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打那艘标兵级,让速子科技也尝尝自己家高科技的味道!”
穿透无垠太空,莫名的,像是耳鸣又像是蚊子叫,不是声音而是震动引发的幻觉以空间站为圆心扩散出去。
在一线战斗的巨企军官迅速汇报了这件事,大副在收到情报的第一时间忍不住骂起来:
“艹!规避,赶快……”
话音未落,两道钴蓝色光柱转瞬即到,因为使用目标锁定系统而关闭了护盾的离散几何号侧面装甲被命中,那特种合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蒸发!
曼哈顿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又惊又怒:“有速子光矛竟然不早用……这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要和我互换旗舰的准备么!?”
他瞬间暴怒,你汞合金是什么烂船?造价不过60万星币,我标兵级造价可是足足100多万星币!我跟你兑子?
我能跟你兑?我敢跟你兑?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速子光矛已经凿穿装甲,开始摧毁船体结构了!
他立即中断战舰的能量武器供电,电网转而向护盾发生器充能,同时调转飞船,不让光矛进一步破坏船舱。
神经接口的高效立即凸显出来,如臂使指的操作让离散几何号迅速转向,重新让装甲接下光矛,同时张开护盾,在等待护盾从船头扩张到船身挡下光矛的这段时间,光矛已经在离散几何号上拉出了一条1.1公里长的巨大伤口,破坏了上百个舱室!
这种被冠以【速子】名号的能量光矛,正是速子科技的拳头产品,就连镇压舰队都无权使用!
“他妈的哈顿·弗里曼这个狗杂种,死之前都不知道把武器都毁了么!”
神经网络为了反馈飞船情况而模拟的疼痛让他脸色发白冒虚汗,他捂着并未受伤的胳膊,让人工腺体盒给自己注射止疼剂,同时怨毒地看着舰桥被融化,但飞船没有殉爆的复仇铁拳号:
“康斯坦丁,让舰队撤了,留下一艘幽魂级相位补给舰,把动力舱过载引爆阻断海盗,同时留下所有舰载机断后。”
“可是我们已经摧毁了敌旗舰,康达有可能死了,现在对方没有最高指挥……”康斯坦丁一听还要牺牲一艘巡洋舰有些犹豫。
“蠢货!”曼哈顿抓起身边的东西砸过去,“她连自己的旗舰都敢拿来当诱饵,你会觉得她会乖乖待在船上等你打?”
“说不定一开始她就在另一艘主力舰上!这是康达那老东西的圈套,再拖下去,她就要用所有舰队撞上来跟咱们换了!还是说换成是你,你不舍得用那些垃圾来换这支舰队!?”
“霸主可还在超空间拦着辅助舰队,是你说的见好就收,别他妈你自己先上头了!”
“空间站还有速子光矛!”
他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最后的几声嘶吼几乎要把肺给呕出来。
康斯坦丁脑子一个激灵,立刻反应过来,镇压舰队的优势是掌握进攻的主动权,只要主力尚在,随时可以撤退休整,而海盗只能被迫防守。
现在的局面是镇压舰队打不过空间站+瘟疫舰队+自由海盗舰队。但离开空间站,镇压舰队必秒康达。
所以保存主力就是掌握主动权!
