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摄影师手札 第1470章

  “等等,这种事你确定我能帮的上忙?”

  骑在马背上的卫燃狐疑的看着对方,“还有,‘她’又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也变成季马那样的人渣了?”

  “你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季马。”

  尼涅尔慢吞吞的说道,“众所周知,我们三个人里面,只有你周围全都是漂亮姑娘。

  而且我听奥莉佳说,就连奥莱娜似乎都对你有好感,所以毫无疑问,你才是丿...”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卫燃咧着嘴把跑偏的话题又拽了回来。

  “她的父亲是在阿芙汉战争里失踪的”

  “阿芙汉战争?哪一年的阿芙汉战争?”卫燃追问道。

  “在1988年失踪的”尼涅尔把时间精确了一些来回答前者的问题。

  “是苏联的阿芙汉战争”卫燃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苏联解体之后,我的这位朋友和她的妈妈一起移民去了美国。”

  尼涅尔继续说道,“但是在2000年,她的父亲失踪的第12个年头,有人在美国找到了她,把她父亲的遗物送到了她的手上,作为她18岁生日的礼物。”

  “送去生日礼物的人呢?”卫燃追问道。

  “没有任何线索”

  尼涅尔答道,“遗物是突然出现在她家里的,门锁有被撬开的痕迹,什么都没丢,只是多了她父亲的遗物。”

  “遗物是什么?”

  卫燃压下内心的不情愿问道。

  他当然不情愿,就像越难战争之于美国,阿芙汉战争对于苏联来说。一样是个处处危险的泥潭。

  但他和尼涅尔是守望相助的朋友,他没有理由拒绝,就算有理由,也不能拒绝对方第一次提出的需要帮助的请求——尤其在他擅长的领域。

  “遗物有很多”

  尼涅尔慢吞吞的答道,“一支APB型斯捷奇金冲锋手枪,一块箭牌手表,还有他们一家的全家福和一枚婚戒。”

  “这算多?”

  卫燃挑了挑眉毛,接着又含糊不清的嘀咕道,“怎么又是箭牌手表?”

  “你说什么?”尼涅尔反问道。

  “没什么”

  卫燃顿了顿,近乎肯定的问道,“她的父亲是苏联的飞行员?”

  “米24的副驾驶”

  尼涅尔答道,“准确的说是米24D型,是一架专门负责营救被击落的飞行员的。”

  “他是怎么...”

  “在营救被击落的飞行员的时候遭到了埋伏”

  尼涅尔古怪的看了眼卫燃,“据我的这位朋友自己的调查,在找到的档案记录里,那架直升机遭到了埋伏,就像在越难战场上,美国人遭遇的直升机陷阱一样的埋伏。”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

  卫燃干脆的问道,“你的这位朋友愿意出一个什么价格来雇用我?”

  “雇用你?不不不,你搞错了。”

  尼涅尔摇了摇手指头,“是我雇用你,调查结果也将是我的成果,我的这位朋友不会知道你的存在的。”

  “看来是很特别的朋友”卫燃故意调侃道。

  “我说了,我不是你这样的人渣,而且对方已经快40岁了,她的女儿都谈恋爱了。”

  尼涅尔依旧那副慢吞吞的语气,但他说出的内容却毫无保留的意思,“她的丈夫是一位医学博士,我需要成为她丈夫的学生来获取一些重要的情报,所以我必须获得她的信任和感激。”

  闻言,卫燃果断的不再追问,“既然这样让我考虑一下吧,你抽时间把已知的关键信息还有她父亲的遗物给...”

  “我懂规矩”

  尼涅尔说道,“所有的东西都已经送到你的家里了,等参加完季马的婚礼,你就可以开始调查了。”

  “你倒是不知道客气”卫燃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

  “最好能在圣诞节给我个准确的结果”

  尼涅尔愈发不加客气的追加了一个时限,“我想把找到她父亲的好消息当作圣诞礼物。”

  “我想把找到她父亲的好消息当作圣诞礼物”

  卫燃朝比着两颗中指把对方的屁话重复了一遍,“你把我当做什么了?能满足你所有愿望的哆啦A梦吗?野比大雄先生?”

