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陛下节哀,晋王殿下已经差人去官渡寻找陈督师的尸骨,一定会让他落叶归根的。”
黄鸿擦拭着眼泪:“当务之急,陛下应该收拾心情,服用筑基丹突破境界,来守护这座天下。”
“落叶谷。”
隆庆皇帝开口道:“如何回话?”
“陛下放心。”
黄鸿说道:“那朱圭拿来的契约,是落叶谷的一名长老亲自签订的,断然不会食言,想必不久之后就会把筑基丹送来。”
“捷报——”
殿外。
忽地传来其余太监的洪亮的声音。
“何方捷报?”
隆庆皇帝发问。
“奴婢这就去看。”
黄鸿很快折返回来,双手拿着已经打开的战报,声音有些发颤:“陛下……是好消息,陈、陈三石突破到武圣之上,阵斩兵仙韩湘,率军攻破坞城,大破敌军,就在眼前!”
幔帐之后。
盘膝调养的隆庆皇帝,陡然睁开龙眸。
……
官渡。
双方加起来数十万大军的大战,进行到最后阶段。
隆庆七十六年,四月十二。
坞城告破之后,西齐大军粮草在十日内耗尽,不得不全军撤退。
四月二十九日。
于碎石川遭遇伏击,西齐损兵两万,副将宫郁战死。
四月三十日。
落叶谷所有修士抛弃西齐。
西齐大军渡过洛水时遭到追杀,损兵五万,大将六员,丢盔弃甲,尸体连同各式各样的兵器叠加之下,几乎截断洛水。
五月二十日。
夷陵地区西齐大军再遇追兵,损兵六万,沿途死伤无数,重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景。
直至六月二十日。
西齐三十五万大军,仅存十五万,在钟无心的堪称完美的撤退路线下,再加上修士们在宗门勒令下返回援助,退回到长城以西,得到接应之后才稳住局面。
至此。
大盛兵马收复西境全境。
途中。
陈三石也把屡次战役当中战利品收入囊中,包括邹虎、韩湘等人的法器,光是储物袋就有十二个之多。
但他本人也在养伤。
蜕凡和真力境界,堪称仙凡之别。
陈三石硬撼真力武者而不败,甚至当时再拖下去一对一能够取胜,也是有代价的,就是受到不轻的内伤,算是他习武以来,受伤最重的一次。
当然,只需要静养一阵子就好,并没有大碍,也不耽误修炼《吞火决》。
【功法:吞火决.炼气三层】
【进度:122/800】
陈三石只需要坐镇中军指挥,其余的杂物都交给王竣来处理。
此人为了得到筑基丹,可谓是尽心尽力,每日比童晓初都要繁忙。
终于。
大军一路向西推进。
来到崇明府。
这里,就是邙山地带最大最坚固的府城,大军入驻此地之后,就算是彻底稳固住邙山,占据这条祖脉!
陈三石用【观气术】,仔细地看观察过,甚至亲自进山走了一遭,并没有发现山峰之上有灵气溢出。
显然。
灵脉复苏并非一朝一夕。
当初在天涯海角的灵脉实际上也还在沉眠,无非是被师父他老人家直接从地底下掏出来。
灵脉到手了……
倒是暂时不用担心落叶谷帮助西齐大兴兵戈,但是升云宗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倒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
走神间。
一座巍峨高大的城池便是出现在眼前。
先头部队早早入城,此刻城门大开,迎接着大军的进驻。
只见,城墙之上。
一袭白袍提着酒坛站在高处,他带着醉意,声音洪亮无比:“若无我白袍谋士,尔等十数万大军,早已是冢中枯骨,岂能有今日之大胜?!
“黑袍三石,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得对。”
陈三石平静答话:“若无廖先生,我也不敢断定粮草就在坞城。”
“哈哈哈哈!”
“什么兵仙韩湘!”
“什么督师陈三石!”
“一个中我妙计,一个仰赖我打胜仗!”
压抑一年多的屈辱终于消散,廖方心情大好,他又往嘴里灌了口酒,而后盯着地面的白袍白马,不禁皱起眉头,厉声喝道:“小儿三石!
“你岂敢在我面前,穿白袍骑白马?
“难道,忘记答应过我,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白袍,白袍谋士廖方吗!”
“我没有忘记。”
陈三石下马而行,以示尊重。
他对此人无感,但毕竟是功臣,只要不去违反军纪,占些口头上的便宜,他也是全然无所谓的。
“小儿!”
廖方没有作罢,他再度提高声音:“还不快快披上黑袍,从此以后,你不得再穿白袍!”
第219章 谋事
“姓廖的,你别太过分!”
汪直伤势尚未痊愈,他猛地拔刀:“给你脸,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一路急行军,哪里随身携带黑袍?”
陈三石客气道:“不如进城之后,再寻黑衣来,如何?”
“嗯,也行!”
廖方似乎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他喝了口酒,忽地又灵光一现,指着白袍身侧的白马:“三石小儿!
“白袍配白马!
“你以后既然不穿白袍,那这匹马也是不是可以给我?!”
“……”
陈三石的脚步一顿,脸上没有表情,咬字清晰地说道:“你喝醉了。”
“喝醉?我没醉!”
廖方越看白马越觉得喜欢得很,便指着白袍说道:“三石小儿!我救了你们十几万人的性命!你怎么连一匹马都舍不得给我?!”
“呔!”
也就在他说话的同时。
一道身影四处张望,趁着无人注意悄摸离开队伍,然后佝偻着身子一路登上城墙,接着都城墙上的士卒反应过来之前陡然加速,三两个箭步就冲到“白衣谋士”的身前,一把扯住对方的衣襟,好似拎鸡仔般提了起来。
“呔!安敢当众侮辱我家大人!”
“老朱!”
赵康这才注意到朱仝早就不见,他连忙制止:“他是功臣,你疯了?!”
“去你娘的,我管他功臣不功臣!”
朱仝见人就骂,直接把廖方脑袋死死按在城墙上。
“你、你是谁?!”
受惊的廖方缓过神来,他趴在城墙上,侧目去看攻击自己的人,不禁大怒:“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廖某人马上就是大盛朝的国公爷,你敢对我不敬,可是死罪!”
“杂种!”
朱仝直接抓住他的头发:“少废话,当着弟兄们的面,给我家大人磕头谢罪!”
“快把他拿下!”
城墙下,童晓初急忙下令。
不论怎么说,此人也是功臣,他们如若是对功臣不敬,以后还有何人敢来相投?
赵康已经在狂奔不止的路上。
他知道,这家伙恐怕不是不敬的
这厮是真的没有脑子。
一直到现在,称呼陈三石还在喊石头,是他们拼了命的帮忙改口,才总算是变成大人。
“诶哟哟!”
廖方武道境界低微,哪里承受得住如此力气,疼得龇牙咧嘴,心里愤怒更盛:“匹夫!你家大人也要让我三分,你有什么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我看你干脆也别让我下跪了。
“有种的,你就把我杀了?
“你敢吗,你敢吗?!
“哈哈哈……”
“啪——”
笑声戛然而止。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道黑影落下,只听得好似西瓜爆开的“啪叽”一声,红白之物四处飞溅,化作血肉之雨从城墙上落下,洒在城门外的将士铠甲表面。
只见。
城墙高处,白袍谋士廖方……已经没了头颅!
唯有一柄黑色的大锤,悬停在鲜血喷涌的断颈前。
朱仝赫然是一锤,直接把他的脑袋砸碎!
全场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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