他连忙下安排撤退事宜,让一艘幽魂级相位补给舰的船员弃舰,同时收缩战线,前进的舰队开始沿着开辟的航线徐徐后撤。
只剩一个舰桥和推进器,原本超过一公里的船身只剩下不到400米的扩散级在蛇魔的操控下还想追击,被早有准备躲起来的康达严令制止。
他暴躁地搔着头皮,向同样只剩一个不到300米,充当舰桥的残骸的疾病号船长抱怨了两句,旋即踹飞奴隶坐在宝座上生气,他不明白明明是巨企怂了,为什么还不追。
复仇铁拳号安全室内,康达看着凌乱的战场和正面朝向空间站谨慎后撤的舰队,长出一口气。
她不但完成了复仇,杀死了所有叛徒,摧毁了提比瑟那,更在镇压舰队的攻势中活了下来!长期高度紧张的她在呼出这口气后感觉到身体虚弱,她靠在宝座上闭眼:“后面的事情交给康志仇和何老哥,让穿山甲打捞公司立刻过来打捞止损,后面还有好多仗要打。”
撤离了康达之巢的镇压舰队飞向提比瑟那星,准备营救幸存者并进行休整等待公司安排的小规模补给舰队,离散几何号旗舰,曼哈顿捏着手和表弟看着战争回放,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我怎么觉着,这仗不像是海盗指挥的呢?你看。”
他指着以几艘莫拉级航母为核心组建的战线:“进退有据,轮番承受伤害。”
又指着突袭至双点改装航母的战线和同步掩护的瘟疫舰队:“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突袭里,一直有人在帮这支舰队吸引火力,不然这支锤头驱逐舰队早就被歼灭了。”
他不断指出海盗舰队里的各种配合,这些配合无一不对舰队指挥、船长有很高的要求……至少不是野路子出身,自私自利的海盗能干出来的。
曼哈顿从不否认海盗里也有愿意牺牲的人,但无论怎么解释,这种互相配合,甚至牺牲的行为都太多了。
简直像是……
“简直像是霸主的舰队!”康斯坦丁答道。
“你也这么认为?”曼哈顿闻言点头,心里松了口气,“这就不奇怪了,理由又有了一个。开始写给总部的报告吧。”
他想了想道:“就说舰队上下用命,在不懈努力下,我们摧毁了康达的旗舰,敌人陷入莫大悲哀中,发起决死反击,根据敌人的反应,康达有60%可能已经死亡考虑到我们缺乏补给和维修舰队,为了避免被哀兵同归于尽,我们选择暂时撤退。”
他强调:“只要总部把辅助舰队全部送达,休整之后我就能再次进攻康达之巢,歼灭这伙海盗!”
说完这些,他关掉作战记录,悄声对表弟说:“这一仗我尽力了,康达那老妖婆太狡猾,整体局势也对公司不利,哈顿更是个蠢材,死了也就算了,竟然还把速子光矛资敌害我。”
“不过现在康达丢了旗舰、折损了超过三艘巡洋舰,其他船只、空间站、物资大量损坏,她不敢出来闲逛的,咱家的事儿可以尽情去做。”
“你找个靠得住的,等补给到位,就去联系星系里的打捞公司,找个由头把补给报损高价卖掉,我提前把跳跃点一堵,不许其他人往星系里送粮食,把两座空间站几十万人饿上七八天,那些粮食就能卖出天价……”
等李斌赶到康达之巢,战争已经结束了半天,感应雷正互相碰撞着传递休眠信号,雷场正在收缩填补被镇压舰队开辟的航路,李斌带队穿过尚且宽敞的航线,李姝看着探测器里一片红的碰撞信号,还有从观察窗飘过的只剩半截的尸体,陷入沉默。
李斌嘴巴蠕动半天,终于吐出一句话:
“乖乖,这就是主力战?打得也太狠了。”
第116章 你等着,我得想个法子弄死你
聒噪的公共频道里死寂一片,原本还算繁荣的空间站,如今一条船也没有。
大块小块的金属和垃圾悬浮着,像是天边的星辰。
铀合金炮弹在角落里幽幽地释放辐射,等待着有缘的打捞船员将它捞起。纳米酸蚀鱼雷放出的纳米机器人像黄色的云笼罩着区域,把一切能用的不能用的,值钱的不值钱的物质分解。
哑弹镶在装甲和船体里,稍有不慎便会爆炸,尸体起起落落,被战场冲击波(任何波源,当运动速度超过了其波的传播速度时,这种波动形式都可以称为冲击波,太空理论上无法形成冲击波,但舰船和鱼雷爆炸会产生爆炸波,又称爆炸冲击波,为了便于老爷们想象,后文一律用冲击波形容)推着高速撞上尚未关闭的感应雷,给死寂的战场添加一点怪诞的活力。
这就是战场,哪怕战争结束,这里依然有大量机械造物,依照制造者的指令,忠实地执行任务,对路过的无辜者送上死亡的大礼。
海盗头子忙着修船清点损失,并等待康达给予他们补偿和奖励,普通海盗们刚刚经历了险死还生的大战,这会儿把酒馆、妓院和鸭窝挤得水泄不通。
作为这片太空唯一有活力的部分,寰宇联合的舰队分散开来正忙着打捞物资。
这里的残骸太多了,且每隔一阵就有残骸撞上感应雷炸毁,李斌已经通知了穿山甲打捞公司的其他舰队火速赶来捞一笔。
以运输舰队为核心,作业舰队四下散开,船员们带着安全绳,在推进器的辅助下清理太空垃圾,为打捞平台和其他打捞船只的作业做准备。
这些太空垃圾小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甚至更细碎,大的足有七八米大,但都是合金和融毁的设备残片,如今的李斌已经看不上它们了,他安排舰队优先打捞速子科技的船只,并派遣老独眼和李厂振带着武装水手登陆残骸带走船上的伤员。
“我们是穿山甲打捞公司的作业队,我们是中立队伍,前来清理战场救治伤员,请不要对我们开火!”
