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穿诸天从射雕开始 第212章

  “诸君,这是吴国之幸。”

  石之轩,鲁妙子等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此战是大决战,若是宋阀能赢,未来收复中原就容易多了,若是输了,一切休提。

  对于宋阀来说,这是危险,也是机遇。

  寇仲当即便道,“王上,末将愿为先锋。”

  “此事稍后再谈。”宋缺扫了他一眼,接着道,“李靖,暂停整军,扬州兵力尽快集结,同时,水师北上,这条洛水也要利用起来。”

  “遵命!”

  “裴先生,此战消耗的粮秣物资还需你居中调应,万不可有闪失。”

  “微臣明白。”

  “鲁先生,一应军械改造尽快完成。”

  “王上放心。”

  ……

  各种军令,政令不断发出,霎时间,整个吴国朝堂好像变成了一台高效的军事机器,飞快运转起来,来自蜀地,荆湖之地的物资源源不断的抵达扬州,再运转北上。

  整个河洛之地都充斥着压抑的气机,在这个时候,宋缺也没有再分兵去对付洛阳,只是保留了一定数量士兵监视对方。

  洛阳城内,王世充收到密报,兴奋的大叫,天知道他这些日子承受了多少压力,金镛城的兵力一日比一日强,他晚上睡觉都睡不好,生怕对方打过来。

  密室内,王世充与一人相对而坐,“大尊,此战过后,我们恐怕要向关中投降了,我想将我的侄女献给宇文化及,教中诸人可随侍在内,你觉得如何?”

  他对面坐着一位昂藏英伟的华服大汉,三十来岁,鼻子稍长,阔嘴角像永远挂著一丝笑意,充满自信,此人正是大明尊教的大尊许开山,“可以,宇文阀与突厥结盟,又有和氏璧号令天下,依我看,这天下最终肯定会落到他们手上,我大明尊教也该有所行动了。”

  “杨虚彦那边,你怎么处理?”

  王世充眼里闪过一丝冷色,寒声道,“此事简单,此人是邪王之徒,也是前朝余孽,断不可留,让他死在战场上,他一定愿意为淑妮去死。还有杨侗,此人暂时囚禁,一旦宇文阀赢了,我们就将他献出去。”

第344章 漫天战局杀戮时

  大业十六年十一月中旬,寒风从北方吹来,下过第一场雪后,天气冷的冻人。

  扬州城恢复了昔日的繁华,有了强力政权坐镇,再加上大战将起,数不清的粮秣物资运转,这条大运河重新焕发了生机。

  屋檐下,街道上行人商贩的身影依旧热闹穿梭,不会见少,但是,自从关中多方联盟兴兵开始,城中粮价每日一变,逐渐上涨。

  但这个年代,一个冬天饿死几千上万的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南方虽有粮食,但需要时间运转,再加上首先供应吴国军方,因而粮价正在哄抬上涨,但也比之前杨广死的那两年要强多了,吃不上饭的人虽有,但地方官府蒸发劳役,运输粮秣,疏通运河,只要有把子力气也不至于饿死人。

  同样类似酒肆这样的场所也跟着提价,冬日下雪,城中大大小小的酒肆就成为最热闹嘈杂的地方。

  有食客夹起花生米,咬的嘎嘣响,借着酒劲说道,“听说北边要打过来了,我有兄弟刚从那边过来,突厥人的骑兵是真猛啊,也不知道这次吴国能不能打赢。”

  旁边,一个身形圆润的中年男人摇头晃脑,“那还用说?当初吴国在蜀地以少胜多,南边压根就没输过,那帮人来了又能怎么样?”

  “那可未必,吴王是厉害,但突厥的骑兵可厉害得紧,北边好几家都联合起来了,俗话说得好,独虎架不住群狼,这次恐怕悬了。”另一侧又有人反驳道。

  ……

  这样的争论在城中屡见不鲜,键政是从古至今大部分男性都喜闻乐见的事,也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战将起,整座扬州城都陷入了肃杀的氛围,城内城外戒严,每天都有穿着盔甲的士兵出入城门,然而,这并不影响城内的青楼楚馆开张,甚至近日更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称的尚秀芳大家入住,引得城内世家贵胄争奇斗艳,欲与对方一会。

  ……

  三日前,宇文化及命人送去战书,书中约定双方在洛阳之外决战。

  这一天,洛河之畔,风和日丽,旌旗蔽空,浩荡千里。

  “咚,咚,咚……”

  轰隆的鼓声响起在原野上的天空,一片阴云似得的巨大方阵逐步成形,仿佛连接天地的黑线正蔓延过来。视野前后展开,旌旗林立遮天蔽日般在晨光里招展卷动,密密麻麻的士卒齐齐迈动脚步,迎着阳光,一面面黑底红字的“吴”,“宋”字大旗迎风招展。

  忽而,有声音在军队中炸响,传的很远,“列阵!”

