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穿诸天从射雕开始 第215章

  枪劲,剑气轰然炸裂,威力比炮弹爆炸还要强大,轰隆的音爆之声传遍四野,遮盖了所有的声音。

  隔着近的的士兵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头痛欲裂,捂着耳朵哀嚎。

  一剑未曾建功,苏铭眼神惊异,而毕玄却是盯着手中长矛一动未动,“咔嚓”,细微的声音从矛身传来,精钢铸就的长矛竟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而后这裂纹迅速蔓延,眨眼间便蔓延至整个矛身。

  “啪嗒!”

  从矛尖再到矛尾,长矛碎成了渣滓自他的指缝间落下。

  这时,他才抬起头,眼神越发冷冽,“再来!”陪伴自己多年的武器被人硬生生轰碎,说不恼怒是假的。

  但同时他的心中更为警惕,对方显然比他想象中要强。

  “接我一拳!”

  毕玄欺身上前,拳势以惊人的高速推进,身体上的热度不住递增升温,顷刻间轰出了无数道拳印。

  “虚真绝玄!”

  而苏铭,只有一剑,这一剑无可测度,更无法掌握,但又像全无变化,返本复原地集千变万化于不变之中,如此武功,尽夺天地之造化。

  拳印,剑光碰撞破碎。

  旋即,二人再出一招。

  “化阳大法!”

  “惊梦!”

  这一招分出了高下,也决出了生死。

  草原第一高手,武尊毕玄身亡!

  ……

  战场上,突厥冲锋的骑兵与抵御的步卒尸体在缺口中堆积、铺开,第一时间未死的敌人疯狂的继续朝人海最里面突进,清理出一道空隙的空间。

  毕玄的出现,给突厥骑兵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但下一刻,对方就被人拦住了,而他打开的缝隙,也没有让突厥赢得生机。

  李靖亲自冲在第一线,带着数十名亲卫骑兵奋勇劈砍,手中长枪挥舞间,不时将迎面冲来的士卒、骑兵打飞、劈死,血线在人的身体中洒出一道道弧度。

  就在这时,苏铭拎着毕玄的人头,声音传遍战场,“毕玄已死,投降吧!”

  什么?

  一众突厥将士不敢置信的看过去,只见苏铭静静地站在那,身边三丈无人靠近,而他手上正拎着一颗人头。

  那俊伟古俏的容颜正是毕玄,他紧闭着双眼,脖子以下空空如也,正不住的淌血。

  顷刻间,突厥的士气跌到了谷底,毫无疑问,毕玄是他们DTZ的神,草原信奉强者,而毕玄是草原第一人,比可汗更能代表DTZ。

  他死了,给突厥骑兵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他们失神落魄,盯着毕玄的脑袋不能忘怀。

  而李靖却趁着这个机会彻底完成了围杀布局。

第348章 擒可汗,宇文败逃

  “大人死了!”

  “武尊大人死了!”

  突厥人直接崩溃了,不管不顾的大喊,就像是虔诚的信徒看到自己的神灵灭亡一样,他们痛哭不已,放弃了抵抗。

  颉利可汗头上的汗水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就算毕玄真的死了,那也不是真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毕玄怎么可能会死,狡猾的汉人一定是在骗我们!”

  他扯着嗓子怒吼,挥舞着兵器,妄图激起手下人的士气,杀出一条生路,除了他身旁的几百骑亲信之外,其余的突厥士兵皆失去战意,难以跟随。

  忽而,一支残骑突入战场,李靖枪锋直指着他,“颉利可汗,本将等候多时了!”

  “什么?快撤!”

  颉利可汗回过头,看到一人领着数百骑兵杀过来,心神大震,不敢再战,

  “大汗,我断后,你快走!”

  几十个骑兵脱离阵营,朝李靖他们杀过来。

  “找死!”

