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猪吃细糠1
老道士脸色煞白,惊惶失措地望向天边。
天蓬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心头却仍旧沉重——这荒诞的劫难,究竟何时才能了结?
仙霞山的清晨,雾气如轻纱般笼罩着山间古道,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松脂与泥土的清香。
山腰处一座破旧的道观掩映在苍松翠柏间,青瓦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露水,晨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道观前的石板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道观内,一方粗糙的木案板上,绑着一头肥硕的黑猪,四蹄被麻绳死死捆住,猪身在案板上挣扎,发出凄厉的嚎叫,震得观内的香炉微微颤动。
那黑猪正是天蓬元帅,此刻却满眼绝望,猪嘴一张一合,含糊不清地咒骂着:“姜妄,你这贼子!害我至此,定要你魂飞魄散!”
声音虽沙哑,却带着一股不甘的怨气,在空荡的道观内回响。
老道士站在案板旁,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刀刃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他眯着眼打量着天蓬,嘴里念叨着:“这猪肥得紧,血放出来定能熬一锅好汤,肉也能腌上几坛。”
他提起刀,缓缓靠近天蓬,刀尖在猪颈处比划了一下,仿佛在寻找最佳下刀的位置。
天蓬的叫声愈发尖锐,眼中满是惊恐,粗大的身躯在绳索的束缚下剧烈扭动,案板吱吱作响,几欲散架。
他虽化作猪形,灵智却未全失,明白自己命悬一线,心中除了对姜妄的恨意,还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就在刀尖即将触及天蓬脖颈的刹那,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盔甲碰撞的清脆声响。
老道士一愣,停下手中动作,抬头望向道观外。
山道上,一队身披金甲的唐军正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名金甲将军,面容刚毅,腰间佩剑,胯下骏马嘶鸣,扬起一阵尘土。
将军身后跟着几名士兵,个个神色肃然,甲胄在晨光下闪着寒光。
马蹄声渐近,将军勒马停在道观前,翻身下马,目光如炬地扫向院内,恰好看见案板上的天蓬。
“这猪叫得如此凄厉,莫非有灵?”
将军声音洪亮,带着几分好奇,迈步走进道观。
老道士连忙放下刀,堆起笑脸迎上前:“将军来得正好!这猪肥壮异常,肉质定然鲜美,只需四两银子便可带走!”
他搓着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天蓬闻言,猪眼瞪得溜圆,恨不得扑上去咬那老道一口,却只能在案板上徒劳挣扎。
金甲将军皱眉,走近案板,俯身细看天蓬。
天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求生的渴望,又有身为天蓬元帅的傲气。
他低吼一声,试图表达什么,却只发出几声含糊的猪哼。
将军沉吟片刻,忽然笑道:“这猪倒有些意思,瞧这体格,拉车运粮正合适。
罢了,我出五两银子,买下它!”
说罢,他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丢给老道士。
老道士接过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连忙点头:“好!好!将军真是大手笔!”
他迅速解开天蓬身上的绳索,牵着它交给士兵。
天蓬被松绑后,四蹄落地,仍有些虚弱,猪头低垂,眼中却闪过一丝庆幸。
它被士兵牵着,踉跄地跟在将军身后。
将军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天蓬,朗声道:“随我走吧,运几趟粮,保你性命无忧!”
言毕,他一挥手,驾起一朵祥云,带着天蓬和士兵腾空而起,朝远方的唐军大营飞去。
天蓬被云雾托着,耳边风声呼啸,心中百感交集,既庆幸逃过一劫,又对自己的猪身羞愤难当,更对姜妄的诡计恨得咬牙切齿。
与此同时,仙霞山下,观音菩萨与孙悟空、木吒正沿着山道匆匆赶来。
观音白衣飘然,面容慈和却带着一丝忧色,手中净瓶微微泛光。
孙悟空手搭凉棚,火眼金睛四下扫视,嘴里嘀咕着:“这天蓬也忒不争气,怎的又被凡人捉去?若真被宰了,俺老孙可没脸去见师父!”
木吒跟在身后,手中宝剑轻鸣,神色凝重。
山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三人很快来到道观前,却发现院内空荡荡的,只有老道士正坐在门槛上数着银子,哼着小曲。
观音眉头微皱,柔声道:“道长,贫僧听闻此地捉了一头黑猪,可还在?”
