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是道士皇帝 第359章

  “在……在那里……床上……”

  朱常洛一句话,王喜姐脸上立马红了……她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过来……

  气氛更尴尬了。

  朱翊钧干笑两声,起身到了朱常洛的身边,蹲下身去,轻轻拍了拍朱常洛的肩膀。

  朱常洛回头看了朱翊钧一眼,又赶忙转头。

  朱翊钧强压下内心的窘迫,努力让自己镇定,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轻声对朱常洛说:“常洛,你定是误会了,父皇怎么会伤害母妃呢,那只是父皇和母妃在……在讨论事情。”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这解释牵强无比,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圆场……

  王喜姐微微别过头,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她也轻轻拍了拍朱常洛的背。

  朱翊钧站起身,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思索着如何彻底化解这场尴尬与误会。

  片刻后,他停住脚步,看向王喜姐,正准备开口,却又犹豫了。

  这时,朱若澜迈着小短腿跑到朱翊钧身边,拉住他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问:“父皇,皇兄为什么说你欺负母妃呀?若澜不明白。”

  朱翊钧蹲下身子,摸了摸朱若澜的头,耐心解释道:“若澜乖,那是皇兄看错啦,父皇和母妃感情可好啦。”

  为了打破这持续的尴尬僵局,朱翊钧清了清嗓子,对王喜姐说道:“年底了,朕也忙,近日朕忙着赐宴的时候,朝堂上事务也繁杂许多,不过,等忙完这阵,朕定多抽些时间陪陪孩子们,也带你们去御花园好好逛逛……”

  王喜姐微微欠身,温婉地回应:“陛下心系朝政,国事为重,臣妾和孩子们都盼着陛下诸事顺遂……”

  为了缓解尴尬,朱翊钧开口岔开话题:“今日去母后那里请安,母后说让我带着云舒、若澜,还有常洛一起去南京。朕想了想,实为不妥,路途遥远,孩子太小,还是留在宫里稳妥些。”

  王喜姐忙不迭地点头应是,“陛下考虑得周全,孩子们年纪尚小,长途跋涉确实不宜。”

  “那,朕先走了……”说话间,朱翊钧看了一眼还在王喜姐怀中躲着的朱常洛:“常洛,父皇走了……”

  …………………………

  夺嫡的戏码,是不会出现的……老李没有想过要安排这些剧情,写的这些内宫的事情,也都是点缀,就比如,王喜姐心里面会不会多想,有没有期盼,只要是个人,都会有想法,可伴随着嫡子的出生,这种想法就不会出现了……

第652章 午门赐宴

  朱翊钧从王喜姐的宫殿离开,而后,径直返回了乾清宫,晚间的时候,冯保又来乾清宫,将赐宴的流程上报皇帝陛下过目。

  按照朱翊钧的要求,今年的这次赐宴与以往不同。

  以往都是对官员职务品级是有要求的,而这次,职务品级什么的,不重要了。

  只要是在京的官员,都可参加此次皇帝陛下的赐宴。

  而赐宴的地点,也从华盖殿转移到了午门外,帐篷什么的现在都已经开始搭了。

  朱翊钧看完流程后,抬眼看了一下冯保。

  “今年赐宴,朕要与皇后一道。”

  “是,陛下。”冯保赶忙应道。

  “大伴啊……”

  “奴婢在。”

  “你说朕的这些大臣们,能不能扛得住冻呢。”

  “陛下的臣子们,都是铁骨铮铮,向来不怕冷,不过,陛下放心,陛下与皇后做的主帐,炉子烧的旺旺的,皇后一定不会感觉到冷的。“

  朱翊钧闻言轻笑一声:“过了年不久,就要出远门了,给其他的帐篷也加上几个炉子,帐篷也要保暖性好的,朕与皇后在那里呆的时间不长,他们可是要在那里饮酒的,若是真的把朕的臣子们,冻出来好歹,朕,于心不安……”

  “是,陛下,奴婢明日便让人换了跟他们安排好的帐篷,用行军的冬帐……”

  朱翊钧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随手拿起了内阁今早呈上来的南巡行程。

  “大伴啊,你年后就要与海爱卿一道沿着这个南巡路程前往应天,你到了南京之后,差人去唤张佳胤,涂泽民,告知他们,清明时节要到南京候驾,对了,还有那个张丁征,若是他也在浙江的话,也让他一道前往。”

  “是,陛下,奴婢到了应天后,便立刻安排。”

