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声音说，“我这缕意识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与其困在这里慢慢消散，不如让你给我个痛快。”
“为什么我要帮你?”
“因为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情报。”那声音说，“关于大筒木本家的情报。”
佐助的眼神变得锐利。
“说。”
“大筒木一族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那声音缓缓道，“他们不是外星来客，也不是什么神明。他们只是一群逃亡者。”
“逃亡者?”
“对。”那声音说，“很久很久以前，大筒木一族曾经统治过一个强大的文明。但他们太过贪婪，想要获得永恒的生命和无穷的力量，于是做了一个实验。”
“什么实验?”
“他们试图创造神。”
那声音停顿了一下。
“结果他们成功了。”
“他们创造出了一个拥有神级力量的存在。但那个存在在诞生的瞬间，就背叛了他们，毁灭了整个文明。”
“大筒木一族的幸存者四处逃亡，寻找新的星球，试图重建文明。地球，就是他们找到的星球之一。”
“而你们忍者使用的查克拉，就是他们带来的力量。”
佐助沉默了。
这些信息量太大，需要时间消化。
“所以你就是他们创造的那个'神'?”
“不。”那声音否认，“我只是那个神的一个失败试验品。大筒木本家在创造神之前，做了无数次实验。我就是其中一个失败品，被他们放逐到这颗星球的卫星上，当作废弃物处理。”
“那个神呢?在哪里?”
“我不知道。”那声音说，“但我知道，它一定还活着。而且它迟早会找到这里。”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有它需要的东西。”那声音说，“查克拉果实。”
佐助瞳孔一缩。
“你是说……”
“对。”那声音说，“地球上存在着一颗尚未成熟的查克拉果实。大筒木本家把它种在这里，等待着它成熟。而当它成熟的那一天，就是这颗星球毁灭的时候。”
审讯室外，井野突然脸色大变。
“不好!”
她感应到佐助的精神波动出现了剧烈的震荡。
“发生什么事了?”
鸣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观察室里。
“佐助在影山的精神世界里遇到了麻烦。”井野咬牙，“我要进去帮他。”
“我陪你。”
“你不行。”井野摇头，“精神世界里，你的查克拉帮不上忙。”
“那我就在外面等。”鸣人走到单向玻璃前，盯着审讯室里的佐助，“如果他出事，我就直接炸了这里。”
井野没有反驳。
她知道鸣人不是在开玩笑。
深吸一口气，井野闭上眼睛，精神感知查克拉全力爆发。
她的意识冲进了影山的精神世界。
黑暗中，佐助正与那个巨大的轮廓对峙。
“井野?”佐助察觉到了她的到来。
“我来帮你。”井野的身影在黑暗中凝聚，“这东西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不，你误会了。”佐助摇头，“它没有攻击我。”
“没有攻击?”井野一愣。
“对。”那个巨大的轮廓转向她，“山中一族的精神感知术，不错的能力。”
井野警惕地盯着它。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个将死之人。”那声音说，“或者说，一个已经死了很久，但还不肯散去的执念。”
“执念?”
“对。”那声音说，“我唯一的执念，就是看到大筒木本家被毁灭。”
“为什么?”
“因为是他们创造了我，又抛弃了我。”那声音充满怨恨，“我在这个牢笼里被困了上千年，每一天都在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但现在我知道，我等不到了。”
“所以我要把这个机会交给你们。”
那声音看向佐助。
“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还有忍界的其他人。你们是这个时代最强的力量。如果有人能阻止大筒木本家，那一定是你们。”
“所以，杀了我。”
“让我的力量，成为你们的养料。”
佐助和井野对视一眼。
“你确定?”
“确定。”那声音说，“我已经厌倦了这无尽的黑暗。”
佐助沉默了几秒。
“我明白了。”
他抬起手，轮回眼的瞳力凝聚。
“那就，如你所愿。”
黑暗中，紫色的雷电凝聚成一柄长矛。
这不是普通的雷遁，而是混合了轮回眼瞳力和六道之力的“因陀罗之矛”。
“来吧。”那个巨大的轮廓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死亡，“给我解脱。”
佐助没有犹豫。
长矛破空而出，精准地刺入那个轮廓的胸口。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那个巨大的身影在被刺中的瞬间，就开始崩解。从胸口的伤口处，无数黑色的粒子向四周飘散，像是被风吹散的沙子。
“谢谢。”
那声音在消散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忍界，就拜托你们了。”
话音落下，整个精神世界开始剧烈震荡。
那些飘散的黑色粒子没有消失，反而涌向佐助和井野。
“小心!”井野想要躲开。
“别躲。”佐助制止了她，“这是它留给我们的力量。”
黑色粒子涌入两人的身体。
佐助感到一股陌生却强大的查克拉在体内流窜。那查克拉带着古老的气息，像是来自远古时代的洪荒猛兽。
他的轮回眼瞳力在这股查克拉的刺激下，开始进化。
原本的六勾玉轮回眼，中心位置浮现出了一个新的纹路，那是一个倒三角形的黑色印记。
“这是……”
第427章 大筒木的情报
佐助感到自己的视野变得更加清晰。他能看到精神世界中每一个能量粒子的运动轨迹，能感知到空间的褶皱，甚至能隐约触碰到时间的流动。
井野那边也发生了变化。
她额头浮现出一个紫色的菱形印记，那印记与她山中一族的精神感知术共鸣，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能感知到整个木叶村所有人的精神波动。”井野震惊地说，“不，不只是木叶，还有更远的地方……”
她闭上眼睛，精神感知延伸出去。
砂隐村、雾隐村、云隐村、岩隐村……
整个忍界的精神网络，在这一刻向她敞开。
“这力量……”井野喃喃道。
“是那个失败品的遗产。”佐助说，“它把自己千年来积累的力量，全部给了我们。”
精神世界开始消散。
两人的意识回到了现实。
审讯室里，佐助睁开眼睛，从影山额头上移开手。
影山依旧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但他额头那只曾经象征力量的竖眼，已经彻底闭合，甚至连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成功了?”鸣人推门进来。
“成功了。”佐助站起身，“而且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什么收获?”
“关于大筒木的情报，还有……”佐助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个黑色的漩涡，“一种新的力量。”
他没有详细解释，因为他自己也还没完全理解这股力量的本质。
“影山怎么办?”鸣人看着被捆在椅子上的焦黑身影。
“留在拷问部继续观察。”佐助说，“虽然那个失败品的意识已经消散，但他体内说不定还残留着其他有用的信息。”
“明白。”
两人走出审讯室。
井野还站在观察室里，双手扶着玻璃，额头的紫色印记还在微微发光。
“井野?”佐助走过去。
“我……”井野转过身，眼中满是震撼，“我能感知到的东西太多了。整个忍界的精神波动，每个人的情绪变化，甚至他们脑海中闪过的念头……”
“别试图同时感知所有人。”佐助提醒，“那会让你的精神崩溃。”
“我知道。”井野深吸一口气，努力收敛自己的感知范围，“但这力量真的太可怕了。如果用来读心，根本没人能防备。”
“所以你要学会控制。”佐助说，“力量本身没有善恶，关键看使用者的心。”
井野点头。
她明白佐助的意思。
这股力量如果用得好，可以成为守护忍界的利器。但如果被滥用，就会变成比任何幻术都可怕的灾难。
“我会小心的。”她说。
三人离开拷问部，回到地面。
阳光刺眼，让他们不约而同地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