老道士抬头,见来者气度不凡,心中一凛,忙起身作揖:“仙长来得晚了!那猪刚被唐军买走,说是要拉车运粮,已驾云去了!”
他指着山下,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孙悟空一听,火气蹭地窜上来,跳到老道士面前,手中金箍棒往地上一杵,喝道:“好你个老道!那猪是我兄弟,你敢卖它?快说,卖去哪儿了!”
老道被悟空的威势吓得腿软,哆哆嗦嗦道:“是征西军的金甲将军买的,往西去了,贫道也不知具体去向啊!”
观音抬手止住悟空,目光远眺,净瓶中泛起一圈涟漪,隐约映出天蓬的踪迹。
她轻声道:“无需惊慌,天蓬尚在人间,未被宰杀。”
她指尖轻点,虚空浮现一幅画面:天蓬正被几名唐军士兵驱赶,拖着一辆满载粮草的大车,猪身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哼哼唧唧地艰难前行。
悟空看得目眦欲裂,骂道:“这帮凡人好大胆,敢如此欺我兄弟!”
观音却摇摇头,袖袍一挥,带着悟空与木吒化作一道金光,朝天蓬所在的方向追去。
不多时,三人来到征西军大营外。
营地旌旗招展,军士来往巡逻,粮车川流不息。
天蓬被拴在一辆木车前,猪头低垂,身上鞭痕累累,眼中满是屈辱。
观音见状,叹息一声,抬手洒出一片金光,化作柔和的梵音,笼罩住天蓬。
唐军士兵只觉眼前一花,天蓬已凭空消失,木车前的绳索空荡荡地垂在地上。
士兵们惊呼四起,却无人察觉观音三人的身影。
观音将天蓬带至一处僻静山谷,取出净瓶,倾出一颗金光熠熠的九转金丹,递到天蓬嘴边。
天蓬猪眼一亮,迫不及待地吞下金丹。
刹那间,它全身泛起金光,猪身迅速拉长变形,化作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虽面容仍带几分猪相,眉眼间却依稀可见天蓬元帅当年的英气。
他的修为瞬息攀升至金仙初期,气息雄浑,衣袍猎猎作响。
天蓬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喜不自胜,拱手道:“多谢菩萨救命之恩!”
第469章 人道崛起,曙光已现!
声音宏亮,带着久违的豪气。
观音微微一笑,指着孙悟空道:“天蓬,此乃你大师兄孙悟空,日后你二人需同心协力,护送唐僧西行取经。”
悟空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猪头,你可算捡回一条命!以后跟着俺老孙,保你吃香喝辣!”
天蓬闻言,脸上却闪过一丝尴尬,刚想开口,却突然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金仙气息如潮水般退去,身体再度缩小,眨眼间又变回一头肥猪,趴在地上哼哼唧唧,连言语之力都丧失了。
观音神色一凝,探手按在天蓬头顶,闭目感应片刻,沉声道:“此乃时间法则作祟,姜妄的反本归源丹竟能操控时间流转,令天蓬修为散尽,形体退化。”
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喃喃道:“姜妄此人,竟已掌握空间、虚弱、时间等多种法则,其心机之深,手段之诡,实不可小觑。”
木吒在一旁皱眉道:“菩萨,上次天蓬服金丹后,仅维持人形三息,此次却有六息,是否法则之力在减弱?”
观音颔首:“不错,时间法则虽强,却非永恒,天蓬体内法则正缓慢消散,约需三年方能彻底耗尽。”
悟空挠头道:“三年?那可等不及!师父还等着俺们护他西行呢!”
他眼珠一转,提议道:“菩萨,不如再求几颗九转金丹,帮天蓬多撑些时日!”
