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百味人生 第543章

  如今冯敬尧破落,但怡和行方面并没有人走茶凉的意思,给戏班子安排了两栋小洋楼进行安置,并且还说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是。

  华十二来了之后,众人提起的心终于放下,当然其中最开心的还得是冯程程,小别胜新婚,两人着实腻歪了几天。

  那坤已经与当地戏园子调节好,等喜福成这边排完戏,随时可以在羊城登台公演。

  接下来的日子等待冯敬尧的消息之余,华十二又恢复了梨园生活,白天就是排戏,闲下来的时候,也开始整理一些自己会的京戏与昆曲的曲目,将之整理成册。

  这里面的曲目,有些放在后世已经失传,有些则严重走样,所以都是梨园行,乃至华夏戏曲文化的一份瑰宝。

  华十二还邀请查老板一同整理,查老板擅长武生,也热爱曲艺,自然欣然同意,答应将自己掌握的曲目整理出来。

  等戏排的差不多了,又是如同黄埔滩那样,开始登报宣传,程蝶衣、查老板、段小楼的扮装照,也出现在羊城的各大报纸上。

  羊城这边虽然是粤剧的地盘,但京戏在清末民国时期名声很大,在全国都有一定市场,而程蝶衣又是京戏名角,名声早就响彻国内,所以在羊城的公演,依旧场场爆满。

  华十二还由此结识了一些前来捧场的梨园行名家,其中便有后世被称为粤剧天才的南海十三郎江誉镠。

  此时南海十三郎已经开始了戏曲创作,华十二将自己整理的戏曲本子,拿去刊印了一份赠送给他,说希望在他创作的道路上,能起到一些帮助作用。

  南海十三郎是性情中人,很是感动,便答应等日后每创作出一部戏曲,就寄给华十二斧正。

  华十二为的就是这个,闻言大喜:“斧正不敢当,我只是想整理收录这些戏曲,以免后世失传,还要多谢兄弟你一番心意,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转眼羊城的事情已经全部完成,按照喜福成的计划,下一步就要前往长沙,看望二月红,可冯敬尧这边依旧没有消息,这让华十二心里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就在华十二想着自己要不要御剑飞行前往法国寻人的时候,两日之后,怡和行这边来人通知,说法兰西那边发来电报,冯敬尧在法国锒铛入狱了。

  冯程程知道消息之后,大惊失色,哭成泪人,她虽然对冯敬尧以前做的事情不满,可父女感情却是真的,听到老父入狱,她怎么可能不着急。

  华十二当即安慰道:“程程,这件事你不用着急,岳丈入狱,这就是说明他人没事,只是暂时失去了自由,这样.我去法国一趟,肯定能够救他出来,你安心就好!”

  结果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冯程程就更担心了,拉着他手不让他去,爹地去了法国都进了监狱,丈夫要是去了法国也有什么闪失,可叫她如何是好。

  为了安冯程程的心,华十二打算透露一些底牌出来,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带着这个小老婆上了小洋楼顶,然后一把将其抱起,放出飞剑,冲天而起。

  冯程程都吓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万米高空。

  华十二给她身体里输入内力,让冯程程感觉浑身温暖,天上的寒风对其来说只是微风拂面,这才让其淡忘恐惧,体会高空的刺激和激情。

  嗯,就是激情,下来的时候,冯程程满脸潮红,双腿发软,还是华十二把她抱回去的。

  主要是华十二在天上忽然想到,这年头没有卫星,飞机都少的可怜,这高空中不做一下更刺激的事情,那就有些不够刺激了。

  所以继车震、马震之后,这货又开发出了剑震!

  好吧,有这一次,冯程程就不担心华十二的安全了,还催促他连夜就去救自己爹地。

  华十二就这样,在刚运动完之后,被无情推出了三楼窗户。

  他一飞冲天的时候还在想,三楼啊,好狠的心,好善变的女人。

  华十二御剑飞了两天,终于到了法国,在天上换了一身西装,带上礼帽,落地之后直接按照电报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那是一个破旧不堪的小旅馆,上楼的时候各种气味掺杂,要是华十二,肯定不会寻这么个住处住下。

  刚刚上楼,就听见有人用英语喊道:“你们两个黄皮猪,我警告你们,明天交不上房费就立刻给我滚出去,这里可不是你们这些穷鬼住的地方!”

