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我唯唯诺诺,诸天我重拳出击 第811章

作者:山猪吃细糠1

  声,节奏缓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殿内的佛光似乎因这声音微微一颤,观音不由屏住呼吸,等待圣人的回应。

  准提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姜妄中了弱水之毒,肉身魂魄皆被侵蚀,断无生还之理。

  观音,你心有疑虑,实属正常,但所谓‘幕后黑手’,不过是镇元子借机生事罢了。”

  观音一怔,抬眼看向准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圣人此话何意?”

  准提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手指停下敲击,缓缓道:“镇元子因人参果被孙悟空毁去大半,心怀怨恨,却不敢直接对悟空下手。

  他知晓西游乃我佛门大计,便以‘千日昏睡散’暗中拖延,欲让我佛门与天庭生隙。

  至于你所猜测的幕后黑手赠予姜妄混沌钟一事,纯属无稽之谈。

  试问,哪个幕后之人会将先天至宝随意赠予手下?观音,你被镇元子这老狐狸算计了。”

  观音听罢,面色微变,脑海中迅速回想起五庄观中的种种细节。

  镇元子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清风明月两位童子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唐僧师徒久未苏醒的怪状,无不指向某种隐秘的算计。

  她心头一震,恍然大悟,忙稽首道:“多谢圣人点拨,贫僧险些被镇元子蒙蔽!既如此,贫僧这便前往五庄观,携药师王佛炼制的醒神丹,亲自为唐僧师徒喂药,以防镇元子再动手脚。”

  准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如此甚好。

  醒神丹乃药师王佛耗费心血炼制,药效非凡,你亲自前往,务必谨慎行事。”

  观音领命,起身化作一道金光,瞬息间离开灵山,直奔五庄观而去。

  灵山大殿重归寂静,准提的目光却渐渐深邃,似在思索着什么更深层次的隐秘。

  他的手指再次敲击扶手,节奏缓慢而沉重,仿佛在叩问天道的脉络。

  五庄观内,仙气缭绕,参天古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枝头残存的几颗人参果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映得整个道观宛如仙境。

  观音踏入观内,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庭院,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清风明月两位童子迎上前来,面上带着几分拘谨,稽首道:“菩萨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观音摆了摆手,目光却落在不远处唐僧师徒昏睡的厢房上。

  她取出药师王佛炼制的醒神丹,丹药呈碧青色,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令人闻之精神一振。

  她神色凝重,亲自走入厢房,将丹药一一喂入唐僧师徒口中。

  孙悟空的猴毛在睡梦中微微颤动,似有苏醒的迹象,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观音眉头紧锁,细细观察,却发现药效迟迟未显,心中不安更甚。

  数日后,醒神丹的效果依旧毫无进展。

  观音四处求药,遍访名山大川,甚至请教了太上老君与南极仙翁,却无一人能解“千日昏睡散”

  之毒。

  她无奈返回灵山,向准提禀报此事。

  准提听罢,面色微沉,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镇元子此人,果然心机深沉。

  既如此,盂兰盆节将至,你代我邀请他来灵山参会,我要亲自问他,究竟意欲何为!”

  五庄观中,镇元子端坐于蒲团之上,手中拂尘轻轻摇曳,神色却带着几分不耐。

  观音前几日的举动,让他心中颇为不快。

  亲自喂药?分明是对他五庄观的防备与不信任!他低声自语:“佛门行事,果真霸道,连我这地仙之祖也不放在眼里。”

  他挥手召来清风明月,沉声道:“唐僧师徒既占了我五庄观的地盘,待他们苏醒,便即刻请他们离开,莫要再惹是非。”

  清风明月对视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低头应是。

  镇元子闭目养神,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佛门的算计,远比他想象中更深。

  盂兰盆节如期而至,灵山上下张灯结彩,佛光普照,祥云缭绕。

  镇元子应邀而至,身着青色道袍,拂尘轻搭于臂,步履从容却带着几分冷意。

  他本为商议人参果赔偿一事而来,却未料到刚入大殿,便迎上了准提那审视的目光。

  准提端坐宝座,身后佛光如轮,声音却带着一丝寒意:“镇元子,你因人参果之事怀恨在心,竟以千日昏睡散拖延西游进程,意欲何为?”