  “那是你该头疼的问题”尼涅尔满脸无所谓的打了个白条,“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这种事你怎么不去问卡尔普先生帮忙?”卫燃不死心的问道。

  “官方记载里他已经失踪了”

  尼涅尔理所当然的说道,“而且就是卡尔普叔叔推荐我找你帮忙的,他说你比较擅长这种寻找失踪人口的事情。”

  “替我谢谢卡尔普先生的推荐”卫燃不情不愿的说道。

  “他就在那边,你如果想感谢他,现在自己过去就好了。”

  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的尼涅尔话音未落,已经抖动缰绳,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最近我会帮你弄死一些躲在北美的椅涩裂商人来配合你的阴谋。”

  “我真是谢谢你...”

  卫燃抽了抽嘴角,吞咽了一口愈发苦涩的唾沫,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更加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第1666章 值得纪念的日子

  11月20号,玛雅家的牧场已经被装点的格外漂亮。

  被初雪覆盖的草场上,一连几十顶雪白的毡房冒着袅袅炊烟,毡房之外,周围的牲畜乃至季马当作礼物送来的77匹健马都被系上了彩色的丝带和黑色的蝴蝶结。

  牧场中央,最大的一顶毡房里,哈萨民族特色的音乐填满了每一个角落每一只耳朵。

  在制片厂派来的众多镜头以及周围众多亲朋好友的注视下,玛雅的妈妈亲手将一块红色的纱巾铺在地毯上,又往上面放了一些钞票和硬币。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穿着一套洁白的哈萨克族长袍的玛雅在穗穗众多姑娘的簇拥下迈过了纱巾。

  当掌声响起的瞬间,毡房之外的大门口,玛雅的众多哥哥们已经按住了一只特意挑选出来的浅黄色公绵羊,遵循着古老的仪式将其宰杀用来招待即将上门的女婿。

  几乎前后脚,同样穿着哈萨克族传统服饰的季马也在伴郎卫燃和尼涅尔的帮助下,略显笨拙的驱赶着他的77匹“聘礼”,以及这些聘礼驮着的其他聘礼从几百米外的另一顶毡房里走了过来。

  “我真的是要迎娶玛雅吗?”

  马群的最后面,手里拿着一条鞭子的季马一边小心翼翼的驱使着他骑着的那匹大白马一边问道,“我怎么感觉我是去玛雅家里应聘放马工作的?”

  “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同样骑在马上的卫燃乐不可支的调侃道,“在我们华夏的神话故事里,类似的工作叫做弼马温。”

  “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还来得及反悔”尼涅尔跟着调侃道。

  “就算以后要放牧一百只哥斯拉我也不会反悔的”季马咬着牙说道,权当这是婚礼前的最后一番考验。

  “你该知足了”

  卫燃提醒道,“我听阿芙乐尔说,正常情况仅仅只是聘礼就要两到三天的时间,想举行婚礼,最少也要等上半个月才行,所以玛雅的父母已经够照顾你了。”

  “我也这么认为!”季马喜滋滋的说道。

  “哈萨克族是不是可以娶很多个妻子?”

  尼涅尔颇有些哪壶不开老子就特码要提起哪一壶的恶趣味,“季马,你已经是个有钱人了,说不定可以多娶几个。”

  “算了吧”

  季马打了个哆嗦,“玛雅会以黑寡妇的方式来让我清醒清醒的。”

  在卫燃和尼涅尔轮番的调侃中,新郎官儿季马总算将他的聘礼交到了玛雅的父亲手中。

  当他在卫燃和尼涅尔,以及玛雅的父亲和几个哥哥的簇拥下走进毡房的时候,玛雅的母亲以及几位嫂子立刻朝着他们抛洒大量的糖果和甜面包以及大把大把的奶疙瘩。

  在周围的欢呼声中,跟着过来凑热闹的海拉姑娘们以及属于玛雅几个哥哥家的孩子们也立刻簇拥过来哄抢着满地的喜糖。

  等以季马为主角的众人终于落座,玛雅的几位嫂子立刻上来给他们倒上马奶酒送上大盘的羊肉。

  相比取出解食刀胡吃海塞的卫燃以及攥着一支羊腿同样胡吃海塞的尼涅尔,季马这货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对面席位上,由穗穗等众多姑娘陪伴着的玛雅身上了。

  不过此时,按照传统他们是不能相互说话的。

  欢笑声中,玛雅的爸爸和几位哥哥弹起了冬不拉,应邀来参加婚礼的众人也跟着音乐跳起了现学的舞蹈。

  欢快的音乐和舞蹈中,担任伴娘的穗穗接过话筒,带着众多姑娘以及在场的所有客人唱起了哈萨克族的婚礼进行曲“阿吾佳尔”,这是她们提前这么久赶来这里之后,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学会的。

  “这就是我们期待的生活吧?”

