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刀慢
就好像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此那样,对眼前的状况感到不解。
在瞬息之间调整好警惕和战斗的状态以后,他们环顾周遭,不免更是惊讶起来——周遭这些陌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存在,竟然都和他们自身拥有着不相上下的可怕气息。
粗略一看,竟有上千之多!
而他们自身也很清楚,他们乃是立于这个世界顶点的存在,平日里基本上在各自的领域之内见不到同等的家伙。
眼前突然出现了上千名,心头更是凝重加谨慎异常。
一个个目光不善的看着周遭的存在,好似想要找出引发这般异变的罪魁祸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哪位阁下出手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笔?”
“老朽正在闭关冥想,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此地,容老朽一探……啧,竟离老朽闭关所在隔了数万万里!好大的本事!”
“到底是谁干的!就不要躲躲藏藏了!”
“吾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
一道声音或粗犷或清亮,通通向那不知在何处隐藏的幕后黑手质问。
但很可惜,在这一方白玉台上,他们注定得不到任何回答——因为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而罪魁祸首,在天上。
“诸君。”
原本喧闹嘈杂的氛围,随着一声轻轻的呼唤,瞬间陷入死寂,针落可闻!
所有的生灵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便看见那天穹之上,一道年轻的身影衣袍猎猎,凌驾诸天!
那一瞬间,一股名为惊骇的情绪在他们的心中蔓延开来,就像是瘟疫那样无法阻止。
——倒并非因为那两个字儿的招呼,而是……在头顶的那个家伙出声之前,他们既完完全全没有察觉到头顶百丈之上竟然还有其他的存在。
这种感觉让几乎所有的生灵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天人或者触摸到天人门槛的存在,怎么可能完全察觉不到百丈之外的人?
倘若在这种情况之下,对方悍然发动攻击……
众多天人想到这里,瞬间只感觉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更加警惕起来!
“诸君,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琛——当然这对于你们来说可能并不重要,时间不多,我便挑重点讲。”
余琛清了清嗓子,俯瞰着他们,开口道:“——或许诸君已经猜到了,将诸君带来此地正是由我所为,倘若因此行为为诸君造成了烦恼,我在此深表歉意。
言归正传,我今日请诸君前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我想要诸君归于我麾下,随我远征。
当然,倘若诸君答应,各种天材地宝,无上机缘,绝不会有任何亏待。”
寥寥几句话以后,余琛深吸一口气,看向他们:“——我话说完,诸君可还有疑问?”
还有疑问?
——这他娘的压根儿就是一堆疑问好吧!
在场众人,除了那些性格怪异的独行客以外,无一不是一方巨擘,统御一方星海,镇压六合八荒!
其心高气傲,自然非寻常凡人和炼炁士可比。
但是现在,他们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人莫名其妙传送到了这个陌生诡异的地方,然后那个罪魁祸首还要他们归顺于他的麾下,随他征战……
——这他娘的简直是荒唐他娘给荒唐开门,荒唐到家了!
倘若不是忌惮于对方那可以一瞬间将近千名天人同时齐聚的可怕手段,恐怕早就有暴脾气了,冲上去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了。
但哪怕如此,诸多天人,仍是不服。
茫茫的白玉台上,乳白色的浓雾当中,陷入诡异的死寂。
只有那一道道气息毫不掩饰的升腾而起,表达着他们主人内心的怒火。
就好像是滚滚的阴云从地上升腾,要将余琛完全吞没一样。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一言不发,打破这僵局和沉默的氛围的,是一道粗犷而狂妄的声音:“哈哈哈哈哈!有点意思!归入你的麾下?也不是不行!”
众人循声看去,只看那是一个好似铁塔一般粗旷的大汉,身着一条兽皮裙,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他的肌肤呈现那黄铜之色,与其说是肌肤倒不如说是某种可怕的钢铁,盘球卧龙一般的肌肉在其下蕴藏着可怕的力量,无数的伤痕更是那一场场可怕的生死之战的证明。
——野蛮,霸道,如原始和本能一般的粗犷,这是这个男人给其他生灵的第一印象。
就像一头诞生自太古之初的可怕凶兽。
他裂开嘴,露出森森白牙,抬头望着那天上的人:“——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
“序列第五,你叫什么名字?”对于这明显的战意和挑战,余琛并没有恼怒,反而开口问道。
“序列第五?”那铁塔一般的男人,眉头一挑:“吾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赤牙部落族长赤牙是也!”
“序列第五的意思,就是你是这个世界第五个突破天人之境的存在,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余琛轻轻点头,然后看向其余生灵:“——诸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阁下能以大神通将吾等毫无反抗之力地带来此地,想必神通广大,难以想象。”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身道袍,相貌平平无奇,就好像那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中年男人一样,走了出来。
他没有先前那赤牙的狂妄和野蛮,而是显得相当的心平气和,拱手问道:
“——方才阁下说,倘若吾等加入你的麾下,天材地宝,造化机缘不会亏待。贫道想问一句,阁下有什么底气招揽吾等?”
他这一问,却也问出了众多天人心头的疑问。
——大伙儿这会儿都是天人,或者即将突破天人的存在了,寻常的机缘造化,对于他们而言早已毫无作用。
“序列第二,你叫什么名字?”余琛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反问道。
中年道人眉头一挑,拱手道:“贫道号紫霄,出云天山一游方道人罢了,姓甚名谁不值一提。”
“我也记住你了,紫霄道人。”余琛微微点头,才回答道:“——你修那雷霆之道,你的机缘造化嘛……我可以给你一道本源之雷,宇宙洪荒开辟之初的第一缕雷霆,应当对你有所作用。”
说话之间,一缕苍白电光从他手中落下,一闪而过!