  镇元子闻言,面色骤变,拂尘猛地一挥,怒道:“准提圣人,你这是何意?贫道何时下药拖延西游?人参果虽被毁,贫道念及西游大计,早已放下此事,怎会如此小肚鸡肠!”

  准提冷笑,目光如刀:“既如此,你可敢对天道起誓,证明五庄观与下药之事无关?”

  镇元子气极反笑,拂尘一甩,朗声道:“好!贫道今日便对天起誓,若五庄观与千日昏睡散之事有半点关联,愿受天道雷霆之罚!”

  言罢,他抬手指向天穹,一道金光自指尖飞出,直冲云霄。

  天道气息降临,似在应证他的誓言,竟无半点异动。

  准提见状,面色微变,心中暗道:“莫非真是我错怪了他?”

  他思及镇元子地仙之祖的身份,及其在三界中的势力,若因此事与佛门交恶,恐非好事。

  准提语气一缓,稽首道:“贫道误会了道友,还望见谅。”

  镇元子冷哼一声,心中憋屈难平。

  他挥袖起身,拂尘一甩,头也不回地离开灵山。

  清风拂过,带起他道袍的下摆,似在诉说他的不甘与愤怒。

  灵山大殿内,准提目送镇元子离去,目光却渐渐深邃。

  他手指轻敲扶手,陷入沉思。

  镇元子对天起誓,天道无应,显见此事与他无关。

  那“千日昏睡散”

  究竟何人所为?明月被附体一事,又是何人操控?准提脑海中闪过姜妄的身影,那个曾搅动三界风云的青年,是否真的已陨落?菩提祖师失踪、黄风岭山神的异动、西游进程的屡屡受阻……这一切,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推动。

  准提心头蒙上一层阴影,喃喃道:“姜妄,你究竟是死是活?”

  与此同时,长安城外,一片隐秘的山谷中,灵气如雾,氤氲升腾。

  姜妄盘坐于山谷中央,双手掐诀,面前一座微型世界缓缓成型。

  小世界内,山川河流、草木虫鱼,皆栩栩如生,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作实质。

  他布下的微光大阵,将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地引入小世界,使其成为一处绝佳的修炼之地。

  姜妄睁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满意,喃喃道:“此地隐蔽,连圣人近距离也未必能察觉,嫦娥,你可安心修炼了。”

  嫦娥站在一旁,月白长裙随风轻摆,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姜郎,你费尽心血建此小世界,真是辛苦了。”

  姜妄摆了摆手,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辛苦倒不至于,只是连日布阵,着实有些乏了。

  走吧,出去散散心,暂且放下正事。”

  两人离开山谷,来到长安城内一家热闹的酒楼。

  酒楼中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姜妄与嫦娥寻了个靠窗的座位,点了些酒菜,静静地听着四周的议论。

  邻桌几位青年正高谈阔论,话题围绕着大唐征西军与李世民的功绩。

  姜妄听在耳中,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却未插话。

  忽地,一位身着白衣的青年拍案而起,声音清朗,带着几分不忿:“诸位只知李世民之功,却忘了姜妄!若非他当年力挽狂澜,大唐焉有今日盛世?”

  青年言罢,提笔蘸墨,挥毫泼墨,顷刻间一首《仙客行》跃然纸上,诗中尽述姜妄之功,笔力遒劲,意气风发。

  姜妄闻言,目光一亮,转头看向那青年。

  只见他眉目清朗,气质儒雅中带着几分豪气,正是李白。

  姜妄心头微动,暗道:“这李白,果然不凡。”

  他起身走近,拱手笑道:“阁下好诗!在下姜妄,谢过此诗。”

  李白一愣,随即大笑,拱手回礼:“原来是姜仙客当面!幸会幸会!”