  华十二往里走,见几个粗鲁的白种男人,正在走廊里看热闹,有人光着膀子,一身纹身,有人则穿着破旧衬衣,不修边幅,看上去邋遢的不行。

  不过这些人看到华十二的时候,眼里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其中一个用法语道:

  “阿德里安,又来了个黄皮猪!”

  之前喊话的那个是个四十多岁的肥胖白种男人,酒糟鼻,满脸的红疙瘩,他正是这旅馆的老板阿德里安,听到有人叫他转回头就看到华十二,眯着眼睛问道:

  “你也是来住店的吗?”

  就在这时候,他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看到华十二眼睛一亮:“程老板,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们就睡大街了!”

  正是何安下!

  紧接着又走出一个人,却是赵心川。

  此时赵心川一脸尴尬,显然事情已经被他们办砸了,看到华十二,让他有些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意思。

  阿德里安见两边认识,立刻叫道:“原来你们认识,太好了,这两个人付不起房费,已经拖欠了不少钱,你赶紧把钱拿出来吧!”

  华十二没理会这头猪,而是用华语对何安下和赵心川问道:“这头猪说你们欠了房钱,还欠了不少钱,是这样吗?”

  赵心川还没说话,何安下就叫道:“是他们欺负人,房费天天涨,我们才住了十天,房费已经是原来的几倍了!”

  华十二看向赵心川,后者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难看。

  阿德里安见华十二不搭理他,伸出猪蹄般的大手来抓他脖领子:“黄皮猪,我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华十二伸出左手,后发先至,一掌就切在对方脖颈上,咔嚓一声,将其颈椎打折,对方轰然倒地。

  看到一个黄种人出手就把旅店老板给打趴下了,那几个看热闹的白种人立刻上来帮忙。

  华十二一拳一个,全都轰在心口上,片刻之后倒了一地死人。

  赵心川与何安下都吓傻了,没想到竟华十二动手就杀人。

  华十二则朝其他房间走去,同时对两人问道:“这旅店还有其他人么,全都杀了灭口,省的麻烦!”

  感谢:08a、魔界小小虎兄弟的打赏,感谢投月票、推荐票的兄弟,多谢多谢。

第677章 你要不讲法律,我就没有底线!

  人们提到巴黎,总会想到画廊、香水、凯旋门、香榭丽舍大街、埃菲尔铁塔,和浪漫之都的称呼,但这个时期的巴黎,在光鲜的外表下却散发着浓郁的腐朽气息。

  从1930年至1940年的十年之间,法国就更换了24届政府。

  掌权者的频繁更迭,使这个国家根本无法施行连贯的施政策略,这也导致了这个国家各个方面都存在不可调和的问题与矛盾,尤其是经济方面,有数据显示,1935年法国国民收入比1929年减少了30%,一万多家企业倒闭,失业人口超过80万。

  而就在今年,法国又刚刚经历了经济危机,失业人口再次暴涨,很多人因为失业而导致无家可归,成为了这个时代的流浪汉,这些人为了生计不得不从事一些灰黑产业,而一些条件不好,但价格便宜的小旅馆,则成为了这些人的活动据点。

  很显然,赵心川与何安下这两个倒霉家伙,找的这间旅馆,就是这种情况。

  踹开一个房间的门,里面烟雾缭绕,一个白人男子正躺在床上抽着大烟,这人被华十二踹门的行为吓到了,当见到是三个黄种人时,立刻骂骂咧咧的起身,走过来就就要动手。

  华十二还是如同之前一样,干脆利落的随手一拳,打在对方喉咙上,直接击碎对方咽喉,那白人壮汉捂着喉咙软倒在地。

  见华十二再施辣手,杀起人来毫不留情,赵心川连忙劝道:

  “程老板,算了,他们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你别滥杀无辜啊!”

  华十二转身看着赵心川,又看了看一样表情的何安下:“你也这么想?”

