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模拟诸天,她们全看到了? 第203章

大臣们的目光里满是敬畏与哀求,暗暗祈祷这位千古一帝,切勿被苏白的“胡言乱语”蛊惑。

然而,这份死寂与祈祷,转瞬便被一道冰冷如寒冬利刃的声音划破。

“传朕旨意!”

嬴政的声音自高台上响起,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如洪钟般回荡在整片白玉广场,震得每个人耳膜嗡嗡作响。

“午门外,赵高、胡亥,各抽三百鞭!即刻行刑`!”

话音落下,广场上瞬间一片哗然,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吞噬。

大臣们惊愕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那二人已是待死之身,为何还要再加三百鞭?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光幕中苏白此子心中想要厌弃此二贼,恨不得抽他们一顿,所以,嬴政,便直接听而从之?!

下一瞬,还不等他们细想,就见白玉广场前方高台上的嬴政缓缓转过身,目光并未扫过下方的群臣,而是径直投向半空悬浮的光幕。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中,没有愤怒,没有犹豫,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与暗藏的锋芒,显然,苏白的心声,早已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一场关乎大秦命运的计划,已悄然在他脑海中酝酿成型。

光幕微光闪烁,映照着嬴政冷峻的面庞,也映照着广场上一众大臣愈发惶恐不安的神色。

午日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白玉广场上,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凝重。

嬴政立于高台之上,玄色龙袍随风微动,金纹在光线下流转,宛如蛰伏的巨龙。他的声音不再冰冷,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一字一句砸在众臣心头:

“自今日起,丈量天下田亩,清算人口!待秋收之后,重新分配!”

话音未落,广场上已响起一片倒吸冷气之声。

大臣们脸色骤变,重新分配田亩,这无疑是要动天下世家大族的根基!

嬴政目光微沉,语气愈发坚定:

“改制税收!取消人头税,改收田亩税!自即日起,土地官绅一体纳粮!”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众臣头晕目眩。

官绅一体纳粮,意味着他们世代享有的免税特权将彻底终结!有人身形摇晃,险些站立不稳,眼中满是绝望与怨愤,却无人敢出声反驳。

“改革商税,以交易金额采取分级收税。”

嬴政继续开口,声音平静,却字字千钧,将改革的触角延伸到了商业领域,彻底打破了因吕不韦而形成的商税禁区。

随即,他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下方文官之首的位置——李斯。

那道目光锐利如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斯。”

李斯心下一颤,浑身一僵。

他早已从嬴政的话语中猜到了接下来的安排,顿时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此事一旦接手,便是与全天下的世家大族、勋贵士绅为敌,毫无益处,只有无穷无尽的风险!

上一个如此行事的商鞅,其车裂之刑,至今仍是所有朝臣心中的阴影。

但,已经是戴罪之身的他,又怎敢拒绝君王的命令?!

尽管心中沉重无比,李斯还是强压下不安,上前一步,对着高台上的嬴政恭敬拱手:

“`臣在。”

嬴政眼眸微眯,审视着下方恭敬行礼的李斯,声音沉稳有力:

“此事,寡人全权交与你手。予你调动三公以下所有臣子的权利。”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补充道:(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必要时,可以向寡人申请调动大秦军队配合行动。”

“什么?!”

李斯猛地抬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过是嬴政推行改革的一枚棋子,待改革完成,便会被推出去,成为众(了钱赵)矢之的,让嬴政得以高坐钓鱼台,享受改革成果。

可嬴政这句话,却将所有的压力和恶意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动用军队,意味着君王将与相国并肩作战,共同面对天下人的质疑与反抗!

李斯看着嬴政那双淡漠而威严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丝毫算计,只有对大秦未来的坚定与决绝。

他心中的凄然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热血与忠诚。

李斯猛地双膝跪地,额头重重扣在冰冷的白玉地面上,声音嘶哑却无比坚定:

“臣,定不辱使命,不负王上之命议!”

广场上一片死寂。

李斯背后的文武大臣们看着这一幕,一个个目光复杂至极。

有震惊,有恐惧,有不甘,却没有一人敢站出来推诿反对。。

539新郑城!

