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辣辣爱吃汉巴味德
从我小的时候,沈阳城里就有鬼子,那时候冬天,家里面穷啊,过冬的柴火都没有,我就天天去南满车站那里捡煤球,总是遇到那些日本侨民穿着厚厚的皮大衣,带着他们穿着光鲜亮丽的日本小孩,而我只是光着脚,穿着单衣,大鼻涕冻得啦啦老长,我就这么看着他们。
你知道那些日本小孩叫我什么吗?他们叫我支那人,滚出他们的领地。这句话我一记,就是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到了可以报仇的一天了。”
“对,报仇!”黄百韬说道。
孙立人端起面前的这杯茶说道“明天看我装甲一旅打先锋,把这些日本鬼子通通烧成煤球,送到富大哥家烧炕。”
“哈哈,我可不要,我嫌它们臭!”富占魁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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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商少业的装甲二旅一路向西南鞍山而去。
而在辽阳火车站这里,第七旅的炮团外加装甲一旅的炮营和第五旅的炮营也都已经准备完毕,七八十门大炮从各个方向对准了辽阳火车站。
此时辽阳火车站的水塔上还插着膏药旗,日军两三千人把这座百年枢纽变成了钢铁堡垒,铁轨被拆成路障,候车厅的门窗焊上钢筋,机枪阵地藏在钟楼里面,黑洞洞的枪口盯着外围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开炮!”随着黄百韬一声令下,万炮齐鸣,撕裂天际。炮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掠过半空,像暴雨般砸向车站外围的工事。
日军的沙袋掩体在炮火中轰然坍塌,铁轨路障被气浪掀飞,碎铁与泥土混着日军的惨叫飞向空中。钟楼顶端的机枪工事刚吐出一串火舌,就被三发炮弹接连命中,钟楼上半段轰然垮塌。
但日军的抵抗仍未崩溃。炮火稍歇时,车站内突然传来密集的步枪声,残余日军依托候车厅,站台立柱构建起第二层防线,
“突击队上!”黄百韬七旅和富占魁五旅各出了三个连队,铺成了一个正面的偃月阵,开始进攻车站。
巷战在车站的每一个角落打响。候车厅里,东北军战士们与日军展开逐排座椅的争夺,刺刀碰撞声、手榴弹爆炸声混着破碎的玻璃声此起彼伏。
一名日军军官举着军刀扑向东北军班长,班长侧身避开,刺刀直刺对方胸膛,却没注意到身后另一名日军举枪瞄准,班长壮烈牺牲。
站台方向的攻坚战更为惨烈。日军在铁轨间埋设了地雷,还把油桶堆在站台边缘,点火后浓烟滚滚,阻碍我军推进。
攻击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到了中午的时候,东北军的部队退了下来。黄百韬前后投入了十个连队进攻,一度已经拿下了火车站外围所有据点,但是最终因为日军不要命一样的自杀式进攻,给逼退了下来。
在前线督战的富占魁看见小伙子们灰头土脸的退了下来,心中焦虑,嘴上骂道“马的,这些小鬼子个个不要命。”
黄百韬点点头“再拿炮轰的话,意义也不大了,辽阳车站的墙体太厚了,大炮没什么效果,只能硬攻了!现在就是硬碰硬的时候了,看看谁的意志更坚强!”
孙立人这时候出了一个主意“我看不如直接把墙给他炸塌了,他不是厚吗?大炮打不透,那我们就攻到墙下,直接挖墙埋炸药,肯定能炸塌!”
