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摄影师手札 第214章

  “所以呢?”

  “他以前虽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煤矿工人,但他一直坚信只有苏供才能带着他过上想要的生活。”

  季马说道这里憨厚的咧咧嘴,“我爸爸知道我要来华夏之前,在电话里亲口和我说,他要让我替他看看,看看你们华夏是不是已经创造出了本该由苏联带着他们创造出来的那个设想中的世界,看看是不是比解体后成立的俄罗斯做的更好。”

  卫燃愣了愣,脸上带着微笑自信的说道,“希望接下来几天你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不会让他失望,另外,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可以带着你的爸爸妈妈一起来这里和我们过节。”

  “在那之前我要先多拍一些他们感兴趣的东西回去。”季马说着,已经将拿在手里的运动相机对准了干净整洁的车厢。

  “苏联解体以前我也是个供铲党员,可惜我才被批准入党不到两年,苏联就没了。”

  隔着一条过道的阿历克塞教授用季马听不懂的汉语感慨的说道,“不过我保证,季马那个小混蛋的父母肯定不会失望的。”

  “你们这俩毛子差点儿都把我给整感动了”

  卫燃暗暗编排了一句即将从姨父变成老丈人的阿历克塞教授以及自己的好朋友季马,但嘴上却没有说出任何调侃的话来。

  而坐在阿历克塞教授旁边的穗穗和周淑瑾母女俩,却全然没注意到这边的三个男人在聊些什么。

  仅仅不到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季马却饶有兴致的独自举着运动相机,将能去的车厢全都逛了一遍,甚至靠着不输穗穗的社交牛B症,以及从卫燃那借来的手机和学会的扫码支付,去餐车里自己买了一份他觉得不错,但卫燃等人却碰都不带碰的红烧牛肉盖饭,以及一罐在卫燃等人印象里觉得还行,但他喝完却觉得像是兑了水的啤酒。

  一路聊着这些许的差异,众人离开高铁站,卫燃熟门熟路的包了一辆在路边揽活儿的面包车赶往了姥姥家。

  虽然大半个月没来,但这已经真正意义上连在一起的两家院子却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穗穗姥爷家新盖的房子虽然还不能用,但起码也已经装上了门窗铺上了大理石的地板,甚至连两家中间,靠近那口水井的位置,都重新扣上了一个种满蔬菜苗的塑料大棚。

  虽然今年回来的多了一个季马,而且还少了一家的房子,但对于这个本来就是旅游景点的小村子来说,那真是缺什么都不可能缺住人的房子,远的不说,单单和卫燃父母经营的那小个旅行社合作的街坊邻居,就能让季马换着房间从腊月住到正月结束都不带重样的。

  不过很显然,对于季马这个曾经需要经常露宿荒野的猎人来说,除了那烧的热腾腾的土炕让他有些心动,准备回去之后给因塔温泉营地周围,那些已经计划在夏天的时候破土动工的猎人小屋安排上之外,其余的他还真不在意。

  倒是周老爷子泡的那一玻璃坛子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在被一直准备再坑他一把的教授天花烂坠的**之下,俨然已经成了融合了来自华夏东方的神秘力量,能让男人字面意义上独挑大梁的秘传神药。

  “维克多,教授说的是不是真的?”在心里已经将教授拉入失信人黑名单的季马,扭头期待的朝卫燃问道,“如果是真的,能不能给我来一瓶?我有个朋友...”