  何安下点头道:“我山上的师父说,不能随便杀人!”

  华十二嘴角一扬:“你看伱师父的看法和我一样,英雄所见略同啊!”

  何安下一脸懵逼:“这咋能一样呢!”

  华十二指着地上已经死去的白人道:“我杀的不是人,我杀的是洋鬼子啊,这些洋鬼子跑到咱们华夏烧杀抢掠,圆明园就是他们烧的,你们道家不也讲斩妖除魔么,我这就是在斩妖除魔!”

  “你”

  何安下被华十二的诡辩绕的有些迷糊:“这不对啊,洋鬼子是人不是鬼!”

  “那为啥叫洋鬼子?”

  “因为,因为他这个.”何安下根本就解释不清了,他哪考虑过这些人为什么被叫做洋鬼子啊,反正在家乡大家都是这么叫的。

  赵心川一把拉开猪队友,对华十二道:“程老板,这些只是普通人,可不是当年的八国联军!”

  华十二呵呵一笑:“那我问你,你们两个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吧,他们这些人见没见过你们?”

  “如今我们来法国的事情还没办完,如果留下活口难免不会被这里的执法者找上门来,到时候不但我岳丈救不出来,咱们也变成通缉犯了,还谈什么购买设备建厂?”

  “这”

  赵心川无话可说,华十二说的的确在理。

  华十二不再和他废话,走出这间房,又踹开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散发着一股多重气味掺杂在一起的难闻气息,几个白人男女衣不蔽体,眼神迷离的躺靠在床上和沙发上抽着卷烟。

  那卷烟散发出来的气味有些特别,华十二在‘龙蛇世界’的时候,做过缉毒警察,他一闻就知道那是海洛茵!

  在这几个男女反应过来之前,华十二用一阳指直接点了他们的死穴,这几个男女身上的气味,还有一些不明液体,让他用拳脚杀人都感觉有些恶心,还是用临空气劲直接点死好了。

  华十二把这旅店走了一遍,闯进了五六个房间,杀了十几个人,直到这旅店除了他们几个之外,再没有别的活口为止。

  有意思的是,这旅店就是一个毒窝,或者说是烟档,除了赵心川与何安下师徒之外,没有一个正常人都是瘾君子,其中几个还带着火器,随身什么乱码七糟的东西都有,老爷们身上藏了女人的首饰,一看就绝非善类,估计是持枪劫匪之类的,白天在旅馆休息,晚上出去劫道。

  华十二都被逗笑了:“你们两个这是找了个什么地方啊!”

  赵心川有些尴尬:“重点是便宜!”

  何安下郁闷的补充:“谁知道他们欺负人,每天都涨价啊!”

  华十二摇了摇头,下楼将旅店大门锁上,又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摆放在门玻璃后面,这才重新上楼,让两人带着他去了他们两个租住的房间。

  进屋之后,拿出一根雪茄放在嘴里,打算换换空气,抽雪茄的气味都比这旅店里的气味强。

  “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我岳丈怎么会进监狱,还有你们这次出来我可是给你们带了足够的钱,你们怎么能落魄到这种程度?”

  华十二也很好奇,这次他不但给冯敬尧带了钱,还给赵心川和何安下准备了充足的路费,就怕有什么情况留着应急用,结果两人连住正经酒店的钱都没有,要住到这种杂乱差,混乱的小旅店里。

  赵心川叹了口气:“我们是被人坑了啊!”

  何安下还补充:“被坑了两次!”

  华十二有些好笑:“行了,你们一个一个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心川当即就开始倒起苦水来,期间何安下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给他师父补充两句。

  原本一切顺利,他们从华夏坐船顺风顺水到了法国,冯敬尧在巴黎找到了老朋友,黄埔滩工部局的那位前总董,皮耶罗爵士。

  不错这个皮耶罗还是一个贵族,法国虽然没有了皇帝,但并没禁止贵族头衔,而且头衔受法律保护,所以即便在后世法国依然是有贵族头衔的。

  这个皮耶罗爵士,对于老朋友的到来十分欢迎,在他的城堡里热情招待了几人,并邀请他们住下。

  在得知冯敬尧这次来法国,是要买机器回去开设工厂的时候,皮耶罗更是拍着胸脯,痛快的答应帮这个忙。

  之后冯敬尧带着赵心川和何安下在古堡里住下,没过几天皮耶罗就告诉几人,设备都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可以看货。

