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摄影师手札 第465章

  “这些马鞭是谁给你们配的?”卫燃叼着烟一边喷云吐雾,一边选了个无关紧要的角度开启了话题。

  “是宝利德给我们做的,自从我们被收回了枪决犯人的权利之后,就找宝利德帮忙编了马鞭。”

  一个单身行刑队员在被卫燃强制安排着与大胸护士一起工作之后,回答问题也变得干脆且主动了许多,甚至语气中还掺杂着一丝丝的炫耀。

  “宝利德的手艺可真好”卫燃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声,顺便将刚刚拿起的石头也丢了回去。

  “他甚至给我们制作了狼皮枪套”

  另一个行刑队员一边检查一边说道,“可惜米基塔队长不允许我们使用狼皮枪套,他说只有白匪才用那种好看不实用的东西。”

  “我倒是觉得挺漂亮,而且很实用。”卫燃说话间接过一名队员的皮鞭,抡起来在床板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清脆的响声中,不但那些护士们被吓了一跳,那些战俘们也跟着打了个哆嗦,显然,这东西对于它们来说,绝对不只是好看那么简单。

  “你们都是从哪来的?”卫燃一边把玩着皮鞭,一边问出了他最好奇的问道。

  “蒙古国或者哈萨克斯坦”

  和大胸护士伊琳妮站在一起的汉子抢着答道,“我们所有人以前都放过羊或者牛,米基塔队长说把我们挑出来加入行刑队,就是因为我们有管理牲口的经验,知道怎么和牲口打交道,而且不会害怕杀死牲口。”

  “米基塔队长想的很周到”

  卫燃赞同的点点头,将手中的马鞭还给它的主人,一边往地窝棚的入口方向走,一边敷衍的说道,“有时间和宝利德说,让他也帮我弄个鞭子。”

  “维克多队长,我这里发现了东西。”

  还不等卫燃走到门口,一个行刑队成员便高声喊道。与此同时,被驱赶到一边的战俘也在同一时刻发生了些许的骚动!

  “砰!”

  卫燃想都不想的便对准头顶扣动了扳机,用枪声吓住了那些刚刚似乎打算做些什么的战俘,顺便也记住了他们的位置和特征。

  直等到窝棚里恢复了平静,他立刻示意除了伊琳妮之外的护士们暂时离开,接着又示意两名队员持枪警戒那些战俘,这才迈步走向了通道尽头的那座壁炉边上。

  “找到什么了?”卫燃高声问道。

  “一把刀”这名队员说话间,已经从木柴堆里抽出了一个长条状的东西递给了卫燃,“好像是用鹤嘴锄做的”

  就像他说的那样,这把不到半米长,握把部分甚至缠绕着布条的短刀,好像还真是用半个鹤嘴锄敲打出来的。

  握在手里试了试重量,卫燃将其搭在壁炉的炭火上,笑眯眯的说道,“仔细检查一遍,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别的东西。另外,伊琳妮能帮我问问这把刀是谁准备的,以及准备拿来做什么的吗?”

  “还有还有,记得帮我提醒它们一句”

  卫燃赶在那位大胸妹子开口之前说道,“如果在我们检查完之前我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这间窝棚里的所有人都要脱光了去清理厕所!”

  这话一出,那位大胸护士最先打了个哆嗦,接着便用日语开始了翻译。

  与此同时,卫燃也拿起对方的小铁桶,踹开挡路的战俘,抓起一把石灰,一边往里走,时不时的便在那些刚刚发生过骚乱的战俘头顶留下一把石灰粉当作记号。

第718章 晚上一起去喝酒

  被煤油汽灯照的灯火通明的窝棚里,卫燃踹开一头拦路的战俘,拎着个铁皮桶,像个刚从鹌鹑窝里挤出来的饲养员一样嫌弃的吐了口唾沫。

  将铁皮桶还给大胸护士伊琳妮,卫燃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把那些头上做了标记的拎出来,脱掉鞋子带到外面重点拷问,这个窝棚里的其余战俘也带出来,让它们在一边观摩。”

