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卿诺和陆志廉听到“蟠桃宴”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呼吸瞬间也粗重了几分。
苏元苦笑一下:
“可惜啊,闻太师不肯放我走,要不我说什么也要进去表现表现。”
二人也不知苏元是何用意,只在旁边陪着笑脸。
“后来我一想,这种事儿就算我不去,我他妈也不能放过这块肥肉。所以啊,我就厚着脸皮,软磨硬泡,跟许司长那儿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争取来了一个名额!”
“还记得一百年前,我把你们从各个犄角旮旯‘请’来时说过什么吗?”
这下二人听懂了,吴卿诺立马抢答:
“处长您说您出来混,靠的就是讲义气,靠山硬!”
苏元一拍大腿:
“没错,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苏元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讲义气,靠山硬!凡是我手底下的兄弟,我绝不会亏待!”
“你们跟着我这一百年,勤勤恳恳,能力出众,是我最得力的臂膀。我苏元向来是有好事绝不忘了自己兄弟!”
“可这岗位暂时只有一个。你们俩都这么优秀,我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时之间真是难以决断啊。所以叫你们来,也想听听你们自己的想法。”
吴卿诺立马站起身来:
“处长!让我去吧!老陆他心思缜密,处里的账目还离不开他。”
陆志廉也不甘示弱,马上接口:
“处长!账目方面刘耀青现在已经完全能接手了,绝对出不了岔子!我对筹备大型盛会更有经验,让我去更能帮上许司长的忙,也不给您丢脸!”
苏元看着两人争抢的样子,忽然哈哈大笑,用手指点着他们:
“看看你们俩!怎么,在我这儿屈才了?这么想往外跑?”
他这玩笑话让两人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苏元假装犯愁地揉了揉眉头:
“哎,失策,失策。早知道我就只叫一个人来了。本以为你俩总得有一个念着旧情,舍不得离开我呢。这下好了,做了一桌饭,但是来了两桌客人,这该怎么办?”
吴卿诺和陆志廉谁也不肯让步,望向苏元的目光更加灼热。
沉默了几秒,苏元演技大爆发,猛地一拍大腿。
“罢了!谁让我是你们处长呢!为了你们的前程,我这张老脸豁出去了!我再去磨一磨许司长,看能不能再争取一个名额!总不能为了这点事,伤了处里的和气!”
吴卿诺和陆志廉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连忙翻身,半跪于地,齐声高呼:
“多谢处长栽培!”
苏元连忙起身将他们扶起,脸色却严肃起来:
“先别急着谢。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是我苏元拼命争取送去的人,代表的是我的脸面!去了综合三司,给我卯足了劲干,多做事,少说话,一切听许司长安排!要是干不好,或者给我惹麻烦,别说许司长那边,我第一个饶不了你们!听明白了?”
两人挺直腰板,异口同声。
“明白!请处长放心!绝不给您丢脸!”
苏元这才满意地点头,挥挥手:
“行了,回去抓紧交接工作。记住,管住嘴,别到处说。要是处里其他人都跑来跟我闹,我可就只能把你俩都摁在这儿了!”
“是!处长!我们明白!”
两人强压狂喜,躬身退了出去。
苏元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
【他害的谢谢咱呢。】
果然,没过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却是吴卿诺去而复返。
他快步走进来,推金山倒玉柱般拜倒在苏元面前:
“处长!若是最终只有一个名额,属下吴卿诺,愿将此机会让与陆兄,只求能留在处座身边,继续为您效犬马之劳!”
苏元上前一步,亲手将吴卿诺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笃定:
“放心吧!我苏元向来说话算话。既然开了这个口,就断没有只成全一个的道理。你们俩,一个都少不了!安心回去准备,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跟我玩欲擒故纵?你小子还嫩点。老老实实出去当苦力,别耽误我送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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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天佛界,大雷音寺。
金砖铺地,宝瓦作顶,本该是梵音阵阵、庄严肃穆的无上圣地。
然而此刻大殿之内虽依旧金光万道,瑞霭千条,
八百罗汉,三千比丘,四大菩萨却皆垂首低眉,屏息凝神。
偌大的殿内落针可闻。
只有一位身着宽松僧袍、袒胸露腹的胖大和尚,背着手,在九品红莲台前烦躁地踱着步。
他面色红润,耳垂厚大,本是天生一副笑模样,此刻却眉头紧锁。
终于,他停下脚步,环视一周,目光扫过那些低垂的头颅,骂道:
“蠢货!”
“一帮能进浮屠塔里的蠢货!”
第76章 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他伸出一根点指着下方众僧:
“那东方天庭搞出来的什么‘极乐坊’,什么‘妙音海’,摆明了是断我们信仰的绝户计!”
“你们一个个的,不是菩萨就是罗汉,修了千万年的慧眼,都让那点灵米白面给糊住了?看不出来?”
