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请示一下上级?”周校尉开口道。
因为这种事情,他俩已经无法处理。
从上级那得到一些口风,或许更好办事。
“只能如此。”王监军立马开始写文件。
而此刻,李尘却一脸不悦的躺在床上,自己来做军功任务,现在大罗王朝不闹事,没有仗打,怎么刷军功呢?
第613章 谁敢惹隐世宗门的人,不要命了吗?
这个时候,李尘看着旁边温柔伺候的拓跋安毓,忽然问道:“安毓,你对北边那个大罗王朝,了解多少?”
拓跋安毓将一颗剥好的、晶莹剔透的冰葡果轻轻递到李尘嘴边,柔声回道:“妾身以前在王庭时,听族里的老人们说起过,大罗王朝的人很是不同,
他们生得极为高大魁梧,金发碧眼者甚众,肤白如雪,毛发旺盛,性情如同北地的暴风雪般,既骁勇善战,又带着一股原始的野性,
传说他们的祖先是从极北苦寒之地的冰原中走出的巨人后裔,骨子里就刻着征服与扩张的欲望。”
她顿了顿,似乎回忆着什么,继续道:“若不是有那座连绵万里、鸟兽难渡的‘绝境大雪山’天然阻隔,以大罗王朝如今的实力和那股子蛮劲,恐怕早就大举南下了,
妾身年少时曾随部落在大雪山边缘生活过一段时日,那里环境极其恶劣,但也锤炼出了大罗人极其坚韧的体魄和意志,
他们早年疆域并不广袤,但近几十年来东西两面不断征伐,吞并了无数部族和小国,如今版图已扩张到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步,实力深不可测。”
李尘听着她的描述,内心暗自思索。
这样干等下去确实不是办法,边境无战事,他的军功任务就无从谈起。
总不能一直在这里混日子吧?怎么样才能让大罗王朝的军队主动打过来呢?
难道要自己去边境线那边“搞点事情”?想着这些费脑筋的问题,李尘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拓跋安毓见状,温柔地吹熄了灯烛,轻手轻脚地躺到他身边,细心为他掖好被角。
次日,李尘来到军营时,明显感觉到气氛与往日截然不同。
所过之处,无论是士兵还是低级军官,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好奇,甚至是一丝恐惧。
远处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什么;而近处的人,只要看到他过来,立刻挺直腰板,立正行礼,动作标准得不能再标准。
就连那些与他同级的都尉,见面也纷纷客气地称呼一声“程哥”,姿态放得极低。
没办法,昨天他让亲兵传回的那句“滚蛋”名言,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连周校尉和王监军都被指着鼻子骂了却毫无反应,现在这寒铁关,谁敢触这位爷的霉头?
李尘走到第三守备营的驻地,队长巴图立刻迎了上来,态度恭敬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程都尉,您来了。今天您有什么安排?”
按照正常流程,李尘作为新来的副队长,应该是由巴图分配巡防或站岗任务。
但现在,巴图哪还敢使唤他?直接让他自己看着办。
李尘倒也没摆谱,随意道:“就巡防吧。找几个熟脸的弟兄带路就行。”
巴图如蒙大赦,连忙点头:“是是是!”
他立刻点了昨天一起喝酒的那几个机灵士兵,又加派了十来人,组成一支二十人的巡防小队,交由李尘带领。
所谓巡防,便是在寒铁关内部各处要道巡逻,维持秩序,处理突发状况。
别看李尘平日里一副懒散狂妄的样子,但他身形挺拔,容貌俊朗,穿上这身笔挺的军官制服,自有一股英武威严的气度,走在队伍最前方,相当惹眼。
寒铁关内部规模宏大,宛如一座小城,不仅有军营、民居、市场,甚至还有一些宗门的办事处驻扎于此。
巡逻途中,偶尔会遇到一些修炼者,李尘若觉得对方行迹可疑,便会上前盘查。
大多数修炼者见到这支官兵队伍,尤其是领头的军官气度不凡,都会比较配合。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那么好说话。当李尘带队巡逻至一条较为繁华的街道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怒斥声。
只见几名衣着华贵、佩戴着北方王庭特色饰品、骑着高头大马的贵族青年,正纵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吓得行人纷纷避让,摊贩的货物被撞倒一地,引起一片混乱。
而他们的行为,恰好差点撞到一名身着月白道袍、气质出尘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身旁的一位老者瞬间出手,袖袍一挥,一股柔和却磅礴的力道发出,硬生生逼停了疾驰的骏马!