  “假的”

  卫燃没好气的摇摇头,那些外用的药酒真要是喝下去,而且还是一瓶的量,到时候季马那所谓的“朋友”能不能独挑大梁他不清楚,但这大过年弄不好要提前吃席了绝对是板上钉钉的。

  在两家老人拉着卫燃和穗穗以及周淑瑾嘘寒问暖,以及坐在炕头上那俩毛子的斗嘴中,天色也一点点的变暗,卫燃的父母也终于结束了这一年最后一天的工作,带着满满一车的年货赶了回来。

  而在当天晚上,胸口自始至终都挂着个运动相机的季马也如愿以偿的亲身体会了一下卫燃所谓的喝大酒。

  他们这边热热闹闹筹备着过年的同时,首都的陈广陵依旧起早贪黑的陪着儿子陈洛象练琴,抓紧时间为年后的拜师做着准备,而他的妻子,则承担起了过年前的所有准备工作。

  对于他们这普通的一家来说,这样平淡的生活虽然算不上轻松,但至少算的上幸福安稳,足以让他们夫妻俩的养育的孩子抛开所有的顾忌,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去做想做的事情。

  而对于意大利的卡坚卡这样一个和“普通”注定没多大关系姑娘来说,今天也是她第六次将莫妮卡约到古比井意面餐厅的二楼一起品尝甜品,一起打游戏的日子。

  相比第一次在游乐场旁边的甜品店里的闲聊,这些天的相处下来,这位患有严重社恐的莫妮卡,显然已经将卡坚卡当成了现实世界里除了马修和塔西之外,唯一可以敞开心扉的好朋友。

  而作为朋友的卡坚卡,在得知对方在现实里竟然没有什么朋友之后,也慷慨的送了她一台配置高的让她几乎不敢收下的电脑当作礼物。

  “卡坚卡,这份礼物太贵重了。”莫妮卡颇有些慌乱的说道,连语调都开始变的有些颤音,一双手更是紧张的揉捏着袖口的扣子不知道该怎样拒绝。

  “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不是吗?”

  卡坚卡温柔的将一盘蛋糕推给对方,稍稍拉开点距离说道,“你总不会连朋友的礼物都拒绝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卡坚卡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随后一口吃掉自己盘子里的蛋糕,“我来拿显示器,你拿主机,我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我可不想给我的老板多工作一分钟。”

  话音未落,卡坚卡将挂在衣架上的风衣穿在身上,吃力的拎起装着显示器的大箱子,艰难的的走向了楼梯的方向。

  莫妮卡看了眼卡坚卡,又看看放在手边连**都还没拆过的机箱,犹豫片刻后还是收下了人生中除了马修和塔西之外,现实世界里第一个朋友送给自己的礼物。

第378章 鸡肥蛋多

  目送着莫妮卡带着那台价值不菲的电脑,独自驾驶着车子离开古比井意面餐厅,直到对方的车子被街角的建筑彻底挡住,卡坚卡这才转身回到酒吧,拎起莫妮卡亲手烤的披萨,顺手给门上挂了个打烊的牌子,溜溜达达的返回了相距不远的另一栋房子。

  等她关上这栋房子的房门,一个脸上敷着面膜的姑娘已经穿着卡坚卡的睡衣从二楼走了下来。

  “她收下了?”这个敷着面膜的姑娘盘腿坐在乱糟糟的沙发上,一边轻轻拍打着脸颊一边用英语问道。。。

  “当然收下了”

  卡坚卡用意大利语回应对方的同时,已经将手里的披萨盒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打开,“尝尝吧,莫妮卡的厨艺出乎意料的好,至少比我们经常吃的那家店里的披萨要好吃的多。”

  闻言,那个脸上敷着面膜的姑娘轻轻将面膜掀开下面的一角,接过卡坚卡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巴,随后捏起一角披萨咬了一口,惊喜的用英语继续说道,“嗯,确实比我们经常吃的那家味道要好的多!这可是个意外收获。”

  “你不会只是为了想吃她做的披萨吧?”卡坚卡同样拿起一角咬了一口,直来直去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当然不是”

  坐在对面的姑娘三两口将一角披萨吃完,顺手从沙发上拿起一件T恤擦了擦手和嘴巴,又重新将掀开一半的面膜盖在脸上,这才慢悠悠的说道,“虽然在现实世界她是个连超市都不敢去的社恐,但在网络上她可不是社恐。更准确的说,网络世界里的莫妮卡简直是个战斗力爆表的毒舌妇。”

