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汪国公府内一片寂静,无人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蒙面人穿梭于夜色之中,身形矫健,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扛着萧谓,一路向城郊疾行奔去。
陈廉悠悠转醒,感觉口干舌燥,浑身滚烫,热血沸腾,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与精力。
好像又回到十八岁一样,和娘子刚成亲的那段时间。
就在这时,一个温热滑腻的身体突然压了上来。
那还客气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廉的腰好似断了一般,他也恢复了些许的神智。
是那种有神智,但不多的状态。
这时候陈廉才想着看看,让自己一次又一次找回年轻感觉的女人是谁?
一看,才发现,女人竟然汪国公萧谓的正妻萧李氏!
若是清醒的状态,陈廉必定吓得心惊胆裂,惊魂丧魄。
可现在他偏偏没脑子,皇帝老子都敢上去抽两耳光。
而恰恰萧李氏也处于这种状态。
为了替任如意报仇、替昭节皇后复仇,他毫不吝啬,直接拿出了阴阳和合散与情人醉。
两种顶级媚药的加持下,就是大德圣僧也扛不住啊!
就像极什么宝鉴宝鉴里的苦竹大师,苦修多年,可是在极乐老人的媚药与尤物瑞珠的双重夹击之下,也败下阵来。
苦修几十年的道果,毁于一旦,最终身死道消!
修行到底该在红尘,还是在世外?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此刻的陈廉有些许理智,又极度兴奋,说的形象点,就是一个知道杀人不犯法的神经病。
天不怕,地不怕!
萧李氏也是如此。
一对神经病凑到一起,多么疯狂,可想而知。
萧谓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握。
因为过去愤怒,指甲扎进肉里,都浑然未觉。
而萧谓身边站着那个蒙面人,身姿挺拔,双目如电,周身剑意缭绕,给人一种凌厉无匹,生人勿近的感觉。
蒙面人轻声道:“汪国公,这个秘密可值一万两白银?”
萧谓的声音低沉嘶哑,透着无尽怒气,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蒙面人淡淡道:“既然如此,我现在送你回府,然后你将银票给我。”
萧谓又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然后蒙面人又是一记手刀,将萧谓打昏,又扛着他朝着都城奔去。
回到书房之中,蒙面人将萧谓弄醒。
萧谓将管家叫到书房,让他取两万两银票。
管家领命而去,很快就将两万两银票,拿了过来。
萧谓收下银票,让管家退下。
蒙面人随时能取他的性命,他可不敢耍什么花招。
再说两万白银虽然不是小数目,但也不足以让他伤筋动骨。
蒙面人查验过银票之后,也没废话,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见。
夜色深沉,陈园内一片静谧,唯有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庭院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在这份宁静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激情。
陈廉与萧李氏,在这幽暗的房间里,仿佛被某种魔力驱使,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那两种神秘的药物,如同春天的甘霖,让这片沉寂的土地焕发了勃勃生机。
突然一缕指劲破空而至,精准无误地击中了萧李氏的后颈,她瞬间失去了意识,软绵绵地倒在一旁。
陈廉发现萧李氏没了动静,误以为是自己那“不凡”,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然而,还未等他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另一道更为凌厉的指劲紧随其后,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将他从幻想拉回了现实。
陈廉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与萧李氏一同陷入了沉睡。
这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房间中,他轻轻扯下脸上的蒙面巾,露出了一张英俊非凡的脸庞,正是魏武。
他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既有对眼前这一幕的调侃,也有对完成计划的轻松。
“你们两个本色出演,完美完成任务!
希望你们来世有缘,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魏武将萧李氏的衣服扔到她身上,用被子将她包裹起来,然后跟卷饼一样卷起来,只露头和脚。
他扛起萧李氏,如同背负一件轻若无物的行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陈园,朝着都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魏武为了任如意,那真是任劳任怨,陈园和汪国公府来回跑了六趟!
不是四趟吗?
他先把萧李氏扛来,接着回去,又把萧谓扛来,又扛回去,又回来,现在又要把萧李氏扛回去。
可不就是六趟!
第193章 今晚就别睡了!
偌大的房间之中,只有初秋一人。
她正专心致志,全神贯注缝着一件衣物。
“终于完成了!”
