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足以令百花失色的绝颜,眉如焰苗轻挑,眼尾带着天然的绯红,似淬了三月桃花的艳,又含着寒潭秋水的清,瞳仁流转间,媚态天成却不沾半分俗艳。
琼鼻挺翘,唇瓣是天然的樱粉,唇线柔婉,哪怕未施粉黛,也自带三分勾魂摄魄的风情。
只是这般绝世容颜上,却覆着一层淡淡的苍白,似上好的羊脂白玉蒙了层薄霜。
眼下泛着浅浅的青晕,往日里水润的肌肤失了几分血色,却更显肌理莹透,近乎透明。
她微微垂着眼帘,长而卷翘的睫毛如蝶翼轻颤,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脆弱,呼吸间胸口微不可察地起伏,那份病态的虚弱非但没有减损她的美,反而添了种易碎的矜贵感!
宛如风中燃到极致的流萤,艳到灼目,又弱到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惊艳与心疼交织,竟比全盛时更具摄人心魄的张力。】
光幕悬于九洲苍穹,如一方澄澈玉镜,将焰灵姬的绝颜清晰映在天地之间。
原本正翘首热议天幕的九州众生,无论男女老少,此刻尽皆失了声。(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有人举着酒盏的手僵在半空,酒液顺着杯沿滴落也浑然不觉;
有人正与人高声争执,话语卡在喉咙里,只剩下痴痴的凝望;
深闺中的女子忘了描眉,市井间的壮汉收了拳脚,就连山巅修道的隐士,也破关而出,目光死死黏在光幕之上。
那张脸似淬了烈焰的寒冰,又似裹了霜雪的桃花,美得太过惊心动魄,让天地间所有色彩都失了光华,整个九州大陆竟在这一刻陷入了诡异的死寂,唯有风穿林海的呜咽,衬得这份寂静愈发深沉。
足足数十个呼吸过去,仿佛凝固的空气才骤然炸开。
“天呐!这世间竟有如此美人?!是仙女下凡,还是妖女惑世?”
一道惊呼声从隋洲的市井中冲天而起,瞬间点燃了所有压抑的情绪。
“嘶——”宋洲的酒楼里,一位白面书生拍案而起,折扇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眼中满是痴迷与震撼,
“本以为见识了明洲邀月宫主的清冷绝俗,凉洲南宫仆射的英气绝尘,早已心如止水,没想到今日竟得见这般容颜!此生足矣,当真是不枉此生啊!”
离洲的茶肆中,一位白发老者捋着胡须,目光灼灼地望着光幕,缓缓开口,话语却引得周遭众人连连点头:
“若单论容貌,邀月宫主、南宫仆射,或是秦洲那位东君焱妃,还是咱们离洲的雪月剑仙,落霞仙子等皆是世间顶尖的绝色。
但此女不同!
她身上那股魅惑众生的气韵,似春风拂柳,又似烈火焚心,明明带着病态的虚弱,却偏生艳得勾魂摄魄,这份惊艳,是旁人万万及不上的!”
赞叹声、惊叹声、议论声如潮水般在各大洲上空沸腾,此起彼伏,久久不散。
自光幕出现以来,焰灵姬还是第一个仅凭一张容颜,便搅动了整个九州的风云,成为了此刻天地间唯一的焦点的存在。。
570结盟?!各自的小心思!
云海之上,高山半山腰处断崖前,庭院之内。
看着面前虚拟光幕之中的焰灵姬那张绝美的面容,悠哉悠哉的躺在躺椅上的苏白却只是挑挑眉,低声暗吟道,
“焰灵姬不愧是前世众多二刺猿心中的女神,只可惜……”
苏白打了个哈欠,没有再去看虚拟光幕中的焰灵姬,反而默默修炼起来。
或许是继承了前两次模拟中的所有经历和记忆,让的如今的苏白明明依旧只是十八岁少年,心智却已经好似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般成熟。
美色?
哪有感悟大道来的有趣!
