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消失在原地。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整个沙漠都在颤抖。
战斗开始了。
轰隆！
沙漠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碰撞声，狂暴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扩散。
六道仙人手持锡杖，周身环绕着六个求道玉，每一个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宇智波烬则赤手空拳，但每一次挥手都能撕裂空间，每一步踏出都让大地震颤。
“求道玉！“
六道仙人控制着黑色的球体向烬袭去，这些球体能够湮灭一切物质，就连尘遁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但烬只是伸出手掌，轻松地抓住了一个求道玉。
“有意思的东西。“烬把玩着手中的球体，“阴阳遁的产物吗？“
六道仙人瞪大眼睛。求道玉除了施术者本人，任何人接触都会被分解，但烬竟然能够直接用手抓住？
“你到底是什么人？“六道仙人忍不住问道。
“我说过了，我是神。“烬将求道玉捏碎，黑色的粉末从指缝间洒落，“比你更高层次的神。“
“不可能！“六道仙人怒吼一声，锡杖上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六道·地爆天星！“
这是比普通地爆天星强大无数倍的封印术，当年就是用这个术式封印了十尾。
巨大的引力核心在空中形成，不仅吸收物质，连空间本身都开始扭曲。
周围的忍者们感到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拉向空中，纷纷惊恐地大叫。
“好强的引力！“鸣人拼命抓住地面的岩石，“这就是六道仙人的真正实力吗？“
但烬面对这个能封印十尾的术式，表情依然平静。
“封印术确实不错。“他点点头，“不过对我没用。“
烬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出现一个更小但更加漆黑的球体。
“超·地爆天星。“
两个引力核心在空中对峙，产生了恐怖的引力撕扯。
整个沙漠都在这种力量的作用下变形，无数沙石被卷入空中，形成了两个巨大的石球。
但很快，烬的石球开始吞噬六道仙人的石球。
“什么？“六道仙人震惊地发现，自己的术式正在被对方的术式同化。
不到一分钟，六道仙人的地爆天星就被完全吞噬，烬的石球变得更加巨大。
“结束了。“烬轻描淡写地说道。
巨大的石球轰然坠落，砸向六道仙人。
六道仙人连忙躲避，但石球的体积太大，根本无处可躲。
眼看就要被砸中，六道仙人突然消失了。
“飞雷神之术？“烬有些意外。
六道仙人出现在远处，脸色苍白，显然刚才的对拼让他消耗巨大。
“你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六道仙人喘着气问道。
“想知道吗？“烬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那我就告诉你吧。“
他张开双臂，仰望天空。
“我来自更高的维度，掌握着这个世界的根本法则。在我面前，你们所谓的六道之力，只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
“更高的维度？“六道仙人皱眉，“你是说...“
“没错。“烬点头，“就像你们这个世界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三维空间，而我来自四维，甚至更高。“
这个解释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的反抗确实毫无意义。
“但是！“鸣人突然大喊，“就算你来自更高的维度，也不能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
第310章 无限月读的世界
鸣人的吼声在死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突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包括那高高在上的宇智波烬。
烬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这个金发少年身上。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类似学者观察实验品的好奇。
“践踏生命？”烬重复了一遍，然后轻轻笑了起来，“漩涡鸣人，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是在践踏，我是在修正。你们这些生命，从诞生之初就充满了缺陷，就像一个写满了错误代码的程序。而我，是来修复它的。”
他向前走了一步，明明动作很慢，却瞬间出现在了鸣人面前。卡卡西和佐助同时一惊，想要做出反应，却发现身体像是被灌了铅，动弹不得。
烬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向鸣人的额头。
“别紧张，我不会杀你。至少现在不会。”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鸣人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你不是相信‘理解’吗？我就让你好好‘理解’一下，我所说的和平，和我所说的缺陷，究竟是什么。”
指尖触碰到额头的一瞬间，鸣人眼前的世界骤然变化。
沙漠、尸体、同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乐拉面的摊位前，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空气中弥漫着豚骨汤的香气。
“鸣人，你发什么呆呢？面要凉了！”
一个熟悉得让他心脏骤停的声音传来。鸣人猛地回头，看到了那个坐在他身边，有着一头银色长发，脸上带着爽朗笑容的男人。
“好……好色仙人？”鸣人的声音在颤抖，眼眶瞬间湿润了。
自来也哈哈大笑，拿起筷子敲了敲他的碗：“什么好色仙人，没大没小的。快吃吧，这可是我请客。”
“这……这是幻术？”鸣人喃喃自语，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清晰的痛感告诉他，这一切无比真实。
“幻术？说什么胡话呢？”手打大叔从吧台后探出头来，笑着说，“鸣人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鸣人看着眼前活生生的自来也，看着周围和平安宁的木叶村，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村民对他投来善意的微笑，他的内心被巨大的幸福感和同样巨大的恐惧感撕扯着。
“这就是我所说的和平。”烬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冰冷而清晰，“没有战争，没有死亡。你所珍视的人，都好好地活着。你的梦想，也已经实现。看，你已经是火影了。”
鸣人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火影御神袍。他抚摸着袍子上的“七代目火影”字样，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这……不可能是真的。”
“为什么不可能？”烬的声音反问，“只要我愿意，这就是真实。在这个世界里，宇智波没有灭族，鼬和佐助兄弟和睦；长门没有经历痛苦，弥彦和小南都还活着；带土没有遇到斑，他和琳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所有悲剧都被修正，所有人都得到了幸福。这难道不是你一直追求的吗？”
