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江湖:我娘子是山大王 第85章

作者:贫道爱烫头

  萧思衡冷笑道:“天下是哪个?英雄是哪个?站出来让我看看?你现在应该觉得庆幸,这里是武当山,但凡换了一处地方,我一巴掌抽废了你!”

  “萧思衡,你爷爷是……”

  常敬之本想倚老卖老,提及萧峰的英雄往事,让萧思衡住口,不想话刚刚出口一半,就被萧思衡怼回去。

  “当初在聚贤庄,围攻我爷爷奶奶的那些人,有你们的长辈吧?围攻我爷爷无所谓,他当时身体很健康。

  我奶奶身负重伤,油尽灯枯,手无缚鸡之力,你们的师门长辈,为了分散我爷爷的注意力,攻击我奶奶。

  你是想把这笔旧账翻出来么?

  那我就要为我奶奶讨回公道了!

  我奶奶当时是病残,你们几个老家伙是老弱,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等会儿咱们出门解决一下!

  另外,聚贤庄大战之前,我爷爷喝了绝交酒,交情早就给断掉了。

  我萧家和你们没有交情。

  翻旧账?

  旧账只有仇怨,没有恩义!

  还有谁想和我翻旧账?

  我日后必然挨家挨户拜访!”

  何太冲瞪了常敬之一眼,心说你个老毕登瞎胡扯什么?闲着没事儿提什么萧峰,你他娘的和萧峰有交情?

  咱们来武当是为了屠龙刀,不是为了和萧思衡打嘴炮。

  分不清主次的老糊涂!

  何太冲咳了两声,换上笑脸。

  “萧少侠息怒,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四五十年,过去的就过去,没必要再说这些,打扰萧老英雄清修。”

  经过萧思衡这番打岔,在场的老油条全都看出来了,张翠山的策略是一问三不知,萧思衡的策略是炮仗。

  怎么问张翠山,张翠山的回答都是不知道,因为他实实在在不知道。

  怎么问萧思衡,萧思衡的回答都是过来打一架,站着的才能问问题。

  细细回想,能听出话语中的破绽。

  张翠山不知屠龙刀的秘密,没说知不知道屠龙刀在何处,萧思衡更是半个字没回答,瞪眼就要找茬打架。

  何太冲等人看向灭绝师太,心说灭绝这根炮仗,怎么没有爆发啊?

  灭绝师太气定神闲的喝茶,丝毫没有质询的意思,事实上,很多人对灭绝都有误解,是从里到外的误解。

  首先,灭绝是师太,不是老太太。

  她今年四十多岁,脸如严霜,容貌算得甚美,但两条眉毛斜斜下垂,显得有些诡异,平添几分凶煞味道。

  把她的眉毛修一修,就是四十岁的有钱漂亮阿姨,绝不是容嬷嬷。

  其次,灭绝很有心机,绝不鲁莽。

  她会让门人弟子与武当联姻,维持与武当的关系,张三丰百岁寿宴,无论内心如何想法,至少摆足了门面,送的是正常贺礼,不损伤两家交情。

  听到纪晓芙失身于杨逍,立刻想到美人计,让纪晓芙伺机偷袭。

  光明顶大战,看到少林失败,没有亲自出手,而是撺掇宋远桥。

  被赵敏抓住后,一眼就看穿赵敏有何打算,绝境之下也能想好对策,借助一点点机会,传下倚天屠龙隐秘。

  真把灭绝当成做事鲁莽、动辄喊打喊杀的老太太,那是脑子有病。

  大派掌门,怎么可能没有心机?

  峨眉山,佛教四大名山,普贤菩萨的道场,最顶尖的洞天福地,山上寺庙超过百家,怎会轻易独尊峨眉?

  灭绝师太当然听出张翠山话语中潜藏着的破绽,但刚刚练霓裳带着张无忌来讨红包,弯腰行礼的时候,灭绝下意识伸手搀扶,被塞了一张纸条。

  想到最近传出的定军山寨想开宗立派的传闻,灭绝若有所悟,不动声色的把字条收起来,随后闭目养神。

  这样最好。

  既能达成自己的目标,也不会因此与武当派交恶,至于定军山寨,灭绝还真不怎么在意,这年头,哪家名山大川没有山寨?她徒弟孙秀青,是小尉迟孙新的女儿,不也名列峨眉四秀?

  灭绝师太对正邪看得很重,但她主要针对的是明教、天命教、白莲教之类的教派,对绿林山寨反而很宽松。

  世道如此,灭绝又能如何?

  难道一座山一座山的杀么?

  人屠也没有这么屠的!

  灭绝师太不开口。

  崆峒五老被怼了回去。

  尹文忧唯唯诺诺丢尽脸面。

  余沧海说一句话就萎了。

  何太冲不敢做出头鸟。

  西门吹雪、莫小贝、洪七、萧西楼等人就是来贺寿,没想那么多。

  岳不群、左冷禅等人想的是趁机结交几个朋友,岳不群想保住七大剑派的位置,左冷禅想夺走这个位置。

  若论火药味,反倒是两人最重。

  少林不来,谁能开口?

  更让人心烦意乱的是,雪千寻在门口叽叽喳喳,言语如刀,刀刀扎向这些人的心窝子,即便以一敌众,却丝毫没有落入下风,说的人哑口无言。

  最惨的莫过于何太冲,由于和雪千寻多说两句话,昆仑“太上掌门”班淑娴大吃飞醋,踩了他七八脚。

  众人等的异常焦急。

  等啊等,等啊等,等啊等,甚至等到中午开席,等到吃完素斋,又被雪千寻骂了一下午,一直等到吃晚饭,少林高僧仍旧没来,让人惊诧不已。

  少林武当近些年看似撕的惨烈,实则都是打嘴炮,作为名门大派,至少会在明面上,维持一个和谐风度。

  张三丰百岁寿宴,少林竟然没来?