“抚民这个主意好!”黄百韬目光凝视着辽阳火车站“一会就试试。”
“我也觉得可行。”富占魁拍拍手“看来我可以准备去找他千八百个工人了,拿下车站后,立刻着手修复车站铁轨,尽快通车。”
下午两点左右,黄百韬重新选了六个齐装满员的连队猛攻车站,随后又安排了一个连突进到车站最大的一面外墙处。
青砖高墙挡在面前时。
“拿镐头来!”连长老赵抹了把脸上的灰,盯着墙根处的裂缝咬牙道。四名战士抱着钢镐,借着战友的火力掩护,猫腰冲到墙下。镐头砸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日军察觉后,手榴弹顺着墙顶往下扔,老赵拽着一名新兵滚到断柱后,自己的胳膊被弹片划开一道血口子。
挖洞的节奏越来越快,战士们轮流替换,指尖磨出了血泡也不停手。一个小时之后,墙根终于掏出半人高的洞,老赵指挥着把十箱炸药捆在一起,塞进洞里,导火索拉得老长。“撤!”随着他一声喊,战士们往回狂奔,炸药轰然炸响的瞬间,地面都在震颤,青砖墙像被巨斧劈过,轰然塌下大半,烟尘冲天而起。
在指挥部看到这一幕的黄百韬,孙立人和富占魁心中狂喜。
黄百韬立刻下令“吹冲锋号,按照既定计划,发起总攻!”
“冲啊!”烟尘还没散,冲锋号就响了。如潮水般的东北军的战士们端着刺刀冲进缺口,车站里的日军还没从轰炸中反应过来,就被迎面而来的子弹击倒。
残余日军往候车厅退去,第四联队的大岛陆太郎刚刚下令把联队旗烧毁,迎面就撞见了一个班的东北军战士。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大岛陆太郎身中三枪,其中致命一枪打在心脏,当场毙命。
下午时分,最后一处抵抗据点,车站调度室被攻破。东北军战士们踹开铁门时,里面的日军要么战死,要么举着枪投降,墙角还蜷缩着几名被裹挟的车站职员,浑身是灰却万幸没受重伤。
第四联队的参谋长上野良丞在调度室内切腹自杀,由于没人介错。上野良丞在东北军破门而入的时候,还没有断气,他躺在尘土中,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东北军战士的黝黑军靴从他眼前走过,最后一个战士飞起一脚,将他的眼球踢爆,然后开枪补中了他的脑袋。
清理战场时,战士们在调度室的黑板上看到日军用粉笔写的“玉碎”字样,旁边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太阳旗,而黑板下方,堆着几十封没来得及寄出的家书。
辽阳车站终于恢复平静。战士们靠在破损的站台上喘息,远处传来医疗队的担架声和战士们的哀嚎。七旅副旅长陈士章带人在大粮村的中找到了幸存的五六十名村民,还是有三四十人被炮火或者爆炸波及,死于非命。
黄百韬等三位旅长,踩着鬼子的膏药旗进入到了辽阳火车站内,孙立人笑道“可以给总司令和邻葛公发送捷报了。”
第238章 血战连山关
连山关镇,位于本溪以南,属于摩天岭地带最重要的城镇,摩天岭主峰海拔超过千米,山体走势陡峭,山间多缓坡和凹地,可以做临时屯兵之用,摩天岭地形属于是经典的两山夹一道的地形,两侧制高点能俯瞰并封锁整个连山关镇,地形兼具险峻与战略扼守优势。
在九一八事变发生之前,关东军司令本庄繁就下令让第二师团麾下第30联队进入本溪,和在连山关的日军守备大队形成呼应。
后九一八事变发生后,沈阳城日军被歼灭,30联队联队长平井善明审时度势,决定放弃不好守备的本溪,率领30联队进入摩天岭连山关地带据守。
就在平井善明进入摩天岭的第二天,9月21日的时候,一直在本溪附近驻扎的董英斌部进入本溪,收回本溪段南满铁路,并且占领本溪煤矿,收押所有本溪境内的日本侨民,日资企业。
