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请冷静。”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紧张，“我们可以讨论，可以修改条款……”
“没什么好讨论的。”佐助冷冷地说道，“你们想要的，是把我们变成你们的工具。但很抱歉，我们不是工具。”
他走到桌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那份《纲领》草案撕成了碎片。
“这就是我对你们'新秩序'的答复。”
土田顾问的脸色铁青：“宇智波佐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挑战整个世界的秩序！”
“世界的秩序？”佐助嘲讽地笑了，“你们这些寄生虫，什么时候代表世界了？”
“我们代表的是所有普通人！是那些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的平民！”土田顾问激动地说道，“你们这些拥有超人力量的人，凭什么不受约束？凭什么可以随意决定其他人的生死？”
这句话，让房间里的气氛再次紧绷。
因为它触及了一个所有忍者都无法回避的问题——力量与责任的边界在哪里？
“你说得对。”出乎所有人意料，鸣人突然开口了，“我们确实拥有普通人没有的力量。”
土田顾问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但是，”鸣人的语气一转，“这不代表我们就该被你们当成奴隶一样对待。”
他走到土田顾问面前，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坚定的火焰。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保护这个世界吗？不是因为义务，不是因为责任，而是因为我们爱这个世界。爱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你们这些讨厌的家伙。”
“但是，如果你们要把我们的爱，变成一种枷锁，变成一种胁迫……”鸣人的声音变得危险起来，“那我们宁可不要这种爱。”
土田顾问的脸色彻底变了。他听懂了鸣人话里的威胁。
“你们……你们想造反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造反？”鸣人笑了，“我们救了这个世界，现在你们要给我们套项圈，到底是谁在造反？”
第333章 我们不是工具
“够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到纲手大步走进了办公室。
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身上散发着属于五代火影的强大气场。
“纲手大人！”卡卡西有些意外，“您怎么……”
“我听到消息就赶回来了。”纲手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了土田顾问身上，“顾问大人，你们的动作还真快啊。我们的英雄刚回来，你们就迫不及待地要给他们戴枷锁了？”
土田顾问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火影大人，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在讨论战后重建的问题……”
“讨论？”纲手冷笑，“我刚才在门外听得很清楚。什么监察委员会，什么思想评估，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讨论？”
她走到桌前，看了一眼地上的纸片，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就是你们对拯救世界的英雄们的感谢方式？”
“纲手大人，请您理解我们的立场。”土田顾问试图解释，“这些忍者的力量实在太过危险……”
“危险？”纲手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知道什么叫危险吗？危险的是当烬要格式化整个世界的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领导者'只会躲在安全的地方瑟瑟发抖！”
她一拳砸在桌子上，整张实木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而现在，我的学生们冒着生命危险拯救了所有人，你们就跳出来要给他们套项圈？你们的脸呢？”
土田顾问被纲手的气势震慑住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火影大人，我理解您的愤怒。但我们必须为未来考虑。这种力量如果失控……”
“失控？”纲手嘲讽地笑了，“你们才是最大的失控因素！”
她指着土田顾问，声音里满含怒火：“你们这些人，从来不上战场，从来不面对真正的危险，却总是想着如何控制那些为你们流血流汗的人！”
“我们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大局？”纲手打断了他，“你们的大局就是确保自己的统治地位不受威胁！”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武士们已经完全拔出了刀，但面对几名顶级忍者，他们的刀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纲手婆婆说得对！”鸣人站到了纲手身边，“我们拼命救世界，不是为了回来当你们的奴隶！”
“没人要把你们当奴隶。”土田顾问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但你们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法律？”佐助冷笑，“你们的法律保护过宇智波吗？保护过那些无辜的平民吗？当大蛇丸在进行人体实验的时候，你们的法律在哪里？当晓组织在收集尾兽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刺向土田顾问的心脏。
“那些……那些是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佐助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现在又是特殊情况了吗？”
“各位，我觉得大家都冷静一下。”鹿丸突然开口了，“虽然我也不赞成这个什么《纲领》，但现在这样争吵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鹿丸，你想说什么？”纲手看向这个聪明的年轻人。
“我想说的是，这件事的本质，其实很简单。”鹿丸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就是信任问题。”
他看向土田顾问：“你们不信任我们，害怕我们会滥用力量。”
然后又看向鸣人他们：“而你们也不信任他们，认为他们只是想控制你们。”
“但问题是，”鹿丸继续说道，“没有信任，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合作。而没有合作，这个世界就永远不可能真正和平。”
土田顾问皱起眉头：“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也许我们需要一个全新的解决方案。”鹿丸看向所有人，“一个既能保证忍者的尊严，又能让普通人安心的方案。”
“比如？”纲手问道。
“比如……”鹿丸沉思了片刻，“我们可以建立一个新的组织。一个由忍者和平民共同组成的，真正代表所有人利益的组织。”
“你是说，让忍者和平民平等合作？”土田顾问的语气里带着怀疑。
“为什么不可以？”鹿丸反问，“你们害怕忍者的力量，忍者厌恶你们的控制。但如果双方能够平等对话，共同制定规则，不是更好吗？”
这个提议让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听起来不错，但具体怎么操作？”小樱问道。
“具体的细节需要慢慢讨论。”鹿丸说道，“但基本原则是，任何涉及忍者的决定，都必须有忍者的参与。同样，任何涉及平民的决定，也必须有平民的代表参与。”
“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佐助的语气里还是带着怀疑。
“至少比现在这种对立要好。”鹿丸看向他，“佐助，你觉得呢？”