  就算不给张三丰祝寿,难道他们不想质问张翠山么?少林抓着都大锦之事十年不放手,现在就给放手了?

  赵天豪也觉得有些奇怪。

  他此次来祝寿,也想把都大锦之事彻底解决,孰是孰非,都说清楚。

  少林这个正主没来,难道让赵天豪询问此事,他用什么身份询问?

  中原镖局是最大的镖局,这固然没有错误,但他不是武林盟主,甚至不是镖局联盟总盟主,如果他询问此事,那就不是道义,而是在长臂管辖。

  龙放啸也是这般想法。

  这位据说武功不亚于诸葛正我,实则下属经常被杀,却从未冲冠一怒为下属报仇的“神秘高手”,也是想问问有关都大锦的事,过来做个见证。

  正主不来,见证个屁啊!

  就在众人想着要不要再蹭一顿夜宵的时候,五六个武当知客道人,抬着两个浑身是血的老和尚到了大厅。

  两个老和尚约莫七八十岁,僧袍上沾满鲜血,四肢骨骼不正常扭曲,胸口更是印着碧绿色的森寒掌印。

  “这是龙树院首座空闻大师!”

  “这是达摩院空性大师!”

  “两位大师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道掌力是什么?”

  “好歹毒的森寒掌力!”

  群雄顿时哗然,不由得看向武当七侠,心说不会是武当派做的吧?

  转而又觉得自己脑子有病,如果真是武当做的,怎么会留下活口?

  武当吃饱撑的截杀少林高僧?

  宋远桥运足真气,喝道:“大家全都保持肃静,交给我来处理!”

  俞岱岩震惊的说道:“大力……这是大力金刚指造成的损伤,当年捏碎我四肢骨骼的,就是这种手法!”

  宋远桥让人拿来救命灵丹,给两位高僧服下,又给他们推宫过血。

  按理说,应该回房间治伤,但在这个时候,无论想做什么,都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是宋远桥,也觉得脑子乱呼呼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俞莲舟奇道:“这道掌印,怎么有些像是玄冥神掌?我们回来的时候,被一个叫鹿杖客的高手偷袭,他自称是百损道人的弟子,擅长玄冥神掌。”

  鹿杖客?

  鹿杖客为何偷袭少林高僧?

第97章 西门吹雪:我有一个朋友……

  “啊呀!好个臭和尚……”

  空性大师刚刚醒过来,下意识骂了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天雷滚滚。

  您老人家就是和尚啊!

  这句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你说个“臭道士”也能理解啊!

  哪家和尚庙敢偷袭少林僧人?

  空性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满脸紧张的江湖豪客,想活动手脚,却觉得酸痛异常,根本抬不起胳膊。

  “唉!贫僧被偷袭了!”

  空性叹了口气,喝了两口水,随着药力逐步消化,恢复几分气力,开始诉说事情经过,听得人心里发冷。

  他们本打算趁着张翠山归来,质问都大锦之事,来了足有三十多人。

  空闻、空智、空性,带着三位亲历此事的圆字辈僧人,二十多位罗汉堂精锐弟子,浩浩荡荡的前往武当。

  为了防止武当提前做好准备,他们到了半途转水路,这里多说一句,走水路是可以的,武当位于丹江口,也就是汉江丹江交汇处,水路非常方便。

  空闻等人早晨到达丹江口,正想找地方吃早饭,码头忽然伏兵四起,上有弓箭万箭齐发,下有水鬼凿船。

  一群和尚,虽然七八十岁,但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潜修、吃斋念佛,念经他们擅长,何曾见过这等场面?

  有心算无心之下,少林弟子被打的狼狈不堪,精妙绝伦的少林绝技用不出来半招,差点被水鬼尽数淹死。

  好在空性喜好武功,练过少林一苇渡江身法,把众人快速丢上岸。

  本以为就此安全,没想到紧随而至的是刀枪丛林,三四百人一拥而上,其中还有数位身高体壮的莽金刚。

  这些人精通少林大力金刚掌、大力金刚指、金刚伏魔神通等等绝学,出手凶悍狠辣,招招攻击骨骼关节。

  为首的是两个六十多岁的老者。

  一个手持鹤嘴点穴笔,一个手持鹿角手杖,他们擅长合击之术,精通歹毒至极的玄冥神掌,武功奇高无比。

  空智被伏兵轻松击杀。

  空闻空性各自被打了一掌,随即被那些莽金刚围攻,空闻四肢骨骼被他们扭成数截,空性与人比拼指力,双臂被对方扭断,龙爪手被强行破掉。

  好在空性经验比较丰富,在被人废掉之前,用腰带绑住空闻,随后凭单腿施展一苇渡江,拼命向武当跑。

  说来也是巧合

  往常时日,武当虽然不做运输类的生意,却会派弟子驻守丹江口。

  朝廷给武当这么多封赏,维护周边州府的安定,就是武当的责任。

  这几日,为了维持寿宴秩序,把弟子全部调回,否则就算有人能从水中爆起突袭,也会被武当弟子察觉。

  只要武当弟子发出信号,最多一炷香时间,内门高手就会赶到码头。

  空性逃到武当山下,精疲力竭,昏倒在草丛中,那些追兵,自然不敢在武当山撒野,但更巧合事情的来了。

  参与寿宴的数百武林人士,无论是为什么来的,武当都必须管饭,只要他们在武当山,就不能把他们饿着。

  有的等待少林高僧主事,有的纯粹想看热闹,顶着雪千寻的伶牙俐齿,厚着面皮熬到了晚上,没有人离开。

  既没人离开,也没人饭后遛弯,自然没人发现山下草丛中的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