他们清楚地知道,嬴政主动提及商税,甚至不惜动用军队,可见其改革的意志已坚如磐石。

当大秦的君王决心办事,当大秦的相国愿意为此赴死,当这两位站在权力最顶峰的人目标一致之时,整个大秦,便只能按照他们的意志,滚滚向前,无人能挡。

……

【秋寒未深,一场大雪却骤然席卷天地,如万千玉蝶狂舞,一夜之间,将韩国都城新郑裹成了一座素白之城。

青砖黛瓦被厚雪压弯了腰,飞檐翘角积着蓬松的雪堆,连空气里都飘着细碎的雪沫,冷冽却清透。

新郑城门洞开,如一张半阖的巨兽之口。城门下,数名身披玄铁甲胄的韩国士兵守着门户,甲片上凝结着白霜,冻得发红的手拢在火堆旁,火星子随着他们的呵气跳跃,三三两两的身影在雪地里拉得很长,低声的闲聊被寒风揉得断断续续。

城门内外一派热闹,与这严寒天气形成鲜明对比。

赶集的百姓裹紧了粗布棉袄,或孤身背着竹篓,或赶着慢悠悠的牛车,车轮碾过积雪,留下两道深辙,车上的柴火堆得冒尖,粮食袋子被雪打湿了边角;

城内大户人家的下人穿着单薄的短褂,呵450着白气驱赶着木车,车上的积雪堆得像小山,咯吱咯吱往城外远处的空地倾倒;偶尔有身披华贵毛皮锦裘的官宦子弟,骑着神骏的黑马踏雪而来,马蹄溅起细碎的雪粒,少年郎们高声谈笑,意气风发地出城赏雪,锦裘上的毛领被风吹得微微扬起……

就在这时,官道尽头的风雪中,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

车厢通体漆成暗红,雕着缠枝莲纹,四角挂着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却盖不住马蹄踏雪的沉稳声响。

马车内,苏白与绯烟皆身披雪白狐裘大氅,狐毛柔软蓬松,衬得二人面色愈发温润。

车厢底部的火炉里,木炭熊熊燃烧,橘红色的火光跳跃,将车厢内烘得暖意融融,连呼吸都带着温热的气息,丝毫感受不到车外的刺骨严寒。

“二位贵人,新郑城到了。”

马夫浑厚的声音穿透车厢,带着几分风雪的凉意。

苏白抬手,轻轻拉起身旁的锦缎窗帘,寒风裹挟着雪沫钻进来一丝,他眸中映入的,正是新郑城门下那片烟火与风雪交织的景象。

“感觉如何?”

绯烟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她指尖轻拢着狐裘领口,目光落在苏白脸上。

“比起大秦咸阳城的雄浑威严,以及那沉淀千年的厚重底蕴,新郑城少了几分气势,多了几分寻常。”

苏白收回目光,淡淡道,

“不过相较于韩国境内一路所见的城池,它唯一的不同,也只有这份鲜活的烟火气,更盛几分。”

二人话音未落,马车已行至城门口。

车厢内,苏白正抬手准备整理衣襟,以为要接受士卒的盘查,却见那些围着火堆烤火的士卒,只是懒洋洋地扫了一眼马车的华贵装饰,便随意挥了挥手,连起身都未曾起身,任由马车径直驶入。

苏白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旋即轻笑一声。此刻苏白心中对韩国寻常军队的战力,已然有了初步的判断。

马车驶入新郑城内,喧嚣声瞬间涌了进来。

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大多裹着厚厚的棉袍,缩着脖子匆匆而行,或驻足在街边的摊位前讨价还价,吆喝声、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被寒风搅在一起,热闹非凡;

不少达官显贵身着锦衣,身披厚重的大氅,或与友人并肩而行,悠闲地欣赏着雪景,或神色匆匆,似乎有要事在身;

街道两旁的建筑雕梁画栋,朱红的立柱、精美的窗棂上覆盖着皑皑白雪,雪的素白与木的暗红相映,既有江南水乡的精巧,又不失都城的气派,别有一番韵味。

偶尔,街道的角落处,能见到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蜷缩在避风的墙角,身上盖着薄薄的破草席,冻得瑟瑟发抖,行人各自路过,无人在意。

马车随着熙攘人流缓缓前行,马蹄踏过积雪融化的湿滑石板,发出“哒哒”的沉稳声响;

木车轮碾过路面缝隙,滚动间“咯吱咯吱”的轻响,与街边的喧嚣交织成一曲鲜活的市井小调。

车厢内,苏白掀着窗帘一角,将窗外行人的往来、摊位的热闹、建筑的错落尽收眼底,眸中带着几分对这座都城的审视与好奇。

不多时,马车在一家气派的酒楼客栈前停下。

只见酒楼门楣高悬一块鎏金匾额,上书“食神居”三个大字,笔力遒劲,匾额边缘挂着的红灯笼被雪压弯了绳,却依旧透着几分喜庆。

门口的积雪早已被清扫干净,铺着防滑的干草,几个身着青布短褂的小二正忙碌着,其中一人眼尖,瞥见马车的华贵,立刻丢下手中的活计,脸上堆起热络的笑容,快步上前:

“贵客临门!快里边请,外边天寒,先进屋暖暖身子!”