那几名北方贵族青年顿时大怒,勒住受惊的马匹,对着老者厉声喝骂:“老东西!你敢拦我们的马?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那老者面色平静,但眼神已冷了下来,将年轻女子护在身后,淡淡道:“贫道不管你们是谁,当街纵马,险些伤我门下弟子,需得给个交代。”
他身后还有几名同样穿着道袍的年轻弟子,个个面带愤慨。
周围有人低声惊呼:
“啊是须弥凌霄阁的人!居然是隐世宗门的人?”
“卧槽,谁敢惹隐世宗门的人,不要命了吗?”
“你们懂是什么,那些是呼延可汗帐下的贵族子弟!”
“怪不得敢惹事,现在有好戏看了。”
呼延澜是李尘册封的北方新可汗,地位尊崇,其嫡系在北方自然横行无忌。
而须弥凌霄阁是北方的隐世宗门,有圣者境坐镇,门下弟子天才云集。
双方都是背景深厚、不好惹的主,此刻在这街道上僵持不下,火药味十足,围观者越聚越多。
李尘带着巡防队,正好走到了这片是非之地。
看到巡防队过来,周围的吃瓜群众立刻像潮水般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士兵们在前开道,李尘缓步从队伍中走出,目光扫过对峙的双方,语气平淡却自带一股威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当街阻塞交通?”
那名为首的北方贵族青年,名叫呼延迅,仗着自己是新可汗呼延澜的侄儿,平日里在北方作威作福惯了,哪里会把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的军官放在眼里?
他甚至没正眼看李尘,用下巴指了指须弥凌霄阁的那几人,倨傲地命令道:“你来得正好!赶紧把你们校尉叫来!还有,立刻把你的人调过来,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围了!要是放跑一个,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口气,仿佛他才是这里最高长官。
然而,他话音未落!
“啪!”
又是一个极其熟悉、清脆到令人牙酸的耳光声炸响!
第614章 诛九族都是轻的!
李尘出手实在太快,反手一记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呼延迅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
力道之大,比昨天抽楚翔那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呼延迅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如同被蛮牛撞上,直接从马背上翻滚下来。
“噗”地一声砸在地上,吐出一口混着碎牙的鲜血,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
李尘甩了甩手,语气冰冷,带着一种看垃圾般的厌恶:“我他妈问你话呢!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儿?”
呼延迅被打懵了,躺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李尘,嘶声吼道:“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乃呼延可汗的侄儿!”
李尘闻言,眉毛都没动一下,反而对旁边的士兵淡淡吩咐道:“看来还没学会说人话。给我打,打到他能正常回答问题为止。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最后四个字,说得轻描淡写,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呼延迅带来的几名侍卫修为确实不弱,此刻又惊又怒,下意识地就想拔刀。
但听到“格杀勿论”四个字,再看到周围那些士兵已经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如狼似虎般围向倒在地上的主子,他们握刀的手顿时僵住了。
在边关重地,公然对抗军队,那可是死罪!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呼延迅被几名士兵从地上拖起来,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打得他嗷嗷惨叫。
就在呼延迅被打得哭爹喊娘之际,李尘这才将目光转向旁边的须弥凌霄阁众人。
那为首的老者气度沉凝,目光深邃,显然修为不俗。
他身边是六名年轻弟子,三男三女,皆身着月白道袍,男的俊朗,女的清丽,此刻都略带惊讶和好奇地看着李尘。
李尘语气缓和了些,问道:“你们来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那老者正欲开口,他身旁那位刚才险些被马撞到的年轻女子却抢先一步,声音温婉动听,条理清晰地将呼延迅等人如何纵马驰骋、险些撞到她、师门长辈如何出手制止的过程叙述了一遍,末了还轻轻一礼:“多谢军爷主持公道。”
李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转头看向那边还在挨揍的呼延迅,问执行命令的士兵:“他招了没?承不承认纵马行凶?”
