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江湖:我娘子是山大王 第643章

作者:贫道爱烫头

  “萧大侠的意思是,贼人故意让你发现这些疑点,让你告诉我,以此引走我的注意力,把我调离皇宫,从这个角度出发,说明他们的目标是皇宫,莫非想刺杀陛下?上次为何不出手?”

  “因为他们互相不认识。”

  “多谢萧大侠。”

  “元总管,告辞!”

  萧思衡起身离开。

  元十三限愤怒的掀翻桌子。

  他觉得自己是聪明人,最讨厌有人把自己当成猴子耍,既然对方想耍,那就好好耍耍,不会让他失望的。

  元十三限握紧拳头,对着倒塌的桌子轰出一拳,桌子碎裂成齑粉。

  仇极拳!

  以仇恨为动力推动的拳头。

  恨意越重,威能越强。

  同样的拳头,轰在萧思衡脸上和轰在诸葛正我脸上,威能天差地别,仇恨达到极致,拳法威能无穷无尽。

  ……

  萧思衡被人拦住脚步。

  萧思衡本想把对方扔到天牢,让任劳任怨好好地招待他,怎奈对方掏出陆小凤的披风,只能乖乖跟着走。

  “你有没有想说的?”

  “如果你不是哑巴,故意装作不会说话来搪塞我,我会让你见到,当我觉得愤怒时,喜欢如何发泄怒意!”

  “看来你真的不会说话!”

  “看来你……必死无疑!”

第511章 登峰造极的龟壳神功!

  “萧大侠,我知道你很利害,也知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只蝼蚁。”

  马夫受不住萧思衡的喋喋不休,忍不住出言讥讽:“但是,你有一个致命的死穴,那就是你太过讲义气!”

  “人在江湖,义气为重,我不觉得讲义气是缺陷,这是一种优势。”

  萧思衡坐在马车上,享受着豪华舒适的马车,马车里摆放着酒肉,甚至还有萧思衡最喜欢看的几卷话本。

  车夫赶车技术极佳,又平又稳,如果在车厢内放上一碗水,从接到萧思衡开始直到到达目的地为止,期间这么长一段路,一滴水不会被洒出来。

  这般技艺,在赶车行当堪称是登峰造极,世上只有一种地方,对车夫有如此高的要求,那就是——皇宫!

  萧思衡眯着眼睛睡觉,从未向车窗看过一眼,车夫背对萧思衡,老老实实的赶车,丝毫不担心会被偷袭。

  担心是毫无意义的。

  车夫只会赶车,不懂武功。

  萧思衡随手挥出的罡气,能击杀他二三百次,既然肯定打不过,何必要为此担心呢?不如专心执行任务。

  当然,由于萧思衡嘴巴太碎,车夫忍耐不住,总想着反击两三句。

  “如果萧大侠不讲义气,完全可以一巴掌把小人轰成齑粉,但萧大侠为人太过讲义气,为了义气,只能跟我这臭赶车的走,去闯荡十八层地狱。”

  “首先,你不是臭赶车的,你赶车的技艺很不错,称得上是绝顶,如果在万家商铺,一年至少能赚三千。

  其次,三百六十行,任何行当做到最顶尖的位置,都需要极高的天赋和刻苦的训练,我尊重天赋和汗水。

  第三,你觉得前方是龙潭虎穴,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世上很少有什么地方能让我觉得危险,除非前方有一屋子的死尸,外面站着一群捕快。

  第四,你这家伙很有意思,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打消了我的杀意,这不是你有意为之,而是下意识的习惯。

  做你们这行的,最大的要求,就是务必让客人觉得舒适,所以,每个技艺精湛的车夫,均有超强亲和力。

  血衣堂堂主算是知人善用。

  如果他让别人来接我,后果可能不会很好看,能说说你的名字吗?

  万一你在混战中遭受池鱼之祸,被散溢内劲轰杀,我能给你买口棺材,给你立个墓碑,免得做孤魂野鬼。

  如果你实在是不想开口,我只能胡猜一个身份,你是血衣童子吧?

  你应该是——橙色血衣!

  我说的对吗?”

  萧思衡的声音越来越平和,落入车夫耳中却越来越威严,好似在诉说着某种真理,让人下意识想要臣服。

  如来神掌·佛问伽蓝!

  此招本是用声波轰击敌人,经过萧思衡修改完善,既能用于声波轰击,也能传音入密,还能用于教导弟子,甚至能化佛为魔,扰乱敌人的思绪。

  说白了,这就是——摄魂魔音。

  只不过那些妖僧魔僧出手,多是伪装成高僧大德,身上佛光普照,用讲经说法的方式慑服敌人,口中念经,实则暗藏奸诈,天竺之地多有此法。

  昔年玄奘西游学佛时,见过诸多假托神圣仙佛之名,行装神弄鬼之事的妖魔鬼怪,妖言惑众,压榨百姓。

  玄奘勃然大怒,持九环锡杖对这些人进行当头棒喝,又在论佛大会中以一人之力对抗天竺五千僧众,批驳一切歪理邪说,返本归元,导向正统。

  唐高宗时期,曾有部分妖僧余孽凭此大闹长安,他们自称封魔族。

  巧的是,封魔族的克星,就是萧思衡手中这杆亢龙锏,如今萧思衡以言语催动魔音,真可谓是宿命循环。

  理论来说,萧思衡的技法更高明。

  封魔族的摄魂魔音是幻术,妖僧魔僧的摄魂魔音是索命梵音,萧思衡用的是攻心计,洞彻敌人心灵漏洞。

  根据心灵漏洞,言语如刀,刀刀直击对方内心,每句话都是实话,绝无半分虚假之处,所谓的摄魂魔音,只是用于增强语气,让人更容易沉堕。

  就好比陆小凤说死堂主替身。

  三言两语,破去心防,让人疯癫。

  橙色血衣童子是皇宫车夫,见识过无数大场面,尤其前番庆功大典,诸多高手殊死搏杀,内劲开天裂地。

  见识过这等场面之后,橙色血衣童子心如止水,哪怕他非常明白,拆掉皇宫数座大殿的绝世凶神,就坐在马车车厢里面,他仍旧能够保持淡定。

  眼见橙色血衣童子无动于衷,萧思衡嘴角露出一抹讥讽:“沉默不是防御我的武器,反而让我猜到真相。”

