回报。

　　都勾巴兄弟，哥们就是为了兄弟义气，咋滴吧！

　　和赵烨玩了一个小时反恐，两人就下机走人。

　　回到家里，就见桌子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娟秀的字迹，是方茴留下的，告诉华十二饭菜已经做好了，就在锅里，等他回来如果凉了的话，让他热一热再吃。

　　华十二嘴角微微扬起，没想到‘朱锁锁’还有贤妻良母的一面啊！

　　吃过饭，华十二就用奇门遁甲，推算出李老黑的所在位置。

　　对于这种不是剧情人物，还不是什么大人物的小卡拉米，他都懒得自己出手，等到后半夜，他分出一个影分身，让分身去搞定就行了。

　　影分身去了李老黑那边，可没心情送对方去挖矿，直接找个机会点了对方死穴，让这个黑了良心的包工头就这样死的无声无息。

　　李老黑的死，没有带给华十二任何麻烦，可唐海冰这边却闹出了乱子。

　　当然借给唐海冰一百个胆子，现在他也不敢惹华十二生气，闹出乱子纯属是外界因素。

　　因为唐海冰一连好多天、造型奇特的‘负荆请罪’，很快就被媒体注意到。

　　虽然面对媒体采访，唐海冰什么都不说，但随着报道，让这件事升级成了社会新闻。

　　唐海冰的父母在某电视台的社会热点板块上，看到自己儿子的瞬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联想到儿子最近魂不守舍的状态，他们终于爆发了。

　　在家里一番疾风骤雨般的逼问下，唐海冰死活不肯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只反复说自己是在为过去做错的事道歉。

　　僵持不下时，周末来找唐海冰玩的陈寻，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在唐海冰父母连哄带吓、几乎要动手的逼问下，看着哥们儿痛苦不堪的样子，陈寻于心不忍，一股脑地将华十二如何威胁、唐海冰为何被迫道歉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了出来。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

　　唐海冰的父亲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他甚至都没有问为什么别人逼着他儿子道歉，就在当天下午就强行拖着唐海冰去了派所报警。

　　于是乎，华十二再次被带到了派出所。

　　面对帽子叔叔的询问，他一脸无辜和困惑，坚决否认自己曾指使或威胁过唐海冰做任何事，

　　对于唐海冰怪异行为的原因，他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甚至反过来询问警察，对方是不是精神上受了什么刺激。

　　就在询问陷入僵局时，一个谁也没料到的人出现了，就是方茴。

　　方茴本来想着放假去找华十二，给他做午饭，结果从邻居的议论中拼凑出他被警察带走的消息。

　　她慌忙跑到派所，当她看到唐海冰也在的时候，一瞬间，巨大的恐慌笼罩了她。

　　她不懂法律，脑海里全是华十二会因为帮她出头而被定罪、坐牢的可怕画面。

　　强烈的自责和对华十二的担忧，压倒了她骨子里的怯懦，让她在帽子叔叔面前说出了实情：

　　“他是在帮我他是在保护我求求你们，不要抓他.”方茴哭得几乎脱力。

　　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第一次将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段黑暗的经历说了出来。

　　唐海冰如何因为其朋友李贺的意外死亡而迁怒于她，如何长期对她进行骚扰、恐吓，甚至逼迫她佩戴白花，让她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都活在恐惧和压抑之中，几近崩溃。

　　她泪流满面地告诉帽子叔叔，是华十二的出现，他的保护和鼓励，才让她有勇气慢慢走出那片阴影，重新感受到阳光。

　　唐海冰那边，在父母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羞愧的差点把头藏进裤裆里。

　　这一下，案件的性质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派所方面立刻联系了方茴的父母。

　　当这对因为自身感情问题而长期忽视女儿的父母，在派出所里，第一次从女儿撕心裂肺的哭诉中，得知她曾经独自承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和压力时

　　震惊、羞愧、心痛、后悔，种种情绪如同海啸般将他们淹没。

　　方母抱着女儿痛哭失声，方父则脸色惨白，拳头紧握，久久无言。

　　面对方茴清晰的指控，唐海冰全盘承认了下来。

　　本来并不相信的唐海冰父母，看到儿子的态度，气势瞬间荡然无存，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眼中只是‘调皮捣蛋’的儿子，竟然对人家女孩子做出过如此恶劣的事情。

