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休走!”于铁成大喝一声,身形一闪追赶而去。
金人凤也不想对方逃离,如今他对魔教教众动手,已是和对方结下仇怨,所谓除恶务尽,动了手,就应该斩草除根才对。免得对方离开后,再纠集人手,寻他报复。
他施展轻功,足下一点,抢在于铁成前头,挡在了那赤旗旗主面前。
长剑化作银光,当头劈向那暴庆生面门。
暴庆生见这剑势来得又快又急,来不及反应,慌忙将长刀上举。
当——
金铁交击,长剑之上内力强横,将暴庆生震得手臂发麻。
金人凤趁此机会,瞬间变招,长剑向下一捅,一挑,剑尖顿时以一种奇异的角度,刺在那暴庆生手腕之上。
手腕被刺,暴庆生右手顿时一松,长刀脱手而出。
没了兵器的赤旗旗主顿时成了待宰羔羊。
金人凤手中长剑刺出,直奔对方咽喉而去。
暴庆生目露绝望之色,他的一身功夫全在那长刀之上,如今失了长刀,连抵挡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危机关头,他将双臂举起,试图用血肉之躯挡下那致命一击。
金人凤剑路不变,长剑轻而易举刺穿对方双臂,直奔要害之处。
眼看着暴庆生即将亡于剑下,却听姗姗来迟的于铁成一声大喝,
“恩公小心!”
话音刚落,一阵恶风向着金人凤的头颅袭来。
金人凤对身后之人早有预料,眼见来不及杀死暴庆生,他不慌不忙抽出长剑,身体不动,回剑于身后格挡。
吱呀——
磨牙般的声音响起。
长剑与长刀互相摩擦,剑刃与刀刃之间甚至冒出点点火星。
劲力交锋间,金人凤内力发作,长剑将他身后之人直接弹了开来。
挡下背后那人攻势,金人凤将长剑伸出,施施然指在那暴庆生喉咙处,转身看向来人。
来人一身黑衣,乃是个面容苍白的中年人,身形瘦削,一身打扮整齐干净,倒像是个儒生一般。
他手持长刀,对着金人凤怒目而视。
“你是何人?为何对我下此狠手?”金人凤质问一声。
“吾乃日月神教湖广黑旗旗主江飞尘,你这小子,快快放了暴兄!”黑衣人怒喝一声,“否则我必让你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笑话!”金人凤嗤笑一声,“就凭你那点本事?回家叫你师父再教你几十年吧!”
刚刚交手之际,金人凤就判断出了这位湖广黑旗旗主的实力,也就是和这暴庆生差不多的水平,三两招就能拿下的二流货色,算不上强敌。
“混账,你这小畜生竟敢如此侮辱于我。”江飞尘神色暴怒,被气得身体发抖。
金人凤神色悠然,长剑伸出,在暴庆生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剑下留人,剑下留人!”
见金人凤要害他性命,暴庆生赶忙求饶。
“恩公且先住手!”于铁成走到金人凤身边,出言阻止。
却在此时,大批黑衣人接踵而至,人数足足有近百人,显然都是魔教教众。
金人凤长剑一滞,原本准备刺下去的剑停了下来。
上百个魔教教众围攻,对于现在的金人凤来说还是很有压力。而且他从未以一敌群过,因此也不知晓自己能对付多少人。
他不得不慎重考虑当前局面。
“小畜生,我日月神教天兵已至,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江飞尘有了援手,底气十足,他大喝一声。
“只要你放了暴兄,本旗主可以饶尔等一命。”
金人凤冷笑一声,
“放了这家伙?绝不可能!”
“有这个蠢货在我手中,你们顾忌他的性命,或许还不敢动手,一旦没了,恐怕立刻便要对我刀兵相向。”
“再说,我既然已经动了手,以你们魔教之人的性子,难不成还会放过我不成?”
“我可以保证,不害你性命。”江飞尘道,“本旗主对天发誓!”
“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不成?”金人凤嗤之以鼻,“誓言有个屁用,你若是动手,老天爷又不能下来拦你。”
见金人凤铁了心要留下暴庆生,黑飞尘也是没了法子。
他眼珠一转,转头看向一旁的于铁成,喝问道,
“你就是那铁拳镖局总镖头,于铁成?”
“在下便是!”于铁成上前应了一声。
虽然如今魔教对铁拳镖局图谋不轨,但老于江湖的他依旧不想得罪对方。
“于铁成,本旗主不管你和那小子是什么关系,立刻让那小子放了本教赤旗旗主。”江飞尘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第44章 僵持
闻言,于铁成眉头一皱,抱拳道,
“阁下如此要求,在下却是做不到,那剑在我恩公手里,我哪里有资格劝恩公收手?”