  “只是敢在网上和别人对骂有什么价值?”卡坚卡不解的问道。

  “别小看她,莫妮卡比你弄出来的那些毒药威力更大”

  脸上敷着面膜的姑娘并没有详细解释,而是换了个方向说道,“总之我们和莫妮卡继续搞好关系,以后如果有机会,还可以试着和那个叫塔西的混蛋洁癖成为朋友。”

  “你觉得就凭我们两个能和塔西成为朋友?”卡坚卡指了指满桌子的垃圾以及周围随处可见的脏衣服问道。

  “算了,刚刚那个提议当我没说过。”敷着面膜的姑娘果断的选择了放弃。

  “如果我没记错,老板似乎没让我们做这些事。”卡坚卡拿起第二块披萨的同时不忘提醒道。

  “如果我没记错,在他成为我们的老板之前,我们还用那些过时的老古董接到了另一份工作。”敷着面膜的姑娘伸了个懒腰,“如果你没忘的话,那么你是准备不管那份工作了?”

  闻言,卡坚卡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没...没忘,我当然不会忘,也没打算不管那份工作。”

  “最好别消极对待任何一份工作”

  敷着面膜的姑娘叹了口气,用近乎绝望的细小声音,带着一丝丝的颤抖说道,“我们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监督着我们的工作态度,更不会知道消极怠工会有什么后果。目前来说,至少这个新老板看起来还算不错,而且这里的生活也比在维也纳的时候自由多了,我可不想过回以前那种日子。”

  “妈妈已经去世了”卡坚卡低声提醒道。

  “苏联也去世了”敷着面膜的姑娘说话的声音更低了,“但我可不想去世,而且就像刚刚说的,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好了不是吗?”

  “这话倒是没错”

  卡坚卡摘掉头上的假发随手一丢,一边抓挠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往浴室的方向走,同时嘴上开心的说道,“既然这样,明天我带马修去游乐场玩。”

  “是你想去游乐场玩吧?”

  “你不想去?”

  卡坚卡头也不回的反问道,“尤其是那个大摆锤,真的太刺激了!我都想找老板申请点资金,自己造一个大摆锤摆在餐厅门口了。”

  “当然想!但我更喜欢过山车和跳楼机,不过自己造就算了,我们的老板可不是傻子,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有钱人,说不定他和我们一样没什么自由。”

  “我随便说说的”卡坚卡话音未落,已经哼着不知名的曲子,知足的走进了浴室。

  “我也随便说说的”敷着面膜的姑娘说完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下意识的握紧了挂在脖子上的一串兽牙项链。

  “明天我们要不要把房间打扫一下?”已经钻进浴室开始洗澡的卡坚卡拉开玻璃门,顶着满头的泡沫问道。

  “为什么?”客厅里的姑娘下意识的松开了手里的项链问道。

  “明天是妈妈的生日了”卡坚卡一边揉搓着头发一边说道。

  “那就打扫一下吧”敷着面膜的姑娘想了想,“我们还需要一个大蛋糕。”

  “明天我来打扫房间,你去买蛋糕吧。”卡坚卡说话间,已经重新关上了浴室的玻璃门。

  “或者让莫妮卡帮忙做一个怎么样?”