一时之间,庭院之内安静无比,唯有虚拟光幕之中画面继续-播放,
【食神居顶楼的厢房内,铜制小火炉燃着银骨炭,橘红火光在雕花窗棂上投下跳动的暗影,空气中弥漫着残羹的香气与炭火的暖味。
当黑衣人扯下面上的面纱,露处真容的瞬间,苏白瞳孔微缩。
青丝如瀑垂落肩头,衬得那张脸艳若烈火淬冰——眉梢含俏,眼角缀着细碎的红,唇瓣是天然的嫣红,明明是明艳无俦的模样,眼底却藏着孤绝的冷光。
惊艳之色在苏白脸上一闪而逝,快得如同星火划过夜空,待他定睛细看,那眉眼间的桀骜与熟悉的烈焰气息,让他心头猛地一震。
焰灵姬?!
居然是这位百越第一美人,天泽麾下百越巫女天生拥有无与伦比的控火能力!
苏白尚在怔忪,就见面前女子已朱唇轻启,声音如燃着的丝线,柔中带锐:
“小女子焰灵姬,乃前百越太子天泽属下。”
她此刻神情微微带着几分拘谨,本就苍白的面色在烛火映照下更平添几分虚弱感,
“潜入新郑,只为救出殿下。昨夜闯铜雀阁,侥幸寻得监牢地址,却意外发现一件更加棘手的问题,那就是夜幕在殿下身上下了蛊毒。”
她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一旁欲言又止的绯烟,语速陡然加快:
“我与同伴势单力薄,救不出人,更解不了蛊。
今夜登门,是想与二位结盟。”
绯烟柳眉紧蹙,刚要开口拒绝,焰灵姬已抢先一步,目光直直锁向苏白,眼?带着洞悉人心的亮:
“这位小公子看着便是正道热血之人,昨夜铜雀阁底下的累累白骨、桩桩罪恶,你定然也想除了姬无夜、白亦非这群蛀虫吧?”
她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你我联手,我救我的太子,你行你的道义,合则两利,何乐而不为?”
绯烟扭头看向苏白,却见他凝视着焰灵姬,眸色深沉,突然开口,声音掷地有声:“可以结盟。”
焰灵姬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了从容。
“不过,”
苏白话锋一转,指尖敲了敲桌面,火光在他眼底明暗不定,
“你得欠道爷我一个人情。日后我若有求于你,只要不违你底线,你不可拒绝。”
焰灵姬闻言,纤眉微挑,略一沉吟便颔首应允:
“好,我答应你。”
盟约既定,厢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融。
三人围炉而坐,炭火噼啪作响,映得三张脸各有心思。
焰灵姬详细讲述了天泽的囚禁之地与蛊毒的诡异,苏白则分析着夜幕的布防与白亦非的手段,绯烟偶尔补充几句,提出破解机关的妙法。
一个时辰悄然流逝,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行动细节终于敲定——三日后三更,里应外合,救人解毒。
焰灵姬起身告辞,身形如鬼魅般掠出窗口,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异香,与炭火气息缠绕在一起。
焰灵姬一走,绯烟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语气中满是不解:
“你到底怎么想的?这分明是他们利用我们的力量救天泽!”
说话间,她上下打量着苏白,眼神渐渐变得危险,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你该不会是中了她的美人计吧?”
苏白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道爷我是那种好色之徒吗?”
“不然你为何要那个人情?还说什么未来……”绯烟拖长了语调,眼神里的怀疑毫不掩饰。
“停停停!”
苏白急忙打断她,脸上满是被侮辱的愤慨,(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你想哪儿去了?”
他凑近火炉,火光映得他眼神深邃,“我见她第一眼便有种冥冥中的感应,她未来必定与我有着极深的渊源,甚至关乎我的道途!
只是此刻尚未明晰,才要她欠下这个人情。”
他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至于帮她救天泽……嘿,道爷我好歹是大秦太初道君、秦王亲封的王侯。
天泽这群百越余孽闹得越凶,韩国越乱,日后大秦出兵攻韩,岂不是事半功倍?”
