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东北,抗战救国 第64章

作者:张辣辣爱吃汉巴味德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激动不已,作为军人,保卫国家和人民是我的使命和天职!

到了宝灵寺后,我每天的任务就是率领着一排的兄弟沿着南满铁路的条约属地外巡逻。

偶尔遇到在铁路内侧护路的日本鬼子,我都会亲切的瞪着他们,嘴里来上一句“CNMD小鬼子!看什么看?老子早晚拿着刺刀把你给开膛喽!”

对面的小鬼子也准会回上一句,八嘎雅路,叽里呱啦的话。

“排长,你真厉害,一点都不怵日本鬼子!”旁边的一个士兵羡慕的说道。

“怕他们干啥?都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我骂道“老子告诉你们,如果真和日本人打起来了。你们就跟着我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咱们东北老爷们不能给家乡丢人知道不?”

“是!”身后的士兵们个顶个的吼道。

我继续说道“现在小日本都欺负我们头上来了!这南满车站是我们沈阳的核心区域,日本人在这里驻兵了七八千人,还控制着铁路,这就等于外村的来到我们家炕头上做饭一样,欺人太甚!”

“对!排长说的没错,到时候我们就跟着你干,肯定能立功!”一个士兵说道。

我点点头“我倒是不求什么功勋,就是求个不愧于心,上对得起国家和父母,下对得起自己这身军装,中对得起大帅和少帅的恩遇。也就够了!”

“不愧是排长,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另一个士兵说道。

我其实也才是个21岁的青年,懵懵懂懂,没上过战场,于公来说,我是他们这三十个人的排长,我就有责任领导他们在战场上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

于私来说,母亲已经连续几次催我相亲了,早点结婚,给李家添上一个后代。

母亲说,如果抱不上孙子,她死都不会闭眼的,我心中打算着等我升到连长的时候,跟我爹一个级别,我就风风光光的拿着钱,去把隔壁邻居小芳给娶了,说不定给旅长求个情,还能让他来支持我的婚礼。

一想起来,这种幸福的感觉就是美滋滋的。

“行了,回营房吧。”我摆摆手,已经巡逻到了指定地点了“今晚大家睡个好觉,明天早上起来,还是我们的班。”

第196章 中风

1931年9月7日

锦州义县 火车站

张廷枢已经焦急的在这里等待了二十分钟,他的腰间缠着白布,左胳膊系着孝字。

随着一辆列车缓缓到达,已经五十多岁的张作相满脸悲戚的下了火车。

“爹,您可算来了。”张廷枢上前扑通跪在了地上“族中的叔叔大爷们都等着您回去主事呢。”

张作相把儿子拽了起来,掸了掸他身上的尘土“儿啊,人的寿数总有尽的一天,你爷爷活了快八十了,也是高寿了。义县这边我去就行了,你作为驻防锦州的要员,是不能轻易离岗的啊。”

“爹,我怕您太难过了,您最近体格一直不好。”张廷枢扶着自己的老爹说道。

“没有的事。”张作相摆摆手“黑发人送白发人是应当的,义县那边老张家上百号人,我得回去主持大局,你就放心吧,我带着这么多护卫和随从,没事的。”

“那吉林那边怎么办了?”张廷枢问道。

张作相颇为安心的说道“我让薛岳替我盯着呢,没事的。他是个本分干练的人,又不拉帮结伙。”

“薛参谋长能顶上,我也是放心的。”张廷枢说道。

随着父子俩在车站告别,张廷枢带领随从回到了锦州,继续守护东北的西大门。

而张作相带着护卫一路坐上张廷枢安排的车辆,开车一个多小时回到了义县吉塔乡杂木林子村。

此时村里早就已经挂满了白布,到处都是白花和花圈。

因为张作相成名甚早,在村里已经积攒了二三十年的威风,整个村子虽然还叫杂木林子村,但其实和张家村也差不太多。家家户户都是以村东头老张家唯命是从。

这回张作相的老爹寿终正寝,村子里可说是大家小户都忙了起来,谁也不敢懈怠,将停灵仪式办得是漂漂亮亮的,和尚道士大仙请了一堆,儒释道三教九流都齐来欢送张家老爷子驾鹤西游。

张作相回到村子后,下了车站在老爹的棺木前,这个为东北操劳了半生的老人也是泪流满面,扶棺痛哭,最后还是被几个本家的兄弟给强行拉了下来,怕他太过伤心。

作为张作相本族堂弟的东北军十四旅旅长张作舟一直陪在哥哥身边“哥呀,你可得挺住啊。你要是倒下了,咱们吉林军队可怎么办呀?”

