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但是反派科学家 第169章

作者:命运的王牌

  廖忠的脸色瞬间严肃下来,他往前一步,几乎是顶到了冷锋面前,眼中燃烧着警告的火焰,

  “普通人中了那些杂碎的蛊术,连挣扎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手底下的人,折在他们手里的不止一个!

  老孟跟我说过,那玩意儿是‘炁’混合了特殊的病菌搞出来的邪门东西,异人用炁护住五脏六腑兴许还能扛一扛,你一个普通人,拿什么去挡?一口气就能让你化成一滩脓血!”

  他实在想不通,上头那群大佬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以为造出个铁皮罐头,就能让普通人去和异人干架吗?

  “这一点,我们的技术人员在设计之初就已经考虑到了。

  刑天铠甲的封闭性是最高优先级,内部的维生系统由‘先天一炁’驱动,形成独立循环,理论上可以隔绝一切已知的物理与能量层面的渗透,自然也包括蛊毒这种生物层面的攻击。”

  诸葛青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廖忠的肩膀,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带着疑虑的眼神,继续说道:

  “而且,这次行动的首要目的,就是为了验证这套装备在面对极端恶劣的异人实战时,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们需要最真实的极限数据……所以,还希望各位能够配合。”

  诸葛青的话语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廖忠死死地盯着他,又看了看冷锋那张坚毅得没有一丝动摇的脸,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最终,所有的怒火和担忧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算了……你们这些搞技术的小年轻,没跟药仙会那帮畜生打过交道,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丧心病狂……”

  他摆了摆手,颇为无奈地退到一旁,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你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我的人会在外围随时待命,希望不用给你们收尸。”

  行动开始。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冷锋穿戴好了那身赤红色的刑天铠甲。

  随着面甲缓缓合拢,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气息也被隔绝。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沉重的金属之躯在他的操控下,发出细微而流畅的机括声。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转身,迈开沉稳的步伐,如同一颗坠入深海的陨石,义无反顾地走进了那片被浓雾与黑暗笼罩的原始山林。

  ……

  与此同时,深山某处,一个被人工开凿出的巨大溶洞内。

  这里的光线昏暗,只有镶嵌在岩壁上的几十根粗大牛油蜡烛在跳动着妖异的火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了血腥、腐臭以及某种奇特香料的诡异气味,令人闻之欲呕。

  洞穴中央,一座用黑石垒砌的高台上,上百名教徒,正以一种近乎癫狂的姿态,对着台上的一个身影顶礼膜拜,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赞美与祈祷。

  “成了!圣童……我们的圣童终于炼成了!!”

  “哈哈哈!长生有望!仙法无边!!”

  在高台之上,坐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她身着繁复华丽的苗族服饰,银饰叮当。

  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那是一种极致的平淡,并非沉稳或冷静,而是一种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灵魂的空洞,宛如一具被线操控的精致人偶。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对下方狂热的人群视若无睹。

  然而,就在某一刻,她那双清冷得不起一丝波澜的瞳孔之中,却突兀地倒映出了一抹极不协调的赤红色。

  那是一个高大、威严、充满了金属质感的铠甲身影,手持一柄造型古朴的能量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洞口。

  正是刑天。

  “还真是……令人作呕的景象啊。”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洞穴内回荡,瞬间压过了所有人的狂热呼喊。

  冷锋的目光扫过四周,表情冷峻到了极点。

  尽管他已在资料中看过无数遍关于药仙会的描述,但亲眼所见带来的冲击,远比任何文字和图片都要来得强烈。

  洞穴的墙壁上,用不知名的暗红色颜料绘制着扭曲的符文。

  而在洞穴的角落里,赫然堆积着一座小山般的惨白尸骨,骨骸与血肉模糊地粘连在一起,其间还有无数的毒蛇、蜈蚣、蝎子之类的蛊虫在蠕动、啃噬。

  从那些骨架的大小和形态判断,无一例外,全都是年纪不大的孩子。

  这里不是什么圣地,而是一个用孩童生命堆砌起来的屠宰场。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狂热的药仙会教徒们猛然惊醒,纷纷转过头来,当他们看到那个浑身包裹在赤红色金属中、宛如从神话里走出的煞神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有炁的流动,是法器吗?

  “什么人?!”

  一个头戴羽冠、手持骨杖的老者从人群中越众而出,他正是药仙会的首领。

  他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刑天铠甲,厉声质问道。

  “要你命的人。”

  冷锋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甚至懒得再多说一句废话。

  【移形换影】启动!

  没有能量的波动,没有空气的撕裂声,刑天铠甲的身影就在原地突兀地消失。

  下一刹那,他已鬼魅般地出现在了药仙会首领的身后。

  那老者甚至还保持着前倾质问的姿态,脸上的惊愕还未完全凝固。他只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丝微不可查的凉意。

  噗——!