在残骸里多轮告示后,工程组打开幽魂级相位补给舰的货舱,探照灯四下扫着,根据生命检测仪,他们很快在颠倒的集装箱中发现了幸存者。
是一名女性,她的整条胳膊在爆炸中被集装箱压扁,但沉重的集装箱砸扁胳膊的同时,也帮她锁住了伤口破损处,让她不至于因氧气泄露和快速失血导致的死亡。
她流着泪捏着枪,颤抖着指着李厂振,在看清李厂振背后滑稽地比耶的卡通穿山甲后,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没有海盗会用这么弱智的Logo,她终于有救了。于是这位战俘松开手指,气枪脱手飘出去,整个人昏了过去。
“给我气钉枪和密封软胶,把她的太空服先封闭起来,然后切掉多余的骨肉带去找阿曼达。”李厂振冷静地使用战场救治术,向手下喊道。
类似的事情在各大速子科技的飞船残骸里发生,除了整艘船被舰载AI判定为彻底损毁,人员生还率为0%的船只外,寰宇联合正竭力救援所有伤员。
此时李斌正带着作战舰队守住雷场的缺口,把其他早早躲在附近,觊觎雷场内残骸的其他打捞舰队堵在外面。
就在杰夫里跟一众船长、舰队指挥唇枪舌战时,探测器检测到几道爆炸,一开始李斌还以为是哑弹引爆了,结果私人频道接到了李厂振的信号。
终端投影里,李厂振满脑袋是血,头盔破了个洞用密封胶草草堵上,他喘着粗气道:
“大哥!海盗突然朝我们作业的残骸射了导弹,工程组死了十几号人,伏尔甘也受伤了!伤得好重,医生说肝被扎破了,肚子都穿了!”
李斌的脸瞬间黑下来,他把指挥权交给伊莎,在对方的注视中留下一句“挑一个嘴最臭的,灭了他。”直接换乘穿梭机朝雷场内赶去。
伊莎看着匆匆离去的李斌,打开公共频道听了两秒便摘下耳机:“舰队注意,目标方晶岩打捞舰队,阵型散开……”
无毛猫号(理发师级)医务室,原本躺在医疗仓里的速子科技船员被丢出来,嘴里直吐血的伏尔甘躺在里面,刚刚注入麻醉剂,几条机械部剪开被血黏在皮肤上的太空服,正在清理伤口。
当前舰队构成
阿曼达远程操控着医疗仓,嘴里念叨不停:
“还好我在提比瑟那星练了不少手,不然这个手术就只能让机器去做了,那样的话他的肝脏会被直接切除四分之三,未来两年他都没法从事体力劳动了。你们把血包准备好,抽出合金后肯定会大出血,我需要打开肝脏伤口缝合血管,然后才能用激光缝合器缝合脏器。”
李斌看着脸跟雪一样白,嘴唇发黑的伏尔甘,面无表情:“到底怎么回事?”
朱进耷拉着眼睑说:“我们真的在正常作业打捞,识别码也打开了,应答器也开着的,结果一个像是地狱犬级但大得多,形状凄惨的海盗船突发射了几枚导弹,直接把伏尔甘带人开辟的堆栈区炸了,伏尔甘当时在深层作业没被直接波及,堆栈区的人和货都没了。”
“有联络过吗?”
“联络过,对面没有回话。”
“正在往康达之巢的泊区飞。”
李斌听完点点头,拍了拍朱进的肩膀:“让大伙继续作业,死伤者的抚恤和补偿我来解决。”
说完他离开医务室,将事情起因经过发给了广武和文喜,很快文喜便回了消息:
“不是自由海盗,应该是康达的下属。”
而广武稍晚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
“拿点补偿就收手吧李斌老哥,别想着报仇了。您就算把这事儿直接发给海盗王,他都不会受到多少处罚……蛇魔毕竟是王的爱将。”
李斌深吸一口气,找了个舱室把自己关起来,以个人名义给蛇魔发去了通讯请求。
这次倒是接通了,不过不是蛇魔那张桀骜的脸,而是一个脑袋上纹着征伐级护卫舰的海盗。
李斌彬彬有礼地询问蛇魔袭击自己的缘由,并强调了穿山甲打捞公司也有海盗王的股份,那海盗心不在焉地听着,显然并不放在心上:
“……蛇魔还是我们公司的vvip,我们一直贯彻竭力服务尊贵客户的准则,请问我们是哪里做的不好,又或者得罪了他吗?”