苏白与绯烟相继从马车内走出,寒风扑面而来,绯烟下意识拢紧了身上的狐裘大氅,柔软的狐毛裹住她的肩头,衬得她面色愈发白皙。

小二见状,连忙伸手想要帮忙拿取车厢内的行囊:

“贵客,让小的来帮您拿东西!”

苏白微微抬手,看着小儿挑挑眉,打量了一下他那稍显瘦削的身子,轻笑道:

“不必麻烦,还是让道爷我自己来便好。”

说罢,他俯身,将车厢内那个半人高的巨大行囊轻松扛起,随意背在肩上,动作利落,丝毫不见费力。

一旁,小二哥见状,咧了咧嘴,干笑两声,下意识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这玩意儿,自己可能还真拿不动!

待苏白付过马车钱,送走车夫后,二人便跟着热情的小二,迈步走进了“食神居”。

一踏入店内,一股浓郁的香气便扑面而来,炖肉的醇厚、炒菜的鲜香、面食的麦香交织在一起,勾得人味蕾瞬间苏醒。

】。

540休整与见闻;‘挑衅’与‘阴谋’

【苏白与绯烟一路风餐露宿,近乎当了一年“野人”,此刻闻到这般诱人的香味,不由得食指大动,腹中也传来了轻微的肠鸣声。

这家“食神居”果然名不虚传,虽是上午时分,一楼的大堂却早已座无虚席,酒桌旁坐满了形形色色的客人,有身着布衣的百姓,有身披甲胄的士兵,也有穿着锦衣的富商,众人或高声谈笑,或低头饮酒吃菜,热闹非凡。

苏白走到柜台前,与掌柜的寒暄几句,很快便开好了两间相邻的顶楼天字号客房,顺带点了一桌店内的特色美食,嘱咐做好之后叫他们。

随后,二人便跟着引路的小二,沿着木质~楼梯朝着楼上走去。

楼梯扶手被常年摩挲得光滑发亮,踩在台阶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二楼、三楼、四楼的客房门口挂着不同的门牌,偶尔有客人从房间内走出,与他们擦肩而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与饭菜的香-气。

及至顶楼五楼甲、乙两间字号客房前,小二弓着腰,指尖轻叩门板两下,随即麻利地掏出铜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轻响,两扇雕花木门应声-而开。

暖黄的烛火从屋内漫出,映得走廊地砖上的积雪水渍泛着微光。小二侧身引苏白、绯烟入内,又笑着叮嘱了两句“热水稍后便到”,便提着灯笼,脚步轻快地顺着楼梯下去叫伙计了。

苏白、绯烟二人将随身行囊置于床头雕花矮柜上,行囊落地时发出轻微的闷响。屋内陈设雅致,临窗的矮榻上铺着柔软的锦垫,窗外残雪未消,寒风掠过窗棂,发出细碎的声响。

二人各自在榻上静坐片刻,稍作休整,便听得门外传来“咚咚”的叩门声。

推门而入的是三名伙计,两人抬着一只沉甸甸的乌木浴桶,一人提着两只铜壶,壶中热水冒着氤氲热气,瞬间将屋内熏得暖意融融。

伙计们动作娴熟地将浴桶安放于屋角屏风之后,倒满热水,又撒了些安神的香料,随即躬身行礼,轻手轻脚地退出客房,将门轻轻带上,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就在苏白、绯烟二人在各自的房间中美美洗漱泡澡之时,氤氲的水汽弥漫了整个房间,模糊了屏风的轮廓。

苏白靠在浴桶边缘,指尖划过温热的水面,闭目养神;

绯烟则掬起一捧热水,轻敷在脸颊,褪去一路风尘的疲惫。

而暗中,新郑城的每一处角落都似藏着眼睛。街角的乞丐缩在避风的墙角,看似漫无目的地扫视着过往行人,目光却在食神居顶楼的方向停留了片刻;

酒楼二楼的雅间内,一名青衫男子端着酒杯,透过窗缝,若有似无地望向食神居的大门;

就连巷口卖糖画的老者,也时不时抬眼,余光扫过进出客栈的身影。

苏白与绯烟这两张陌生的面孔,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引起了新郑城中三教九流的注意。

甚至,二人在食神居一楼大厅时的开房,点餐等一举一动,都隐隐落入了这些暗中视线的注视之下,如同被无形的网悄然笼罩。

并未察觉异样的二人,洗漱完毕后,相继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出门。

苏白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一块玉佩,步履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