  敷着面膜的姑娘走到浴室的门口,拉开门朝里面的卡坚卡问道,“我看她的电脑里保存了很多菜谱,说不定她做的蛋糕也很好吃。”

  “那就让她帮忙做一个吧”卡坚卡浑不在意的说道,“我喜欢吃巧克力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敷着面膜的姑娘话音未落,已经帮卡坚卡再次关上了浴室的玻璃门。

  她们在筹备没有主角的生日宴会的同时,卫燃和穗穗以及阿历克塞教授和季马,也已经在两家合一的大院子里放起了烟花。

  在砰砰作响的爆竹声中,喧闹的夜空绽放出了一朵朵一闪即逝的花束,顺便也提前好几天,将年味勾引到了这个往日里略显冷清的大院子里。

  次日一早,从宿醉中醒来的季马如昨天一样,将一个换了新内存卡的运动相机固定在了肩膀的位置,换上卫燃和穗穗提前给他买的一套农村限定款花棉袄黑棉鞋以及狗皮帽子,拿着大排刷帮忙贴起了春联。

  “维克多,我不理解。”

  季马用蘸满浆糊的刷子在院子里香椿树上胡乱刷了一下,等穗穗将一张写有“根深叶茂”的春联贴在上面之后,这才道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些红纸有什么意思?为什么有的要贴三张,有的要贴一张?”

  “祈求好运的”

  卫燃胡乱解释了一句,伸手从院子中央的圆桌子上挑起一张由穗穗的姥爷刚刚写好的春联,指了指紧挨着温室大棚的水井,“这张清水常满贴在井沿上。”

  “所有的都要贴?而且能带来好运?”季马看着这诺大的院子问道。

  “当然,我们华夏都贴了几千年了。”卫燃理所当然的答道。

  “那给我也来一张!”

  季马说着,伸出手指头在装着浆糊的搪瓷小盆里沾了沾抹到自己的脑门儿上,随后顺手从圆桌上拿起一个看起来不会挡住脸的春联自己拍到了脑门儿上,得意的问道,“怎么样?你们就算贴了几千年,肯定没想到还可以贴在脸上!”

  卫燃和穗穗近乎呆滞的看了眼季马脸上那张原本该贴在鸡窝上的“鸡肥蛋多”,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扯着嗓子,异口同声的朝屋里喊道,“爸妈!姥姥姥爷!快!快出来看看!”

  “怎么啦怎么啦?”

  卫燃的姥姥一手拿着张饺子皮一手还拿着双筷子最先跑了出来,紧接着,其余正在包饺子的长辈以及手拿毛笔的周老爷子也跟着出来,而这个时候,季马这货还自鸣得意的给自己来了张自拍,想都不想的发到了他昨天才在穗穗的帮助下注册的,某个浪到没边的社交平台上。

第379章 再次翻车的教授

  季马来华夏的这短短几天虽然闹了不少的笑话,但也着实带来了不少的欢乐。而随着卫燃的老爹以及阿历克塞教授这俩人开始如往年一样挨家挨户去喝酒,季马也总算发挥了正面作用。

  这货虽然口口声声喝不惯华夏的白酒,但只要端起杯子,就没有剩下的时候。。。关键这憨批的酒品还挺好,喝多了最多睡一觉,不吵不闹比阿历克塞教授都老实。

  连带着,年前最后的这几天,跟着出去喝了几次酒喝出经验的季马,已经开始尝试拎着酒瓶子自己去左邻右舍的蹭饭了,甚至某次晚上这货都不回来了,以至于生怕这傻小子掉进淀塘里的两位老爷子,最后不得不动用了村里的大喇叭好一通喊,这才把他从村子里某个光棍酒蒙子家的炕头上给找回来。

  除夕夜,两家人外加一个无比开心的季马围坐在了一张摆满了酒菜的大圆桌的周围,卫燃的姥爷韩老爷子提起一杯酒,中气十足的说道,“来来来!咱们一起喝一杯!另外,卫燃你和小马说,明年他要是还愿意来,就把他爹妈也带过来,到时候穗穗他姥爷家的房子能住人了,咱家这房子估计也翻新好了,绝对住得下!”

  “姥爷说什么了?”