  纵情高歌的宾客边缘,安娜端着一杯马奶酒和卡尔普轻轻碰了碰,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啊”

  卡尔普笑了笑,颇有些懊悔的说道,“如果我们能早几年遇到维克多就好了。”

  “现在也不晚”

  安娜抿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说道,“每个人都能过上好日子的。”

  “我们才刚刚能给33号渔场的所有人发的起他们本来应得的退休金和抚恤金而已”卡尔普自言自语道。

  “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责任”安娜提醒道。

  “确实不是”

  卡尔普笑了笑,“但如果让现在的联邦担任这些责任,不知道又有多少快退休的老家伙们被当作棋子消耗在像格罗兹尼巷战那样毫无意义的地方。”

  “看来我们只能指望维克多和阿芙乐尔了”安娜笑眯眯的说道。

  “在某些方面,这两个小家伙比我们更像个苏联人,近乎完美的苏联人。”卡尔普那含糊的语气中,竟满是不可及的羡慕。

  “他们不是苏联人,他们有他们自己忠诚的信仰。而且...这个世界早就已经没有苏联人了。”

  安娜说完,将杯子里的马奶酒一饮而尽随手放在一边,伸出一只手笑着说道,“卡尔普同志,邀请我再跳一支舞吧?”

  “我的荣幸,美丽耀眼的安娜同志。”

  卡尔普说完,同样将杯子里的马奶酒一饮而尽,起身将同样已经不再年轻的安娜轻轻拉起来,和周围人一起跳起了哈萨克族的传统舞蹈。

  世界儿童日这天开始,为期三天的婚礼在载歌载舞中进行的无比顺利。

  在婚礼的最后一天,身着红纱,盖头遮面的玛雅也在季马父母抛洒的糖果、甜面包和奶疙瘩中走进了给他们准备的毡房,拜过了灶火,随后在众人的观礼中,主婚人卡吉克老师一边用歌声对玛雅不重样的赞美,一边用绑着红纱的马鞭掀开她的盖头,并在周围的欢呼声中,将她轻轻推到了季马的怀里。

  虽然婚礼仪式至此基本结束,但玛雅的爸爸和哥哥们举办的赛马、叼羊比赛,以及她的嫂子们举办的对歌比赛却才刚刚开始。

  叼羊比赛的赛场上,同一阵营的卫燃和尼涅尔骑着马,和玛雅的众多哥哥们一起争抢着唯一的一只羊羔。

  相隔不远,以穗穗为首的众多姑娘们则围在赛马场的边缘,挥舞着钞票玩起了赌马的游戏。

  相比这茫茫草原上热闹的庆祝活动,地处乌拉尔山脉东南麓的52号矿山,也在这一天迎来了足足28名来自世界各地,年轻漂亮的姑娘。

  “这里是海拉的训练营”

  纷飞的大雪中,一个戴着头套的海拉姑娘说道,“在来的路上,你们已经不止一次的被问及是否退出,这里是旅程的终点,也是你们最后一次可以选择退出的机会。”

  稍作停顿,这名海拉姑娘问道,“最后一次询问,有人选择退出吗?”

  安静的等待中,站在雪地里的姑娘们默契的用沉默第11次回答了这个问题。

  “既然没有人退出,那么你们就再也没有退出的机会了。”

  负责培训的海拉姑娘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将获得新的身份,新的开始,新的人生...”

  远在中俄边境的布拉戈维申斯克,这些天已经陆陆续续有不少残疾的孩子,或是以游客的方式,或是以偷渡的方式。

  从世界各地,以各种合法或者不合法的方式悄无声息的赶到了这座城市,并且获得了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全新身份。

  比他们赶来更早一点,被海拉通过各种身份买下的建筑,也已经和居中的那座苏联时代修建的酒店秘密挖通了连接地下室的通道,并且进行了混凝土加固。

  卡坚卡姐妹并没有和卫燃提起的是,他们除了买下了一座废弃酒店和周围的建筑,而且还买下了紧挨着的一座职业学校,并且将其改建成了一座残疾人技能职业学校。

  早在大半年之前,这座由日裔商人投资的残疾人学校就已经开始招生,而且目前已经开设了不少适合各种残疾人的技能课程。

  不仅如此,就连那座废弃酒店,都被改造成了写字楼,开设了几十家专门做中俄边境贸易相关生意的网商公司,以及一些擦边或者不擦边的直播间甚至网络堵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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