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听。”
“也丝毫不管,心里面,唯有他已故的那些兄弟们。”
“唉,黑山这人也是可怜,自从当年的那场战争之后。”
“他活着的信念就是那些人所带来的。”
“其实这小子的想法,还是想着能训练出一批最强的军队。”
“然后再次杀回当年的那处战场。”
“将当年逃脱的那些人全都给抓出来,砍下脑袋为死去的将士们祭奠。”
“这才是他为什么如此丧心病狂训练士兵的原因。”
张头叹了口气。
他清楚黑山的郁结在什么地方。
可是这件事他也没办法。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是没用。
被送来定远坊的人,除非是陛下或者太子开口。
又或者有圣旨。
否则是不可能再回到军营里面的。
黑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明知逃不出去的情况下,就选择了借酒消愁。
可这样喝下去,迟早会出事。
“现在我也只能暂时控制着他了。”
“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想明白,然后彻底走出来吧。”
“去不了军营,那他的那些想法,就不会实现。”
张头说道。
李承乾听了这些之后,眉头猛地皱起。
“这世上还有这种活在过去的人吗?”
“难不成他不知道,就算是把那些人全杀了,已故的将士们也回不来?”
“如此作贱自己,又有何用?”
战争后遗症他知道,但那大多是因为恐惧。
恐惧战争,害怕战争,所以才会逃避。
可黑山,这是正儿八经活在过去的人。
此生的信念,也是过去在支撑着他。
现在倒好,知道无法实现自己的想法,就如此放纵自己。
或许,喝酒被喝死了,也是他想要的一种结果。
“像黑山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在少数。”
“只不过很多人都回老家了,或者是从不露面。”
“甚至干脆直接自杀,去找当年的那些兄弟们。”
“黑山,只不过是军职最大,而且陷入最深的一个人罢了。”
张头无奈的说道。
这些年,因为这件事而死的将士们他也见过不少。
基本上都是这样。
李承乾看了一眼喝的烂嘴的黑山。
心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有着一抹愤怒浮现出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如此作贱自己。”
“让他父母看到了,又不知会怎样的心痛?”
“在本宫看来,他这就是逃避,就是自私。”
“害怕再次遇到当年的战争,所以在军营里面靠着丧心病狂的训练来麻痹自己。”
“现在又是靠着酒来麻痹自己。”
“当真是一个懦夫。”
李承乾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声。
他也不在乎这话会不会被黑山听到。
就算是听见了,那也无所谓。
因为事实本就是如此。
黑山,只不过是借助着一些事情来困住自己罢了。
张头苦笑了一声:“殿下说的也是也没错。”
“可是这话却不能当着他的面说。”
“真要说了,恐怕会情绪失控,到了那时,想要控制他又得花费一些代价。”
“得不偿失。”
他又不是不知道李承乾说的很对。
可能对着黑山的面说吗?
不能。
可是李承乾却冷笑一声:“为何不能?”
“本宫今日就要骂醒他。”
第392章 你说谎!你说谎!
张头说不能当着黑山的面说。
这样会害怕刺激到黑山。
可是李承乾偏偏不信邪。
黑山要是一直这么沉沦下去,那对于大唐,也是一个损失。
身高权重,最终却是连自己的梦魇都无法走出来。
这样的人,值得让父皇看重吗?
张头听到这话,面色当即一变:“殿下,万万不可。”
可李承乾却已经决意。
他直接来到黑山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张头在身后追赶,可看到这一幕,他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或许,能把黑山骂醒,是最正确的选择了。
可是他陷进去的这么深,又岂能是三言两语就能清醒的?
他目光看了李承乾一眼,眼神中有着一抹请求。
“太子殿下,嘴下留情,可千万不要把他刺激到了。”
李承乾读懂了张头眼中的意思。
可是他却不屑一顾。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黑山这种情况,不下猛料怎么行?
一个将军,变成这幅鬼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唐虐待他了呢。
“黑山,你既然身为我大唐将军,如此姿态,是打算给谁看?”
“给本宫看吗?”
“想让本宫后悔,把你送到定远坊,你就摆烂。”
“甚至如此作贱自己,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本宫转变心态?”
“本宫告诉你,这不可能。”
“你住着我大唐的房子,吃着我大唐的粮食。”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魂,都属于我大唐。”
“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如今露出这幅样子,你想干什么?”
李承乾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就跟机关枪一样。
根本停不下来。
张头目瞪口呆。
殿下,我给你的眼神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是个人被你这么骂了还能不生气?
就连程处默都忍不住的瞪大眼睛。
这就是文化人的骂人方式吗?
通篇不带任何一个脏字。
可是说出的话却震人心魄,连他听了,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但就是如此的一番话,黑山却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充其量,只不过是多喝了两杯酒。
之后就再也没有半点变化。
这让张头眉头紧锁。
只能说明黑山已经彻底放弃自己了。
无论是任何言语,都无法让他死去的心泛起丁点涟漪。
李承乾也是皱眉。
这黑山,这就如此摆烂了?
连他这位太子,虽然口口声声天天要摆烂,可他摆过几次?
哪一次不是事情找上门来?
“殿下多虑了,我不怨任何人。”
“也并不是证明什么。”
“太子殿下还是不要浪费口舌了。”
“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黑山那沙哑而又充满绝望的声音响起。
随后,他就是一言不发。
此刻在他的眼中,一切都是无所谓。
一切,都只是过往云烟。
李承乾嗤笑了一声:“既如此,你喝酒的钱哪来的?”
“你一个将军,本宫调查过,你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军饷。”
“发放下来的,也被你全部送给了一些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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