  橙色血衣童子依旧默然不语。

  萧思衡清清嗓子,接着推理。

  “我们可以做个假设,血衣堂堂主要进行一桩计划,想完成计划,需要诸多人才,也就是七彩血衣童子。

  这些血衣童子有的武功高强,有的精通机关器械,有的轻功高明,如果有一个人价值最低,他会是谁呢?

  当然是你。

  ——负责赶车的橙色血衣童子。

  别的血衣童子的能力,几乎是完全不可替代的,比如陆小凤,你的技艺虽然很精湛,但却有诸多替代品。

  换而言之,七彩血衣童子,如果有一个人可以作为诱饵,作为引诱敌人上当的死士,这个人选非你莫属。

  你牺牲自己,想带我去哪里?

  我有两种猜测。

  一种猜测是见到几具尸体,死的是朝廷大员,恰好在这个时候,六扇门捕快至此,哪怕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为了朝廷法度,只能把我收押天牢。

  酷刑折磨也好,单纯收押也罢,或者我拒捕跑路,全都无所谓,只要把我赶出京城,这个算计就算成功。

  当然,这么做很危险。

  首先会遭到我的报复。

  其次查案的人不是傻瓜。

  最后则是我可以用易容术潜伏。

  另一种猜测就更加简单了,你们查到了公孙乌龙或者归海一刀的痕迹,顺藤摸瓜,找寻到对方某座巢穴。

  既然找到了,那就要进行试探。

  我是很好的试探工具。

  其一,唐竹权身负重伤,我用一阳指给他疗伤,自身真元严重受损。

  其二,我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为了防止被我杀掉,他们会激烈反抗,反抗的越是激烈,露出破绽越多。

  其三,利用激战转移注意力,无论是元十三限还是米苍穹,如果他们察觉到有人能与公孙乌龙结盟,心中定会生出戒备,越是戒备,越有破绽。

  分析这么多,你一点回复没有。

  这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说说呗!

  等着我的是死人还是敌人?

  我希望是敌人。

  我很想去天牢转转。”

  萧思衡说话太多,嗓子冒火,拿起车厢内的美酒一饮而尽:“回去告诉血衣堂堂主,无论他多么有钱,都应该省着点儿花,对我下毒太浪费了。”

  橙色血衣童子终于按捺不住:“窖藏三十年的毒酒,你能解毒吗?”

  萧思衡发出高深莫测的笑声:“用毒药对付我,相当于肉包子打狗,我就算用七星海棠、金波旬花、金蚕蛊毒的毒粉拌饭吃,只能感觉到麻辣。”

  “愿闻其详。”

  “七星海棠的花粉是辣味的,金波旬花带有一点点麻味,金蚕蛊毒有点油脂的味道,很像熬完猪油之后,剩下来的猪油渣,适合用酱油拌饭吃。”

  “你想用解药收买我?”

  “生命是世上最宝贵的事物,如果能安心活着,何必急着去死呢?”

  “如果你能解毒,为何陆小凤会乖乖听堂主的话?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无论此事成功还是失败,七彩血衣童子全都会死,成功了,你们被杀人灭口,失败了,你们难逃追捕,这里只有咱们,我能给你条活路。”

  萧思衡的声音越发威严:“说句不太好听不怎么尊重人的话,你只是个赶车的车夫,对我没有任何威胁。”

  橙色血衣童子苦笑道:“往日我总觉得自己是微不足道的蝼蚁,随便哪个有权有势的人,就能一脚踩死我,以前觉得很悲哀,现在却觉得幸运。”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武林高手有武林高手的憋屈。

  江湖低手有江湖低手的运气。

  如果橙色血衣童子是武林高手,萧思衡绝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但他是个普通车夫,何必非要赶尽杀绝?

  萧思衡从车帘伸出手,递过去一个颇为古朴的瓷瓶:“这里面是窖藏三十五年的解药,来自老字号温家。”

  橙色血衣童子伸出手,浑身颤抖的接过瓷瓶,打开塞子一饮而尽。

  “萧大侠,你想问什么?”

  “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我是皇宫御用马车夫之一,血衣堂在皇宫颇有些关系,对皇宫大内的布局多有了解,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偷懒被他们抓住,随后加入血衣堂。”

  “堂主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们平日里见到的是堂主的替身,从未见过堂主真身。”

  “他让你执行过什么任务?”

  “接人,送人,仅此而已。”

  “其余血衣童子的身份。”

  “红色血衣童子是皇宫的人,可能是大内护卫,也有可能是太监。

  橙色血衣童子是我。

  黄色血衣童子擅长拳脚功夫,尤其擅长以一敌众,缠斗功夫绝佳。

  绿色血衣童子、青色血衣童子、蓝色血衣童子的身份我不知道,也不知道具体能力,最后一个是陆小凤。

  萧大侠的推理非常正确。

  堂主让我送你去一间大宅,公孙乌龙藏在此地,具体有什么算计,我只是一个车夫,知道的事情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