  “维克多队长,不把它们扒光了丢进厕所里吗?”一个格外实诚的行刑队员傻乎乎的问道。

  “先不急”

  已经走到门口的卫燃停住脚步,以命令的语气继续说道,“伊琳妮,还是由你来负责审讯工作,重点问出那把刀是谁做的,又是谁藏在那里的。”

  “维克多副队长,我只是个护士。”伊琳妮倔强的答道。

  “既然你只是个护士,就服从命令。”

  卫燃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挥挥手,“我不像善良的米基塔队长一样那么有耐心,所以在你问出答案之前,每隔十分钟我都会随机挑出来一头战俘杀死。如果你不想成为杀人的帮凶,就尽快拷问出我要的情报吧。”

  稍作停顿,卫燃朝窝棚里的行刑队员高声喊道,“伊万在不在?帮我们的伊琳妮护士准备一些刑讯工具。”

  “我马上准备!”一个正在给战俘搜身的行刑队员大声给出了回应。

  “果然真有叫伊万的...”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低头钻出了窝棚。

  片刻之后,足足七八十号战俘排成两队走了出来,其中一队头上没有石灰的全都穿着衣服鞋子,另一队被卫燃做过标记的,就只能光着脚踩在积雪上了。

  “开始吧”卫燃朝不知所措的伊琳妮招招手,随后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

  在短暂的茫然过后,伊琳妮扯着嗓子,用卫燃听不懂的日语一遍遍的问着什么,那两队战俘也在七嘴八舌的回应之后,给出的答复逐渐变的统一。

  与此同时,不久前才离开的庞蒂亚克护士长也走了回来,但是很显然,这个面相刻薄的中年女人并没有掺合进来的想法,反而只是饶有兴致的拍打干净路边几颗原木上的积雪坐了上去,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点上一颗香烟,甚至就连那张脸上,都带着古怪的笑容。

  “庞蒂亚克护士长”伊琳妮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顶头上司。

  “伊琳妮同志,请服从维克多副队长的命令,并且配合他的工作。”庞蒂亚克护士长脸上的笑容消失,语气中也根本不带丝毫的感情。

  “维克多副队长”

  伊琳妮咽了口唾沫,“他们说,那把刀是昨天晚上刚刚被冻死的高桥...不!是...是806号!806号战俘私藏的。”

  “806号战俘?”

  卫燃笑眯眯的反问了一句,接着打开怀表扫了一眼,格外客气的说道,“伊琳妮同志,麻烦你告诉它们,我要听到真实答案,另外,第一个十分钟期限现在只剩下了4分37秒。”

  “维克多副队长,为什么不能放过它们呢?”伊琳妮带着哭腔问道,“它们就算有刀也根本没办法逃跑,为什么...”

  “还有4分24秒”

  卫燃笑眯眯的晃了晃怀表,“这个话题我可以陪你讨论到明年春天,只要你不介意我在听到满意的答案之前每隔10分钟杀死一头战俘。”

  伊琳妮脸色苍白的张张嘴,最终还是抹了抹眼角,换上日语继续帮卫燃寻找着答案。

  “这个善良的姑娘不适合在这里工作”

  卫燃一屁股坐在庞蒂亚克护士长边上,给出自己的评价之后,拿出金属本子里酒壶抿了一口装在里面的白酒,随后将酒壶递给了身边的中年女人。

  “她确实不适合这里,天使不该在地狱找一份工作的。”

  庞蒂亚克护士长先是用嘲讽的语气赞同了卫燃的看法,然后这才接过了酒壶,凑到鼻尖闻了闻,诧异的问道,“华夏白酒?”

