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垂袖站在南天门之前,心中思索着待会儿面见玉帝时的措辞。
思索着,可能会遇到的阻碍。
不管怎么样,那哪吒毕竟是阐教弟子。
以天庭眼下的实力和威望,在面对阐教这等圣人大教之时,其实并无太大的话语权。
这一点,从当初玉帝要求十二金仙上天庭听令,遭到断然拒绝就可见一斑。
算起来,那场风波,可是眼下这场封神大劫的直接影子。
因此,敖广心中其实已然做好了,稍后会有阐教弟子过来讲情,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理准备。
敖广来到南天门外没多久。
李长青也在绣姐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南天门外。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后,绣姐惊诧的声音在李长青脑海响起。
“还真被你小子说中了,
那破孩子.....
似乎还真没想消停啊!”
别等了,
看晚上能不能赶出来,争取不请假。
这几天有些杂事
第410章 腹黑龙王
数百丈外,哪吒隐藏身形悄咪咪的往南天门而去。
“老泥鳅!
明明是你儿子,还有那夜叉先对小爷我动手的,
要不是小爷我法宝多,说不定死的就是我。
明明是你们不对在先,
不敢去乾元山理论,却跑来天庭告状。
真当小爷我是泥捏的不成?”
脑海中琢磨着这样的念头,哪吒一边小心翼翼的取出乾坤圈,一边静悄悄的靠近了那站在南天门前闭目沉思的敖广。
南天门前,
当哪吒靠近身周百丈之内时,敖广心头一跳,猛然睁开了眼睛。
灵觉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警惕升起。
“是谁?”
还不等敖广心中转动更多的念头。
“呼!”
身后一股若有若无的法力波动传来,敖广猛然转身。
“轰!”
原本砸向敖广后腰部位的乾坤圈,为敖广右臂所阻。
随着一声闷响传来,
敖广下意识的眉头抽了抽。
乾坤圈,乃是哪吒手中攻击力最强的法宝,纵然是敖广以真龙之身硬接,一时间也感觉右臂隐约间传来一股钝痛。
哪吒毕竟是偷袭,占据了先机。
还不等敖广做出更多应对,小小的身影已经欺身而上,抬手就砸。
敖广终究是积年老龙,纵然猝不及防之下,失了先机。
却仍旧能够凭借着强横的修为和战斗技巧连番格挡,一时间并未落入下风。
“是你!
无法无天的小畜生,
在南天门外还敢撒野!”
当看清来人面容之后,敖广一时间惊怒交加。
哪吒听到这骂声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他最恨的,就是别人骂他小畜生。
除了他爹,凡是敢这么骂他的,可是都死了。
“我告诉你,
我师傅说了,
小爷乃是灵珠子下界,应天命而生。
别说打死你一个儿子,就算把你儿子全部都打死,你又能拿我如何?
还想去凌霄宝殿告状,
看小爷我不打死你!”
说话间,哪吒再一次发动了攻击。
敖广听到这话心中又惊又怒。
“好你个太乙真人,
你就是这么教徒弟的?
既然你如此黑白不分,本王也就没必要顾忌小祖的面子了。”
敖广一边应对着哪吒的缠斗,一边思索着应对之法。
他不是普通的龙族族人,而是龙族族长。
身为族长,考虑事情,应对事情的方式必然要更加全面。
哪吒的这一番话,让他充分的意识到了阐教弟子的狂妄和目中无人。
若依照本心,他此刻本是恨不得亲手将这杀害自家三子的哪吒抽筋扒皮。
但身处南天门,又有哪吒的这一番自恃跟脚自恃天命的狂妄之言。
敖广心中不知不觉有了旁的念头。
自家小祖黄龙真人的面子,已经无需去顾忌了。
他太乙真人和哪吒,既然不顾龙族和阐教的这点牵连在先,自己也没必要自缚手脚在后。
现在,他反而不想单纯的以龙族的身份复仇了。
龙族本就处境艰难,
眼下既然有天庭的名分可以借用,
那就没必要一定要以龙族的身份和这阐教掰扯。
不然最后,要是自家小祖出面说和,那简直比吞苍蝇还恶心。
灵珠下界?
应天命而生?
那本王倒要看看,
若本王以天规对抗天命,你阐教又该如何应对。
一念及此,敖广心中顿时有了决定。
“将此事彻底闹大,
坐实这哪吒杀害神官,堵塞南天门,截杀龙族使者,扰乱天庭运转的罪名!
他的罪名越大,
阐教转圜的余地就越小。”
下一刻,他骤然散去了身上的法力。
“砰!”
乾坤圈重重的砸在了敖广脑门之上。
远处,
李长青看到这一幕,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看的分明,
敖广刚刚明明是能够挡住这一击的。
接下来的时间,
让一人一器灵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论实力明明是占据上风的敖广,此刻却诡异的不动法力,不动法宝,单以肉身应对。
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还被哪吒压着打。
最后,他更是为哪吒所擒,被哪吒一路押着返回了下界。
红绣球专属空间内,绣姐下意识的自躺椅上坐起。
“这敖广到底想干什么?
他明明打的过哪吒的?”
李长青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自然也能看出来。
李长青看着远处哪吒骑龙下界的身影,感觉自己简直有些被刷新了认知。
“他是在......
钓鱼!”
“钓鱼?
这跟钓鱼有什么关系?”
绣姐的声音里满是疑惑。
她是见过人族垂钓的,
跟敖广眼瞎有什么关系。
李长青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道:
“简单说,
这敖广......
是有意造成天庭神官被私自拦截,并阻塞上听的情况。
知错不改,变本加厉。
这么论下来,
天庭只要不想颜面扫地,这哪吒的罪过必然要被重惩。
谁来说情都没用!”
绣姐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道:
“还能这样?
这都跟谁学的法子?”
不光绣姐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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