  一道赤红色的剑光,如闪电般一闪而逝。

  一颗戴着羽冠的头颅冲天而起,在空中翻滚着,脸上还残留着最后的错愕与不解。

  无头的腔体中,滚烫的鲜血如喷泉般狂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黑石祭台。

  一剑,枭首……

第206章 高层的震动

  死寂,是死一样的寂静。

  洞穴中那上百名狂热的教徒,脸上的表情还凝固在上一秒的癫狂与虔诚之中。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被他们奉若神明、视作长生希望的会首,在那个突兀出现的红色煞神面前,如同一只脆弱的鸡仔般被轻易拧断了脖子。

  鲜血的腥气混杂着牛油蜡烛的焦糊味,狠狠地刺入了每个人的鼻腔,也终于刺醒了他们呆滞的神经。

  “会……会首死了!?”

  “杀了他!为会首报仇!!”

  “放出你的蛊!让他尝尝万蛊噬心的滋味!”

  短暂的惊愕过后,是火山喷发般的暴怒与恐惧。

  所有药仙会的教徒都嘶吼起来。

  数不清的黑影从他们的袖口、领子里、甚至张开的嘴巴里铺天盖地般涌出。

  色彩斑斓的毒蛇、磨盘大的黑蝎、长着人脸的怪异蜘蛛、还有更多难以名状、由无数细小虫豸汇聚而成的黑色雾气,形成了一道汹涌的“活物”浪潮,从四面八方扑向了洞穴中央那唯一的赤红身影。

  “桀桀桀……任你铜皮铁骨,也挡不住我这能钻骨蚀髓的‘化尸蛊’!”

  “我的‘迷心瘴’能污人魂魄,看你怎么防!”

  各种恶毒的诅咒与狞笑声此起彼伏。

  然而,站在蛊虫浪潮中央的冷锋,甚至连动都未动一下。

  刑天铠甲的表面流淌着一层微不可察的能量辉光,那些飞扑而来的毒虫,在接触到铠甲的瞬间便如同被投入了烙铁的飞蛾,纷纷化作焦炭坠落在地。

  而那些无形的瘴气与毒雾,则被一层无形的力场完全隔绝在外,连一丝一毫都无法滲透进去。

  “怎么可能?!”

  “我的蛊……我的宝贝……都死了!”

  教徒们的狞笑僵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骇然。

  铠甲内部,冷锋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下个瞬间,那道赤红色的身影动了。

  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极致的速度与力量。

  【移形换影】!

  刑天铠甲的身影在洞窟内拉出了一道道残影,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与骨骼碎裂的声响。

  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那些教徒的动态视觉完全无法捕捉。

  他们只能看到一道红光在人群中穿梭,而自己身边的同伴则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

  力量、速度、防御、攻击力……身着铠甲的冷锋,在每一个维度上都对这群药仙会的乌合之众形成了碾压性的优势。

  这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清理。

  短短两分半钟,当最后一名教徒捂着喉咙不甘地倒下时,整个溶洞内除了那个端坐在高台上一动不动的小女孩,已经再无站立之人。

  浓郁的血腥味几乎凝成了实质,遍地都是残肢断骸。

  冷锋缓缓停下脚步,站在尸山血海的中央。

  铠甲的维生系统自动过滤了外界刺鼻的气味,耳边的通讯频道也暂时被他切换至静默。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自己。

  他抬起被赤红金属包裹的手,上面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他看着那个如人偶般静坐的小女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很难想象药仙会的人对其做了什么。

  但他还是压制住了怒火,深吸了一口气,拨通的通讯频道,

  “任务……完成!”

  ……

  临时指挥中心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主屏幕上传回来的实时画面。

  “我……去!”

  廖忠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短短几分钟内被彻底碾碎又重塑了一遍。

  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屏幕里那个红色煞神所展现出的战斗力,那种鬼魅般的速度和一击毙命的恐怖力量,就算是他所知的那些最顶尖的横练高手,也未必能做到如此干净利落!

  可问题是,展现出这种非人战斗力的,竟然只是一个他不久前亲手确认过的、体内没有一丝“炁”的普通人!

  这姓诸葛的小子……莫不是真是孔明转世不成?!

  想到这里,廖忠下意识地转过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向了身旁依旧一脸平静的诸葛青,心中充满了感慨。

  看来,终究还是他见识短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这种能够颠覆常理的“法器”……

  这……这就结束了?”

  一位军方代表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看向其他人,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同样的信息。

  要变天了。

  “好了,该收尾了。”

  诸葛青看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拿起通讯器,平静地下达了指令:

  “防疫班可以进场了,接收目标,清理现场。”

  指令下达,早已在药仙会总坛外围待命的数十名身穿白色全封闭防化服的专业人员,立刻携带各种设备,有序地进入了那个血腥的溶洞。

  与此同时,一份被命名为“刑天-实战测试001号”的加密数据包,也通过专用线路,从诸葛青的终端上发送了出去。

  异人与普通人之间,存在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