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我怎么听守城门的兄弟说,是姬大将军丢了重宝,现在全城搜捕呢!”
“……”
“何止啊!”
另一人凑过来,眼神里满是惊悸,
“我家亲戚住在城外,说后半夜看到好多穿黑衣、带面具的人往山里去,看着就邪乎!”
“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感潜入铜雀山庄纵火?”
“……”
议论声此起彼伏,有惊恐,有揣测,有窃喜。
苏白执起茶杯,指尖摩挲着杯沿,目光在大厅中淡淡扫过,那些嘈杂的声音仿佛都被隔绝在一层无形的屏障之外;
绯烟则望着窗外,眸光深邃如夜,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在静待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3俬流祁坝爸大厅内,谁也不知道,他们口中那个大胆之人,此刻就坐在他们不远处,听着他们的议论。
大厅内的人声、街道上的兵戈声、屋檐下的窃窃私语声交织在一起,新郑城的天朗气清之下,暗流早已汹涌,一场席卷各方势力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然而,这一切此刻都与苏白,绯烟二人无关,他们在等菜肴上齐之后,便开始慢慢品尝起来。
就在此时,又一道347低声交谈传入二人耳朵,引起二人的注意。
苏白目光余光一扫,就见不远处的桌子上,两道江湖人打扮的汉子正低声交谈着,
“农家四岳堂的易宝大会,算算日子也该开了!你说,会不会被韩国这阵风波搅黄?”
汉子压低声音,筷子悬在碗沿,眼神里满是忐忑,生怕这盼了许久的盛会生变。
“放心!”对面的同伴拍了拍桌案,声音虽轻却带着十足的笃定,
“此次来客何等分量?燕国太子丹、匈奴头曼单于,哪个不是跺跺脚就能震得一方天地动的主?
其余客人也皆是各域势力魁首,再加上主办方是农家四岳堂堂主司徒万里,这般阵仗,别说姬无夜的兵,就是韩王安也得掂量掂量,谁敢轻易扫了这么多巨头的兴?”
“也是!”
先前忐忑的汉子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希冀的笑,
“咱虽没资格掺和那些天价重宝的交易,但若能去四岳堂外围凑个热闹,说不定就能捡个漏,淘件不起眼的宝贝呢!”
“……”
二人的交谈断断续续飘来,落在苏白与绯烟耳中。】。
568好奇的紫女;夜间敲门声!
【彼时,苏白正夹起一箸琥珀色的糖醋鱼块,酱汁欲滴,鱼肉鲜嫩的香气刚漫到鼻尖;
绯烟的银筷则停在一盘翠绿的时蔬上方,指尖捻着筷身,姿态清雅。
在听到“燕国太子”、“头曼单于”“各方势力之首”这些字眼,两人持筷的手不约而同地一顿,鱼块悬在半空,时蔬也未曾入口。
四目相对的瞬间,眸光撞出细碎的火花。
苏白眼底翻涌着好奇,眉梢微挑,那抹探究像极了发现新棋局的弈者;
绯烟的眼波流转,原本淡然的神色添了几分兴味,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完成了所有交流、
“这易宝大会,倒要去瞧瞧?”
“有何不可?”
无声的默契在空气中流转,两人收回目光,筷尖落下,鱼块入口鲜嫩酸甜,时蔬清爽解腻,食欲丝毫不减,反倒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添了几分对未知的期待。
酒足饭饱后,二人并肩走出食神居。
午后的阳光透过新郑城的飞檐,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兵卒巡逻的脚步声时不时传来,依旧如同先前一般急促凌厉。
苏白一袭青衫,步履闲雅,目光扫过街边渐渐恢复生机的店铺,耳边是小贩的吆喝与行人的低语;
绯烟身着素雅长裙,裙摆轻扫过地面的尘埃,发间银饰随着步履微微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神色淡然却难掩眼底的好奇。
两人漫无目的地闲逛,从喧闹的市井走到僻静的巷陌,又从巷陌绕回主街,脚下的路似有牵引,不知不觉间,前方忽然出现一抹熟悉的雅致建筑!