“啊?”
“要不是我突有所感,察觉佛门气运流转有异,硬生生从深层次顿悟里惊醒过来……”
他越说越气,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再让你们管一百年,是不是咱们佛界都可以直接并入天庭了?”
“老汉我这未来佛,是不是也直接坐化掉算了?”
“啊?”
“说话!”
“都哑巴了?”
众位菩萨罗汉哪敢触弥勒的霉头,
只有普贤菩萨梗着个脖子,忍不住开口:
“尊佛,您这都连着训诫我们快十年了,气还没消么?”
“依小僧看,佛界人口增多,信众基数扩大,念经拜佛的人多了,这从账面上看,不是好事儿么?”
弥勒瞪了一眼这个以行愿著称的愣子,没好气地道:
“是个屁好事!要是好事儿,我怎会心生警兆,提前醒来?”
“信仰是多了,但是更杂了,你没发现愿力变得浑浊不堪,难以提炼了吗?”
“算了,我跟你说不明白。文殊,你素来以智慧著称,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殊此刻被弥勒佛当面质问,不禁也开始自我怀疑。
【没道理啊,难道说本座竟真的被苏元蒙蔽了?】
他定了定神,出列躬身,语气依旧从容:
“尊佛息怒。现在下结论,或许为时过早。不过小僧曾听闻东方有句老话,叫作: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此事关乎我佛界根本,错综复杂,仅凭气运感应恐难窥全貌。不如让小僧亲自前去详查一番,摸清虚实,再向尊佛禀报?”
弥勒佛脸色稍缓,点了点头: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此话倒是在理。你们其他人都像文殊菩萨学一学大智慧,别整日光打坐修禅,多动动脑子!”
“你先去调查,两个月之后,我要听到一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汇报!若真是那东方天庭的诡计……”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哼!我定要打上天庭问一问玉帝!”
“散会!”
众人见弥勒佛终于松口,不再持续训斥,皆在心中暗暗长舒一口气,纷纷散去。
迦叶作为跟苏元接触最多的人,下意识找到了同样心事重重的文殊菩萨,与阿难一起,三人边走边聊。
迦叶:
“菩萨,您说尊佛他老人家,会不会是借题发挥?”
文殊菩萨脚步一顿,侧目看向他:
“借题发挥?此言何意?”
迦叶斟酌着词句,说道:
“近一百年来,我与阿难经常和佛子交流,常闻得种种发人深省,直指要害之语。弟子虽然驽钝,但如今对凡事种种,也都有了自己的思辨。”
“弟子觉得,佛界如今看似混乱,但却也是生机勃勃,远没有尊佛说的那般可怖。您说,会不会是……尊佛觉得这番‘业绩’,并非是在他的主导下取得的?所以心中不悦,刻意否认?
文殊皱了皱眉,犹豫道:
“我觉得……应该不至于吧,信仰总量增加,这对佛界来说,也是好事啊。”
阿难快人快语,在一旁冷哼一声:
“对佛界来说是好事,但是对尊佛来说也是好事么?”
“佛界信仰昌隆,世尊如日中天,未来佛难道真要等到无数量劫之后才能成就尊位?他能等得了么?佛子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叫,‘世间岂有七十年之太子?’。”
文殊菩萨脸色一肃,低声呵斥:
“阿弥陀佛,阿难,慎言!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未来佛乃是我佛门扛鼎人物,德位相符,岂容我等妄加揣测,心存亵渎!”
阿难撇了撇嘴:“他还要打上天庭,问问玉帝……”
虽然嘴上如此训斥,但文殊菩萨却并未对阿难迦叶施加惩戒,
只是眉头锁得更紧,云头加快,忧心忡忡地回到了自己的道场,阿难和迦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进入静室,迦叶再次开口:
“菩萨,此事关系重大,不如我们再联系一次苏元?听听他如今有何说法?”
一旁的阿难尊者谨慎地提醒:
“噤声!迦叶,我隐约感觉,自我们从大雷音寺出来后,慧眼菩萨似乎一直在留意我们的动向。”
文殊菩萨微微闭目,神识微动,随即睁开眼,淡淡道:
“无妨,她那点道行,还盯不死我。迦叶,你即刻传信给苏元,让他如上次一般,高呼我的法号。我要在阿赖耶识境中与他再谈一次,看看能不能诈出些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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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收到讯息,连忙放下手头工作。
阿赖耶识界,苏元的神识化身刚凝实,一股神威便如山般压下。
文殊菩萨此刻并非法身相见,而是显露真身,端坐莲台,面沉如水,目光如刀。
“苏元,你的事发了!”
文殊菩萨开口,声音冰冷,
“本座时间有限,只问你一次。你推动‘极乐坊’、‘妙音海’,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苏元好歹在雷部当值了两百年,一听这话术,心中立刻门清。
【见面就搞高压突审,想诈我?这套路我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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