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阎罗松鼠
是眼底还残留着些许昨夜和林默融资后的余思未散。
“百晓。”
凝光忽然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向侍立一旁的秘书：“去通知甘雨和刻晴，立刻前来群玉阁，有要事相商。”
百晓一怔，似乎有些意外：“现在就——？”
凝光大人才刚起来，还没有看今天的璃月各处事务呢。
这和凝光大人以前的作风可不一样。
以前凝光大人都会先看一下每天璃月城内各处的事务等等，然后统筹规划。
今天居然在醒来后就要立刻通知甘雨和刻晴。
“是。”
凝光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压。
百晓不敢多问，行礼退下。
不久之后，脚步声再次传来。
“凝光。”
刻晴率先走入，神情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您找我和刻晴，有急事？”
甘雨紧随其后，抱着一叠刚从月海亭带回的文案：“璃月最近的商税报表刚刚整理完，我本想。。。。。。。。。。”
“坐吧。”
凝光淡淡打断她，抬手示意两人入座。
待两人落座，她才端起案几上的茶杯，轻啜一口，才缓缓道：“昨天林默与我谈了一件事，关于银行的。”
“银行？”
甘雨重复了一遍，眸中带着疑惑。
刻晴皱了皱眉，道：“你是指。。。。。。。。。。璃月的钱庄体系？”
“准确地说，是林默他所在世界的银行制度。”
凝光顿了顿，将昨晩林默所讲之事详细转述。
包括“储蓄免费”、“存钱送利息”、“流通监管”、“信用积累”等内容。
乃至“自动化系统”、“无须手续费”、“全民开放存取”等细节。
一番话说完，殿内一时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甘雨愣愣地看着凝光，眼中满是震惊：“这种制度。。。。。。。。。。真的存在？”
“那岂不是说。。。。。。。。。。百姓把钱放进去，不但不用交手续费，还能反过来拿钱？”
刻晴眼中同样闪烁着光芒，迅速在脑中推演这种制度对璃月商道的影响：“若真的能落地执行，传统钱庄必然会失去市场，但璃月七星主导下的统一体系，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更重要的是。”
凝光低声补充：“这样可以大幅收拢民间资金，汇聚成统筹调度的金融池。”
“无论是城建、商贾、矿脉，甚至国防，都能快速调动。”
听到这，甘雨喃喃出声：“这。。。。。。。。。。是一场变革。”
刻晴也抬起头：“但这会冲击原有商会体系，一旦推广，璃月各贵族世界势力必然反弹。”
“我已料到。”
凝光点头，目光沉静如水，平静道：“所以才找你们来。此事，若真要施行，必须有甘雨你出面与月海亭协调，刻晴你负责调配财权基础。”
“至于反弹，终究没有多少。”
“璃月，已经是们能说的算了。”（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璃月可不是蒙德啊。”
如今的她，手握大权，没有任何一个贵族敢反对。
敢反对也老老实实的憋着。
而且也不简单又多少贵族反对。
听到凝光的话，甘雨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轻轻点头。
刻晴略一沉思，也点头道：“可以尝试，但要以试点的方式推进，选北国银行作为新的银行雏形，观察民众反应如何？”
“不错。”
听到凝光的话，凝光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当即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晨光中生机勃勃的璃月港：“璃月，一直走在契约与秩序之道上。”
“但若能加上林默带来的那一点变化。。。。。。。。。。或许，我们能比往日走得更远。”
“民众如果能够存取方便，甚至有利息，也不用担心放在家里的钱财被偷。”
“璃月负责出面保障，对双方都好。”
