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猪吃细糠1
他怎能破阵?!”
他连忙催动神念,扫遍阵内每一寸角落,又施展天眼通,试图捕捉姜妄的踪迹。
然而,无论他如何探查,姜妄都仿佛彻底蒸发,连一丝气息都不曾留下。
“这……这怎么可能?”
菩提脸色铁青,喃喃自语,“空间大挪移?
那不过是金仙层次的粗浅神通,如何能破我这须弥无量大阵?”
他心头一阵烦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阵法是否出了纰漏。
可须弥无量大阵乃是他耗费数百年心血布下,堪称完美无缺,怎会如此轻易被破?
一旁的孔宣见状,沉声道:“老师,姜妄已然逃脱,若他赶往长安,陈光蕊与殷温娇的婚事怕是要生变故!
西游大计可不能再出差错!”
菩提闻言,脸色愈发难看。
他颓然坐下,喃喃道:“姜妄……这小子,怎会如此难缠?
罢了罢了,西游大计已乱,我还有何颜面去争那圣位?”
孔宣见他如此颓废,怒气上涌,喝道:“老师!
您怎能如此轻易放弃?
姜妄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西游大计关乎您的圣位,怎可因他一人而废?
况且,孙悟空之事还未了结,您若现在退缩,岂不前功尽弃?”
菩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被点醒。
他猛地站起身,咬牙道:“你说得对!
我菩提岂是轻易认输之人?
姜妄此子诡计多端,我若不除他,圣位无望!
走,随我前往长安,定要将他揪出!”
说罢,菩提手一挥,须弥无量大阵轰然散去,化作无尽灵光消散于天地间。
他与孔宣身形一闪,化作两道流光,直奔长安城而去。
阵法散去后,虚空微微一颤,姜妄的身形缓缓在原地凝实。
他满脸心疼,拍了拍胸口,嘀咕道:“正立无影第三重,足足花了我十万经验值!
菩提老贼,这笔账我可得好好跟你算算!”
他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长安城?
好戏才刚开始呢!”
姜妄深吸一口气,身形再度隐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天地间,只余下微不可察的空间波动,悄然散开。
姜妄藏身于云端,衣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目光如鹰隼般俯瞰下方的盛京城。
城中车水马龙,喧嚣声不绝于耳,今日正是新科状元陈光蕊游街的日子。
姜妄唇角微勾,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他身形一晃,施展正立无影第三重的隐身之术,整个人仿佛融于天地间,无影无踪,连风都捕捉不到他的气息。
“菩提老儿,区区障眼法,也想困住我?”
姜妄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如同风过林梢。
他掌心微动,一道幽光自指尖流转,化作一枚玄奥符文,隐隐有星辰流转之象。
“移星换斗,改天换命,今日我便要断了这陈光蕊与殷温娇的姻缘,看你天意如何再强加于人!”
下方,盛京城主街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陈光蕊身着状元服,红袍加身,金冠束发,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地在人群中游街。
街道两旁,百姓挤得水泄不通,纷纷探头张望,赞叹这位新科状元的风采。
“瞧瞧这状元郎,生得真是俊俏!
听说他才学过人,文章写得连圣上都连连称赞!”
一个布衣老汉捋着胡须,笑眯眯地说道。
“是啊,听说今日殷丞相府的千金要抛绣球招亲,若是砸中这状元郎,可真是天作之合!”
旁边的妇人接话,眼中满是艳羡。
陈光蕊骑在马上,面上虽带着几分笑意,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他想起数日前,那个自称姜妄的道人,着一身青袍,飘然而至,言辞间尽是玄机。
那道人曾对他言:“状元郎,你命中有一劫,新婚之夜,恐有杀身之祸,爱妻亦将被歹人霸占,切不可轻易成亲。”
第424章 天道反噬!
当时陈光蕊只当是江湖术士胡言乱语,可那道人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马蹄声响中,陈光蕊的队伍渐渐行至殷丞相府前。
高大的府门前,彩绸高悬,红毯铺地,府中丫鬟仆役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楼台上,殷温娇一袭红裙,眉目如画,手持一枚绣球,站在雕花栏杆后,目光扫视着下方的游街队伍。
她的婢女翠儿站在一旁,低声笑道:“小姐,这状元郎生得一表人才,文彩又出众,若是绣球砸中他,定是良配!”
