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满级,你们让我当傀儡皇帝? 第484章

  周围大多数人也多是敢怒不敢言,像李尘这样身份尊贵(在她看来都尉已是了不得的大官)、却真的会为不公之事出手,以雷霆手段主持公道的人,她从未见过。

  她看向李尘的眼神,逐渐充满了仰慕,又转向拓跋安毓时,更是带上了毫不掩饰的羡慕:“安毓姐姐,你真是好福气,能嫁给程爷这样的英雄。”

  拓跋安毓将任玲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见她已是春心萌动,便莞尔一笑。

  见天色已晚,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她便亲热地拉起任玲的手邀请道:“妹妹,家里还藏着几坛从南疆带来的陈年花雕,滋味甚是不错,今日与你投缘,不如再去舍下小坐片刻,尝尝那美酒如何?”

第622章 十有八九就是陛下本人!

  这邀请看似寻常,却是在这深夜时分,暗示性已十分明显,既是给任玲一个顺理成章留下的借口,也是将她推向李尘的机会。

  她寂寞了这么多年,而李尘现在正值壮年,简直是干柴烈火。

  任玲不是不喜欢男人,是没有男人让她满意。

  刚刚她能说出羡慕拓跋安毓有好老公,就说明她对李尘其实有好感。

  任玲闻言,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羞怯所致。

  她微微垂首,睫毛轻颤,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声如蚊蚋地轻轻点头:“嗯,那就叨扰姐姐和程爷了。”

  去往李尘小院的路上,夜风微凉,却吹不散任玲脸上的热意。

  她心如撞鹿,一边走一边暗自纠结:这是不是太快了?自己一个寡妇,这般是否太不矜持?

  可一想到李尘方才的英姿和话语,那份倾慕又压过了忐忑。

  到了李尘的屋内,陈设简单却整洁,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

  任玲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房中,羞赧地不敢抬头看李尘,只好没话找话地小声问道:“程爷,安毓姐姐说的那酒在何处?”

  李尘看着她这副娇羞无措的成熟美人风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迈步走近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酒?在我身上,任老板娘今晚定然让你喝个够。”

  任玲闻言,耳根都红透了,身体微颤,却并未躲闪,只是将头埋得更低。

  次日,李尘去上班的时候,任玲都还没缓过来,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强大的男人

  她也没想到俩人进展如此之快,那李尘会不会觉得自己太随便呢?

  只要想这些,就说明她心里已经被征服,开始考虑李尘的感受。

  李尘自然不用安抚这些,他知道拓跋安毓会做善后工作,自己就负责爽。

  最先赶到寒铁关的,自然是帝都楚家的家主楚景松。

  他这般身份地位的人物亲临边关,立刻惊动了此地所有权贵高层。

  无论是修炼世家还是商贾巨富,都纷纷前来迎接,城门口一时车马喧嚣,冠盖云集。

  在这些小地方世家眼中,楚景松便是来自帝都的顶级权贵,楚家更是能在顶尖世家层面排得上号的庞然大物。

  楚家大院内,楚鹏展早已带着一众家仆婢女躬身等候。

  眼见楚景松的马车在护卫簇拥下驶入院落,他连忙堆起谄媚的笑容迎上前去,刚要开口说些奉承话,甚至还没来得及禀告侄儿楚翔被欺辱一事。

  “砰!”

  楚景松竟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楚鹏展胸口!

  这一脚力道极大,楚鹏展猝不及防,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青石板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位楚家家主为何大发雷霆。

  楚景松面色铁青,根本不看四周那些谄媚的权贵,只怒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楚鹏展,从牙缝里挤出命令:“你,跟我进内院去!我有话要问你!”

  楚鹏展被这一脚踹得气血翻涌,却不敢有半分怨言。

  他这位族兄向来高高在上,盛气凌人,此刻更是怒意勃发。

  他慌忙爬起身,也顾不上拍去衣袍上的尘土,就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跟着楚景松穿过回廊,走向僻静的内院。

  内院书房,门窗紧闭,只剩下他们二人。

  空气凝滞得可怕,只能听到楚鹏展粗重紧张的呼吸声。

  楚景松径自在主位坐下,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楚鹏展则垂手站在下方,身体微微发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沉默良久,楚鹏展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哥…您、您这是怎么了?小弟…小弟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您生气了?”

  楚景松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哐当作响。

  他刚端起茶杯想喝一口,此刻却直接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瓷片四溅,热茶泼了一地。

  “你还敢问我?”楚景松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最近这几天,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好事?!你难道心里没数吗?!”