  李靖催动胯下战马,手中枪锋横扫,抽爆空气,横扫一片,突厥骑兵整个人被拦腰打断,殷红的鲜血顺着马背流了下来,断裂的长枪还捏在垂下的手中。

  战马奔出数十步,再也拿不住,脱手掉落下去,身形摇晃了几下,坠落下马,死的无声无息,根本阻止不了李靖,几十骑兵很快就被淹没,颉利可汗还没来得及逃出包围圈,便被李靖追上。

  “颉利可汗,投降吧,你逃不掉。”

  周遭,步卒汇聚,枪锋盾牌结成密密麻麻的阵型,就像是刺猬一样,突厥骑兵的空间逐渐被压缩,失去了反抗的余地,骑兵没有了机动性,那就是个死。

  颉利可汗咬咬牙,看向自己的亲信,冷声道,“本汗宁愿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说着,就要挥刀自尽,只听到弓弦松动之声,一支箭羽划空而来,射中他的手臂,颉利可汗惨叫一声跌落马下,李靖趁势压上去,将其擒下。

  ……

  “宋缺,受死吧!”宇文伤白色长发无风自动,冰冷的寒气倾泻而出,整个人散发着肃杀的气机。

  宋缺面色不改,轻轻挥出一刀,“让孤见识见识你们宇文阀的冰玄劲。”

  清冷的刀光在半空中瞬间扩大,恰好鲸吞域内的气势,遮盖天地,恰好此时,一道无声无息的掌印从背后袭来。

  “嘭!”

  看似轻飘飘的手掌却仿佛蕴含了千斤巨力,一掌拍向宋缺后心,然而却为一层薄薄的气墙挡住,无法寸进。

  宋缺一刀斩出,不看宇文伤,护体真气轰然爆发,震退了偷袭的老和尚,“你的枯荣玄功可比嘉祥要厉害多了,年岁逝去,你的生机又还有多少?想要借阴极生阳,枯荣逆转的机会突破大宗师延续寿命?”

  话语间,方才面容苍老,感觉快要死了的老和尚身上干枯的血肉迅速充盈,肌肤变得光滑,心脏嘭嘭跳动,滚烫的鲜血流经身躯,脸上的皱纹老人斑也消散一空,变成了一位面容坚毅,阳刚仁慈的青年僧人。

  “阿弥陀佛,宋施主好眼力。”

  宇文伤双掌齐出,冰冷的劲力在掌中汇聚,好似要冰封空气,轰然拍出,刀气瞬间停滞,在空中被冻结,随即破碎,消散于无形。

  就在此时,三人猛地抬头看向远处,宋缺眼神平淡,老和尚跟宇文伤却是神色大变,毕玄的气机消失了!

  堂堂一个大宗师,气机消失,要么是逃了,要么是死了,可不论是哪个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消息,连毕玄都跑了,突厥人必定军心涣散,难以成为助力。

  拿下宋缺,是他们唯一翻盘的机会。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在同一时间出手了。

  “冰封九州!”

  “生死枯荣!”

  宇文伤催动全身功力,面上皱纹愈发多了,皮肤血肉都被这彻骨的寒气冻结,连意识都逐渐模糊,宏大的冰玄气劲凝聚成形,化作一道巨大掌印直击宋缺。

  另一边的老和尚手捏印诀,面上一半血肉瞬间干枯,苍老的面皮耷拉在骨头上,形似骷髅,诡异森然,另一半面容却血肉充盈,佛光浩大。

  生机,死寂,魔相,佛性,老和尚一颗禅心归于平静,手印变幻,最终化作一道指劲点出,出手看似不温不火,每个动作均慢条斯理,让人看得清清楚楚,但他缓慢的举止只是一种速度的错觉。

  强招临身,宋缺一手握刀,一手化刀,以己心代天心,好似化作煌煌天道,刀意爆发,向两人各自斩出一道璀璨的刀气。

  “轰!”