那海盗在投影里无聊地挖着鼻子,听到李斌的提问,茫然地啊了一声:“哦,你问我啊?我不知道啊,我接你通讯就是奉老大的命令,给你说两句话。”
“你吃喝生意都靠我们海盗供着,说白了你就是我们一条狗,要认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先救速子科技那帮杂种放着海盗不管,已经取死有道。”
“第二句是,你个清洁工少装大吃独食,把雷场让开,我们老大要看这些打捞舰队狗咬狗哈哈!”
李斌表情不变,像是死人一样看着挖鼻孔的海盗,那海盗被李斌盯得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窜上脑门,他哆嗦了一下,瞬间又觉得自己堂堂海盗竟然被一个商人吓到了,他小声嘀咕了句“无聊,挂了!”就要下线。
这时李斌扯出一个笑容:“再见,期待我们下次生意。”
“谁跟你做生意,一条狗而已。”说完切断通讯。
舱室里没有开灯,宇宙里恒星的光通过舷窗射进来,照亮了李斌的下半张脸,露出笑着的嘴角,另外半张脸藏在光照不到的死角里,一双眸子在漆黑中眨也不眨: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蛇魔是吧,你等着,我得想个法子把你弄死。”
小行星带,离散几何号舰桥。
借助中继通讯器,即便在这里镇压舰队也能监听到星系所有的公开聊天和信息传输。
雷场外打捞舰队和穿山甲打捞公司从对峙到交战的经过都被他们听得一清二楚,曼哈顿敲了敲宝座的扶手:
“所以这个穿山甲打捞公司是个什么来头?”
第117章 做一只清洁虾
手术很成功,伏尔甘的命不但保住了,肝脏也不需要切除,虽然有一个巨大的伤口,但在星际治疗技术加持下并无大碍。
就是未来两个月,伏尔甘要告别一线,而且据阿曼达所说,20来年后,伏尔甘若是还想保持身体健康,最好换一个肝脏,人体器官移植或者人造器官都可以。
“船长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医疗舱里的伏尔甘身上扎着数根输液管和生命体征监视设备,经过输血和输液,他终于醒了过来。
李斌摆手:“你安心养伤,仇等船长给你报。”
伏尔甘连忙道:“没必要的船长,生意第一,这事儿找人要个说法就行了。”
“我这人一贯护短你是知道的,再说。”李斌按着透明的医疗仓盖,嘴唇抿得很薄,“我得让人知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骑在老子头上拉屎的,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鉴于工程组组长伏尔甘的伤势,李斌不得不把弟弟李厂振从武装水手里抽调出来负责打捞业务,对此他再次感叹人才储备不足,关键岗位竟然找不到一个忠心合适的备用人才。
“扩张太快,人才太少啊。”他一边感叹着,一边统计收获。
此时穿山甲打捞公司的其他舰队也已经到位,不过价值最高的速子科技残骸,尤其是巡洋舰和驱逐舰已经被李斌打了标记。
新玛格欧斯的人没有二话,赶走徘徊在附近的其他公司后便急着去捞船了。
石英社那边一开始还暗中抱怨李斌蛮横,但当潜伏在李斌公司的石英社内鬼沐耀发了一组照片后,这些人就把嘴闭上了。
照片里是一个高160米,宽45米,用两条断裂的飞船龙骨焊接而成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挂着十来具尸体,尸体的主人则是被伊莎指挥的作战舰队按着头暴打的那个嘴最臭的家伙。
拥有堪比海盗主力驱逐舰级舰队,霸主战争学院同期第一的大脑,还有火气很大的李斌许可的放开了打的指令,作战舰队毫不费力地就打爆了那支以武装商船和货船为核心的舰队。
因为需要震慑其他人,伊莎没有采用俘虏敌船的慢节奏打法,而是犀利地指挥舰队穿插集火,最后派遣武装水手进入燃料舱还在燃烧,有爆炸风险的残骸中,把被烧得血肉模糊,只剩下狗牌还能辨识身份的尸体捞出来,换上船长服和指挥服挂在了十字架下。
并在十字架上钉了块合金板,歪歪斜斜刻着一个单词:
【trespasser】(冒犯者、不法进入者)
其他的打捞公司虽然万分不满,但都逡巡而不敢进,石英社的舰队看到照片,也纷纷咋舌:“这真是李斌的手笔?看着可真吓人,真看不出来迎新会上彬彬有礼的他能干出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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