  楚鹏展被骂得一脸茫然,他仔细回想,除了前几日运货时与那位程都尉发生冲突,侄儿也被毒打关押之外,似乎并没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

  他只好硬着头皮,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添油加醋:“…哥,那个姓程的不过是个小小都尉,竟敢如此嚣张,分明是不把我们楚家放在眼里!而且…而且我亲眼所见,他那里竟有宫中的贡品雪莲!这、这可不是小事,关乎宫闱体统啊!”

  他本以为搬出宫中贡品一事,族兄会更加震怒,谁知楚景松听完,脸上的怒意反而被一种更深沉的恐惧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问道:“既然那个程都尉知道你是楚家的人,还敢对你动手,将翔儿关进大牢,你就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楚鹏展仍不死心,强辩道:“就算他有些背景又如何?我们楚家也不是好欺负的!这可是您一直以来教导我的啊!”

  “蠢货!愚不可及!”楚景松气得手指发颤,指着楚鹏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长叹,“唉!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把那个程都尉的名字,反过来念一下!”

  “反过来?”楚鹏展一愣,下意识地喃喃道:“程立…立程?”

  他皱紧眉头,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间,一个可怕的名字如同惊雷般劈入他的脑海——“立程.李.李尘?!”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楚鹏展只觉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竟直接瘫坐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恐。

  他抬起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哥,不、不会…不会就是那位吧?!”

  “不然呢?!”楚景松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后怕和厉色,“你以为当今天下,还有谁敢有如此胆量?陛下他时常微服私访,‘程立’正是他常用的化名之一!而且根据你描述的样貌、气度,十有八九就是陛下本人!”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彻底粉碎了楚鹏展心中所有的侥幸。

第623章 原来就这么点本事,真是丢人现眼!

  得罪了皇帝?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楚家最大的依仗楚贵妃,再受宠幸,其荣辱兴衰也不过是陛下的一句话而已!

  楚鹏展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浑身筛糠般抖动,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在这边关之地,冲撞了微服私访的当今天子!

  若是早知道那是李尘陛下,那天哪里还需要程都尉动手?他楚鹏展自己就会亲手把那个惹祸的侄儿楚翔活活打死!

  “哥…哥!救我!救救楚家!”楚鹏展几乎是爬着抱住楚景松的腿,语无伦次地哀求,“我…我们该怎么办?这下全完了!”

  楚景松看着他这副模样,强压下心中的惊惧,深吸一口气道:“起来!慌什么!我毕竟与陛下有过数面之缘,略微知晓陛下的脾性。陛下既然没有当场发作,将你拿下问罪,而是依旧让你安然待在寒铁关,就说明此事尚有回旋的余地。”

  他沉吟片刻,继续道:“为今之计,唯有尽力弥补,我会寻个合适的时机,带你去面圣请罪,但你给我牢牢记住,陛下是微服私访,身份绝不可暴露!

  届时无论陛下如何斥责,你都要咬牙受着,表现出最大的悔过之心,一切见机行事,明白吗?”

  楚鹏展哪里还敢有半分异议,只知道拼命点头,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虽说楚景松表面镇定,内心实则也是慌得一批。

  即便他知道李尘是位能听得进劝谏的皇帝,但君王心术深似海,天威难测,他终究毫无把握。

  他立刻厉声吩咐楚鹏展,将一切欢迎仪式和接风酒宴全部取消,让外面那些巴结的权贵统统滚蛋。

  此刻他哪还有心情应付这些,当务之急是先去面见陛下请罪。

  两人换上一身毫无纹饰的朴素灰布衣衫,刻意低调,乘坐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径直前往军营。

  在军营附近,楚鹏展让人悄悄联系了王监军。

  王监军闻讯赶来,见到竟是楚景松亲至,脸上立刻堆起恭敬之色,这毕竟是楚贵妃的父亲。

  他心下猜测,楚家主亲临,必然是为了楚翔之事而来,于是抢先一步诉苦道:“楚公,非是下官不肯通融,只是楚公子之事人证物证确凿,程都尉那边盯着,下官也是按规矩办事,实在为难啊”

  他话未说完,却见楚景松非但没有丝毫怪罪之意,反而一脸郑重地盛赞道:“王监军处事公允,严守律法,楚某佩服!我家那不成器的侄儿嚣张跋扈,触犯军规,完全是咎由自取,关得好!王监军依法办事,何错之有?”

  这一番话把王监军说得愣在当场,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楚家家主何时变得如此深明大义了?