  酒楼中一时哗然,众人纷纷投来目光,姜妄却只微微一笑,与李白对饮一杯,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长安的夜色渐深,姜妄的心思却越发悠远,仿佛在筹谋着什么更大的图景。

  姜妄端坐在酒楼二楼的雅间,窗外长安街市的喧嚣如潮水般涌来,夹杂着小贩的吆喝、车马的辚辚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丝竹之音。

  他手中轻握一盏青瓷酒杯,杯中酒液清冽,映着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

  雅间内,檀香袅袅,木桌上摆放着几碟精致的酒菜,翠绿的笋片、酱色的卤肉,以及一盘色泽鲜亮的蜜饯,散发出淡淡的甜香。

  姜妄的目光却并未停留在这些物事上,而是穿过雕花木窗,落向楼下高台上那位白衣飘飘的男子——李白。

  李白手持一柄折扇,扇面展开,墨迹淋漓,写着“仗剑去国,辞亲远游”

  八个大字。

  他朗声吟诗,声音清亮如金石,带着一股直冲云霄的豪气:“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诗句如惊雷炸响,楼下围观的士子、文人、甚至贩夫走卒,皆屏息凝神,眼中露出惊叹之色。

  酒楼内掌声如潮,有人高呼“青莲居士,诗中仙也”,

  有人拍案而起,激动得连手中酒杯都忘了放下。

  姜妄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身旁的嫦娥一袭月白长裙,广袖轻垂,眉眼间带着几分清冷。

  她轻轻啜了一口茶,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李白身上,似在审视,又似在感慨。

  她低声道:“此人诗才惊艳,侠气纵横,倒是有些意思。

  只是……”

  她顿了顿,侧首看向姜妄,“比起你当年孤身入天庭,剑斩群仙的战绩,这诗也不过是些纸上风流罢了。”

  姜妄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依旧落在李白身上。

第484章 唱戏给三界看?

  那白衣男子此刻已放下折扇,接过侍者递来的酒壶,仰头豪饮,喉间酒液流淌,沾湿了衣衿也不在意。

  他身上那股肆意不羁的气度,让姜妄眼中闪过一抹欣赏。

  “诗是小道,资质才是根本。”

  姜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悠远,“此人根骨清奇,心性纯然,若能经得住考验,未必不能成我人族一柄利剑。”

  嫦娥闻言,眉梢微挑,似笑非笑:“考验?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莫不是又想折腾出一个青莲剑仙来?”

  姜妄不答,只是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目光深邃如夜,仿佛已看到了更远的未来。

  就在此时,酒楼外忽地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地面微微颤动,杯盏叮当作响。

  楼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惊呼四起,有人喊道:“地龙翻身了!”

  姜妄眉头微皱,放下酒杯,起身走到窗边。

  长安街头,行人如潮水般四散奔逃,摊贩的货物散落一地,马匹嘶鸣,尘土飞扬。

  远处的屋瓦滑落,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姜妄的目光穿过喧嚣,落向城外郊野,那里天地间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带着几分诡谲。

  李白此时也站在高台上,手中酒壶早已放下,脸上那份醉态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痛。

  他看着街头百姓的狼狈,眼中闪过怒意,低声喃喃:“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长安繁华之地,竟也遭此劫难。”

  他猛地转身,朝酒楼内大喊:“诸君可知,这地动因何而起?莫非真是天皇皇、地皇皇,欲以此惩戒世人?”

  姜妄闻言,目光微动,朝嫦娥使了个眼色。

  嫦娥会意,身形一闪,已化作一道月光,悄无声息地落至李白身旁。

  她声音清冷,带着几分威严:“李白,你若真有侠心,便随我二人去寻这地动真相,如何?”

  李白一愣,抬头看向雅间,见姜妄正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如星。

  他心头一震,不知为何,竟觉那男子身上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度。

  他拱手道:“敢问两位仙人何人?若能解民倒悬,在下愿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