绯烟闻言,俏脸上满是惊色,手中的茶杯险些脱手。
她望着苏白,只觉得眼前这人的心思,远比她想象的要深沉得多,那看似随性的决定背后,竟藏着如此深远的谋划。
炭火的光芒在她眼中闪烁,映出满满的不可思议。
铜炉里的炭火渐弱,余温裹着淡淡的炭香漫在厢房。
苏白抬手揉了揉眉心,眼角泛起浅浅红意,一个哈欠猝不及防地涌上来,他抬手掩住唇,指缝间漏出慵懒的喟叹,眼底的清明却未减分毫。
“三日之后便要离开新郑,”
他放下手,话题陡然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性的雀跃,
“这两日可得尽兴。吃的喝的玩的,咱们挨个尝遍,也不算白来这韩国都城一趟。”
他指尖敲了敲桌沿,眸光一亮:
“对了,两日后潜龙堂的易宝大会,可不能错过。
说不定就能淘到什么奇珍异宝,或是能派上用场的好东西。”
绯烟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俏脸上满是雀跃,重重一点头,发髻上的银饰随动作叮当作响:
“好啊!早就听闻新郑的集市热闹非凡,潜龙堂的易宝大会更是藏龙卧虎,咱们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卜】。
571欲要复仇的白亦非!
【接下来的两日,新郑城内处处可见二人的身影。
晨光微熹时,他们挤在巷口的早点摊前,热乎的米糕裹着芝麻香,咬下去软糯清甜;
正午时分,街边酒楼的招牌菜刚端上桌,酱汁浓郁的烤肉滋滋冒油,配上冰镇的米酒,酣畅淋漓;
夕阳西下,他们循着叫卖声找到糖画摊,晶莹剔透的糖丝在石板上勾勒出龙凤纹样,甜香萦绕鼻尖。
他们逛遍了新郑的大街小巷,看南来北往的商人吆喝叫卖,看街头艺人耍枪弄棒引得阵阵喝彩,看孩童追着蝴蝶跑过青石板路,笑声清脆。
绯烟对着绸缎庄里流光溢彩的布料挪不开眼,苏白则在古玩摊前驻足,指尖摩挲着斑驳的玉器,眼底“七四三”闪过探究的光。
两日时光,惬意得如同偷来的浮生半日,将即将到来的凶险暂时抛在了脑后。
然而,与新郑城内的热闹祥和截然不同,大将军府内却是一片肃杀。
朱红大门紧闭,门楣上的饕餮纹在阴沉的天色下透着森冷。
府内长廊两侧,黑衣卫士腰佩利刃,面无表情地肃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唯有衣袂在微风中微动的声响。
议事厅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投下狰狞的暗影。
姬无夜端坐主位,玄色锦袍上绣着暗金色的猛虎纹样,腰间悬挂的玉佩沉甸甸的,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他面色阴沉,眼底翻涌着戾气,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如同重锤敲在人心上。
大殿下方,墨鸦,白凤二人单膝跪地,头颅低低垂下,额头满是冷汗!
一旁的案桌后,一名穿金戴银,身材肥胖的男子端着一杯热茶,脸上满是市侩,一双三角眼中闪烁着精明。
此人,正是夜幕四凶将之一,负责财政的翡翠虎!
“嘭!”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自大殿上方响起,回荡在整间大殿之中!
却见大殿正前方,檀木案上的烛火被气浪掀得猛颤,姬无夜拍案时,嵌玉太师椅的扶手都震出细痕。
此刻的他猩红着眼扫视殿内,左手更是直接握紧了八尺的剑柄,吼声撞在梁上:
“废物!都是废物!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本将足足调动了数万大军给你们,结果连〧〔3.令霓弍倭司爸死月*〥个逆贼都抓不住,留你们何用!”
阶下墨鸦,白凤二人立刻双膝重重跪下,跪得头贴地,暖阁里的龙涎香都似被这怒气冲得散了味。
一侧,翡翠虎却仍稳坐在案后,指尖慢悠悠转着那枚翡翠扳指,直到姬无夜的怒火稍缓,才轻轻放下手中的粮税账册,起身时锦袍下摆扫过案角的玛瑙盏,发出一声轻响。
“大将军息怒。”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安抚人的沉稳,走到殿中时顺势将案上的凉茶饮盏递过去,
“那逆贼本就狡猾,又有阴阳家弟子相助,想一举擒获本就需些时日。
您是韩国的顶梁柱,若因这点小事动了肝火伤了身子,反倒让宵小之辈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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