听到凝光的话，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某种难以掩饰的赞同。
的确如此。
“那么，就制造一场碎雪吧。”
凝光话音落下，转身挥袖而起。
百晓早已恭敬地将数张巨大的白纸铺展在案前。
刻晴和甘雨也立刻行动。
一人执笔，一人调墨，三人分工清晰。
案上落笔飞速，纸上文字整洁有力，简洁明晰。
每一份文告都清楚地陈述了“璃月银行”将接管北国银行原址。
将彻底废除原有手续费制度，开放璃月居民零门槛存取，还将根据存款金额返利利息等震撼性信息。
甘雨写字极快，手腕几乎未停。
刻晴则负责归纳、统整语言，确保每张文告都精准无误、易于理解。
凝光则站在一旁，一边冷静调度，一边补充关键细节。
确保这一次“碎雪”的每一张“雪花”，都足以震动整个璃月的经济命脉。
以往的碎雪，都是她碾碎所有资料，将大量碎屑撒向窗外，营造一场突如其来的碎雪。
但这一次不需要，自己只不过是提前通知。
时间悄然流逝。
随着百晓带着文印机关将一批批印制完成的文告送入空中运转的纸翼装置中。
机关启动，数以千计的纸页被疾风托起，从群玉阁之巅，骤然洒落天地。
这一刻，璃月港的天空，仿佛被白雪覆盖。
一张张印有墨字的纸张，在阳光照耀下泛着柔和光泽，从高空如同雪片般飘散。
缓缓降落在璃月城的港口大街小巷。
“下雪了？！”
有人抬头，眼神惊疑。
“不对，那是纸！纸从天上落下来了！”
“天降纸张。。。。。是群玉阁？！”
一位商人瞪大眼睛，失声喊出：“这是。。。。。碎雪，是碎雪！”
一声高呼，引爆整个璃月街道。
“凝光大人的碎雪？！真是凝光大人发布新政了？！”
“快捡纸！这可是能决定商人命运的东西！”
一位脚力快的商贾飞奔而出，差点撞翻路边摊子，只为了抢先一步拿到飘落的文告。
“每次群玉阁的碎雪，都意味着商界地震！”
“是凝光要出手了？又要重新整顿商道？”
“天啊，我记得上一次碎雪，琉璃亭和新月轩都差点换掌柜！”
“居然有碎雪，是凝光大人想要通知什么信息吗？”
议论声如潮水般在街267头巷尾蔓延开。
孩童欢笑着奔跑捡纸，老人坐在廊下抬头默然。
商人则早已纷纷压下茶盏，急匆匆赶往街头。
仿佛谁抢到第一张碎雪，就能先一步掌控明日的商机。
“我看到了——你快看！这纸上写着璃月银行！”
“取钱不收手续费？！”
“存钱还能得利息？这不是做梦吧？！”
“真的假的？以前钱庄哪家不是进出都收钱，咱们百姓一年都存不住几文钱！”
“天哪。。。。。。。只要是璃月居民，都能享受？这、这可真是百姓之福啊！”
“北国银行。。。。。被改了？”
“不会是假的吧？别是有人模仿群玉阁搞恶作剧？”
“你是傻子吗？！这种东西只有群玉阁才能弄出来！”
“你看这纸张的印印质量，还有这印章，分明是凝光大人亲印的！”
“不对不对，我记得北国银行是愚人众在管的吧？这么快就改成璃月银行了？”
“你才听说？愚人众那群人前几天就被抓了个干净！现在那栋楼空着好几天了，早就传出要收归璃月了！”
“这下好了，不光安全了，还能安心存钱了！”
“这纸我得留着，拿回去贴家里，就像契约文书一样，这可比什么钱庄账本还让人安心。”
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群情沸腾。
一张张纸，被人们郑重折叠、压入衣袖、藏进箱底，仿佛是一纸珍宝。
而群玉阁之上。
凝光站于高台之下，负手而立。
望着远方整个港口如雪般飘散的白纸与地面奔走的百姓，眼神沉静，似水又似火。
“碎雪落尽，风起云涌。”
旁边，百晓轻声道。
甘雨看着下方场景，低声问：“这会不会太快了些？”
凝光轻轻一笑，道：“凡事，总得有人踏出第一步。”
“越早越好。”
刻晴站在一旁，也不禁点头。
她知道。
璃月，变了。
“今天就把章程敲定出来，明天开始就实行。”
“例如存的利息多少，时间年份等，都需要规划一下。”
“有现成的北国银行，明天把这个章程张贴到大街小巷，再由千岩军沿走告知。”
凝光开口，吩咐着接下来的行动，让刻晴和甘雨都点头，知道今天要忙了。
不过两人却又在想着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