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百味人生 第617章

  华十二淡淡一笑:“琏二哥,听说过什么叫投名状吗?你要不动手,兄弟们可没法信你!”

  “嗯?”

  晁盖、刘唐、阮小二、阮小五等一众兄弟,同时冷哼,纷纷提起钢刀,恶狠狠看向贾琏。

  贾琏被这么一吓,哪里还敢拒绝,颤抖接过尖刀,走到地上那昏迷的知州身旁,比了比对方心口位,然后一咬牙,还是下不去手。

  华十二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往下一按,就听见噗的一声,那昏迷中的知州抽搐了两下,就此不动。

  贾琏吓得再一次浑身颤抖起来。

  华十二摆摆手:“动手吧,只杀当官的,那些差役留下,我还有用!”

  晁盖等人本来就对当官的看不过眼,闻言顿时又是库库一顿杀,把个扬州府衙杀的血流成河。

  这期间华十二也没闲着,给贾琏把‘生死符’、‘三尸脑神丹’的套餐都安排上,一番操作下来,贾琏已经‘死心塌地’了。

  其他人看贾琏也是这样的套餐,顿时心里都平衡了不少。

  等搞定一切,华十二带人出府衙的时候,经过大堂,看到堂上明镜高悬的牌匾,忽然停住脚步:

  “今夜杀奸商、杀贪官,做了好大事情,可是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刘唐一拍手:“我就说咱们没搬银子么,岂不是白杀这些人了!”

  华十二瞪了这货一眼:“给我滚犊子!”

  他让吴用找来笔墨,便在这大堂侧面,白灰刷的墙上,提笔写道:

  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

  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

  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穷由天谴。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

  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

  不礼不智不信人,我自提刀杀杀杀!

  我生只为逐鹿来,杀尽王臣铸金台,

  皇帝百官都如狗,总是刀下觳觫材。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可报天。

  杀杀杀杀杀杀杀!

  华十二把张献忠的七杀碑,去掉了‘大西王’的名号,稍微改动了一下,表明要逐鹿天下,改天换地的心意,便写在了扬州府衙的大堂上。

  他看着自己剽窃来的反诗,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今天晚上的行动完美了。

  最后,又提笔落款,把自己本名‘华十二’写在了上面。

  吴用和公孙胜都看的心情激动,都说诗言志、词言情,看哥哥那句‘我生只为逐鹿来,杀尽王臣铸金台’这正是如他想的那般,有大志向啊。

  尤其是如今他们见识过华十二的手段、武功、知道这位哥哥有胆、有识、有本事,都觉得哥哥所谋不是渺渺无望,凭空幻想。

  他们也是有大志向的人,自认有经天纬地之才,觉得能跟着这种哥哥,才是遇到了明主,才能一展所学,一展抱负。

  刘唐几个不认字,看吴用和公孙胜如此激动,让前者念给他们听。

  吴用当即抑扬顿挫的将这反诗念了一遍。

  晁盖、刘唐、阮氏三雄等人听完了也是同样激动不已,纷纷说道:

  “哥哥这是写到我们心里去了!”

  吴用大奇,以为这些粗人也get到了他激动的点,觉得这才是志同道合的好同志啊,忙道:

  “快说说,哥哥写的哪一句写到你们心里了,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刘唐代表众人发言:“就是那句‘忽有狂徒夜磨刀’,还有那句‘杀人何须惜手劳’和‘我自提刀杀杀杀’!”

  “我们就是狂徒啊,天知道我们多少个晚上,磨了多少次刀了,今天晚上终于杀了个痛快”

  其他人纷纷点头,俱都表示也是这么想的。

  晁盖注意到吴用表情,问道:“加亮先生脸怎么黑了?”

  吴用懒得理会这些夯货,对华十二问起那落款的事情:

  “敢问哥哥,这华十二是谁?”

  华十二笑着道:“这便是我在江湖上的名号,日后咱们举事,便用此名号!”

  吴用佩服道:“咱们在扬州做了好大的事,改日打出旗号,必定引天下英雄来投!”