“哎。。没事。”张作相被扶到一旁坐下,他缓了老半天才说道“睹物思人,原来以为自己已经是个见惯了生死,铁石心肠的人了,没想到一看到老爷子的尸体就绷不住了。这九月份的东北天气还是热,趁早下葬吧。”

“没错,哥,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张作舟点点头“我这就去安排,今晚再守灵一夜,明天起早就下葬。”

张作舟走后,张作相坐在那里唉声叹气的,也没有什么心思吃饭,旁边一个村里的小女孩递给来一碗茶水,自己喝了点,算是润了润嗓子。

接下来村子里便是办开了流水席,村里人自不必说,连一些隔壁的村的,外乡外镇的有头有脸的人,包括锦州附近的达官显贵,平时找机会钻营都找不到张作相得门路,如今有这样的机会,怎么会放过?纷纷来到杂木林子村,给张老爷子上炷香,送上一份厚礼,有些人运气好找到机会和张作相说上一句话,回去后便可以沾沾自喜许久了。

一直到了深夜,吊唁的人才逐渐散去,张作相披着孝服,带着孝帽坐在灵前给老父亲烧着纸,叨咕着一些往日的事情。

一旁的张作舟禁不住连续两天的舟车劳顿,已经靠在凳子上,轻鼾了起来。

“爹呀。你这辈子也算是享福了。”张作相往火里填着纸,然后拿着旁边的铁签子翻腾了几下“去那边好好的吧。你孙子廷枢现在也挺好,我这边你也不用担心,我体格还算结实,再活个二三十年不费事。”

“现在奉军。。啊,不是,现在叫东北军了。也越来越走上正轨了。”张作相说道“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的精神头不够用了,跟不上时代了,我的想法还和当初和雨亭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连廷枢也说我老了。。爹啊。。我真的老了吗?我最近没事就梦见雨亭,还有汤二虎,我们三个人,一人一匹马一条枪,忽而一群大雁由头顶飞过。雨亭人在马上,一伸手,枪一响,一只大雁应声而落。汤二虎不服气呀!他左手拿出一枚银元,抛在空中,右手一枪,把银元击碎。哎!这是何等的侠义豪情呀!一转眼就是二三十年呀。”

“你。。”正当张作相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嗓子里往上涌甜味,胃里说不出来的恶心,紧接着头剧烈的疼了起来。

“休息不好,这胃肠就开始难受了。”张作相将铁签子扔到了一边,打算坐起来喝点水,压一压这股恶心的感觉。

当他一起身的时候,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幸好手中的拐杖关键时刻支住了身体。

“这是咋了,一整天不吃东西是不行啊。。”张作相自言自语道,他晃悠悠的走到张作舟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拿起剩下的茶水喝了一口。

不喝还好,一喝之后,张作相越发觉得恶心,头疼,整个人坐在凳子上,甚至都有了强烈的眩晕感,紧接着他便觉得眼前忽然忽明忽暗,所有东西都出现了重影,随后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围路过的人都以为张老作相累了,睡着了,竟谁也没有理会。不远处的侍卫们也只是看到了张作相安稳的坐着睡觉,谁也没敢去打扰。

一直到了清晨五点多,灵前的蜡烛都快熄灭了,张作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看着旁边的哥哥,本还没有在意,以为哥哥睡着了。

再仔细一看,哥哥怎么嘴都歪了,一大串口水不自主的流了下来,都沾湿了衣裳!

“哥!你怎么了!哥!”张作舟顿时大惊,连忙喊道。

第197章 代理

“什么?!中风了!!”