鸣人的心剧烈地动摇了。是的，这确实是他梦寐以求的世界。没有痛苦，没有别离，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看到佐助和小樱带着孩子从远处走来，佐助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他看到宁次和雏田在一起训练，兄妹间的气氛融洽而温暖。
这太美好了，美好得让他想要沉溺其中，永不醒来。
“那么，你的答案呢？”烬的声音再次响起，“选择这个完美的世界，还是选择那个充满痛苦和死亡的现实？”
鸣人看着自来也关切的眼神，看着伙伴们幸福的笑脸，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假的。”他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哦？”
“就算……就算这里再美好，它也是假的！”鸣人猛地睁开眼，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决绝的火焰，“因为我们经历过的痛苦，我们流过的眼泪，我们失去的同伴……那一切都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抹去了那些，我们就不再是我们了！这种没有选择，没有奋斗，被别人施舍的幸福，我才不稀罕！”
“真是……愚蠢而又顽固的回答。”
烬的声音带着一丝失望。
下一秒，完美的世界如镜面般破碎。自来也的身体化作光点消散，温暖的阳光变成了沙漠的烈日，幸福的笑脸变回了同伴们凝重的表情。鸣人依旧站在原地，额头上还残留着烬指尖的冰冷触感。
“看到了吗？”烬收回手，环视着众人，“这就是人类的缺陷。明明可以拥抱完美，却偏要固执地选择痛苦。明明可以一步登天，却偏要歌颂那些毫无意义的挣扎。”
他的目光扫过带土。带土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刚才鸣人所经历的一切，他也通过某种方式“看”到了。那个有琳的世界，那个他穷尽一生去追求的梦，在这个男人手中，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创造和毁灭的玩具。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残忍。
“多么精彩的瞬间艺术，嗯！”迪达拉的脸上露出了病态的陶醉，“将最美好的东西在人眼前创造，然后再瞬间毁灭！这绝望的凋零，才是艺术的极致！喂，蝎旦那，你看到了吗？这比你的永恒艺术强多了！”
蝎没有回答他，绯流琥的残骸散落一地，只剩下核心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这种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力量，已经超出了忍术的范畴。
“大哥，这家伙太扯了，哟。”奇拉比扶着遍体鳞伤的艾，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我们完全不是对手，哟。”
艾咬着牙，一言不发。身为雷影的骄傲，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对方甚至没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只是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手拍飞的虫子。
“佐助。”烬突然开口。
“是，神主。”佐助单膝跪地，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他们所守护的‘意志’。可笑，又可悲。”烬的语气平淡，却让佐助的心猛地一沉。
佐助当然看到了。鸣人的选择，在他看来，愚蠢至极。但他内心深处，却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触动。那个为了虚假幸福而放弃一切的自己，和现在这个为了所谓“真实”而放弃幸福的鸣人，到底谁更可笑？
第311章 你只不过是个废品罢了！
他加入神庭，是为了用绝对的力量终结乱世，建立一个由他来定义的秩序。但他现在发现，在烬的面前，他所谓的“绝对力量”，也只是一个笑话。他自己，也成了被定义的一部分。
“好了，游戏结束。”烬似乎失去了继续“教育”这些凡人的兴趣，“既然你们这么珍视自己的痛苦，那我就给你们更多。”
他的目光重新锁定在我爱罗身上。
“从一尾开始。我会把你们珍视的尾兽，从你们体内一个个抽出来，然后在你们面前，把它们重塑成我喜欢的样子。”
烬抬起手，掌心对准了我爱罗。
“砂隐的沙子，不听你的话。一尾的查克ラ，也一样。”
我爱罗只觉得身体内部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吸力，仿佛灵魂都要被抽离出去。守鹤那被封印在内心深处的意识发出了痛苦而愤怒的咆哮。
“啊啊啊啊——！”
我爱罗发出了痛苦的嘶吼，身体因为剧痛而弓起，皮肤表面浮现出紫罗兰色的纹路，那是守鹤的查克拉被强行剥离的迹象。
“我爱罗！”鸣人目眦欲裂，拼命想要挣脱束缚，但那股无形的力量如同天堑，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住手！”手鞠和勘九郎也疯狂地冲击着面前的气墙，但一切都是徒劳。
“不错的实验素材。”烬看着痛苦的我爱罗，脸上露出了研究者的神情，“尾兽和人柱力的灵魂连接……原来是这样的结构。只要切断这个节点……”
他五指猛地一握。
噗！
我爱罗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与此同时，一团巨大的，由高密度查克拉构成的狸猫虚影，从他的身体里被硬生生地扯了出来。
那是一尾守鹤的灵魂。
但和以往不同，守鹤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狂暴和嚣张，只剩下纯粹的恐惧。它在空中挣扎着，却无法逃离烬的掌控。
“下一个，八尾。”烬的目光转向了奇拉比。
奇拉比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摆出了战斗姿态。
“哟，混蛋，别想动我，哟！章鱼大叔和我可是最佳拍档，哟！”
“拍档？”烬笑了，“很快就不是了。”
他正要动手，一道身影却突然挡在了奇拉比面前。
是宇智波佐助。
他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但头已经抬了起来，那双轮回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
“神主。”佐助的声音有些沙哑，“您说过，要建立一个新的秩序。但您现在的所作所vei，只是纯粹的破坏和折磨。这和您所说的‘拯救’，背道而驰。”
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提出质疑的，竟然会是烬最信任的下属，宇智波佐助。
鸣人愣住了，他看着佐助的背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烬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看着佐助，眼神变得幽深。
“佐助，你在质疑我？”
宇智波烬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沙漠中的风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空气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
佐助抬着头，直视着烬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从那双眼睛里，他看不到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片虚无。这种虚无，比任何激烈的情绪都更让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