观音却苦笑摇头:“九转金丹虽能暂缓法则之力,却治标不治本。
一颗金丹仅多延三息,多服亦无太大效用。
况且兜率宫的老君正重炼八卦炉,闭门谢客,贫僧也无处再求。”
天蓬听闻此言,猪眼中满是焦急,哼唧着在地上打滚,似在哀求。
木吒沉吟道:“既如此,只能等三年法则消散?可西游之事刻不容缓,若再拖延,恐生变数。”
观音沉默片刻,目光深邃,望向远方,低声道:“姜妄此人,布局深远,手段诡谲,贫僧需再探其底细。
眼下,天蓬既未陨落,便随我等继续西行,待法则消散之日,自能恢复。”
她轻抚天蓬猪头,柔声道:“天蓬,安心随行,三年光阴,转瞬即逝。”
天蓬哼唧两声,似是无奈应允,眼中却仍藏着一丝不甘。
山谷中,风声渐起,吹动观音的衣袂,悟空的金箍棒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众人虽暂解天蓬之危,却知前路漫漫,姜妄的阴影如乌云般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晨光微曦,薄雾笼罩着高老庄外的田野,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稻香的清新气息。
姜妄站在庄外一处低矮的山坡上,负手而立,目光悠远,似在凝视天际尽头,又似在沉思更为深邃的事物。
他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衣袍随微风轻摆,宛若一尊静默的雕塑,透着几分超脱凡尘的气韵。
远处,高老庄内人声渐起,鸡鸣犬吠,炊烟袅袅。
今日是取经团队正式启程的日子,姜妄却并未急于现身,而是选择远远观望。
他心知,这一日的意义非同寻常,不仅关乎唐僧师徒的西行之路,更与他自身的修行与人族的未来息息相关。
他的思绪如潮水般起伏,既有对取经团队的关注,也有对自身修为提升与人族大计的筹谋。
高老庄内,一场别开生面的收徒仪式正在进行。
唐僧端坐于高员外府邸正堂的蒲团上,面容肃穆,手中持着一串紫檀佛珠,缓缓拨动,口中低诵《心经》。
孙悟空站在一旁,斜倚着金箍棒,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即将发生之事颇感有趣。
白龙马化作人形,站在唐僧身后,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无奈,显然对这西行之路的艰难早有预料。
而观音菩萨的化身,则以一袭白衣的女子形象,端坐于堂上,宝相庄严,目光柔和却又深邃,似能洞穿一切。
堂下,一头肥硕的黑猪正趴在地上,鼻子里哼哼作响,眼神迷离,似睡非睡。
这便是猪八戒,尚未完全化形,仍保留着猪妖的模样。
孙悟空瞥了它一眼,忍不住嗤笑道:“师父,这呆子瞧着就不顶用,化形都化不全,驮行李怕是也得半路趴窝。”
唐僧闻言,眉头微皱,停下诵经,叹了口气道:“悟空,莫要胡言。
观音菩萨既点化此妖入我门下,必有其用。
况且,取经之路乃功德之行,慈悲为怀,方能得正果。”
观音微微一笑,声音清越如泉:“悟空之言虽直,却也不无道理。
八戒虽未完全化形,然其根性不差,驮行李上路,亦能磨砺其心性。
唐僧,你可愿收其为徒?”
唐僧连忙合掌,恭敬道:“弟子遵菩萨法旨,愿收此妖为徒,赐法号猪悟能,盼其随我西行,共取真经。”
仪式简朴却不失庄重。
猪八戒被孙悟空一脚踢醒,迷迷糊糊地磕了几个头,算是拜了师。
它抬起头,哼唧着说了几句猪语,孙悟空听后哈哈大笑,翻译道:“这呆子说,拜师就拜师,但得管饭,不然它可不干!”
唐僧无奈摇头,观音则轻笑不语,挥手间洒下一道金光,落在八戒身上,助其稳固妖身,勉强能驮起行囊。
仪式结束后,取经团队正式启程。
唐僧骑着白龙马,孙悟空扛着金箍棒在前探路,猪八戒哼哧哼哧地驮着行李跟在后面,步伐沉重,每一步都踩得地面微微震颤。
晨雾尚未完全散去,田间小路上,师徒四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留下一串杂乱的脚印与蹄痕。
然而,这支取经队伍的行路效率却低得令人发指。
白龙马虽服用了太上老君赐下的两颗神力丹,体力有所增强,但每日仅能行进二十五里,远不及传说中千里马的风采。
猪八戒更是成了名副其实的“拖油瓶”。
刚从高老庄出发时,它因高员外赠送的丰盛早餐而精神抖擞,哼着小调走了十里路,便开始气喘吁吁,四肢发颤,瘫在地上嚷着肚子饿。
孙悟空没好气地扔给它几个馒头,它狼吞虎咽吃完后,又勉强走了十里,便再次瘫倒,哼哼唧唧地喊着走不动了。
唐僧坐在白龙马上,脸色愈发难看。
他手中佛珠拨得飞快,口中念念有词,似在压抑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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