  几人当天就到了巴黎郊区一间工厂,据皮耶罗介绍,这间工厂的老板在去年的经济危机中破产了,这工厂如今被银行收走成为了抵债物,银行方面也想要尽快把这些机器处理掉。

  冯敬尧见那些机器有八成新,既便宜又不影响使用,立刻就动心了。

  皮耶罗还说,因为法国经济危机的原因,这两年破产的企业特别多,银行的抵债物中也有制药厂和生产西药的机器,只要冯敬尧点头,他立刻就可以约银行的人出来谈具体收购事宜,价格方面,有他的面子在,一切都好商量。

  冯敬尧当时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晚上他就做东,在巴黎一间知名餐厅,宴请皮耶罗还有被后者请来的银行经理。

  双方谈的非常愉快,银行经理说看在皮耶罗子爵的面子上,价格可以下调两成,但最多也只能让到这里,再多的话银行就亏损了。

  冯敬尧笑着和对方握手,表示达成合作,饭后老冯也是个讲究人,生意还没完成,就拿出两支在巴黎当地购买的金笔送给皮耶罗和银行经理,还说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第二天那银行经理还带着冯敬尧三人去了被银行抵债的制药厂,查看机器状况,状况也是非常理想,一切都符合老冯的预期。

  本来事情到这里一切顺利,结果转折就发生在交易这天。

  交易当天,冯敬尧和银行经理当着皮耶罗的面,签署了打包购买银行抵债物的合同,并且结清了款项,一共是十万英镑,比预期中节省了不少钱。

  交易达成,银行经理拿着钱告辞走人,冯敬尧送客之后,就指挥当地雇来的搬运工,将这些机器运往码头准备装船运回国内。

  这时候,皮耶罗说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在这里陪着了,冯敬尧知道搬运还要好久,就笑着请老朋友先走,等忙完这里,还有厚礼送到府上,这都是之前说好的。

  皮耶罗刚走不到十分钟,一个穿着西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胖子,气冲冲带着巴黎当地的警察赶到现场,指着冯敬尧说这人是在盗窃银行财物。

  冯敬尧立刻解释,说自己和银行的经理签署了合同,已经购买下这些机器了,并且还对警察出示了那份合同。

  可那中年胖子说他才是银行的经理,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情,银行方面也没收到这笔钱。

  更何况他们银行就没有用英镑结算的业务,即便有,合同上的这些机器也至少价值二十万英镑,怎么可能就十万英镑卖给外国人呢。

  冯敬尧当时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这是被人套路了啊,没想到闯了一辈子江湖,还在黄埔滩做了十几年黑道大亨,竟然栽在这样简单的手段下了。

  此时他哪里还不明白,他是让老朋友皮耶罗给坑了啊。

  冯敬尧和赵心川、何安下三个,随即就被巴黎警察带回了警察局,事情到此,至少证明警察是真的。

  冯敬尧被认定盗窃行为证据确凿,直接收监,身上剩余钱财也被当做罚款予以没收。

  赵心川与何安下,被认定为冯敬尧的雇员,被警方释放。

  赵心川出来之后,就找了一个当地曾经去过黄埔滩,会讲一些华语的律师,想救冯敬尧出来。

  等律师去了警局之后,警方告诉他们,冯敬尧盗窃证据确凿,不能保释,同时还告诉律师,这种情况不用开庭可以直接定罪,如果嫌疑人或者家属不认可,那么也可以进入法院审理环节。

  那律师研究过冯敬尧的案子之后,信心满满,告诉赵心川与何安下,这案子疑点很多,只要律师费给的足够,肯定是可以被翻案的,叫他们放心好了。

  结果收了钱的第二天,律师就改口了,说冯敬尧这案子已经没救了,还大声让两人滚蛋,离开他的办公室,至于律师费,那是什么?一概不退,不服就打官司告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