  公孙胜在一旁深以为然。

  此时天色将明,众人抓紧离开了扬州府衙,吴用他们自回小院隐匿,等待华十二的下一步指示,后者则带着贾琏返回了盐政衙门。

  刚回到盐政衙门,就看到满地尸体,鲁达、杨志手持兵器,站在廊下,见到两人归来,连忙迎了上来,将昨晚惊险之处一说。

  贾琏神色震惊,他这才知道原来昨夜姑父这里也遭受了攻击,下意识就去看华十二,后者却淡淡一笑:

  “琏二哥看见了吧,我不过是先下手为强而已,没想到那些王八蛋也是这么想的。”

  贾琏心中震惊:“你说这些是曾家的人?”

  “不,应该是胡家的,总之就是八大盐商的人!”

  这些尸体身上的青衣,和胡一年府上那个叫‘青一’的高手,穿着打扮如出一辙。

  华十二对比一下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晚上杀了八家,只有胡一年家里,防护力量最差,因为不少好手都在这里了。

  嘱咐了贾琏让他守口如瓶,这件事没解决之前,不要出去乱走,这才去见林如海。

  林如海一夜没睡,就等着华十二回来,见到之后,立刻问道:

  “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华十二还是那句话:“我办事,叔父放心就是!”

  林如海眼睛一亮:“做得好!”

  赞完之后,郑重提醒道:

  “回头我就把府里的下人清理一遍,冲儿你要记住,不管何人问起,你都要一口咬定,昨夜你就在府中,和那鲁达、杨志一起保护叔父我的安全,明白了么!”

  华十二知道厉害,连忙答应下来。

  其实他也是这样想的,昨夜之事必然震惊天下,他身在扬州,万万不能让人怀疑他与此事有所瓜葛,否则就是天大祸事,他倒是不怕,就怕连累旁人。

  林如海见他答应,便朝外面招呼道:

  “来人,去府衙报官,有人夜袭盐政衙门,欲对本官不利!”

  此时天已大亮,雨虽未停,但也没有昨夜下的那么大了,等盐政衙门的差役,冒雨跑到扬州府衙,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门,一推之下,角门洞开,好奇进去一看,顿时吓得三魂出窍,跑回盐政衙门的时候,鞋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华十二正用一阳指给林如海调理身体,外面出去报官的差役,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府衙被人屠了,衙门里都是死人,知州就死在大堂上!”

  林如海霍然起身,之前喝了一碗参汤,又被一阳指调理身体的他此时精神奕奕,厉声道:

  “取我名帖,去城外大营请马步军都总管入城议事!”

  两个时辰后,扬州封城,五千士卒入城挨家挨户上门巡查缉捕反贼‘华十二’等人。

  林如海以巡盐御史的身份,代掌扬州府衙,权知扬州文武事务,同时四百里加急上书朝廷,说明情况。

  这个过程中,原本盐政衙门的下人被秘密清理了一批,期间又有一批新人补了进去,整个过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乖乖听话躲在盐政衙门里不出去乱走的贾琏,认出了这些新进府的下人都是熟人,顿时吓得连屋都不敢出了。

  林如海接掌府衙之后,便从华十二这里把杨志,鲁达借了过去听用,借着封城缉捕贼人的机会,很是打掉了一批扬州城里的恶势力。

  同时他还找起旧账,借着查案之机,封了八大盐商的府邸,带人进去查账。

  这一查,立刻将八大盐商的累累罪行,全都翻了出来,除了诸多恶事之外,还找到他们偷运买卖私盐的账目,还有与朝廷官员勾结的书信证据。

  林如海一不做二不休,将八大盐商财产全部抄家充公。

  并且连夜上书皇帝,说明情况,把追讨盐税超过五千万两的消息,以八百里加急,送往汴京。

  几天之后,汴京那边同样用八百里加急传来赵佶旨意,让林如海暂代扬州知州,统管扬州之事,同时明他把五千万两税银,运往京城。

  又几日,十几艘官船运银子北上,其中一艘在到淮阴之时,并没有跟上,而是换了旗号,继续向北,往山东境内去了。

  等入了山东,船上人人喜笑颜开,天大的富贵啊,这就到手了。

  一个赤膊后生,站在船头笑着用山东方言唱道:

  “爷爷生在天地间呐,不怕朝廷,不怕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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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祸水东引,明教现踪!