那一瞬间,紫霄道人浑身战栗——尽管他并不知晓那所谓的本源之雷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当那一缕电光闪烁而过的时候,他本能的感受到了其中蕴藏的恐怖的诱惑,就好像有鬼神在他耳边呓语那般——得到它!得到它!
但仅仅是一瞬间,他便从那种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同时确定了一件事——对方手中的所谓本源之雷对于他而言,裨益匪浅!
“还有你,你修五行之道,我有五行圣根,可赠你修行。”余琛看向一位白发苍苍的道人开口道。
“还有你,你乃是星空黑洞诞生意志,我可赠你万千恒星,任你吞噬。”他指着一团黑洞样子的生灵。
“还有你,你修……血之道?我可以给你一滴我的血。”他又看向一位浑身红袍的女子。
“……”
顷刻之间,在座天人们的需求,被精准捕捉,许以重利。
最后,余琛看向所有人,道:“至于那些还未证道天人的,我可让你们立刻合道入天,更上一层!
而倘若你们有山门,有国度,有所牵挂的,我也会保证你们身后之事!那么……还有疑问吗?”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这个时候所有人看余琛的眼神都已经变了。
他不仅清楚地看出了每一个人的根基,更是能随手掏出他们需要的机缘和造化。
——这哪儿是什么罪魁祸首,这简直就是行走的藏宝库啊!
而面对这般……恐怖的机缘。
除了惊骇以外,一些深深刻入灵魂深处的“恶”,也在萌芽生根。
一个浑身黑袍,脑袋都隐藏在庞大的兜帽,你的身影走了出来,森冷冰寒的声音好似乌鸦的叫声那样,但却为在场的天人们指出了一条……全新的路!
一条不需要答应余琛的条件,也能够得到他手中机缘造化的路。
“阁下,出门在外,财不外露,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成为你的麾下呢?”
阴暗的兜帽之下,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着干涩的嘴唇,透着浓浓的危险的意味儿,喃喃开口,
“——倘若吾等在此将你镇压,那你手中的所有机缘,不同样会统统……归于吾等?”
话音落下。
整个白玉台上的气氛,变得紧绷和诡异起来。
好似一触即发。
众人目光闪烁,心思各异。
而只有天上早已回过神来的辛,看着地上的生灵们,叹了口气。
——不知死活。
第1054章 杀鸡儆猴,星空之怒(4k)
在明白了余琛存在的本质以后,辛对于下方那黑袍天人异想天开的想法感到……可笑。
甚至都没有任何忿怒的情绪。
就像是看到一头蝼蚁妄图挑战古老的凶兽那样,只有忍俊不禁。
可惜的是,除了他以外,余下的天人们并不知晓。
他们并不知晓余琛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能够确定他拥有某种将宇宙各处的天人们聚合而来的手段或者法器。
所以……哪怕那黑袍天人也觉得自个儿可能并不是余琛的对手。
但……如果一个天人打不赢他,十个呢?一百个呢?
而听闻这般话语,诸多天人反应不一。
像方才开口的那赤牙和紫霄道人,眼中都是显露出一缕淡淡的厌恶之色。
他们当然认为天才地宝,有缘者得之,为了机缘造化,争斗厮杀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那也是放在无主之物的身上。
如今,明显是天上那个年轻人亲手掏出来要同他们做交易的宝贝,再不顾礼义廉耻强取豪夺,那就多少有些丢了天人的脸面了。
“此举不妥。”紫霄道人轻轻摇头:“——诸君都是天圣人之尊,再行那盗匪之事,日后恐生心魔,再难寸进。”
而那赤牙更是粗犷,看向那黑袍天人,咧嘴开口道:“吾辈看你还不如吾辈部落里的牲口来得光明正大。”
而他俩这一开口,整个白玉台之上的天人们也因为各自的心思逐渐分成了三派。
大概五十多位天人们,眼眸中已经泛起贪婪和杀机,默默往那黑袍天人的方向靠拢。
而剩下的天人们,要么觉得紫霄道人和赤牙说得在理,纷纷和这些家伙拉开了距离。
要么就是仍然并不表态,还在观望。
而余琛没有打扰他们。
只等局势基本已经稳定下来以后,方才看向那黑袍天人。
他的眼里也没有愤怒,显得异常平静,“你说得对,所以我也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顿了顿,他看向那黑袍天人背后的五十多位天人,补充道:“——亦或者说,给你们这个机会。我就站在此地。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先前所展现的天才地宝机缘造化,不过是我所拥有的诸多把物中的九牛一毛。
所以如果你们真的能够做到你们所想的事,让你们能够收获的远远超乎你们的任何想象。
——当然前提是,如果你们能够做到的话。”
说完,他便垂下双手,一副等着你们的模样。
而那黑袍天人,眼睛早已眯成了一条缝,那好似沟壑一般的缝隙,闪烁着名为贪婪和欲望的光芒。
而他背后的天人们,眼里也露出森冷的神色,就像那择人而食的可怕野兽一般。
——这当然也怪不得他们,因为他们先前所处的环境便是顶峰,无论是在一个星海的文明里,亦或是一个庞大的帝国中,他们都凌驾于无数生灵之上。
所以在他们的认知里,天人已经是这个宇宙可以达到的顶峰。
哪怕天上的余琛再强大,始终也应当还在这个范畴之内,既然如此,倘若群起而攻之的话未必没有胜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说对方夸下的海口,就是他方才所显露出来的机缘和造化,便足够他们铤而走险了。
于是,再也没有多余的话语,杀机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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