  海瑞,冯保两个人在大年初八,也就是挂印结束后,便沿着南巡路程先走一遍。

  海瑞是查各地的官府,是否有扰民之事,而冯保就是巡查一路之上皇帝陛下下榻的行在。

  到了南京后,冯保还要查探应天方面修缮南京皇宫的进程……

  “奴婢遵旨……”

  “天色晚了,大伴早些下去休息吧。”

  “奴婢告退,陛下也早些休息。”

  朱翊钧应了声后,冯保便退出了乾清宫。

  而等到冯保离开之后,朱翊钧轻叹一口气:“朕啊,还是要南巡了……坚持了一整年,到年底却松了口。”

  ……………………

  转眼间便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

  百顶紫宸帐沿中轴线排开,每顶帐前立着三尺高的鎏金香鼎,龙涎香混着烤鹿肉的焦香在冷空气中浮动……

  一百六十名锦衣卫执金瓜肃立主帐外,衣甲在月光下泛着青冷的光。

  当值的尚膳监太监们端着朱漆食盒,踩着青铜冰鉴铺就的甬道疾走,食盒打开时腾起的热气,化作了了生烟飘起……

  共有五十多顶帐篷,此时都面对主帐,前后错落布置,不管如何,不管哪个帐篷,都能看到主位上的皇帝,皇后。

  靖国公戚继光的乌纱帽上还沾着些许雪粒,正与身旁宁国公李成梁说着辽东近日的马政……

  而很多官员也都在交谈……

  他们现在还没有进入帐篷落座,都在帐篷的前面三五成群。

  此时他们等待着皇帝陛下前来,行礼赐座结束后,他们才能按照安排好的名册,进入各自的帐中落座用宴。

  忽听得午门城楼上钟鼓齐鸣,三十六名太常寺乐官鱼贯而下,手中的柷敔发出清越之音。

  当十六盏九龙戏珠宫灯从城楼转角处转出时,百官自觉按文东武西列成两班,靴底在青石板上叩出整齐的节奏。

  朱翊钧扶着皇后林素微的手拾级而下,冕服上的十二章纹在灯火下明灭可见。

  林素微的九龙四凤冠垂着七重珠翠,每走一步便有细碎的碰撞声,与远处太液池的冰裂声相得益彰。

  待帝后在主帐前的鎏金交椅坐定。

  张居正率先撩起官服前襟,膝盖触地时带出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随后百官在张居正的带领下行礼跪迎帝后的到来。

  "众爱卿平身。"朱翊钧的声音透过十二旒冕珠传来,带着胸腔共鸣的浑厚。

  “谢陛下。”

  待官员们全部站起身后,朱翊钧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一片身着朝服的臣子,声音清朗,在这寒夜的午门外悠悠传开:“今日,朕与诸卿于这午门外帐篷设宴,诸位或有疑惑。”

  他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往年礼部呈报名单,能得赐宴者有三百多人,可那华盖殿,却最多只能容纳二百人……”

  “如此一来,便有百余人只能在殿外,无法真正领受朕的赐宴,朕每念及此,心中实难畅快。”

  “今年在京官员,共计六百有奇。朕想着,诸位皆为朝廷肱骨,不论官职大小,都应齐聚于此,共享君恩……”

  “自朕登基以来,诸位爱卿尽心辅佐,为我大明江山社稷不辞辛苦。朕虽居于宫中,却也知晓你们的付出。今日这场宴,便是朕对诸位的谢意。”

  说罢,朱翊钧举起手中酒杯,身姿挺拔,面容庄重:“朕先饮此杯,以表诚意。”

  言罢,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后,他抬手示意:“诸君落座,今夜,且让我们抛开朝堂规矩,畅饮一番。”

  “谢陛下!”百官齐声应道,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众人开始进入帐篷……

  依序落座,一时间,帐篷内响起桌椅挪动与衣袍摩擦的声音……

  与以往赐宴一般,朱翊钧也是饮酒三杯后,便让冯保宣旨,赐宴之后的恩赏……

  这次恩赏跟以往规制一般。

  等到冯保宣读完旨意后,朱翊钧便带着皇后返回皇宫,各自换了常服,去了陈太后的宫殿用家宴……

  午门外的宴席还在烛火中浮动,北京城的百姓们也都关住院门,过着属于他们小家的大年……爆竹声不绝于耳……

  当然这副盛世场景,出现在大明各个州府,但在万里之外的戈壁滩,却在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杀戮……

  ………………

  说实话,老李的话说的太满了,不过人设不能崩,前天还是真男人,不能只过了一天,人设都没了……我要努力……

第653章 夜袭突厥

  哈密城被明军重新占领,已有两个多月,叶尔羌汗国的反应非常大,离哈密城最近的大将,是此时叶尔羌汗国大汗的兄弟,名为马黑麻·速檀.