当少帅知道了张作相在义县老家主持自己父亲的葬礼的时候,因为伤心过度而中风的消息时,他非常震惊。

定了定心神后,他第一时间跟打来电话的张廷枢说,让辅帅回沈阳治疗,沈阳的好医生好大夫多,一定能够治好辅帅。

挂断电话后,少帅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自从自己父亲去世之后,老一辈的洮南八老,就逐渐凋零。

三大爷冯德霖,六大爷孙烈臣都是生病早亡,自己父亲和二大爷吴俊升被日本人暗杀,被炸死在了皇姑屯。马大爷早年就不问事实了,近几年四大爷汤玉麟,五大爷张景惠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淡离了官场。

少帅身边只有一个辅帅可以依靠,而且辅帅和张家的亲密程度,远非其他大爷可比。甚至一些不知详情的人还以为张作霖张作相是亲哥俩,这就足以证明了辅帅对张家的重要性。

少帅自己从东北陆军讲武堂毕业开始一直就是在辅帅的照顾下一路成长起来了,他从来没想过辅帅会倒下,而且倒的这么突然。

“姐,邻葛在家吗?”不知所措的少帅鬼使神差的拨通了小河沿杨家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张守芳的声音。

“汉卿,你咋了?宇霆哥下班了,刚到家。”虽然只是在电话中,但是一向对弟弟非常关心的张守芳还是听出了弟弟的声音不对。

少帅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我有点重要的事,能让邻葛来一趟帅府吗?”

“行!知道了。”守芳知道电话里有些事情说不明白,于是果断挂了电话。

于凤至这时候也听说了张作相的事情,她赶紧跑到少帅身边“汉卿,喝点水,压压惊。万事别慌乱,辅帅不是没有生命危险吗?”

“恩。”少帅接过水喝了一口,缓了缓神色,让自己看起来稳定一些“刚才廷枢说了,辅帅是中风,锦州的医院已经诊断了,但是我怕锦州的医院治不好,让张作舟带着辅帅连夜回沈阳来,在这边看顾治疗,我也放心。”

“那就好。”于凤至用手顺了顺少帅的后背“老叔毕竟也老了,再猛的老虎,也有下山的一天。最近和日本人这么激烈的对抗,老叔本来就很劳累了,加上父亲去世,这么一激,难免生病。”

“是我不好。”少帅眼圈有点红“什么事情都麻烦老叔,害得他变成这样。”

“没有的事啊,汉卿。“于凤至赶紧打掉了丈夫这个念头“别这么想。”

大概半个小时后,杨宇霆张守芳夫妻两个,脚步轻快的就到了帅府。

守芳更是一进门就直奔少帅“咋了,汉卿。我听电话里面动静那么不对呢?”

杨宇霆比守芳慢了几步“是啊,汉卿,咋回事?”

于凤至在旁边在辅帅中风的事情说了一遍。

“哎呀,这叫怎么话说的。”守芳也是十分可惜的说道“老叔那么好的人,咋得了这个病。”

杨宇霆在一旁,没有说话,但是心中犹如惊涛骇浪。原来的时空里,张作相确实在九一八之前,因为父亲去世的原因回了锦州义县奔丧,导致九一八的时候他不在吉林,被熙洽钻了空子,让吉林军队倒戈了一大半。

但是可从来没有张作相中风这回事啊?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导致了历史的变动?还是说有些人为的因素在里面。

杨宇霆越想越忐忑,越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邻葛,辅帅看起来一时半会是难以痊愈了。”少帅说道“我着急喊你来,就是想同你谈谈关于吉林军务的问题。”

“去书房说吧。”杨宇霆拉着有些晃神的少帅走到了三楼书房。

少帅坐在沙发上有些垂头丧气。

还是杨宇霆给少帅倒了杯茶水“吉林军务关乎七个旅,近十万人部队的统帅和执行,非同小可。”

少帅喝了口茶,也缓解了一些“确实是这样的,以前有辅帅在,他一句话,吉林的军队不会出乱子。现在就不好说了。”

“薛岳怎么样?”杨宇霆立刻提起了他心目中最完美的接替吉林指挥权的人选“他在吉林当参谋长也有几年了,人头,军队都熟悉。而且有能力,有才干。”

“薛岳,薛伯陵啊。”少帅反复读着这个名字“确实,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他来东北军的时间毕竟尚短,直接上位吉林督军,怕是会引起非议。”

“汉卿。”杨宇霆直截了当的说道“辅帅中风固然可惜,让我们伤心。但是吉林督军这个位置可以不用再继续传承了。我们现在可以以辅帅中风,无法继续领任吉林督军的名义,让薛伯陵暂代吉林军区司令这个位置,这样既避免了我们有卸磨杀驴的恶名,又让吉林的军队开始从督军化往军区化过度。等到辅帅的病情稳定之后,我们再走一步看一步。最终目的是让吉林作为军区存在,和胶东,热河,冀东并行体制。”