  “你喝过?”卫燃惊讶的看了对方一眼。

  “我从小在伯力长大,距离华夏并不算远。十年前华夏东北抗联在北野营训练时,我曾经在那里做过护士。”

  说到这里,庞蒂亚克护士长还撸起袖子,露出了一串用红绳穿着的五帝钱说道,“这是我的丈夫送给我的结婚礼物,他曾经就是华夏东北抗联的一员,当时我经常和他一起喝一种叫做烧刀子的华夏白酒。”

  闻言,卫燃不由的怔了怔,刚刚庞蒂亚克的这段话里,无论“华夏东北抗联”还是“烧刀子”,用的可都是带着大茬子味的汉语。

  还没等卫燃张嘴说些什么,庞蒂亚克却叹了口气,用袖口重新盖住那串带着包浆的五帝钱,幽幽的用汉语继续说道,“他给我起的华夏名字叫苏胜男。”

  说到这里,庞蒂亚克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换回俄语问道,“你能听懂汉语吗?”

  “能”

  卫燃用字正腔圆的汉语做出了肯定的回应,“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包括你的华夏名字的寓意,我都明白。”

  “你明白我的名字代表什么?”

  庞蒂亚克,或者说苏胜男护士长直勾勾的看着卫燃,那张冷厉甚至刻薄的脸上,都不由的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如果你的丈夫不是姓苏的话,那么这个姓氏应该是苏联的苏吧?”卫燃顿了顿,见对方只是再次扬起酒壶,索性继续说道,“胜男,比男人还优秀。”

  “你说的没错”苏胜男转头看向其他方向,同时也把酒壶递了过来。

  “送给你吧”卫燃郑重的站起身,“就当是对你的感谢,另外,代我向你的丈夫问好。”

  苏胜男闻言重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辛辣的白酒,接着却将酒壶轻轻抛给了卫燃,“他已经死了,45年的时候就死了,这也是我主动申请来这里的原因。”

  “我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卫燃接住酒壶认真的问道。

  苏胜男护士长朝着战俘弹飞了手中的烟头,同样站起身答道,“以一个合格军人应有的样子战死的,。”

  “很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同时我也很荣幸,听到了您的丈夫的事情。”卫燃说完,主动抬手敬了个礼。

  “十分钟快到了吧?”护士长微笑着反问道。

  “已经到了”

  根本没有看表的卫燃说完走到了战俘的边上,踹翻一个光着身子的战俘,对准他的脚趾头便扣动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过后,凄厉的惨叫再次响彻窝棚前的空地,那头光着身子的战俘也跟着发出了惨叫。当然,几乎同时发出惊呼的,还有原本正在说什么的伊琳妮。

  但卫燃却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烈火,抓起一把生石灰粉便按在了脚上的伤口处。

  在越发惨烈的哀嚎声中,行刑队的副队长卫燃却并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只是慢悠悠的走进窝棚,从壁炉里拽出了已经烧红的短刀,重新走出来之后,好心的帮那头战俘切掉了沾染了生石灰的脚趾根,顺便也轻而易举的完成了止血工作。

  在蛋白质烧焦的难闻味道中,这头被行刑队按住的战俘直接疼的晕死过去,但很快,它便因为被热刀切掉了第二根脚趾头的指甲盖而再次疼醒。

  将炙热的短刀贴在这头俘虏的大腿上,卫燃挥手扇了扇扑面而来的焦臭气息,无视了正在跪地呕吐的大胸护士伊琳妮,伸手拆了这头战俘的下巴,让它的哀嚎和咒骂变成了毫无意义的音节。

  耐心的等到那柄短刀的热量全部传递到被冻的打哆嗦的战俘身上,一言不发的卫燃在缓慢的拉扯中,一点点的剜掉了它第三个脚趾的指甲盖。

  客观的说,这柄手工锻打出来的短刀并不锋利,连带着,也让切割的时候附加了更多的痛楚。

  不知什么时候,米基塔已经拉着女护士卓雅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站在了卫燃的身后。紧跟着,那位名叫宝利德的大胡子士兵也快步走过来,贴着米基塔的耳朵轻声说了句什么。稍作迟疑,米基塔同样贴着大胡子士兵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当卫燃在那头战俘断断续续但却后劲十足的惨叫中剜掉第六个脚趾盖,并且细心的撒上止血石灰的时候,又有七八十号战俘被手里同样拿着一柄短刀的大胡子士兵宝利德,带着行刑队的成员驱赶带到了这里。