　　他们不得不低下头，换上恳求的姿态，向方茴一家诚恳道歉，并主动提出愿意进行经济赔偿，希望能达成和解，避免事情进一步扩大对唐海冰未来造成更严重影响。

　　最终，在派所的调解和见证下，双方家庭签署了和解协议，唐海冰当面道歉，唐家做出经济赔偿，并放弃追究华十二的事情。

　　华十二也被警察严厉地批评教育了一番，告诉他解决纠纷必须通过合法途径，绝不允许私下采用任何形式的威胁或暴力手段，随后便让他离开了派出所。

　　表面的风波似乎平息了，赔偿协议也签了字。

　　但对于方茴的父母来说，这场风波带来的冲击远未结束。

　　因为方茴父母认出了华十二，就是传闻里，那个登上报纸头版的，和他们住在同一小区的危险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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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8章 入股企鹅

　　周一清晨，天色灰蒙蒙的，带着一股压抑的湿气。

　　华十二像往常一样，推着自行车来到小区门口那个熟悉的位置，单脚支地，习惯性地等待着方茴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平日里那个总是提前到达、安静伫立的单薄身影，今天却迟迟没有出现。

　　起初，华十二以为是方茴起晚了，可随着上学的时间越来越近，小区门口人来人往，却唯独不见那个让他等待的人。

　　华十二微微蹙眉，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方茴父母那日在派出所看向他时，那种混合着震惊、恐惧、排斥和决绝的眼神，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只是华十二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行动会如此迅速果决。

　　华十二摇了摇头，骑车奔向学校，果然班级里没有方茴的影子，她今天没有来上学。

　　当天下午赵烨打听到消息，方茴的父母给她请了长假。

　　几天后，又有新消息传出，方茴转学了。

　　对于方茴的转学，陈寻和乔燃怅然若失，林嘉茉总是偷看华十二的表情。

　　而华十二却一如既往。

　　时间过去一周，一个课间，林嘉茉拿着一封信，走到华十二桌前，神色有些复杂地递给他：

　　“收发室有你的信，我顺便帮你带过来了，是方茴寄过来的。”

　　华十二接过信封，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地址是江南的一座小城。

　　他撕开封口，抽出里面薄薄的信纸，方茴的字迹娟秀而清晰，只是笔画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信里的内容印证了他的猜测。

　　那天从派出所回去后，方茴的父母无法接受女儿与一个在他们眼中上过社会版头条的‘有为青年’有任何瓜葛。

　　为了彻底断绝两人的联系，不让方茴和华十二来往，方茴的父母几乎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迅速做出了决定，将女儿送到远在南方小城的外公外婆家，并在当地重新办理入学。

　　在离开前的几天，方茴的父母轮流请假，寸步不离地守着女儿，杜绝了她与外界，尤其是与华十二联系的任何可能。

　　直到方茴在南方那座潮湿闷热的小城安顿下来，进入新的学校，在相对宽松的监管下，她才找到机会，偷偷写了这封信，让华十二安心。

　　她在信里没有过多描述自己的委屈和无奈，只是反复强调：

　　“十二，你等我，大学我一定考回京城！等我成年，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与她那怯懦性格不符的倔强和承诺。

　　华十二将信纸仔细折好，重新塞回信封，随手放进了书包里，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

　　其实，以他的能力，早在方茴失踪的当天，他就已经通过奇门遁甲推演出了她的大致去向和安然无恙的状态。

　　但他什么都没做，因为不管他怎么做，都不合适。

　　方茴还不到十八岁，他有什么立场去强行干涉其父母的决定？

　　总不能带着方茴私奔吧，那样做，或许满足了两人一时的冲动，但对本就内心敏感脆弱的方茴来说，无疑是另一种更深的伤害，让她与其生父母产生矛盾，乃至割裂，那就不是完成系统任务拯救悲剧，而是制造悲剧了。

　　与其如此，华十二觉得不如暂且顺其自然。

　　有朝一日，他足够强大，当他的名字出现在法制频道，嗯，是出现在福布斯排行榜上的时候，方茴的父母绝对不会是两人之间的障碍，而是会变成助力了，他坚信这一点。

　　华十二提笔，给方茴回了一封信，按照信上的地址邮寄了过去。

　　可没想到这封信如同石沉大海，之后也再也没有方茴的信寄过来。

　　生活中没有了方茴，华十二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依旧是那副懒散随性的模样，上课神游物外，放学和赵烨混迹网吧，偶尔去看看“啥都行公司”的企鹅号有没有新业务。

　　他看起来和方茴出现之前没什么两样，仿佛那段短暂的插曲并未在他心中留下太多涟漪。

　　然而，有一个人却不这么认为，就是林嘉茉。

　　这小妞固执地认为，她的同桌变了，一定是被方茴的不告而别和远走他乡伤透了心。

　　林嘉茉还认为华十二表现出来的平静不过是强颜欢笑，是他将伤痛深深埋藏了起来。

　　这种脑补让她对华十二充满了同情和怜惜，她心底那份因为方茴而被掩藏起来对华十二的好感，如同遇到春雨的野草，开始不受控制地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