少帅思索良久,也觉得虽然会有一点点吃相难看,但确实解决吉林指挥权的一个好时机,以后的吉林军队,就再也不会出现因为需要开拔费而拒绝出兵的事情了。

“就定下薛岳暂代吉林司令吧。”少帅说道“但我担心的是,薛岳压不住辅帅手下那四个旅的兵。无论是十四,十五,还是十六,十七,这四个旅是跟着辅帅时间最长的部队,除了辅帅,我指挥起来都有些把手。(东北话:就是用起来别扭的意思。)”

“我去一趟长春吧。”杨宇霆估算了一下时间“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十二三号出发去长春,给薛岳送去任命状,也算是给他撑撑腰。再了解一下吉林军队的情况,争取十七号之前回沈阳。”

“这样最好。”少帅也知道,需要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去长春,给薛岳镇一镇场子,否则难以让薛岳的工作有效率的开展下去。“邻葛你快去快回。忙完这段时间,我打算去北戴河度度假,一狄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也打算休息一下。”

休息?杨宇霆暗道,如果自己料想的不错的话,没有几天就要开战了,到时候你怕是没有时间谈休息了。

但现在杨宇霆总不能和少帅说,九月十八号的时候日本人会搞事情,你要小心啊,那自己就成了神棍了。

“这段时间,你确实累了。”杨宇霆说道“我看不如这样,等到十月初的时候再去吧,那时候的北戴河气温更好一些。”

“行吧。”少帅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第198章 撑腰

1931年9月14日

杨宇霆带着罗耀恒踏上了前往长春的专列。

这一晚上杨宇霆睡得并不踏实,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关于辅帅中风的事情,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还没有到长春的时候,他便和罗耀恒说道“小罗,你一会给张克农去个电话,让他多关注一下最近日本关东军情报处的动向。”

“是。”罗耀恒不明所以,但是杨宇霆的吩咐,他都是不打折扣的照做的。

上午八点左右,专列停靠在长春的头道沟车站。

火车还没停稳的时候,站台上一群吉林省的将领就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杨宇霆拿着他的那根乌沉木鎏金龙头拐杖下了车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差不多三四十位将领,都是吉林的各旅长以及吉林督军公署的高级干部,按照职级,以薛岳站在最前头。

“杨副司令!杨副司令!”

“邻葛公!邻葛公!”

不少人隔着老远就喊道。

杨宇霆微笑的和大家招招手,然后走到薛岳的面前“伯陵,没必要搞这种欢迎场面的。”

“杨副司令,都是大家自发的。”薛岳敬礼道。

“走吧,直接去吉林军政公署吧,我是来宣布总司令的任命状的。”杨宇霆用拐杖点了点地面。

“请杨副司令上我的车吧。”薛岳右手一展,礼貌的在前引路。

上了车后,由于和薛岳并不是很熟悉,罗耀恒选择了和薛岳的副官坐一辆车。 在主车内,只有薛岳和杨宇霆两个人。

随着车子轰隆发动,杨宇霆首先开口道“伯陵,这回你的担子要重了。辅帅一时半会怕是难以痊愈了。吉林这边我和总司令商量过了,全权交给你了。”

薛岳似乎也知道是这么个局面,倒是没有多么意外。

由于前番和杨宇霆有海拉尔战役的合作经历,杨宇霆又对他有引荐的恩德,薛岳还是非常诚恳的说道“我薛岳有今天这个局面,完全是杨副司令一手促成的,大恩大德,不知如何报答。”

“替我多杀日本鬼子就是报答了。”杨宇霆哈哈一笑,将一脸严肃的薛岳也给逗乐了。“总司令特意派我来,也是有给你撑腰的的意思,你不妨说说看,履职吉林军区司令,有哪些困难,我看看这次来一并给你解决了。”

薛岳沉吟了片刻,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半句“只要能打日本鬼子,我薛岳就已经很知足了。”

“这话不实诚。”杨宇霆摇摇头,认真的看向薛岳“伯陵,我在沈阳,通常是站在全局的角度在思考问题,看地方的各位,往往是一个个名字,一行行数字。很多时候不能照顾到每个人,现在你有这个机会,还是要把握的住为好。该提要求,就不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