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女王大人吗?”安菲娅收回视线的同时惊叹道。
“说到底,他从没有背叛过我不是吗?所以我并不在意这种事。”
穗穗眉开眼笑的模样,仿佛又变成了平常那个女王大人,“我只是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好日子,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把它塞进马桶里用开水烫死。”
“说起这个,我现在还记得你在美国的球场洗手间里用沾满了屎尿的拖把...”
“我可是把你们两个当亲妹妹,所以这件事就不要提了吧?”
帅了才不到一分钟的穗穗尴尬的模样,顿时让这辆车子里的氛围又变得轻松了许多。
“所以回到一开始的问题”
安菲娅追问道,“早教中心的那些孩子们,就是一起种下的种子?”
“想把孩子藏起来,就要把孩子藏在孩子堆里。”
穗穗眉开眼笑的说道,“那里的孩子以后会越来越多的,我们有足够的资源可以培养足够多的孩子。
未来洛洛和她的兄弟姐妹,就有足够多可以相互依靠的盟友。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季马的孩子、格列瓦的孩子以及尼涅尔和那些退休老人们的孩子,当然,如果你们愿意,也包括你们的孩子。
他们或许会成为帮派的老大,会成为医生、军人、教授、学者、科学家、黑客、化妆师,甚至可以成为犬麻种植者和资本家以及该死的症客。
只要他们未来能相互信任,相互扶持,他们未来就能长成一棵谁也砍不倒的大树。
即便现在,除非喀山变成了8乐斯坦,否则没有人敢对婴儿下手的,尤其是有那么多婴儿,那么多叫同样名字的婴儿,他们恐怕找出目标都是个问题。”
“傅姨已经懒得去分辨谁是谁的孩子了,她给那些孩子们取了华夏名字,然后把名字绣在了衣服上。”安菲萨乐不可支的分享着她知道的趣事。
“这就是我想达到的效果”穗穗满意的说道。
“如果他们相互争夺呢?”安菲娅问出了新的问题。
“资源不够多的时候才会相互争夺”
穗穗笑眯眯的说道,“这已经不是孩子们之间的问题了。”
“所以在你眼里,孩子...也只是交易的筹码吗?”安菲萨突兀的问道。
“当然不是”
穗穗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无比的认真,“孩子是希望,是所有人的希望,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和最珍贵的东西。
就像你们的老板,他已经回国一年多了。
但是我经常能看到,他看着一个披着蓝色毯子的小姑娘的照片发呆,也经常看到他翻出列宁格勒保卫战里那些饿的脱相的孩子们的合影,还有最后一道防线里的那个小士兵的照片。
所以既然他那么喜欢孩子,那就多一些孩子吧。”
“我们要不要赌一下老板在做什么?”
安菲娅突然变得兴致勃勃的起来,“我的平板电脑连着家里的监控,我们要不要赌一把?”
“这个时间...”穗穗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他大概开始为我们准备晚餐了。”
“所以我们的老板以后会变成一个专职煮饭的男人吗?”安菲娅的语气中多出了一丢丢的失望。
“你最好盼着我们的老板专心做个煮饭的男人”安菲萨突兀的换成了穗穗听不懂的意大利语。
“你们两个不许说悄悄话”穗穗翻了个白眼儿提醒道。
“我的姐姐说”安菲娅和副驾驶的安菲萨异口同声的说道“老板煮饭确实蛮好吃的”。
“哼哼!你们晚上想吃什么?”穗穗得意的问道。
“麻辣兔头吧!”这对姐妹又一次给出了足够默契的回答。
“你们该分别嫁给兔子养殖场的厂长和制作麻辣兔头的厨师”穗穗开着玩笑调侃着。
“我们才不是狗都不吃的恋爱脑,我们不需要那种麻烦的东西。”
卡坚卡姐妹又一次成功的守卫了她们的默契度,“所以晚上有麻辣兔头吗?”
“有,肯定有!”
正在给“厨子”发消息的穗穗,此时的心情似乎莫名的变好了许多,这些都是她守护着的家人,她喜欢这种安宁日子。
“我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了”安菲娅叹息道。
“喀山的生活吗?”穗穗追问道,“我确实都已经一年多没去过喀山了。”
“是啊,可能是吧。”
卡坚卡姐妹对视一眼,嘴里也蹦出了一个又一个答案。
“还有因塔的冬天”
“极地小镇图拉的极光酒馆,我还在那里担任过调酒师呢。”
“我其实有些怀念莫妮卡的蛋糕了”
“还有马修,我们都好久没有见过马修了。”
“我听说莫妮卡和那个洁癖也快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那个洁癖叫什么来着?”
“塔西”
“哦对!塔西!我们还一起去过南极呢。”
“我都快忘了马修被绑架的事情了”
“阿芙乐尔姐姐,我们要不要邀请马修他们来...”
转过身的安菲萨止住了没说完的话,重新坐好之后换上了意大利语低声说道,“她睡着了。”
“阿芙乐尔姐姐的酒量可真差,她今天只喝了一小罐果啤。”
“开慢点儿吧”
安菲萨说话间同样调低了座椅,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还是坚持认为,阿芙乐尔姐姐才是最伟大的,远比老板更厉害。”
“你觉得,会有人来破坏我们的好日子吗?”
“如果有人打算破坏我们的好日子,就把他们变成眼睛肥皂,然后敲他八倍祖宗的墓碑,敲碎为止。”
“好方法”放慢了车速的安菲娅眉开眼笑的赞同着,仿佛在开一个好笑的玩笑。
“我越来越喜欢在这个地方生活了”
安菲萨尽情的舒展着身体,“除了汉语实在是太难学了。”
“是啊是啊,A码了个C的好难。”
安菲娅也换上了带着些播音腔调的汉语骂出了一句播音腔不会说的脏话。
接下来,这对姐妹也宛若菜鸡互啄一般用她们渣一样的汉语交流着学来的脏话,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后排突然惊醒的穗穗极力忍住的笑意。
这天下午,当穗穗带着卡坚卡姐妹赶回津门的望归照相馆的时候,一楼的餐桌上不但有穗穗喜欢吃的红烧带鱼,也有卡坚卡姐妹想吃的麻辣兔头。
至于某历史学...
至于某煮饭男,此时也刚刚泡好了奶粉,像个合格的保育员一样,喂养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婴儿洛洛,那是他和穗穗的孩子。
“明天周五了,我没课也没工作,所以一早我们就回家吧?”
穗穗一边逗弄着洛洛一边问道,“我们都好久没有遛一遛贝利亚了。”
“好啊”卫燃温和的应了下来。
“这样的生活可真不错!”
穗穗得意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以后我养你!”
“那就拜托你了”
卫燃笑了笑,“今天怎么就你们三个回来了?她们呢?”
“今天科拉瓦写了一首诗”
穗穗解释道,“所以洛拉请大家一起去海底捞聚餐庆祝了,我听说她还准备让科拉瓦把她写的诗读给大家听呢。”
“科拉瓦还能写诗?”卫燃来了兴致,那孩子这些年可是被隋馨的父母养的格外的好。
“我给你读一读”
穗穗说话间已经摸出手机,调出一张有不少拼音的照片,同时还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
“他总坐在我的前排,小拳头攥着鼻子尖。
手指转呀转圈圈,像在挖宝藏一样甜。
老师讲课好认真,他也挖的好认真。
挖呀挖呀不停闲,挖出来一团小点点。
偷偷藏在课本边,有时也弹到窗台上。
我偷偷抿嘴笑,他回头眨眨眼,手指又往鼻子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