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转动着这些念头,李长青好整以暇的盘坐在一棵歪脖子树下,静静的等待着黄飞虎的到来。
......
黄飞虎骑着五色神牛追了一天一夜。
他没什么问题,坐下的五色神牛也毫无疲态。
可是他的部将和亲兵却没有他这样神异的坐骑。
龙环感受着自家坐下战马那愈加粗重的呼吸,心中微微一惊,抬头冲着最前方的黄飞虎出声道:
“将军,战马跑了一天一夜。
再这么跑下去,战马要废了!”
黄飞虎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见到部下的战马鼻翼微张,汗水淋漓。
久经战场的他,哪里不明白这些坐骑已经极度疲惫了。
黄飞虎心里有些犹豫。
冀州侯早出发两天,如果不全力赶路,根本追不上。
大王交代的任务,也就无法完成。
思索片刻,黄飞虎朝着家将们问道:
“最近有战马的驿站,距离这里多远。”
黄飞虎的意思很明显。
宁远更换战马,也不休息。
家将龙环打量了一下四周,回忆片刻说道:
“至少还有一百里,且偏离了咱们的追击路线。”
黄飞虎闻言,看了看身旁家将们的疲惫神色,最终点了点头道:
“休息半个时辰,龙环带人去打些猎物来,将士们吃完再出发。”
龙环带着几名部下,提着弓箭走进了树林。
其他将士纷纷坐下来短暂的休息。
黄飞虎下了坐骑,拍了拍自己的老伙计,示意它自由活动。
才刚坐下来喝了几口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周围有些过于安静了。
右手探向长枪,眼角余光往身边看去。
只见身边的将士都已经在这短短的瞬间,纷纷坐在地上进入了睡眠。
警惕的情绪刚刚浮现。
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武成王莫惊,是贫道让他们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黄飞虎闻声回头,这才发现了自己身后两丈开外的中年道人。
黄飞虎这才心中微微放松下来,脸上浮现一丝不解。
“原来是法师,法师这是......”
李长青笑了笑。
“不过是想要和武成王单独说点儿话,不想为外人所知罢了!”
黄飞虎环顾了一圈周围昏睡的将士,欲言又止:
“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其实也不必瞒着他们......”
李长青闻言,缓缓摇了摇头道:
“贫道这是为你好!”
黄飞虎闻言,也就不再多言。
两人相识近一年,黄飞虎知道这个逍遥法师并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李长青轻轻甩了下拂尘。
一只茶几,一套茶具,两只蒲团安安稳稳的落在了草地上。
李长青伸手指了指蒲团:
“武成王请坐!”
黄飞虎压下心头的疑惑,在蒲团上坐定。
“法师还请长话短说,飞虎有要务在身,今天怕是无法同先生长聊了!”
话说道这里,黄飞虎眼神一闪,心中浮现了些许猜测。
他霍然抬头,看向了对面。
“法师,莫非......是为冀州侯苏护之事前来?”
黄飞虎知道眼前仙人的本事。
他既然能得知自己的位置,准确的在这里找到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任务。
可是。
这是为什么?
法师不是一直对朝局不太在意吗?
也没听说法师和冀州侯苏护有什么交情啊?
李长青点了点头,紧接着却又摇了摇头。
黄飞虎更迷惑了。
“还请法师解惑!”
李长青不疾不徐的泡上了一壶茶水。
这才缓缓开口问道:
“武成王认为,你若抓住了冀州侯,拿回朝歌,他会是什么下场。”
黄飞虎闻言沉默了片刻,才有些艰难的说道:
“炮烙而死,或是腰斩于市!”
帝辛以重刑震慑百官。
炮烙和腰斩,都是残忍至极的刑罚。
受刑者往往会痛苦哀嚎良久才会死去。
李长青将一杯热茶端到黄飞虎面前,平静的问道:
“那么,武成王认为,冀州侯该当此罪吗?”
黄飞虎闻言,陷入了沉默。
李长青的问题,让他无法回答。
李长青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良久,黄飞虎才有些艰难的开口道:
“飞虎是将军。
所作所为,不过是听从王命,尽忠国事而已。”
可随即,他就心中了然。
“法师是来,让我放过苏护的?”
李长青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反问了一句。
“武成王认为,你是在尽忠国事?”
黄飞虎闻言,抬起头来直视着李长青,面色坦然道:
“身为将军,飞虎只需要听从陛下的命令,拼死去完成而已。
我追捕苏护,如何不算是尽忠国事呢?”
李长青静静的看着对面的黄飞虎,平静的语气里,仿佛带着无可置疑的坚定。
“依贫道看来。
武成王现在所做的,只能算为王尽忠。
还不能算是忠于国事!”
第26章 这就是妲己?
黄飞虎闻言愣住了。
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两者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别,但却无法准确的描述出来。
“为王尽忠和忠于国事......
法师,可否详细说说!”
李长青好整以暇的端起茶水轻轻咽下一口,这才出声解释道:
“为王尽忠,是以君王的意志为最高准则,在职责范围内做到最好。”
黄飞虎闻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李长青的声音还在继续。
“而为国尽忠就不同了。”
说到这里,李长青微微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黄飞虎。
“除非你所做的事情,是为了整个国家整个族群拥有更好的未来。
只有这样的大义,才当的上一句为国尽忠。”
黄飞虎咀嚼着李长青话中的意思,沉默了片刻。
“法师的意思,飞虎大概明白了。
可自古以来,文死谏,武死战。
规劝君王,乃是文官的职责。
武将只需要做一把听话的刀就行了。
飞虎愚钝,难道飞虎忠于王事,尽忠职守,还做错了吗?”
李长青轻叹了口气,看向黄飞虎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
“初听起来,这句话似乎有道理。
可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提君王应该如何做。
若是文谏无法阻止呢,比如苏护谏言大王不可重色轻贤,即将被抓回去腰斩于市。
武成王一句武死战,真就能做到对大王的过错视如不见?”
黄飞虎张了张口,有些艰难的说道:
“我不知道......
飞虎只是一个武将而已。
听从大王的命令,就是飞虎的职责。
至于大王的过错,自有其他人进言劝阻。”
听到黄飞虎的话语,李长青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你有没有意识到。
大王现在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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