佐助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我对政治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他看向土田顾问，眼神锐利得像刀：“如果我现在就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旅途中，你们会怎么做？派人追杀我吗？”
土田顾问的脸色变了：“宇智波佐助，你不能逃避责任……”
“责任？”佐助冷笑，“我对这个世界没有责任。我救它，是因为我愿意。我保护它，也是因为我愿意。但如果有人想强迫我，那我宁可什么都不做。”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我厌倦了这种无聊的政治游戏。鸣人，你想留下来跟他们玩，那是你的选择。我要走了。”
“佐助！”鸣人急忙叫住他，“你要去哪里？”
“随便哪里。”佐助头也不回地说道，“只要远离这些讨厌的家伙就行。”
“等等！”土田顾问急了，“宇智波佐助！你不能就这样走！你的力量太危险了！”
佐助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他的轮回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想阻止我？”
这句话，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土田顾问看着佐助那双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摆布的下属，而是一个真正的，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存在。
如果佐助真的想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他。
“我……”土田顾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看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佐助嘲讽地笑了，“记住，我不是你们的工具，也不是你们的奴隶。我是宇智波佐助，我只为自己的意志而战。”
第334章 最危险的忍者
佐助的话在办公室里回荡，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决绝。土田顾问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佐助，别走。”鸣人走到他身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虽然这些家伙很讨厌，但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
“放弃什么？”佐助回头看着鸣人，“放弃被他们当成工具的机会吗？”
“不是这样的。”鸣人摇头，“你记得我们在那个空间里看到的吗？那些数据流，那些记忆碎片……我们好不容易修复了那个世界，现在要让它重新变成战场吗？”
佐助的眼神微微波动。鸣人说得对，他们刚刚经历了那场浩劫，见识了分裂和对立带来的毁灭性后果。
“鸣人说得有道理。”纲手也开口了，“佐助，我知道你很愤怒。说实话，我也恨不得一拳打爆这个老东西的脑袋。但现在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谁说我要逃避了？”佐助的嘴角挑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我只是不想继续听他们的废话。”
他重新转身面对土田顾问，轮回眼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土田顾问，既然你这么担心我们的力量会失控，不如我现在就演示一下，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失控'。”
话音刚落，整个办公室的空间开始扭曲。墙壁上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天花板的木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武士们想要拔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佐助！”卡卡西喝道，“够了！”
“怎么？老师也要阻止我吗？”佐助头也不回，“这不正是他们想看到的吗？不受控制的忍者力量。”
土田顾问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他终于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在这种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所有的政治手段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宇…宇智波大人…”他的声音都在颤抖，“请…请住手…”
“大人？”佐助冷笑，“刚才你不是还想给我套项圈吗？现在知道叫大人了？”
空间扭曲的程度越来越厉害，办公室里的家具开始一件件消失在漩涡中。小樱紧张地看着这一切，手已经握住了查克拉手术刀。
“佐助，你这样做只会证明他们是对的。”鹿丸冷静地说道，“你现在就是在用暴力解决问题。”
佐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空间扭曲依然在继续。
“是吗？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其他办法？”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用你的聪明脑袋想出来的政治方案？”
“也许有。”鹿丸深吸一口气，“但首先，你得给我们一个机会。”
“机会？”佐助转过身，看着鹿丸，“什么机会？”
“一个证明的机会。”鹿丸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证明忍者和平民可以合作，而不是互相对立。”
空间扭曲慢慢停止了，但整个办公室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武士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土田顾问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说说看。”佐助收起了神威，“你的'证明'计划是什么？”
鹿丸整理了一下思路：“很简单。我们建立一个试点，一个真正由忍者和平民共同管理的地区。如果这个试点成功了，就推广到其他地方。如果失败了…”
“如果失败了呢？”纲手问道。
“如果失败了，那就证明你们的担忧是对的。”鹿丸看向土田顾问，“到那时，我们会主动接受更严格的监管。”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连一直沉默的手鞠也开始认真考虑起来。
“听起来不错。”小樱说道，“至少比现在这样僵持要好。”
“但是具体怎么操作？”卡卡西问道，“选择哪个地区作为试点？谁来负责管理？”
“我提议选择涡之国的遗址。”鹿丸说道，“那里现在是无人区，没有既得利益的冲突。我们可以从零开始，建立一个全新的管理模式。”
“涡之国…”鸣人的眼神复杂起来，“那是我母亲的故乡。”
“正因为如此，它才有特殊的意义。”鹿丸看向鸣人，“而且，我觉得由你来主导这个试点项目最合适。”
“我？”鸣人指着自己，“为什么是我？我对管理什么的完全不懂啊。”
“正因为你不懂，所以才合适。”鹿丸笑了，“你不会被既有的思维模式束缚，能够以最纯粹的心态去面对这个挑战。”
“而且，”纲手补充道，“你是人柱力，又是这次战争的英雄。你的参与能够最大程度地消除平民对忍者的恐惧。”
土田顾问缓缓站起身，虽然脸色还是很难看，但至少不再颤抖了。
“这个提议…值得考虑。”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我们需要更详细的计划。”
“当然。”鹿丸点头，“我们可以组成一个联合委员会，包括各国的代表和忍村的代表。大家一起制定具体的实施方案。”
“等等。”佐助突然开口，“如果我不参加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