那正打得欢的士兵一愣,动作停了下来,茫然地挠挠头:“啊?老大要.要问这个吗?”
另一个士兵也讪讪地停手,不好意思地道:“呃光顾着打了没问”
李尘:“.”
须弥凌霄阁众人:“.”
周围所有围观群众:“.”
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呼延迅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声音格外清晰。
周围的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才好。
是该吐槽这个程都尉胆大包天,连北方新可汗的亲侄儿都敢往死里打?
还是该吐槽他手下的士兵如此“耿直”,上司让打就真往死里打,连问话流程都忘了?
这时,李尘踱步走到被打得蜷缩在地上的呼延迅面前,蹲下身,语气平静得甚至有些“讲道理”:“我呢,是个很公道的人,刚才他们说了他们的经过,但也是单方面的说辞,现在也给你个机会,说说你的版本,我来判断谁对谁错。”
呼延迅虽然被打得吐血,但仗着身份,戾气不减,闻言猛地啐出一口血沫,嘶吼道:“我讲你大爷!狗东西!你等死吧你!我叔叔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话还没说完,李尘眼神一寒,毫无征兆地一脚狠狠踹在呼延迅的腹部!
“嘭!”一声闷响,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
呼延迅整个人被踹得向后滑出去好几米,撞翻了一个路边摊才停下,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肋骨都不知道断了几根,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李尘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语气冰冷如铁:“给脸不要脸。继续打,留口气就行。”
士兵们见自己老大动了真怒,哪里还敢怠慢?
下手更狠,甚至抄起了随身的军棍,劈头盖脸地砸下去,打得呼延迅惨叫都变了调,只剩下痛苦的呜咽。
他内心只剩下一个念头:等我叔叔来了一定要你.要你千刀万剐
呼延迅的几名侍卫中,有机灵的早已趁乱溜走,拼命跑回去向可汗在王庭的驻守官员报信了。
打得差不多了,呼延迅像条死狗一样被士兵拖起来,准备押回军营大牢。
路过大牢时,正好被关在里面的楚翔看到。
楚翔看着那身熟悉的北方王族服饰和那张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脸,咽了口口水,疑惑道:“咦?这身打扮,不是呼延可汗帐下的王族子弟吗?”
押送的士兵随口答道,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自豪:“那又怎么样?顶撞了我们程都尉,就是这个下场!”
楚翔闻言,顿时一阵后怕,冷汗都下来了。
他现在真心觉得,自己挨的那两顿打简直算是程都尉“手下留情”了,这位爷是真往死里打啊!
消息像风一样瞬间传遍了寒铁关。
周校尉和王监军听到汇报,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亲自跑到牢房确认。
看到奄奄一息的呼延迅,两人头皮都麻了!
这可是北方可汗呼延澜的亲侄儿!程立这小子是真敢下手啊!
这下,程立那“虚无缥缈”的背景在他们心中变得更加神秘和深不可测了。
另一边,待呼延迅被拖走后,那位须弥凌霄阁的少女一脸担忧地走到李尘面前,从怀中取出一枚温润的玉牌,上面刻着玄奥的云纹和“凌霄”二字。
她声音轻柔:“这位军爷,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给您添麻烦了。这枚是我的身份玉牌,您若因此事遇到任何难处,可凭此牌到任何一处须弥凌霄阁的据点寻求帮助。我们宗门,还不惧那呼延可汗。”
李尘瞥了一眼那玉牌,随意地摆摆手,语气轻松得像打发一个递名片的推销员:“不用,多大点事儿。”
说完,竟真的转身就带着巡防队走了,仿佛刚才打的不是可汗的亲侄儿,而是路边一条乱吠的野狗。
那少女拿着玉牌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身后的长老目光深邃地看着李尘离去的背影,沉吟片刻,对弟子们道:“此事因我们而起,我们便在寒铁关多停留几日吧,也算是一场红尘历练。”
少女闻言点头,明白长老是想若那军官真扛不住压力,他们便出手相助。
殊不知,他们的担心纯属多余,李尘那不是“不怕事”,他是根本“没当回事”。
他此刻是微服私访,呼延迅只是挨顿打,若是以真实身份,敢如此冒犯,诛九族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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