1931年9月22日的时候,东北军第二旅丁喜春部,第六旅姚东番部,第八旅董英斌部进入本溪以南的背阴亭一带,准备歼灭在摩天岭连山关一带固守的五千日寇。
“我滴娘啊。”姚东番站在摩天岭的南山附近,眺望着连山关不由得赞叹道“这可不好打啊。这小鬼子在连山关两侧的摩天岭都据有兵力,当中一条道还是连山关镇,里面我看那样子好像也有上百个小红砖房子,藏个千八百人,跟玩似的。”
丁喜春有些怕热,刚才登上南山的时候,他热的后背军服都湿透了“老姚啊,你说说看,这里怎么打?刘多全的坦克在这种地方根本展不开,就留在本溪了。这里就我们三个旅小三万人,我看这地形,我们也只能分开去打了。一旅攻关东山,一旅攻关西山,一旅正攻连山关。”
八旅旅长董英斌说道“丁大哥,我对这连山关了解的还算多一些,我说句实话,想要拿下这里,咱们废一番血功夫,也能拿下。但是想要全歼鬼子,怕是有难度,这里四通八达,看似群山环绕,但是附近沟壑纵横,哪个山沟里都有点村子,藏个几百人也不费劲。把日本打散了,他们往附近一跑,我们还真没地方抓去,还有可能会祸害当地百姓。”
“不能全堵住吗?”丁喜春问道。
“那得找连山关当地的村民去问问了。”董英斌说道。
姚东番这个人风风火火,他一挥手“我让兄弟们去找几个当地老乡问问。”
等到下午的时候,姚东番还真带着几个当地的老乡回到了南山这里。
只不过姚东番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老乡说了,两三万人洒在这摩天岭里就像往大饼上撒芝麻,不当什么事。如果想在进攻连山关的时候,同时堵住鬼子的所有退路,一共有十七条山沟子,还有七条小路和三个山中便道。”
“27条路?”丁喜春掐指一算“就算一条路扔一个连,那咱们得有半个旅动不了了。”
“不现实。”董英斌摇摇头“万一鬼子突破,千八百人奔一路去,咱们分散这么堵也是白扯,守不住,我看还是拿下连山关,驻守一个旅,如果有鬼子逃散就长期围剿,更现实一点。”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得干!”姚东藩说道“刺刀见红,连山关最不好打,我带着六旅去。”
“老姚,你这是耍什么驴?”丁喜春还是很了解姚东藩的“杨宇霆在九一八的时候点了你两句,到现在还咽不下这口气?”
姚东番解释道“丁大哥,我已经不气了,说实话还有点佩服杨宇霆,前几天如果不是他在,恐怕我们现在都不能在这里说话了。我只是自己想争口气,让杨宇霆看看,我姚东番也是个爷们。还希望大哥能让让我。”
“行吧,我把我的炮团支援给你。”丁喜春说道。
“谢谢大哥。”姚东番双手抱拳。
翌日早上,雾气还未从连山关上散尽,负责连山关镇的六旅八千部队,外加二旅支援的炮团就已经在沈丹古道的隘口内列阵完毕。
镇内驻守约三千日军依托铁丝网、明暗碉堡构筑起防线,机枪枪口从碉堡射孔里探出,对准古道入口,第30联队把联队内仅有的几辆卡车炸毁在了隘口处,当做路障,阻挡东北军的脚步。鬼子士兵们穿梭在阵地之间运送着弹药与物资。
随着摩天岭上三颗红色信号弹尖叫升空时,姚东番仰头一看,知道这是东西山麓同时发动攻击的信号,他大手一挥喊道“炮团集中全力,炮击连山关!目标红砖房建筑群!”炮团阵地在南山山脉的缓坡处,听到命令后率先开火,密集的炮弹如暴雨般砸向隘口的日军哨所,工事,建筑,哨所的木屋顶瞬间被打穿,木屑与碎石飞溅。
一轮又一轮的炮击,几乎把整个连山关镇都覆盖了进去,不绝于耳的爆炸声在山谷中来回传递。
姚东番看着二旅的炮团,心中是万分宝贝,心道这次拿下连山关大功,自己也要向少帅邀功,要个炮团回来!