  这可跟阿卜杜拉不一样,真真的流淌着察合台血液的男人。

  在另外一个时空,这个男人也从自己兄长手里接过汗位,在万历元年的时候,他也曾率军西征,跟那帮头上裹黑布的男人们,掐了两年……

  从哈密城逃回来的人对明军充满了恐惧。

  什么城外漫山遍野都是明军,足足有十几万,大炮有几千门,一轮炮轰之后,咱们的人都死绝了……

  大明朝根本就没有能力,码到十几万的大军,拉着上千门的火炮来西域搞事情,他们要是有这个能力,只怕自家大汗早就被迫西征了。

  马黑麻·速檀听到这些放大数十倍的言论,那是恼羞成怒,将所有逃奔回来的士兵们全部杀掉…

  而后便一边派人去通知兄长,一边开始集结自己的部队,但是他麾下的亲卫部队,也就不到四千人……想要夺回哈密城,很是艰难,而后他便强迫周边的领主,给他暴兵……

  到了十一月初的时候,他得到了自己兄长的回信,让他将哈密城重新夺回来。

  哈密对于明军来说,不算太重要,可对于叶尔羌汗国来说,却非常重要,若是哈密城不在叶尔羌汗国手中,那吐鲁番的部族,领主都会起二心,整个队伍也就不好带了……

  也就是万历八年十二月月底的时候,马黑麻·速檀终于摇到了一万人,而后朝着哈密城进军。

  也是八百多里的路程,与当初麻贵率军来哈密城的路一样难走……西域的夏天要人命,冬天更要人命…

  他们到了哈密城城西五十里之外,便跟着麻贵行军一般,安营扎寨,想着养精蓄锐……营寨刚扎好的前两天,马黑麻·速檀也跟麻贵一般让自己的亲卫们轮番防备明军突袭……

  可到了第三天,一股寒潮到来,原本是警戒的马黑麻·速檀的亲卫们,在得到马黑麻·速檀的命令后返回了自己的毡帐帐篷里躲避寒潮……

  主帐之内,火盆中的火焰燃烧的极旺,马黑麻·速檀的鎏金弯刀斜倚在虎皮褥上,刀柄镶嵌的猫眼石在篝火下流转着幽光——这位阿不都哈林汗的五弟,正摩挲着兄长赐予的突厥战盔,盘算着开春饮马嘉峪关的宏图。

  实际上他对于东征一直都是有想法的,在他看来,汉人们羸弱,那些蒙古人就可以在对汉人的战争中,用极小的代价来换取极大的利润。

  当然,万历八年草原上发生的事情,马黑麻·速檀是不知情的。

  他长相非常凶恶,与怀中那个长相极美的波斯女子极大反差……

  帐篷外,北风呼呼的吹……

  帐篷内,波斯嗷嗷的叫……

  正在关键时刻,马黑麻·速檀忽然起身,他下了虎皮褥子铺好的床榻,趴在了地上……

  地上有震动,像是闷雷声。

  可这不是冬雷……

  是马蹄的声音……

  马黑麻·速檀大喝一声:“来人,来人……”

  正在马黑麻·速檀紧急喊人的时候。

  营帐外,大漠夜风卷着细沙掠过三百骑兵护颈,咸涩中混着敌方营地的炊烟味。

  三百名前锋已迂回到敌营西侧,手中缠着浸油的麻绳……

  这些用胡麻籽油泡透的粗麻裹着硫磺粉,往毡帐顶一搭就是个火引子。

  为首的把总朝天上抛了枚响箭,三十七支弩箭同时射向十丈高的瞭望台,麻绳带着火星子缠住木架,“轰”地炸开半片火光……

  “烧!”三百骑兵齐声低喝,将成捆的火绳甩进毡帐群。

  棉制的突厥营帐本就怕火,沾着油的麻绳如毒蛇般在帐顶游走,眨眼间便吞掉十余顶帐篷。

  睡梦中的叶尔羌士兵光着脚往外冲,头发大胡子沾着火星,有的被帐绳绊倒,立刻被火海吞没……

  有的撞进堆放马料的草垛,火焰借风势窜起两丈高,将整排马厩变成火墙,受惊的战马尥蹶子踢碎木栏,马蹄踩着燃烧的毡布狂奔,鞍鞯上的铜铃在火中炸成焦黑……

  马黑麻·速檀的金丝锁子甲刚套到一半,帐外就传来亲卫的撞门声:“西营起火了……汉人们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