  季马用夹杂着汉语单词的俄语朝坐在身边的卫燃问道,这几天有酒有肉的逍遥日子他早就学精了,听不懂汉语没关系,只要别人说话的时候看着自己,那肯定是朝自己说的,他要做的只是用微信或者当面让卫燃又或者穗穗帮忙翻译一下就够了。

  而除此之外,他还利用这短短几天里,大脑为数不多清醒的时间,成功学会了诸如“姥姥”、“姥爷”、“舅舅”、“舅妈”、“表哥”、“表弟”,以及用的最溜的“表姐”和“表妹”。

  至于剩下要做的,无非凭借着让穗穗都叹为观止的社交牛逼症,根据年龄和性别做个连线题罢了,反正只要喊出来对方敢应,多少也能蹭顿饭蹭杯酒。

  “让你明年带着父母过来”

  卫燃哭笑不得的帮忙翻译道,这几天下来,季马几乎已经已经混成了“村宠”一样的存在。甚至自从前几天的深夜大喇叭找小老外事件之后,如今谁家把季马留下来吃饭,都已经会主动给卫燃的姥爷或者穗穗的姥爷打个电话报备了。

  “明年我肯定带他们来!”

  季马说完,恭敬的起身举着杯子和韩老爷子碰了碰,嘴里也一连串的冒出了诸如“谢谢”“我干了您随意”之类不知道谁教给他的场面话。

  “这小毛子可真有意思”周老爷子说话的同时和卫燃碰了碰,笑眯眯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一桌子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年夜饭,村子里一群同样回来过年的半大小子和小毛孩子也找上了门。只不过,这些最多也就还在读初中的孩子可不是来找卫燃或者穗穗的,他们全都是冲着季马来的。

  而究其原因,无非这货手里的炮仗烟花实在太多,而且还愿意带着他们玩罢了。

  叫上已经沦为配角的卫燃和穗穗,再招乎上这几天周围邻居里和季马已经混成了跨国酒友的同龄人,这乌泱泱的一大群街溜子用小推车驮着堆冒尖的烟花蜂拥到了靠着淀塘的停车场上。

  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和爆炸声中,夜空中再一次被一个挨着一个烟花点亮染成了各种转瞬即逝的颜色。

  “真漂亮!”亲手将一个大号窜天猴送上天的穗穗跑回来靠在卫燃的怀里说道。

  “什么?”卫燃揽着穗穗问道。

  “我说,真漂亮!”穗穗贴着卫燃的耳朵说完,顺势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看了眼赖在怀里的傻姑娘,卫燃在夜色中给了对方一个更加热烈的回应,随后这才像是做贼心虚似的,在下一朵烟花绽放的瞬间分开,默契的各自从兜里掏出一小把擦炮用打火机点燃,不分先后的丢到了正拿着一根线香往二踢脚那边凑的季马屁股后面。

  噼里啪啦的小炮声中,被吓了一跳的季马直接来了个原地起跳,紧接着下意识接上了一个从红旗林场学来的侧滚翻躲避动作。

  “维克多,你个混蛋!”

  意识到被耍的季马直接从兜里抓出一大把摔炮,劈头盖脸的丢到了卫燃和穗穗的周围。

  在众人略带些许危险的嬉笑打闹中,满满一推车的烟花爆竹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便消耗殆尽,意犹未尽的季马将最后一颗二踢脚点燃送上了夜空,这才在弥漫的硝烟和欢声笑语中,告别了那些卫燃和穗穗都记不清名字的新朋友回了家。

  如往年一样,两家老人和卫燃以及穗穗的父母已经在电视墙摆了两桌麻将,一边聊着这一年的收获和辛苦,一边悠然自得的筑起了长城,而卫燃三人,也围着一把木头椅子,兴高采烈的斗起了地主,唯独跟着过来的那只歪嘴哈巴狗,一如既往的被爆竹声吓得躲进了沙发底下的缝隙里瑟瑟发抖。

  “维克多,我准备把这些天拍的视频和照片都发到你们帮我注册的那几个社交平台上。”

  抢到地主的季马甩出两张小牌说道,“等回到喀山之后,我还会把那些东西发到其他的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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