  扬州八大盐商和扬州府衙,在一夜之间除了妇幼,余者连同扬州知州在内,被人杀了精光,反贼头目华十二,更是在扬州府衙大堂上写下七杀反诗,震惊天下。

  官家赵佶大怒,除了下旨命林如海代理扬州事务之外,另一方面还任命御史中丞王黼为钦差,赴扬州调查此案。

  这一日,钦差还在乘船南下的路上,林如海则在扬州府衙批阅公文一直到了掌灯时分。

  华十二和林黛玉一起到了府衙,后者手里提着食盒,跑到父亲身边嗔怪道:

  “爹爹,你才好些就不注意休息,这都什么时辰了,忙起来连晚饭也想不起回去吃!”

  说完把食盒往公案上重重一放,表示自己的不满。

  林如海微微皱眉:“怎地如此没有规矩!”

  说完之后,重重一叹:

  “为父回去做什么?看我的玉儿扔石锁?耍大刀?我心里堵得慌啊,好好的一个闺女,堂堂的大家闺秀,怎么一年不见,就变成了这样?”

  林如海说完,没好气的瞪了一脸讪讪的华十二和林黛玉一眼,见两人表情都是仿佛,又是重重一叹!

  华十二赶紧转移话题:“叔父,妹子也是关心您的身体,您还是先休息片刻,吃了饭,服了药,今日再拔一次毒,以后便都不用拔毒了!”

  早就知道情况的林黛玉,故作惊喜道:“兄长,爹爹体内的毒是不是都清了?”

  华十二装模作样的解释道:“这倒没有,不过今日之后只剩下些余毒,随着五谷轮回就会逐渐排出体外,起不到什么害处了!”

  林黛玉装作长出一口气的样子:“这我就放心了!”

  林如海这个愁啊:“你俩就别演戏了,这段对话我听着都耳熟,是不是今天早上就说过了啊?想要转移话题,能不能换一套新鲜的说辞!”

  林黛玉脸上一红,不依的摇晃林如海的胳膊:

  “爹爹!”

  “好了好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摇散架了!”

  林如海对自己这个女儿半点办法也没有,看了一眼公案上堆积的公务,也不知道要处理到什么时候去,索性从善如流道:

  “也罢,磨刀不误砍柴工,先吃饭,再吃药。”

  林黛玉赶紧从食盒里,把带来的饭菜摆上,伺候父亲用饭。

  林如海用过饭,饮了一口女儿递过来的茶,便让华十二这才满含深意的道:

  “我生只为逐鹿来,杀尽王臣铸金台,冲儿,你看这华十二的口气,其所图不小啊!”

  华十二淡淡一笑:“我看他就是胡乱写着玩的,胡吹大气罢了,叔父不必放在心上!”

  林如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语重心长的道:

  “听说上京的银船沉了一艘,丢了四十万两金子,那些金子换成银子可能做不少事情,如今官家春秋鼎盛,这个华十二胡吹大气还罢了,可要千万不要做糊涂事啊!”

  林黛玉虽然不知道自己兄长就是这个华十二,但那一夜她一直守在父亲身边,对父亲兄长的谋划还是能在只言片语中猜到一些的,知道那夜事情与父兄脱不了干系。

  此时听父亲忽然敲打兄长,便在一旁沉默不语,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兄长,眼里满是担心。

  华十二笑道:“叔父说的极是,想来那些贼人也是明白其中道理的!”

  他知道林如海是从七杀诗中,判断出他有反意,这是在半敲打,半提醒他呢。

  华十二觉得这种事情也犯不着争辩什么,也不用给林如海分析什么天下大势之类的。

  现在的北宋正是衰落前最后的辉煌时期,繁花似锦,烈火烹油,西军与西夏作战还接连胜利,这个时候他要说什么用不了多少年大宋就会衰落,赵佶都会被人抓走的话,任谁都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