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拉看着对方怀里的孩子,扭头看向玛尔塔,压低了声音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玛尔塔心累的叹了口气,“塞西莉亚和艾妮娅的试管婴儿。”
“这里有她们两个什么事情?”洛拉呆滞的问道。
“她们说,她们有必要有个孩子,总不能以后犬麻的生意白白便宜了别人。”
玛尔塔心累的说道,“尤其艾妮娅,她甚至自己亲自抓了两...
算了,我不想提她了,那个女混蛋刚刚还在朝我wink来着,我差点儿拔枪了。”
闻言,洛拉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不会再有了吧?”
“应该不会了吧”
玛尔塔看着表情呆滞的柳波芙,随后庆幸的吁了口气,扭头用汉语恭敬的说道,“傅姨,这些婴儿就拜托你们了。”
“没问题,交给我!”傅姨眉开眼笑的应了下来。
她可太稀罕这些孩子了,甚至为此特意带来了一个泥娃娃摆在了壁炉上面,换上带着些许津门口音的母语说道,“姐妹们,咱们每人抱一个,先给家里的老大拜一拜,都跟着我学,可得虔诚点。”
说着,傅姨已经接过刚刚交给同伴的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拜了拜,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一些古老相传的保平安的“暗号”。
“走吧,我们也去看电影吧。”
玛尔塔招呼了一声,带着洛拉和解放的柳波芙离开了被饱满的哭声填充的满满当当的别墅。
“你心动了?”洛拉突兀的问道。
“算了,这里的维克多和阿芙乐尔已经够多了。”玛尔塔最终摇了摇头,“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很满足,所以就这样就好了。”
“我也很满足”
洛拉眉开眼笑的说道,“你知道吗?最近我带着我的妹妹科拉瓦去沃尔库塔看望了我的姨妈。”
“她还好吗?”
“她已经疯了”洛拉平静的说道,“科拉瓦根本就不记得她。”
“我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你”玛尔塔叹了口气。
“科拉瓦是我的妹妹,更是我的小婴儿。”
洛拉那张仍旧带着婴儿肥的可爱脸蛋儿上有着斯拉夫女人特有的坚强,“我有我的科拉瓦就够了,而且阿芙乐尔姐姐肯定不会不管我的。”
“这一点我赞同”
玛尔塔笑眯眯的说道,“大不了以后退休了,我去玛尔塔之家生活。”
“你大概没有机会去的”
洛拉揽住柳波芙说道,“阿芙乐尔姐姐不会不管我们任何一个的,对了,忘了和你们说,我的妹妹科拉瓦收到情书了。”
“你说什么?!”玛尔塔呆滞的问道。
“是个华夏小男生写给她的”
洛拉得意的说道,“但是科拉瓦拒绝了他,她和我说,她不喜欢总是抠鼻屎的男孩子。”
“干得漂亮!”玛尔塔说完,三个姑娘也一起笑的前仰后合。
“坦图,你觉得我该给她取什么名字?”
巴黎,某座大平层专门开辟的房间里,蔻蔻看着床上的小生命头也不回的问道。
“阿芙乐尔怎么样?”
“叫她纳迪亚吧”
蔻蔻微笑着说道,“那是我的祖父的妈妈的名字,也是另一位多米尼克先生魂牵梦绕的名字,所以就叫她纳迪亚吧,纳迪亚·勒夫。
坦图,联系卡洛斯先生,我准备立下遗嘱。”
“立下遗嘱?你疯了?你才多大?”坦图惊讶的问道。
“纳迪亚·勒夫将会在我因为各种原因去世之后继承我的全部财产以及我的财产监护人。
如果我的纳迪亚·勒夫因为意外死亡,她继承的财产将会转入麋鹿基金会。
麋鹿基金会需要拿出每年30%的盈利,给有犯罪记录的美国黑人发放税后单人五千美元的自救金。并且用另外30%的盈利悬赏追杀凶手。”
蔻蔻面带微笑的问道,“你觉得这样写会不会很酷?”
“啪!”
坦图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儿上,“蔻蔻,你疯了,我还是去联系卡洛斯先生吧。”
“我没疯”
蔻蔻前所未有的冷静,“这个孩子的存在,能让我足够安全富有的过完一生。”
闻言,坦图怔了怔,“蔻蔻,你说的对,这确实是最明智的选择了,我这就联系卡洛斯先生。”
“真是一位睿智的老人呢...”蔻蔻看着床上的小婴儿,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全。
第2章 番外:女王的一天
“142颗半票房情况怎么样?”
首都,女王大人的团伙窝点会议室里,才刚刚结束研究生课程的穗穗在匆匆赶回来之后毫无形象的瘫在沙发上问道。
“引起了强烈的共鸣,目前评分很高。”
玛尔塔将一颗鸭头递给了穗穗,“彼得堡,我是说,列宁格勒的很多居民都还残存着对饥饿的恐惧,尤其我们几个月前才上映过有很多彼得堡市民参演的布琼尼帽子。”
“我们的早教中心怎么样了?”
穗穗戴上橡胶手套,一边啃着鸭头一边问道,顺便还接过了陆欣妲递来的一小罐冰镇果啤——她下午没有课程了,所以可以放心的喝完一整罐。
“周和阿历克塞教授也去那里帮忙了”
玛尔塔笑着说道,“那里现在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热闹”。
“那就好”穗穗松了口气,“我的爸爸妈妈没说什么吧?”