随着炮击结束“冲!拿下隘口!”姚东番下令进攻。中路东北军将士分成两队,一队端着步枪向隘口正面冲锋,另一队绕向隘口两侧的矮墙,试图突破日军的侧防。
可刚冲至古道中段,隘口内的日军机枪突然疯狂扫射,子弹在地面犁出一道道沟痕,冲在最前面的东北军战士接连倒下,鲜血顺着古道的石板缝往下渗。
一名东北军年轻战士抱着炸药包,在战友的火力掩护下,猫着腰向最近的明堡爬去,日军的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他却丝毫未停,直到离碉堡三米远时,猛地拉下拉环,将炸药包塞进碉堡射孔,随后迅速翻滚到一旁。“轰”的一声巨响,碉堡顶部被炸飞,机枪声戛然而止。
可日军的反扑来的也快,隘口深处的步兵炮开始轰击,炮弹落在冲锋队伍中,不少战士被气浪掀飞。负责正面进攻的六旅一连,瞬间被炸懵了,无数战士的鲜血浸透了军装,倒在地上。一连连长却咬牙站了起来,抄起身边的轻机枪继续扫射:“别退!咱们人多,耗也要耗死他们!”
将士们士气大振,踩着战友的遗体继续冲锋,有的战士用刺刀撬开铁丝网,有的用手榴弹炸毁暗堡,战斗一直持续到了中午。姚东番四个小时的时间内,连续换了八个连正面进攻连山关隘口,都失败了。古道上堆满了敌我双方的尸体,虽然日军的防线渐渐松动,但是六旅的伤亡数字也逐渐变得惊人。
当最后一座暗堡被炸毁时,幸存的日军开始向隘口后方的连山关镇内部逃窜,六旅部队在下午两点的时候终于占领了连山关隘口,可清点伤亡人数时,姚东番脸色铁青,隘口这里六旅几乎死伤了一五百千人,这一场隘口争夺战,每一步推进,都踩着鲜血与生命。
第239章 惨烈
连山关关口东面的山体紧邻细河,山坡虽不如西侧陡峭,却布满灌木丛与碎石,日军在半山腰构筑了三道简易防线,机枪阵地隐藏在灌木后,等待着我方进攻。
负责东麓进攻的八旅八千将士,在黎明前就蹚过潺潺的细河,河水没过膝盖,凉气顺着裤管往上钻,不少战士的腿脚因为沾水而变得沉重,却依旧紧攥着步枪,在河谷岸边的芦苇丛中隐蔽。
董英斌作为少帅嫡系中不太出彩的一个,平时做事风格也不同于丁喜春和姚东番,这两人都是以勇猛善战闻名,而董英斌却是以稳健自居,他的座右铭就是用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果实,每一个战士的性命都是宝贵的。
随着红色信号弹飞到空中,董英斌开始下令进攻。
“行动!”随着董英斌低声命令,前锋将士们分成五个连队,借着晨雾的掩护向山坡攀爬。前两队负责清除日军的外围警戒,他们嘴衔短刀,手脚并用扒着岩石向上爬,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可爬到第一道防线下方时,一名战士不小心踩落碎石,“哗啦”声瞬间惊动了上方的日军,机枪随即响起,子弹如雨点般落在山坡上,不少战士被击中,从山坡上滚进细河,河水瞬间被染红。
“火力压制!”前锋的一位连长嘶吼着,下令后方的野战炮开火,炮弹落在日军的机枪阵地旁,暂时压制住了火力。幸存的东北军将士趁机继续攀爬,终于冲到第一道防线前,与日军展开白刃战。战士们握着刺刀与日军拼杀,有的战士刺刀被打断,就用枪托砸,有的甚至抱着日军滚下山坡,同归于尽。