  伴随号令,左右前三个方向的万人阵列从中军分裂,踏着轰轰的脚步声上前,或左右挪动,腾出了间隙,走动中盾牌、刀兵碰撞发出轻微的呯呯声,数个同样庞大的方阵陆续成型,这次大战,宋阀出动了二十万大军,皆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老兵。

  “杀!”

  铺天盖地的声浪呼啸,仿佛卷动了天云,让空气都为之颤抖。

  宋缺,李靖,寇仲等吴国将领骑在马上,凝视着远方,空气里充满了逼命的气息,就好像即将要爆炸的火药桶,好像下一刻就要炸开。

  除了武将之外,吴国的宗师高手也都在战场上,道门的楼观道,龙虎山,青城山等道观都派来了援手,最次的都是后天巅峰的武者,原本还不至于此。

  但关陇联盟引异族入关,引起了整个道门的敌视,如果是内战也就罢了,偏偏引狼入室,各大道派联合出动精锐高手援助宋军,驱逐异族,一统天下。

  几刻钟之后,远处尘烟弥漫,犹如滚滚长龙,尖锐的鸣镝声传遍四野,霎时间,泥土的微粒升起来,地面波动传来震感。

  寇仲视野缩紧的瞬间,远远近近,无数道战马身影疯狂朝这边奔驰而来,马蹄如雷,撕裂大地,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失神,这就是突厥的骑兵?果然够强!

  眼前,随着哨声响起,突厥骑兵迅速从两侧分流,减缓速度,不一会儿就停住了战马。

  敌方阵中,一人驱动战马上前,高声喊道,“宋缺,此战你必输无疑,只要你退出江淮,交出蜀地,南方的地盘你尽可取之,朕可封你为世袭罔替的王侯。”

  宋缺眼神微凝,沉声道,“区区异族走狗也敢僭越称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此战胜负尚未可知,要不了多久,孤会打入长安,用你的人头祭天!”

  闻言,宇文化及脸色一冷,“既然如此,那便战吧!”

  说完,他回到阵中,抽出腰间宝剑,高声一喝,“出阵杀敌!”

  霎时间,大军齐齐变动,缓步推进向前,沉重的脚步声入雷鸣一般。

  “杀!”

  宋缺一挥手中长刀,声音响彻战场。

  双方推进数百步,先是弓弩攒射,漫天箭雨划过弧线,落在前方落入人群,钉入泥土之时,疯狂奔涌的脚步迈过它,

  “举盾!”

  两边步卒举着盾牌,铁皮包裹的大盾下压,数千道铁枪齐齐探出形成枪阵,顶着箭雨向前,其中不断有士兵中箭,倒地身亡。

  又靠近百步,便是弓箭攒射。

  步卒对阵,一板一眼,没什么好说的,但宋缺的目光却并不在对方的步卒战阵上,而是紧紧盯着对方两翼的突厥骑兵。

  这些骑兵背着箭囊,拿着各式武器,身形放松,就像是在放牧一样,但宋缺知道,只要他们的可汗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变成汹涌的骑兵战阵,刺向吴国阵线中最薄弱之处。

  不到两刻钟,双方前军终于有了接触,但在这短短两刻钟之间却许多尸体倒下,战场绵延数里,黑压压的一片。

  宋缺能清晰的看到地方的旗帜,果不其然,王世充也参战了。

  “诸位,杀!”

  随着他一声令下,寇仲等将领开始冲锋,双方阵线绵密,咬得很紧。

  漆黑的刀锋之上隐隐有三尺白光,划出半圆,劈过了人的身体,战马的头颅,破裂的声响炸开,血肉飙飞的瞬间,赤红的战马冲进高速冲锋的阵列,此刻,他如入无人之境。

  联军阵线中,一人见到寇仲勇猛,麾下士兵不断逃亡,当即一喝,“小辈,待我宇文无敌来杀你!”