紫兰轩的朱漆大门静静矗立,门楣上的“紫兰轩”三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门前的几株兰草虽经昨夜风波,却依旧葱郁,风过处,暗香浮动。
那熟悉的飞檐翘角、雕花窗格,瞬间将两人的思绪拉回此前的交集,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看到这紫兰轩,苏白,绯烟二人心中不禁同时想到昨夜二人一起干下的一番大事,下意识转头,又看到身旁竟在此刻同样默契转头看向自己的另一人,二人脸上皆是浮现一抹笑容,为他们之间的心有灵犀而开心。
旋即,二人调转方向,沿着街道另一条方向迈步离去。
此刻,紫兰轩二楼临窗的一间厢房内,临街半掩的雕花窗扇后,紫色裙摆如流水般垂落。
紫女支着窗沿,指尖轻叩微凉的木框,目光追随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此刻绝美的脸庞上却凝着一层思索,紫色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在拆解一道无解的谜题。
“敢在百鸟搜城的风口上闲逛……昨夜的火,当真与他们无关?”
她轻声呢喃,声音若蚊蚋般消散在空气中。鼻翼微动,似乎还能嗅到城中残留的烟火气,
“虽然此次农家易宝大会引来各方势力,但,他们的身份几乎都摆在明面上,根本就没有做出昨夜那番事的时间与动机。惟独他们两个……”
视线穿过窗缝,望着那两道即将消失在街道尽头的身影,紫女的眉头越皱越紧。
女子周身萦绕的十三境气息她不会看错,这般年纪便有如此修为,身世定然不简单;
可那少年却如白纸一张,周身毫无内力波动,反倒透着股深不可测的慵懒,更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她思忖之际,街道尽头的苏白忽然停下脚步,猛地转头!
那目光穿透数百米的距离,越过熙攘的人群、飘摇的灯笼,竟似直直看穿了半掩的窗扇,落在了她的身上!
紫女心头一紧,仿佛被无形的视线锁定,呼吸都漏了半拍。
紧接着,她便看见那少年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玩味十足的笑容,那笑容带着几分狡黠,几分挑衅,像是早已洞悉了她的窥探。
待苏白转过头,与绯烟一同消失在巷口拐角,紫兰轩内的紫女才缓缓回过神,手抚胸口,心脏仍在砰砰狂跳。
方VI异琦异侕I似(八)才那一眼的压迫感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浓浓的后怕,让她绝美的脸庞泛起一丝红晕。
但这份慌乱很快被笃定取代!
此时此刻,紫女百分百可以确定,昨夜铜雀山庄的大火,定然是这神秘少年所为!
可疑惑随之而来,如藤蔓般缠绕心头:
“被救的女子藏在了何处?食神居?可百鸟组织带着大军几乎将整个新郑城都掘地三尺都未曾找到……
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这少年身上,藏着多少秘密?”
这一刻,好奇与探究如星火燎原,让紫女望着巷口的方向,眸底闪过一丝兴味。
……
时间快速流淌,转眼间便已夜幕降临,新郑城褪去白日的喧嚣,唯有零星的灯笼在黑暗中摇曳,洒下斑驳的光影。
食神居顶楼天字号厢房内,暖意融融。
小火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跳动的火光映得房间暖意融融。
苏白斜倚在软榻上,一手支着下巴,口中正滔滔不绝地讲着一些在这个时代好似神话故事一般的前(诺了赵)世趣闻,
什么“会飞的铁鸟”、“千里传音的方块”,听得绯烟眉眼弯弯,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娇笑。
如今的她褪去了阴阳家东君焱妃的冷艳与威严,此刻眉眼间满是柔和,脸颊因笑意泛起淡淡的红晕,若有旁人在此,定会以为自己眼花,不敢相信这便是那位令人生畏的焱妃物。
“后来啊,那铁鸟载着数百人,飞越了万水千山……洱冥鸸倭~3零捌児”苏白说得眉飞色舞,指尖还不忘比划着铁鸟的形状。
绯烟笑得肩头轻颤,刚要开口追问,却被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断。
“叩叩!”
