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商十九
壳子点成的虚线。
“这个像给舞台装台阶。”她说。
苏淮让她摆成螺旋状。
“台阶要绕着舞台转。”
“像旋律在爬楼梯。”
陈默把摄像机放在两个圆圈中间。
镜头对着船和周围的演奏者。
“像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他说。
苏淮让他把镜头调暗一点。
“光要柔。”
“别刺着星星的眼睛。”
张阿姨用茶680杯盛着水。
沿着大圈倒出一条水线。
水流的哗哗声。
“这个像给舞台画护城河。”她说。
苏淮让她在水线转弯处多倒点。
“河要弯弯曲曲。”
“像跟着旋律拐。”
穿校服的男生用稻穗蘸着河水。
在水面上写字。
穗子划水的滋滋声。
“像在河面上写乐谱。”他们说。
苏淮让他们写刚才的五音旋律。
“字要浮在水上。”
“随波晃才好看。”
丫丫把糖纸船推到水线边。
船身碰水的嗒声。
(bgab)苏淮蹲在水线边盯着船身。
指尖轻点水面的波纹。
“过河不能直着冲。”
“要跟着水纹的节奏晃。”
丫丫歪头看着他的手势。
把船往斜前方推了半寸。
“像这样踩着浪头走？”
船身划出细微波痕。
苏淮点头指向船帆。
“看帆上的铜铃。”
“铃响一次，船拐半圈。”
修鞋匠突然扯动系帆的线绳。
帆面抖动的噗声混着铃响。
“这个像给船掌舵。”他说。
苏淮让他每铃响三声扯一次。
“舵要稳，别让船打横。”
“歪着走会呛水。”
口琴女生蹲在河对岸。
对着船的方向吹起长音。
气声贴着水面滑过来。
“像给船搭了座音桥。”她说。
苏淮让她在船过中线时转调。
“桥中间要换个颜色。”
“让旋律带点凉丝丝的水味。”
阿明把搪瓷缸里的稻穗倒进水线。
穗子漂在水面的沙沙声。
“像给船撒引路的灯。”他说。
苏淮挑出三穗饱满的稻子。
“留这三穗跟着船走。”
“其余的当河灯漂着。”
石磊捡来扁平的石子。
贴着水面打出水漂。
石子跳波的嗒嗒声。
“这个像给船鼓掌的小巴掌。”他说。
苏淮让他每船身晃一次打一个。
“巴掌要轻，别惊着旋律。”
“打三下停一停，喘口气。”
桂芬奶奶把莲子壳掰成两半。
壳子扣在水面的咚咚声。
“像给河底铺镜子。”她说。
苏淮让她沿着船的轨迹摆。
“镜子要照见船的影子。”
“让旋律看见自己的模样。”
陈默把摄像机架在两块石板中间。
镜头压低拍水面倒影。
“像给旋律拍水下写真。”他说。
苏淮让他镜头跟着船影动。
“写真要抓船和铃的同框。”
“少一帧都不算完整。”
张阿姨用铜铃在水面轻晃。
铃声荡开的涟漪撞向船身。
“像给船唱催行歌。”她说。
苏淮让她在船快靠岸时加速晃.
第468章 口琴女生传信：带过河潮声，通知下一站接站！
“歌要越唱越急。”
“像怕船在河中间睡着。”
穿校服的男生突然用稻穗敲水面。
穗子打水的噼啪声连成串。
“像给催行歌打节拍。”他们说。
苏淮让他们分两队敲。
“左队敲重拍，右队敲轻拍。”
“拍出波浪的起伏来。”
丫丫突然发现~船身有点歪.
伸手想去扶又缩回来。
“是不是进水了？”
船尾确实浸了点水。
苏淮从兜里掏出糖纸。
撕成小条贴在船尾。
“用这个当补丁。”
“别让旋律漏出去。”
修鞋匠趁机在-线绳上打了个结。
绳结摩擦的涩声混着水声。
“这个像给船加道保险。”他说。
苏淮让他把结打在铃绳下方。
“保险要系在最关键的地方。”
“丢了铃，船会迷路。”
口琴女生的调子突然变轻快。
气声里裹着细碎的颤音。
“像看见岸了在高兴。”她说。
苏淮朝她竖了竖大拇指。
“高兴要藏一半露一半。”
“太欢了会把船晃翻。”
阿明把粗瓷碗扣在河岸边。
碗底碰石板的闷响。
“像给岸敲欢迎鼓。”他说。
苏淮让他在船距岸两指宽时敲。
“鼓要敲得有分寸。”
“太早了，船会骄傲。”
石磊把碎贝壳撒在岸边。
壳子铺成月牙形的滩。
“像给船搭了个软台阶。”他说。
苏淮让他在贝壳上撒点稻壳。
“台阶要软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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