“让你们尽快把洛洛送过去”
“这就算了”穗穗想都不想的摇了摇头,“就说我们还没稀罕够呢,让他们再等等。”
“你又不负责照顾洛洛”洛拉忍不住提醒道。
“你们懂什么”
穗穗得意的说道,“拴住一个男人可以用美食,更可以用孩子。所以洛洛交给他照顾最好,省的他天天胡思乱想。”
“阿芙乐尔,说实话我不明白。”
玛尔塔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你弄那座早教中心到底是为了什么?”
“尼古拉爷爷以为血缘可以绑定两个人”
穗穗说道,“但是怎么可能,不,应该说根本不够。”
“所以呢?”
“当然是从小建立的友谊和信任,当然,还有对华夏的好感,这很重要。”
穗穗想都不想的解释着,“就像我的妈妈和卫燃的妈妈,就像我和卫燃。
她们之间,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两个也是。”
说到这里,穗穗看向玛尔塔,“包括我们,我是说,包括你在内的我们。
我们之间同样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仍旧牢牢的绑定在一起相互信任不是吗?”
“老板说,我们是一家人。”陆欣妲说着,已经啃完了一根她最喜欢吃的虎皮鸡爪。
“所以那些孩子们要一起长大,成为从小就相互信任的朋友,从小就会汉语,吃华夏的美食,接受华夏式的教育。”
穗穗说话间已经掰开了辛辣的鸭头,“这样等我们老了之后,谁是谁的孩子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我们谁遇到困难,那些孩子们都会一起帮忙的。”
“我还有个问题”玛尔塔说话间已经关上了隔音良好的房门。
“你是说那些种子?”
穗穗将啃到一半的鸭头放在塑料盖子上,端起冰凉的果啤灌了一口,“抱歉玛尔塔,并非我不信任你,只是这件事的原因我不能和你说,但是我答应你...”
“既然这样后面的部分就算了”
玛尔塔及时终止了自己的好奇心,主动转移话题,聊起了最近在俄罗斯和欧洲同样颇受欢迎的无名剧团。
这天午后,因为一罐果啤醉的飘飘欲仙的穗穗搭乘着卡坚卡姐妹驾驶的车子开往了高铁站的方向。
“阿芙乐尔,我们能好奇中午你拒绝回答玛的问题吗?”趁着等红灯的功夫,坐在副驾驶的安菲萨问道。
“你们也好奇?”
“确实很好奇”
负责开车的安菲娅足够的坦诚,“虽然你是个无可争议的恋爱脑,但我不觉得你会这么慷慨。”
“慷慨?”
穗穗扭头看向了窗外,“你们大概比我更清楚我的男人遭遇过什么样的危险吧?很多事情他都会不告诉我,但是有些事情大概会和你们说,让你们帮他去做些什么吧?”
“没错”安菲萨在略显漫长的沉默之后点点头。
“他在喀山遭遇过两次谋杀和不知道多久的暗中监视”
穗穗说道,“在美国也有过两次,甚至在通古斯卡河畔,都遭遇过一次偷袭。
我的爸爸也是个历史学者,所以我很清楚,这绝对不是历史学者该有的待遇,他肯定有很多值得别人谋杀他的秘密瞒着我。”
“是我们的疏忽...”
“不不不,我可没有怪你们。”
穗穗摆摆手:“你们是我除了他之外最信任的人,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怪你们的。”
“所以这两者有关联吗?”安菲娅追问道。
“我的姥姥姥爷是农民”
穗穗却并不回答,转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他们以前每年会播种一季玉米和一季小麦,你们猜,在播种的时候,每个坑儿里面会丢几颗种子?”
“至少不会是一颗”
“是啊,至少不会是一颗,有的三颗,有的五颗,总要多种几颗。”
穗穗点点头,“如果我和他只有洛洛一个孩子,你们能想象这个孩子会有多危险吗?”
闻言,卡坚卡姐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杀死卫燃很难,但是杀死一个孩子,实在是过于简单了。
即便这里是华夏,也依旧有着无数种合法的办法,车祸、火灾、食物中毒、甚至精神病发病乃至最基本的绑架。
抓贼容易,防贼可就太难了。但是想想吧,如果老板的洛洛被杀了...
卡坚卡姐妹对视一眼,她们甚至无法预测老板会怎样进行报复。
“所以洛洛必须有足够多的兄弟姐妹”
穗穗说出来的话冰冷的让卡坚卡姐妹不由的一怔,这几乎和她们认知里的女王大人是两个极端一般。
“她要有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也要有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要有同一个妈妈的兄弟姐妹,更要...”
说到这里,穗穗看向卡坚卡姐妹中间的后视镜,借助后视镜看着她们的眼睛,“为了万一洛洛发生了意外,我发生了意外,我的男人发生了意外的时候。
有至少一个孩子能在兄弟姐妹的帮助下积攒起复仇的力量。
同样的道理,她们也会清楚的知道,一旦她们遇到了危险和麻烦,其他的孩子们也会一起帮忙复仇的。
这件事不止我们知道,与我们为敌的人同样会知道的。
所以我成立了那座整容医院,未来还会借那座整容医院成立一座基金会,专门用来在必要时会进行报复的复仇基金会。”
“这...这算什么?”安菲萨错愕的问道。
刚刚穗穗说的这些,和尼古拉老爷子当初的建议听起来一样,但其实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算是华夏老祖宗玩剩下的糟粕遇到了高科技。
但是没办法,因为我的男人和他乱七八糟的朋友们似乎太能惹祸了,所以这种极端的高科技糟粕在这个时候会变得非常好用。”
说到这里,穗穗打了个响指,“看前面,小心别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