“嘿!”黑衣人阴惨惨一笑,“姓于的,今天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若是再不放了暴兄,你全家人怕是性命堪忧。”
“这又关我家人什么事?我家人又不在这里。”
于铁成不解道。
“你这老家伙,亏你还是个老江湖。暴兄可是江西赤旗旗主,他大老远追你到这襄阳城,你就没有想到些什么?”江飞尘阴笑一声。
于铁成心中顿生不妙之感,面上显露出慌乱之色。
“实话告诉你,你于家上下二十三口人,俱都被我日月神教所擒,一同带到了这襄阳城附近。若是暴兄有了个三长两短,你全家二十三口人,具都化作齑粉。”
江飞尘语带威胁,目光阴狠。
听到家人遭受威胁,于铁成顿时双目赤红,他怒吼道,
“你们这些狗杂种!畜生!有什么招数对老子来便是,为何去动我家人?我铁拳镖局与你们魔教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何这般迫害于我?”
江飞尘冷笑一声,
“谁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接了这一桩走镖任务。”
“实话告诉你,你们送的那四十九斤重的羊脂玉观音,早就被我神教一位大人物看中。那位大人准备将其送给我神教当今教主,作为贺寿之礼。”
“可没想到正要动手之时,那富户却是让你们铁拳镖局将其送走。”
“眼看着宝物到了你们手上,那位大人这才调动江西人手,一路追随而来。”
“那与我家人有何关系?你们直接来找老子便是,大不了杀了我夺宝。”于铁成质问道。
“不把你家人带过来,万一你气急之下,毁了那玉石怎么办?介时我又去哪里给那位大人再找一个玉观音来?”
江飞尘面露不屑,
“你等的性命无关紧要,耽误了那位大人的大事却是天大的干系。”
于铁成方寸大乱,他抬起双拳,却又强行按下,焦急问道。
“你们想如何?”
“将那玉观音交给我,再让那小子将暴兄放了,我便将你的家人送还给你。”
江飞尘得意道。
于铁成犹豫不决,听闻家人被绑架,他的思绪已乱成了一团。
“且莫心急!”
一直旁观的金人凤出言提醒一句。
“那江飞尘说是捉了于镖头家人,可实际如何,却是无人知晓。于镖头又未亲眼看到,再怎么慌也是无用。”
于铁成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说来说去,却只是一面之词,他还从未眼见证亲人所在。
他反问道,
“我家人又不在我眼前,如何相信于你?”
“信或不信,全都由你自己决定。”江飞尘语带戏谑,
“若你实在不信,我可以将你那小孙儿的头颅带来。”
“只不过到时候你家人身死,可就没了后悔的机会。”
“你竟然对向安下手了?他才不过三岁年纪。”于铁成难以置信。
“我们神教动手,可不在乎你们年岁。”江飞尘冷漠道。
局面陷入了僵持之中。
于铁成呼吸急促,须发皆张,仿若一头怒狮一般。
犹豫良久,他咬牙说道,
“那玉观音可以给你,你的要求我也会全力满足,但是我要亲眼见到我的家人平安。”
“如果不见到我家人,我就是将那玉观音粉碎,也绝不会送到你们手上。”
江飞尘撇了下嘴,
“就知晓你不会老实,行,既然你想看,我便让你看就是。”
“明日午时,你带着那玉观音和暴兄到那城东山谷之中,到时,我们交易人质宝物。”
于铁成面现挣扎之色,最后全身松垮下来。
“可以,就明日午时,我会带着宝玉前去。”
“不过你也要保证我家人不受伤害。”
“一群贱皮子的性命,谁在乎。”江飞尘不屑道。
随即抱拳对着被金人凤挟持的赤衣汉子道,
“暴兄便先忍耐半日,等到明日我再救你出来。”
暴庆生被剑指着,不敢动弹。
江飞尘也没指望得到回复,他大喝一声。
“撤!”
旋即,一众黑衣教众如潮水一般,匆匆退去。
。。。。。。
魔教教众离开,留下了一地狼藉。
一群镖师围在于铁成周边,商议着对策。
“镖头,现在该怎么办?”关鹏举询问道。
经历了这场大战,他深刻意识到自己这不入流的武功与魔教的差距。
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
于铁成沉默不语,他也不知晓如何是好。
“既然他们魔教要,我们就将那镖物交出去吧!”一个镖师建议道。“交出了镖物,我们就和魔教没了干系。就能脱身而出。”
“不可!”另一个镖师反驳道。
“那魔教素来无信,有镖物在身,我们还能以此要挟一二,若是连镖物都丢了,我们怕是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而且一旦交出镖物,镖局名声就算是毁了。雇主再来讨要,我们拿何物抵押?”
“可镖头家人现在都陷在魔教手中,如果不交,镖头家人怕是性命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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