声音轻而急促,打破了厢房内的温馨氛围。
苏白与绯烟同时噤声,对视一眼。
“你叫的店小二?”苏白挑眉,声音压得极低。】。
569黑衣人上门!绝美焰灵姬!
【绯烟摇了摇头,眼底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警惕:
“不是我。”
二人周身的气息悄然变化,绯烟的指尖微动,隐隐有淡紫色的灵力流转;
苏白则缓缓坐直身体,慵懒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对着绯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静观其变,随即起身,脚步无声地走向房门。
木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拉开,就在缝隙刚够一人通过的瞬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窜了进来!
那黑影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冷风,吹得屋内中央摆着的炉中炭火火星四溅,映得他周身的黑衣猎猎作响,看不清面容,只留下一道迅捷而凌厉的剪影。
屋内烛火摇曳,将暗影剪得细碎。
绯烟早如蓄势的灵猫,见黑衣人破帘冲入的刹那,身形骤然化作一道淡紫虚影,比暗夜流萤更疾,比鬼魅飘影更捷,眨眼间便截在黑衣人面前。
她右手皓腕一翻,食指与中指并作剑指,指尖凝着淡淡莹光,快如闪电般在黑衣人胸口几处穴位连点数下:
“嗤、嗤、嗤”
三声轻响,似玉簪划帛,利落干脆。
“嗯?!”
指尖触到的并非预想中坚韧的衣料与皮肉,反是一种诡异的温软触感,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香腻,绯烟秀眉微蹙,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刚刚合上门、转过身来的苏白,那双之210前还带着几分欢快笑意的美眸深处,此刻竟凝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就好似在看一个负心汉一般!
苏白并未察觉绯烟目光中的暗流,他循着动静走上前来,烛火映在黑衣人熟悉的轮廓上,他心头一动,声音脱口而出:
“原来是你啊!”
这话落进绯烟耳中,她双臂倏然抱在胸前,朱红色的裙裾随着动作轻晃,露出一截皓白手腕。
她不说话,只以那双幽若寒潭的眸子幽幽注视着眼前一幕,眼底深处,莫名腾起一股浓浓的烦躁!
被点中穴位的黑衣人僵在原地,半晌才缓过神来。
黑色面纱下,一双明媚的杏眼先是紧张地瞟了眼抱臂而立的绯烟,那眼神里满是惊愕:
情报中只说这女子是苏白身边人,却未提及她的实力竟如此强横!
方才那一手点穴,快得让她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内力凝而不散,手法精妙绝伦……
念及此处,她忽然眼前一亮,原本慌乱的眸光瞬间变得灵动,转而看向面前的苏白,清澈的杏眼中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苏白见她这副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当即开口问道:
“你这家伙,今晩深夜闯来,到底所为何事?”
黑衣人闻言,下意识想开口回应,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无形的丝线勒住,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她急得眼眶微红,眼珠子来回转动,视线频频朝着一旁抱胸看热闹的绯烟身上瞄,那眼神里满是恳求,似在求助。
苏白见状,转头看向绯烟,刚要开口,便听她轻“哼”一声,声音清冷如碎玉击冰。
绯烟抬起右手,指尖凝聚起一缕淡紫色的内力,如细弱的紫电,朝着黑衣人身上隔空一点。
“噗”的一声轻响,黑衣人身上的穴位被解开,她瞬间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
她不敢有半分迟疑,当即对着绯烟敛衽一礼,腰肢微弯,姿态郑重:
“麻烦前辈了。”
一道悠扬动听的女子声音响起,清润如泉水叮咚,又带着几分娇柔婉转,惊得苏白眉头一挑,眼中满是意外。
“你是女子?”
黑衣人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笑意,不再遮掩,轻轻点了点头。
只见她抬起右手,黑色衣袖滑落,露出一只白嫩光滑的玉手——肌肤莹润如玉,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纤纤玉指捏住面上黑色纱巾的一角,缓缓向上扯去。
纱巾滑落的瞬间,烛火仿佛都亮了几分: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庞骤然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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