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商十九
走廊里回荡着高低不一的哨声。
(bgab)
音乐老师笑着说：“从没见过他们对乐器这么上心。”
苏淮收起录音笔：“下周带他们去看刘师傅编竹笛？”
回到工作室。
林夏正在整理孩子们的竹哨录音。
“这个小女孩吹的调子，”她指着一段音频，“和咱们档案里的童谣很像。”
苏淮戴上耳机听。
细碎的哨声里，真藏着《月光光》的影子。
“把这段加到下季真人秀的片头里，”他忽然说，“用孩子们的声音开场。”
李师傅带着个新皮影来工作室。
是个扎马尾的小姑娘形象。
“这是按林编辑的样子做的，”他抖动细线，皮影做出写字的动作，“给新剧本用。”
苏淮接过剧本初稿。
封面上写着《竹哨记》。
“讲的是孩子们学编竹哨的故事？”他翻到第一页。
李师傅点头时，皮影的马尾辫晃了晃。
“里面有段唱腔，”老人的手指在细线上滑动，“得配着竹哨声唱才好听。”
林夏凑过来看剧本。
“这里写着要三人合唱，”她指着某段，“要不要找上次学竹哨的孩子们来唱？”
苏淮在剧本上画了个圈。
“让他们和李师傅一起录，”他靈珑852看向老人，“1042您觉得行吗？”78
李师傅把皮影挂在灯架上。
“得先教他们用气，”他模仿着唱歌的姿势，“唱皮影戏的调，得像吹竹哨，丹田使劲。”
苏淮拿出录音笔：“明天带孩子们来排练？”
排练室里。
孩子们围着李师傅坐成圈。
老人拿着皮影演示。
“唱这句时，”皮影做出仰头的动作，“声音得往上挑，像竹哨的高音。”
有个小男孩举手：“爷爷，我总唱破音。”
李师傅笑着递过个竹哨：“先吹这个练气，什么时候能吹十分钟不换气，再学唱。”
苏淮坐在角落录音。
听着孩子们的哨声和唱腔慢慢融合。
林夏在旁边记着笔记。
“第三段可以加个轮唱，”她指着乐谱，“就像竹篾交叉的纹路。”.
第303章 刘师傅编竹圈：先练小圆圈，像唱歌不抢拍！
录音棚里。
孩子们分成两排站着。
李师傅站在中间。
手里举着那个小姑娘皮影。
“轮唱就像编竹哨，”他摇晃细线，“你们是里圈的篾，我是外圈的，得合上拍子。”
苏淮按下录音键。
前奏响起时。
孩子们的竹哨先出音。
接着是李师傅的唱腔.
一高一低像两条溪流。
在录音棚里汇成河。
唱到副歌部分。
有个孩子抢了拍。
哨声突然乱了。
李师傅按下暂停键。
“别急，”他放下皮影，“想想刘师傅编竹篾时怎~么说的？”
孩子们齐声喊：-“匀着劲儿来！”
重新录制时。
苏淮切了多轨录音。
左声道是孩子们的哨声。
右声道是李师傅的唱腔。
中间混着皮影-细线的沙沙声。
林夏戴着监听耳机。
忽然笑出声：“这声音听着像阳光穿过竹林。”
录音结束后。
孩子们举着竹哨不肯走。
缠着李师傅教皮影操纵。
老人让每个孩子都扯着一根细线。
十几双手一起动。
皮影竟跳出了段连贯的舞。
苏淮把这画面录进相机。
想着要做成纪录片的片头。
投资方代表坐在会议室里。
翻着《竹哨记》的纪录片策划案。
“皮影戏加儿童合唱，”他推了推眼镜，“这题材能吸引年轻人吗？”
苏淮播放了段录音。
是孩子们和李师傅的合唱片段。
竹哨声刚落。
代表的手指就停在策划案上。
“把拍摄周期再压缩一周，”他在文件上签字，“我要赶在暑期档播出。”
拍摄团队开进老城区时。
李师傅的皮影戏台前围满了人。
孩子们穿着统一的蓝布衫。
手里握着竹哨。
苏淮举着对讲机：“先拍李师傅教孩子们操纵皮影的镜头。”
镜头里。
老人的手和孩子们的手叠在一起。
扯动着同一根细线。
皮影在幕布上奔跑。
像群追着阳光的小鸟。
录音师把麦克风凑近。
细线摩擦的声音里。
混着孩子们的笑声。
午休时。
林夏给大家分着凉茶。
“有个家长说，”她递给苏淮一张纸条，“孩子为了参加拍摄，主动练了半个月竹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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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看着不远处正在排练的孩子们。
忽然对录音师说：“把他们练哨时的喘气声也录下来，放进片尾。”
剪辑室里。
苏淮盯着屏幕上的音轨。
孩子们的喘气声像串小珠子。
嵌在合唱的间隙里。
....................
“这里得放慢半拍，”他指着某段，“突出那种累却开心的感觉。”
剪辑师调整着进度条。
喘气声和竹哨声慢慢合上了拍。
林夏端着咖啡走进来。
“刘师傅送来了新做的竹笛，”她把个长盒子放在桌上，“说纪录片里可以加段竹笛独奏。”
苏淮打开盒子。
竹笛的纹路像水流的曲线。
“让李师傅吹？”他拿起竹笛，“他以前说过会这个。”
李师傅来录音时。
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
竹笛放在嘴边时。
手指微微发颤。
“好多年没吹了，”他试了个音，“调子可能不准。”
第304章 苏淮：剪辑合集入声音档案库。
笛声响起时。
剪辑室里的人都停了手。
那声音不像竹哨那么清亮。
带着点沙哑的颤音。
像老人在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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