初秋满脸欣喜,打了一个结,将线头咬断。
然后将缝制的衣物拿起来,左右看了看,拉了拉。
弹性十足,几乎可以当弹弓打出去。
衣物很小,结构也很简单,颜色是深紫色。
紫色在古代是贵族专用的颜色,可不是谁都能随便用的。
初秋看着深紫色的小衣物,疑惑道:“这衣服这么简单,真有魏郎说的那种神奇效果?”
“当然了!”
魏武突然出现在初秋身旁,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初秋依偎在魏武怀中,娇声道:“魏郎,你每次都神出鬼没,我的魂都被你吓没了!”
魏武坏笑道:“魂是被我吓没的,还是被我勾没?”
初秋满脸娇羞甜蜜,拿起衣物,问道:“这个怎么穿啊?”
魏武接小衣物,然后附在初秋耳边低语几句。
初秋俏脸绯红,眼中满是娇羞,声音微不可闻道:“既然魏郎喜欢,那我就试一试。”
魏武如同诱骗小朋友的怪蜀黍,蛊惑道:“秋儿,你穿上之后,绝对美若天仙,魅力无限。”
初秋接过衣物,娇羞道:“好,那我就试试。
不过你先转过身去,等我换好了叫你。”
魏武痛快答应下来,松开初秋,转过身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管家急匆匆来到陈廉的卧室房前,扣指在房门上轻轻敲了敲,恭声道:“老爷,该起来了。”
管家站在门旁恭候,可是等了一会儿,卧房内没有丝毫动静。
“老爷这几天太操劳了。”
管家嘀咕一声,又抬手在门上敲了敲。
“老爷,该起床上朝了。”
“上朝”二字语气明显重一些。
在安国,上朝迟到,处罚很重。
安国朝廷规定,文武百官上朝迟到一次笞20小板,一个月内满三次,笞100小板。
若是满六次,直接杖打100大板。
这100大板里的学问可就大了,轻则将人打成重伤,重则直接能将人打死。
至于最后是什么结果,就要看挨打的人是否被皇帝所喜。
若是喜欢,挨完100大板顶多就是重伤。
若是不喜欢,甚至讨厌,那挨完100大板,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上个班有生命危险,只能说封建社会太危险了!
又等了一会儿,卧房内还是没有动静。
官家心感不妙,他与陈廉从小一起长大,做管家也有二十年了,对陈廉最为了解。
陈廉上朝从未迟到,哪怕再累,只要听到“上朝”二字,都能立刻起来。
像现在,他已经说出“上朝”,可陈廉毫无动静的状况,从未出现过。
现在这种情况出现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陈廉出事了。
管家没有丝毫犹豫,双手猛然用力,将门闩震断,直接闯进卧房外堂,大声呼喊。
“老爷!老爷!该上朝了!”
卧房内依旧毫无动静,管家脸色越发阴沉,迈步走进内室。
“老爷!老爷!该上……”
看到内室中的情景,管家的声音戛然而止,满脸惊骇,大声道:“来人!
快来人啊!”
短暂的惊慌之后,管家恢复镇定,疾步走到卧房门口,拦住快步走来的家丁、护院。
他安排护院将卧房四周全部保护起来,四名护院分列左右,守住门口。
同时让二管家去报官,让婢女去请陈廉的正妻。
陈廉与正妻分房睡,他还嘲笑萧谓暴殄天物,他自己何尝不是?
看来,老婆始终是别人的好!
不一会儿,陈廉的正妻陈姚氏快步走来。
管家见陈姚氏走来,连忙快步迎了上去。
陈姚氏微微颔首,快步走进卧房,直奔内室。
她看到内室中的情景之后,原本冷若寒霜的俏脸,愈发阴沉。
“怎么回事?”
官家上前,小声道:“刚刚我去查看轿子,等了一会儿老爷并没过来,于是我就到卧房喊老爷起床。
可是我敲了两次门之后,卧房里面毫无动静。
我心感不妙,于是震断门闩,闯进卧房。
结果就发现老爷遇刺了!”
陈姚氏寒声道:“找出凶手,抽筋扒皮,以慰老爷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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