  接着,楚景松才小心翼翼,仿佛不经意般试探问道:“却不知程都尉此刻可在营中?”

  王监军虽觉奇怪,还是如实回答:“程都尉正在演武场操练士卒,楚公若要见他,下官这就派人去请?”

  “不必!万万不可!”楚景松吓得脸色微变,连忙摆手制止,动作快得几乎带起风声。

  他内心骇然:陛下正在操练军队,我哪敢让他来见我?你这不知情的简直是在给我催命!

  他强压下惊慌,勉强维持着镇定道:“程都尉军务繁忙,岂敢打扰,我们我们能否先去看一眼那孽障?也好让他深知己过。”

  王监军虽觉这要求突兀,但看楚景松态度异常谦卑,也不好拒绝,便亲自领着二人往大牢走去。

  与此同时,阴暗潮湿的军牢内。

  楚翔、呼延迅(可汗侄儿)、韩震(大将军公子)三人正凑在一处吹嘘。

  几日牢狱生活无聊,他们全靠畅想家族来人后如何报复“程立”来打发时间。

  楚翔唾沫横飞:“等我大伯和叔叔来了,必定让那姓程的小子跪地求饶!到时候非把他扒皮抽筋不可!”

  呼延迅冷笑:“我王叔的铁骑一到,定叫他死无全尸!”

  韩震也哼道:“我父亲麾下精兵良将无数,碾死个小小都尉如同踩死蚂蚁!”

  唯有周亮缩在角落,听着这些狠话,一声不敢吭。

  他的后台周猛跟这几位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正吹得兴起,牢门外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楚翔一眼就看到出现在牢门口的楚景松和楚鹏展,顿时欣喜若狂!

  他猛地跳起来,得意洋洋地朝呼延迅和韩震炫耀:“看!我大伯和叔叔来了!肯定是来接我出去的!那姓程的死定了!”

  然而,牢门打开后,楚翔预想中的关怀和解救并未发生。

  只见楚景松和楚鹏展铁青着脸踏入牢房,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没头没脑地朝他身上招呼!

  “孽障!还敢口出狂言!”

  “不知死活的东西!给老子老老实实待着反省!”

  “再敢惹是生非,我楚家就没你这号人!”

  楚景松边打边骂,楚鹏展更是下了狠手,专往肉厚的地方踹。

  楚翔被打得抱头鼠窜,惨叫连连,完全懵了,根本不明白为何会是这般情形。

  一顿拳脚过后,楚景松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袍,看也不看瘫在地上鼻青脸肿、怀疑人生的楚翔,对王监军拱拱手,面色沉重地快步离去。

  牢房里一片死寂。

  半晌,呼延迅才嗤笑一声,打破了沉默,语气充满了鄙夷:“楚翔,这就是你楚家的能耐?看来你大伯和你爹也怕那程立怕得要死啊!”

  韩震也阴阳怪气地附和:“吹得天花乱坠,原来就这么点本事,真是丢人现眼。”

  楚翔瘫在脏污的草堆上,脸上火辣辣的,分不清是伤的痛还是羞的臊,听着同伴的嘲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而这个时候,北方的王,天策皇帝御赐的可汗呼延澜已经到了寒铁关大门外。

  北方的军队,可汗是允许拥有私军的,与镇南王一样,只需效忠朝廷,效忠陛下即可。

  呼延澜的私军极为精锐,此刻正陈列于寒铁关北门之外,数千铁骑肃立,甲胄鲜明,刀枪如林,弥漫着冲天的肃杀之气。

  这正是天策王朝标准的精锐军备,又融合了北方部族特有的彪悍气息。

  周猛之所以不在营中,正是奉命在此恭候呼延澜。

  北门处军旗猎猎,周猛一身戎装,骑在战马上,身后是数百名寒铁关骑兵。

第624章 这几年在北方,过得可还顺心?

  周猛看到呼延澜的王驾仪仗缓缓行来,连忙驱马上前,按照天策军礼,抱拳沉声道:“末将周猛,恭迎可汗!”

  呼延澜心情极差,根本没给他好脸色,先劈头盖脸怒斥了一顿:“周猛!你是怎么做事的?竟让我侄儿在你这寒铁关大牢里受罪!你这守备校尉是摆设吗?!”

  周猛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可汗息怒,此事此事确有内情,末将也有难处.”

  “没出息的家伙!”呼延澜不耐烦地打断他,语气倨傲,“哼,我倒要亲自去看看,那个叫程立的都尉到底有什么通天的背景,难不成还能硬过本王去?!开门,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