董英斌看到这样仰攻的战斗,心中揪揪的厉害,这样的战斗对于己方太不利了。
一名东北军战士的肚子日军刺刀划开,他却不顾伤口,死死抱住一名日军军官,让身边的战士趁机将其击毙,随后才捂着伤口倒在地上,嘴里仍念叨着:“小鬼子…CNMD…”
激战到中午的时候,董英斌部终于将十个连队的主力成功送到了半山腰的缓坡,这里在往上攻击就方便多了,可代价惨重,山坡上的灌木丛被鲜血浸透,碎石堆里随处可见紧握刺刀的短手。
“继续进攻,冲到摩天岭山顶,把敌人的火力阵地全部打掉!还有那面膏药旗给我拿下来!”董英斌喊道。
东北军八旅的战士们在休息了半个小时后,继续进攻,先锋顺着山麓朝着山顶冲击,所幸刚才的战斗中鬼子在东山的兵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机枪步枪的射击声音也变得稀稀拉拉,就算这样,还是不时的有东北军的将士被子弹射中,滚落山下而去。
当八旅的战士们将东北军的军旗插在东麓山顶时,山顶处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日本鬼子的尸体,一个日军大队长带着十几个鬼子在山顶最后玉碎,抱着他们的膏药旗拉动了炸药箱。
相比与连山关镇和东山的血战,连山关关口西面的山体是摩天岭的主峰所在,岩壁陡峭如削,几乎没有缓坡,唯一让丁喜春庆幸的是鬼子30联队是刚刚退到这里的,还没来得及在西山这里建造太多的工事。
盘踞在西山山顶的鬼子只是仓促的在道路上埋设了地雷,在上山的通道处架设了不少机枪。
丁喜春决定兵分两路,一路从正面进攻西山山麓,另一路从岩壁攀爬上去,两路夹击!
负责西山正面进攻的是二旅的五个连队,望着眼前敌人的火力,没有丝毫退缩,指挥官将队伍分成三队,从三个方向开始朝着西山进攻,每当进攻一小段距离后,后方的工兵立刻跟上排雷。虽然进展的缓慢,但是胜在稳定和伤亡小。
而日军镇守西山的坂田大队,它们山顶的机枪与步兵炮纷纷向正面队伍开火,炮弹在山道下爆炸,碎石飞溅,不少战士被气浪扫中,一滚就是二三十米,得抓住旁边的树木才能重新站立。
而另一路的攀岩队是二旅最精英的七连担当,他们每个人都是口衔短刀,身背步枪,拿着绳索,在峭壁之上攀爬。可山脊上同样有日军防守,双方在狭窄的山脊上展开激战,战士们身后是万丈深渊,身前是日军的刺刀,每一步都如走在刀尖上,不断有人从山脊上坠落,连尸骨都难以寻回。
其中三名东北军战士背着炸药包,腰间系着绳索,他们冲在最前方,硬扛着鬼子的刺刀,即使连中数刀,依然不躲不闪,只为了这绝命一扑!
这三位英雄扑到峭壁之上,一个人搂住几个鬼子,然后就拉动引线!随着剧烈的爆炸声传来,将峭壁上还在攀爬的七连士兵都给震的一晃悠。紧接着岩壁之上安静了许多,七连连长眼含热泪大喊道“快爬!我们冲上去!”
岩壁上没有抓手,他们就用钢钎凿出小洞,脚踩着小洞向上爬,终于,整个七连成功登上西山山顶,并且建立了阻击阵地。
七连连长发出信号后,后续的八连,九连,十连,开始攀爬!