  战场上,声音杂乱,偏偏寇仲就听到了这句话,勒转缰绳,视线穿过重叠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阵中穿着铁甲的宇文无敌。

  “宇文家的小崽子,我寇仲来了!”

  话音落下,他驱马发起了冲锋,人马合一如同闪电一般穿过挡在面前的敌人,挥舞的刀锋在前进的道路上劈碎刺过来的铁枪,人的身体从他身边闪过,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鲜血在大地流淌,简洁凌厉的刀锋无人可挡。

  被敲碎头颅、划破颈脖的战马悲鸣的扑地翻倒。

  仅仅只是一骑,就从两千冲锋的步卒阵列中杀了一个对穿,厮杀的身影与一道道战马上的骑士交错而过,兵器碰撞断裂的声响、血肉噗噗的爆开、飘展的锦帛传来撕拉裂开的清脆,寇仲杀出后阵,手臂,头发上全是敌人的鲜血,死在他手上大概已有数百人,明亮的铠甲上满是血渍,刀枪劈刺的痕迹也尤为明显,背后的披风也变成了破烂的布条,看上去颇为狼狈。

  但他手上的长刀却没有半分滞涩,反而越发锐利,轻轻一挥,刀气迸射,刺穿敌人头颅,不消片刻,他便孤身杀到了宇文无敌面前。

  “将军,我们拦住他,您快跑!”手下亲兵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兵器上前。

  宇文无敌看到寇仲眼里凶戾的气息,就好像被猛兽盯住了一样,骨头都软了,慌慌张张的骑马逃窜,他一走,整支偏师的旗帜都跟着挪动,军势顿时崩溃。

  “滚开!”

  望着眼前来人,寇仲眼神一冷,运转长生诀真气,澎湃内劲顺着刀锋斩落,化作一道三丈长的刀气蔓延开来。

  “噗嗤!”

  几十骑兵奔出几步,身形骤然停滞,而后,一抹抹血花炸开,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无头尸体从马背上跌倒,这一幕惊呆了周围战场的所有敌人,趁着敌人震惊之际,寇仲催动战马,快如闪电,很快就追上了逃跑的宇文无敌。

  看着被掩护的身影,他顺手抢了一柄长枪,运劲一抡,长枪飙射而出,“嗖”的一声刺穿空气,将数丈之外的身影串成了葫芦。

  奔跑中的宇文无敌只觉胸口一痛,低头一瞧,突出的枪尖正从他胸口冒出,血流不止,随即,他便摔下马来,寇仲驱马上前,一刀砍掉对方的头带走,在乱军中扬长而去,周遭的敌人没有一人敢阻拦。

  ……

  另一侧,双方阵线僵持,调动的后阵,持盾、持枪的步卒变成了前列顶了上去,奋力的将盾牌扎进地面,双脚奋力的踩出深陷。

  吴军阵营中,一架架投石车一字摆开,片刻后,石块从天而降,砸的联军哭爹喊娘。

  ……

  随着时间的推移,旁观的突厥人发现不对劲了,赵德言出言道,“大汗,联军形势不对,咱们得出兵了。”

  颉利可汗怒火中烧,“都是废物,这才打了多久,竟然都撑不住,还要我们帮忙。”两万骑兵投入战场,足以改变局势,但并不代表他愿意这样做。

  骑兵是战场上的大杀器,但过早地投入,很容易让己方受到损伤,突厥人想的是在紧要关头给吴军致命一击,尽量减少伤害。

  但他们没想到,这才打了几个时辰?联军这边就有了落败的趋势,这还得了?

  颉利可汗可不会天真到联军溃败后,他们这两万骑兵能击败对方二十万大军,就吴军展现出来的架势,突厥铁骑很难一战胜之,一旦出了差错,他们甚至还有被反围杀的可能。

  骑兵善于冲阵不假,但要看面对的是什么敌人,宋缺的中军一直没动,他看不清对方阵中隐藏了些什么,一直相等对方被撕开阵线,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联军阵线崩溃。

  “好,出兵吧,从两侧袭扰,尽快凿穿会和!”

  “遵命!”

  “轰隆隆!”