  三道强大的劲力碰撞,方圆百丈之内,烟尘弥漫,土地硬生生被刮去三寸,爆发的气劲化作一道气浪炸开,荡成一圈圈涟漪。

  烟尘散尽之后,老和尚诡异的相貌恢复如常,面如金纸,僧衣之上,点点鲜血触目惊心,他轻咳一声,双手合十,口中念诵佛号,“阿弥陀佛。”

  话音落下,他头颅垂下,整个人便失去了生机。

  宇文伤静静立在原地,忽而胸口伤口乍现,殷红的血液洒落长空,整个人的气息低到了极点,他璀璨的眼眸逐渐变得灰暗,轻轻一叹,“好刀,好招!”

  他放弃权利,潜心闭关,就是为了成就大宗师之境,但几十年来,他始终不能更进一步,得了宁道奇的武功心得之后,他踏出半步,但始终走不到最后的终点。

  于是,在宇文化及的请求下,他出山了,为的就是见识一下大宗师的境界,如今,他见到了,也无憾了,只是,宇文阀又该何去何从?

  最后的思绪逐渐流逝,宇文伤黯淡的眸子化作死寂,没了声息。

  两位半步大宗师,身亡!

  寂静,难言的寂静!

  宇文化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宋缺竟然这么厉害,只是一招就杀死了他寄予厚望的两大高手,霎时间,他脑海一空,思维都停滞了,望着周遭惨烈的战场,他当机立断,催动战马逃了。

  高手对决已经分出胜负,宋缺没死,他这一方再也没有人能制止对方,留在这就是个死,什么大军,什么帝业,都化作泡影,此刻,他只想活下去。

  宇文化及一跑,他的亲兵反应过来也跟着跑,连带着天子王旗和大纛也跟着跑,整个联军阵线群龙无首,碎成了渣。

  这场战争,联军输了!

  没有宇文化及压阵,各部人马互不统属,纷纷逃亡,宋缺命所有的骑兵追杀,剩下的留在这里收拢残兵,收拾战场,逼迫敌人投降。

  联军本就心思不一,吴军又表现的如此凶悍,他们没有继续拼杀,逃的逃,降的降。

  当远方天边浮起了鱼肚白,淡淡的天光照亮四野,洛阳之外的战场满目疮痍,所过之处尸骸遍地。

  战后,李靖将颉利可汗交给了宋缺,便带着剩余的骑兵扫荡战场,但随着他们打扫战场却发现,联军的高层跑了不少,宇文化及留下王旗大纛,逃回关中,连他手下的元帅宇文成都也消失不见。

  李阀大公子李建成被擒,据降兵说,李阀二公子李世民带着兵马援救后路,但据吴国水军而言,他们并未遇到李世民的援兵,也就是说,这家伙带着一部人马早就跑了。

  接下来,李靖奉宋缺之命带着骑兵扫荡洛阳周边的溃兵。

  “将军,你看这村庄!”

  斥候领着李靖来到一处村庄,看到这里尸横遍野的场景,众将士杀气腾腾,将骑兵扩散开来,附近的大地、山麓、村寨都有这样的动静,四散开的骑兵以小队作战来追剿四处逃窜,因溃败而形成的乱兵,洛阳会战几十万大军,降了八万人,死亡近四万人,还有数万人逃了,也不知他们是逃回关中,还是去了哪里。

  近日以来,沿途已有数十座村落被他们屠灭,大战过后,这些神经敏感、崩断的溃兵变成了比贼匪更加可怕的乱兵,他们不仅在村中劫掠、杀人放火,甚至将百姓家中妇人、女子搜出来,当众凌辱、奸淫以此来发泄恐惧和兽欲。

  这些都是统治的不稳定因素,需要一一清除。

  ……

  一个月后,宋军休整完毕,发起了对洛阳的攻击。

  而在这一个月里,仓皇逃回洛阳的王世充屠尽了城里的前隋皇室,僭越称帝,国号为郑,关起门来当皇帝,还大索城市,搜寻美女赏玩,城内百官惶惶不可终日。

  巨大的石块随密密麻麻的的箭矢、弩矢一起划过了天空,横越下方狂奔的战马、跑动的士兵的头顶,前方同样有箭矢抛飞过来,尖锐的箭头钉在坚硬的表面,或与城外飞来的箭雨对撞,又无力的掉下,飞过一段距离,城墙的某一段渐渐放大,然后狠狠的砸在巍峨的城墙上。

  “轰!”