随着越来越多的东北军士兵登上西山山顶,并且开始反向朝着山下冲锋,配合向山上进攻的部队。
坂田大队的士气终于崩溃,大部分鬼子战死,有一小部分鬼子逃散在了山林之中,作为大队长的坂田刚想切腹,又被七连士兵堵住,乱枪打死。
这一日的战斗结束后,东北军二六八三个旅成功拿下摩天岭和连山关隘口,把剩余的鬼子和30联队联队长平井善明堵在了连山关镇内,只等明日清算。
丁喜春三人晚饭的时候清理伤亡,都没有了什么笑模样,饭也吃不下去了。六旅伤亡一千五百人,八旅伤亡千人,二旅八百多人。如果加上明天攻打连山关镇的死伤,整场战斗怕是要伤亡超过五千人。
尤其是姚东藩心疼的都要哭了。一个旅八千人,本身战斗人员只有六千五百人左右,这一战就报废了百分之二十五,还有不少都是跟着姚东藩经历过数次大战的老兵。
第240章 鞍钢辽纱与本溪煤
第二天的连山关镇战斗,在丁喜春的强烈要求下,六旅姚东番当了预备队,由伤亡较少的二旅作为主攻。
拿下摩天岭和连山关隘口的东北军进攻连山关镇就显得简单了许多。
镇内尚有平井善明率领的鬼子残部不到两千人,一大部分弹药储备还都扔在了摩天岭上,导致许多鬼子手中的子弹不到10发。
平井善明面对这样的绝境也是没有办法,他已经在夜里写好了遗书,静静的揣在自己的怀中,遗书中写满了他对于在日本的妻子和女儿的不舍,以及对帝国事业未竟全功的遗憾。
这一夜平井善明几乎没怎么睡觉,天刚一蒙蒙亮的时候,镇子里就仿佛地震了一样,到处都是炮轰和机枪的扫射声音。
占据了东西两山的东北军,开句玩笑话,在山顶扔个手榴弹,都可以精准的砸到连山关镇子了,都不用瞄准的。
拥有了绝对地利的东北军从三个方面对镇内的日本展开了强攻。
而此时的平井善明甚至没有选择出门指挥,耳边听到的是无数同胞的哭喊,而他把这当做去往黄泉比良坂的哀乐。
屋子内的灰尘因为炮击震动不断的掉落下来,搞得平井善明的脸脏兮兮的,他用洁白的手帕擦了擦脸,然后拿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最后说了一句“天闹黑卡,板载。”
“砰”一声枪响过后,平井善明尸体扑倒在地。
失去指挥的30联队残部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各自为战,被二旅和八旅的士兵包围在了十几个院子当中,挨个予以剿灭。
在攻到最后一个院子的时候,里面的鬼子们挥舞着佩刀和刺刀冲了出来,然后被东北军士兵无情消灭。
丁喜春在清点鬼子尸体的时候,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第30联队和连山关守备大队,至少要有五千名鬼子,但是能找到的鬼子尸体只有四千左右,刨掉一些被炸得找不到尸首的鬼子。至少也要有五百左右的鬼子逃散在摩天岭周围的群山当中了。这是对当地百姓非常危险的事情,鬼子如果找不到粮食,饿急眼了,杀人屠村的事情是肯定会干出来的。
董英斌见到丁喜春这么忧虑于是说道“丁大哥,还是给沈阳发电报吧,让总司令和邻葛公来做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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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9月23日 帅府老虎厅
少帅拿着两份电报,高兴的用手弹了弹,对着正在吃饺子的杨宇霆说道“姐夫,辽阳和连山关两战,又干掉将近一万鬼子。”
杨宇霆心中对于这个地方本就是有把握的,他拿过战报看了看“辽阳一战,全歼第四联队五千余人,我方伤亡不到两千。连山关一战歼灭30联队五千人,逃散五百人,我方伤亡也将近五千人。”
“连山关摩天岭那个地方我路过过。”少帅一点没生气“易守难攻,换做是我,也得打出这么大的伤亡。”
“再大的伤亡都值得,汉卿。”杨宇霆拿起另一份实业厅连夜送来的报告“抚顺那边所有的日本人的羁押工作也完成了。抚顺煤矿也归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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