殷温娇轻哼一声,红唇微抿,眼中却闪过一丝倔强:“良配与否,我自有主张。
抛绣球不过是爹爹的意思,我倒要看看,这状元郎是否有缘接下我的绣球。”
她纤手一扬,绣球划出一道弧线,直直朝陈光蕊砸去。
眼看那绣球就要落在陈光蕊怀中,忽地一阵疾风凭空而起,卷起街面的尘土,绣球竟被吹得偏离方向,“啪”
的一声滚落在地,沾满了灰尘。
人群一阵哗然,殷温娇也愣住了,皱眉看向那绣球,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翠儿忙道:“小姐,这……怎会如此?
莫不是风太大?”
殷温娇眯起眼,目光在陈光蕊身上停留片刻,心中却生出一丝好奇。
她低声道:“这状元郎倒是有趣,风虽大,怎会如此巧合?
罢了,下去请他上来,我倒要瞧瞧,他是何等人物。”
翠儿应了一声,忙带着几个婢女下楼,迎向陈光蕊。
陈光蕊此时已下马,正皱眉看着地上的绣球,心中那股不安愈发强烈。
姜妄的预言如阴云般笼罩心头,他暗自握紧拳头,喃喃道:“莫非真是天意弄人?”
“状元郎,我家小姐有请!”
翠儿笑盈盈地走上前,声音清脆,带着几分殷府的威仪。
陈光蕊一怔,抬头看向楼台上的殷温娇。
那女子容貌秀美,气质高雅,眉眼间却带着几分不羁。
他心头一震,却立刻拱手道:“多谢小姐厚爱,只是……在下恐无福消受。”
此言一出,周围百姓顿时议论纷纷。
翠儿也是一愣,随即笑道:“状元郎说笑了,我家小姐抛绣球选婿,绣球虽被风吹落,但小姐已属意于您,怎能推辞?”
陈光蕊摇头,语气坚定:“并非推辞,只是我听闻一位道人预言,若我新婚,恐有杀身之祸,爱妻亦将遭人霸占。
此等劫难,在下不敢冒险。”
翠儿闻言,脸色微变,忙道:“状元郎何出此言?
婚姻大事,天定良缘,怎可听信江湖术士之言?
请随我入府,小姐正等着您呢!”
陈光蕊却不为所动,拱手道:“还请姑娘回禀小姐,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命数如此,不敢违逆。”
此话传到楼台上,殷温娇闻言柳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她快步下楼,亲自来到陈光蕊面前,声音清冷:“状元郎,你这话是何意?
莫不是嫌弃我殷氏门第不高?”
陈光蕊连忙摆手,苦笑道:“小姐误会了!
在下绝无此意,只是那道人预言言之凿凿,我不得不信。
况且,婚姻大事,怎敢草率?”
殷温娇冷笑一声:“好一个道人预言!
状元郎,你既中状元,理当心怀坦荡,怎会被几句胡言乱语吓得不敢成亲?
莫不是你心中另有他人?”
陈光蕊摇头,叹道:“小姐言重了,在下并无他人,只是……那道人曾言,此劫关乎性命,我不敢不慎。”
此时,殷开山听闻此事,早已从府中走出。
他身着紫袍,须发花白,气势威严,闻言怒道:“陈光蕊!
你好大的胆子!
我殷氏抛绣球选婿,你却百般推脱,莫不是看不起我殷氏门庭?”
陈光蕊连忙躬身,恭声道:“丞相大人息怒!
在下绝无此意,只是那道人预言让我心有余悸。
他言我若成亲,必有杀身之祸,爱妻亦将被歹人霸占。
如此劫数,在下不敢不信!”
殷开山闻言,脸色稍缓,却仍皱眉道:“哪来的道人,如此妖言惑众?
陈光蕊,你乃新科状元,怎可轻信此等胡言?
婚姻大事,乃天定良缘,你若拒绝,岂不是违逆天意?”
陈光蕊苦笑,正欲再解释,忽听一声清朗笑声自半空传来:“天意?
哈哈,殷丞相,你口中的天意,不过是某些老儿自以为是的安排罢了!”
众人一惊,纷纷抬头望去,却见半空中一道青光闪过,一名青袍道人凭空而立,正是姜妄。
他面容俊朗,嘴角含笑,眼中却带着几分戏谑,目光直直落在殷开山身上。
殷开山一愣,随即怒道:“你是何人?
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姜妄轻笑,负手而立:“在下姜妄,不过一介散修。
殷丞相,你说天意难违,我却偏要改了这天意!
陈光蕊与殷温娇的姻缘,今日我便要断!”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殷温娇俏脸一寒,冷声道:“好大胆的道人!
婚姻大事,关乎我与状元郎,你有何资格插手?”
姜妄哈哈一笑,目光扫过陈光蕊,意味深长道:“状元郎,你可还记得我的预言?
今日若成亲,你命不久矣,爱妻亦将落入他人之手。
你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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