  岩石砸的崩裂,碎裂开来的石片四处飞溅,打在附近人的脸上,刮出长长的血口,或直接击凹了铁盔,将还在跑动的人活生生打死。

  在士兵眼里,更多的投石如同末日的景象从天空落了下来,一些准确的砸在墙段上,提刀呐喊防御的许开山亲眼看到有十几名士兵还在增援的跑动,就被一颗巨石砸的人仰马翻,正中的那人只留下一滩残肢血迹,根本没有地方可躲。

  “还击,摧毁对方投石车!”他呐喊的声音里,便又是轰的巨大声响,一颗呼啸而来的巨石砸塌了一座箭塔,翻滚着将墙垛后面的弓手压在了下面,只露出脑袋还在不停的吐血、抽搐。

  洛阳之外的一战,王世充损兵折将,但城内依然有数万大军。

  但面对历经大战的吴军依然还是不够看,很快他们就被攻上了城墙。

  奔涌呐喊的士兵,密密麻麻的朝城墙攀爬而上,惊人的厮杀已经在沉静数年的将领身上向四周扩散,跟随他冲上城头的士兵结成盾阵时,重重叠叠的刀光从对面劈砍而下,击打在盾上,寇仲一马当先,掀开前面举盾的士兵就是一脚蹬出,那呐喊厮杀的洛阳士卒卒像炮弹般直接倒飞出去,砸在后方涌来的人堆,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但在对方拼命反击之下,寇仲他们还是被击退。

  此时,投石已经停了下来,整面城墙进入激烈的短兵相接的搏杀当中,三面墙段上,三万吴国士兵轮番发起数次进攻,从上午一直持续到黄昏。

  夜幕降临之后,吴军才逐渐退却。

  “王世充称帝?”

  营地里,得知消息的吴国君臣嗤笑不已,若是投诚纳献,王世充说不定还能混个功劳,保全姓名,但这么一来,想不杀他都不行了。

  于是,宋缺命令手下士兵不再强攻,以围困为主,攻击城墙,尽量减少伤亡。

  天色蒙蒙发亮,城外的号角声再次吹响惊动了守城的士卒,他们跑上城墙向外望去,昨日攻城的军队再次出动,在原野上左右排开阵势,无数旌旗在青冥的颜色里,招展抚动。

  第二天的攻城依旧持续,只不过来的,是更多的石砲和箭雨覆盖而下,这一次攻城的军队不再强攻,利用弩砲、投石车不断朝墙面猛砸。

  到了第三天,中间墙面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纹,所在的墙段之上,士兵脚下亦能明显感觉到震动。

  第四天……

  第五天……

  连续半个月的攻击,让洛阳城墙不堪重负,即便这是杨广耗费无数钱粮修建起来的城池也渐渐支撑不住了。

  洛阳皇宫内,王世充穿着一袭龙袍,眼里丝毫没有颓废的色彩,“教内的人已经转移南下,应是无虞,大尊,劳你陪我走这最后一程了。”

  白日里带兵厮杀的许开山苦笑道,“此事不怪你,谁能想到联军如此强大的兵力居然还输了,我们很难瞒过大宗师,只能行此下策。”

  “只希望他们一帆风顺,出海之后吴国就找不到他们了,等过几十年再回来,我大明尊教依然能保全。”

  “放心,会的。”

  ……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