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商十九
果然，水流进杯里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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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串碎珠子滚过音阶。
第二百一十九种声音。
苏淮对着录音笔说。
叫烫嘴的旋律。
张阿姨笑得茶水晃出些。
滴在麦克风线上。
嗒的声，刚好落在命名的尾音。
孩子们举着彩纸跑过来。
每张纸上都画着奇形怪状的音符。
...................
苏淮哥哥，我的音符会转圈！
扎羊角辫的丫丫举着画。
上面的螺旋线像玻璃罐里的石子路。
苏淮蹲下来接过彩纸。
对着光看了看。
这个可以变成声音的轨迹。
他让陈默把彩纸铺在调音台上。
把波形调成这个形状。
陈默操作时，彩纸被风吹得掀起来。
边角扫过推子。
声音突然变了调。
别动！苏淮按住他的手。
这个错音有味道。
他让陈默把这段保留。
像走路时踩空了台阶。
孩子们都笑起来。
笑声里，有人不小心碰倒了玻璃罐。
石子滚落的声音像场急雨。
苏淮立刻指向石磊。
跟着这个节奏！一.
第440章 樱桃核入盒！咯啦声竟似老算盘算账
石磊扑过去接住玻璃罐。
剩下的石子在他怀里继续响。
哗啦声突然变得杂乱。
群却刚好填满旋律的缝隙。
三就这么乱着！
苏淮对着舞台喊。
壹生活本来就没那么多准谱。
七他突然抓起把樱桃核。
撒在阿明的铝盒里。
现在摇起来.
一铝盒里的声响突然变了。
（樱桃核和铝片碰撞。
一“六六七”咯啦声里混着金属的颤音。
）像老算盘在算账。
苏淮闭上眼睛听。
把这个放在第一段主歌前。
老奶奶突然敲了敲搪瓷缸。
我想起段老调子。
她哼着不成调的旋律。
手指敲着缸底打拍。
笃笃声里带着点跑调的温柔。
苏淮让陈默把麦克风递过去。
不用刻意唱，就像平常哼歌那样。
老奶奶不好意思地笑。
歌声里突然卡了下壳。
忘了后面的词了。
这样更好！苏淮拍手。
就用这个卡壳的地方。
他对着调音台说。
前面铺三秒的蝉鸣。
卡壳时让蝴蝶翅膀的声音补上来。
丫丫突然举起塑料青蛙。
我也要卡壳！
她故意按慢了节奏。
呱呱声变得断断续续。
像信号不好的收音机。
苏淮笑着点头。
放在老奶奶卡壳的下一拍。
夕阳西下时。
舞台被染成金红色。
苏淮看了看表。
最后合遍完整的。
他举起指挥棒时。
槐树叶落在上面。
沙沙声成了预备拍。
开始！
铝盒的敲击声率先响起。
紧接着是搪瓷缸的笃笃声。
玻璃罐的哗啦声像条河。
纽扣钢琴的和弦漫过来。
口琴的旋律在河面上飘。
突然，所有声音都停了。
苏淮愣了下才发现。
是丫丫的塑料青蛙卡住了。
她着急地拍打着玩具。
呱呱声变得嘶哑。
苏淮突然笑起来。
就用这个嘶哑的！
他对着所有人喊。
从这里重新开始！
嘶哑的青蛙声里。
所有声音突然涌出来。
像被闸门拦住的洪水。
陈默扛着摄像机在人群里穿梭。
镜头扫过阿明绷紧的侧脸。
扫过老奶奶颤抖的手指。
扫过石磊倾斜玻璃罐的角度。
扫过丫丫涨红的脸颊。
最后，镜头落在苏淮身上。
他正踮着脚指挥。
影子在舞台上忽大忽小。
指挥棒划出的弧线。
把所有声音都圈在里面。
结尾要渐弱！
他的声音跟着减弱。
铝盒的敲击越来越轻。
搪瓷缸的笃笃声隔得越来越远。
玻璃罐的哗啦声像溪流拐进山谷。
最后，只剩丫丫的塑料青蛙。
呱的声轻响。
像颗石子落进平静的湖。
全场安静了三秒。
然后爆发出掌声。
有人把纸飞机抛向舞台。
彩纸在灯光里飞成漫天星星0.1。
苏淮接住只落在肩头的纸飞机。
上面写着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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