  马蹄声如雷,正在厮杀的士兵们惊奇的发现脚下大地在震动。

  士兵们一转头,瞳孔微缩,浑身颤抖的望着迅速逼近而来的庞大骑兵群,随着地面越来越震动,强大的压力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马蹄逼近,几乎能看见马鬃的瞬间,外侧两列骑兵陡然左右转向,挽弓就射,箭矢从不断拐出弧形的突厥骑兵手中射出,钉进盾后持枪的人群,片片血花溅起,人影倒下露出空隙的一瞬,联军压力骤减,被击溃的阵线渐渐稳固,再度压上。

  周围一排排冲锋的骑兵汹涌的撞碎盾牌,掀上天空的尸体落下来压倒长枪,更多的战马踏着铁蹄贯入了人群,防御的枪林疯狂的抽刺,穿过人的身体挑下马背,持枪的士卒又被奔驰的战马撞的吐血倒地。将领们硬着头皮奋力往前推进,后面的轻骑紧跟在后,犹如牛犁在人潮中翻出一道血红。

  就在此时,只见吴军侧翼让开了一条道路,黑压压的骑兵冲出了阵营。

  “杀!”

  为首的骑士爆发出怒吼,一刀砍碎盾牌上,呯的巨响,木屑惊人的飞溅出去,盾后人的身体倒飞出去,洒出鲜血。

  “吴国哪来这么多骑兵?”

  战车上,颉利可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吴国有骑兵不假,但在他们看来,那只是会骑马的步卒罢了。

  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么大规模,粗粗一看,不下万余。

  李靖骑在马上,长刀挥舞,锐不可当,与突厥一部分骑兵纠缠在一起,双方厮杀,马蹄声纠缠在一起,不断有骑兵跌下马被后面涌上的骑兵踩成肉泥。

  “变阵!”

  就在此时,奔袭的骑兵发来军令,层层下达到将领手中,战线后面,士兵们放开道路,一辆辆蒙着铁皮的战车从身后推上前,这些战车以铁链相连,上面竖着盾牌,盾牌上有道道空洞,一道道冲刺而来的骑兵贯穿人群,杀到了面前,径直撞在盾车上,这时长枪从孔洞递出来,瞬间被刺穿身躯。

  “快退!”

  突厥骑兵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术,连声大喝,变幻阵型。

第345章 僧兵道人,石之轩的逆徒

  若论骑兵,南方如何比得上北方,更别说是突厥人,但百年前,宋武帝刘裕却以步兵大破北魏精骑,如今的吴国实力更在昔日刘宋王朝之上,不见得能用出却月阵,但以战车抵御骑兵却是不难。

  两翼之处,百余辆战车结阵自保,以弧形战线摆开,战车旁更有拿着短斧,重锤,长枪等武器的士兵,绵密阵线后面,更有一架架弓弩,这些弓弩经过鲁妙子改良,射程和威力大大增强,有点类似于宋朝的神臂弩。

  弩箭一阵攒射,“嗡”的一声,弓弦紧绷而又拉直,弩箭猛地弹射而出,快如闪电,冲锋的骑兵来不及撤回,便被当头射中,强大的劲力去势未减,紧接着射穿好几个人才扎在地上。

  仅仅只是一轮射击,突厥就损失了数百骑,顶在最前面的精锐一下子空了,剩下的突厥骑兵哪还敢再冲锋,调转马头从旁边掠过,妄图绕过战车阵线。

  ……

  突厥骑兵入阵后,战局反转,猛攻的吴国不得不收缩战线防守,战局也从白天延长到了夜晚。

  杀穿了阵线的寇仲擦干面上的鲜血,欲转身再战,忽而心中一紧,浑身汗毛竖起,福至心灵般横刀挡在背后。

  “铛!”

  突如其来的一剑点在了刀背上,震得寇仲手臂发麻,脚步趔趄,他凝神戒备,转身扫视周遭却不见敌人踪影,内心震撼莫名,方才若不是他提前感知到危险,那一剑足以置他于死地。

  他将宇文无敌的头颅包好,绑在腰侧,随即朝着吴军潜行而去,一路上他小心谨慎,但敌人却始终没有出手,令他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来到亲兵之中,他换了一匹马,方才他的战马受了伤,无法再冲锋,可就在这时候,一抹幽暗的剑光乍现,出手的人赫然是他的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