  看了眼那些新来的战俘,再看看宝利德手里的短刀,卫燃再一次无视了被吓傻了的大胸护士伊琳妮,亲自上手将这头战俘的四肢关节全部脱臼,慢悠悠的继续着他帮忙剪趾甲的工作。

  “伊琳妮,组织所有的护士过来观摩学习。”

  苏胜男护士长语气冷漠的说道,“这是一次难得的伤口清创包扎实践的机会。”

  闻言,那位名叫伊琳妮的大胸护士脸色越发的惨白,甚至连站起来,都需要其她护士搀扶才行。

  “组织我们的人在旁边学习”米基塔队长跟着说道,“如果谁吐出来或者敢闭上眼睛,今天晚上就去壕沟里睡。”

  “米基塔,我们不先问问是谁制作的那些短刀吗?”女护士卓雅皱着眉头,同时用手捂着嘴巴问道。

  “谁制作的那两把刀根本不重要,不管斯大林同志还是古森同志都说过,相比武器,思想才是它们最不该拥有的。这些两条腿的牲口应该心怀感恩努力工作,而不是妄想着制作武器进行反抗。这对于52号矿山所有苏联人来说,都是个可能危机生命的危险信号。”

  大声帮努力工作的副队长找够了借口,米基塔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宝利德,去找政委同志,让他再支援一些人过来,看来我们需要对战俘们的窝棚进行一次大检查才行。”

  “是!”只觉得脚趾头都在痒痒的宝利德胡乱敬了个礼,撒腿便跑了回去。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卫燃也已经剜掉了剩下的几个趾甲盖并且撒上了石灰粉,随后又旁若无人的踩住了这头战俘的一只手,面无表情的帮忙修剪手指甲。

  在越发嘶哑的惨叫声中,昨天匆匆见过一面的政委以及古森医生全都赶了过来,在他们二人乘坐的吉普车后面,还有好几辆拉着士兵的卡车。

  而离着噪音最近的卫燃却根本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在将十根手指头一根接着一根的掰断之后,直接将这头战俘的双手按进了石灰桶里,并且盖上了一大捧积雪。

  很快,这头战俘手上残存的体温以及流淌出的鲜血融化了积雪,接着又和石灰发生了奇妙且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释放出更多的热量,融化更多的积雪。

  “呕——!”

  一名围观的护士最先吐了出来,这呕吐像是个信号似的,紧跟着便有更多的护士将早餐吐出来,甚至,就连两名行刑队的队员也没能忍住生理上的不适。

  “你们这两个混蛋现在就去巡逻队报道!”感觉丢了面子的米基塔直接拽走了这两名成员腰间的武器,一人一脚将他们踹到了边上。

  “你们在做什么?”那名政委笑眯眯的问道,“刚刚我都以为自己又到了德国人的集中赢呢。”

  “这些两条腿的牲口在制作武器”

  米基塔指了指戳在雪地上的两把短刀,“维克多在用最好的方式让这些牲口冷静下来。”

  “谁制作的短刀?”这名政委捏起一柄短刀看了看,嫌弃的将其丢到了一边。

  “它们不肯说”护士长凑近了些说道,“刚刚卓雅和伊琳妮都问过了,它们都不肯说出是谁制造的武器。”

  “克雷奇政委,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古森医生在一边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斯大林同志说过,思想比武器更有威力,我们是绝不会给敌人武器的。

  现在我们能在窝棚里发现武器,就说明矿洞里有更多的武器。它们既然有武器,那么肯定已经有了反抗的思想,这是不容忽视更不容饶恕的危险信号。”

  “那就仔细检查一下吧”

  被称为克雷奇的政委无所谓的朝身后那些刚刚从卡车上下来的士兵挥挥手算是发布了命令,随后便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头双手依旧埋在桶里的俘虏身上,好奇的问答,“维克多副队长,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不挣扎的?”

  “他不小心四肢脱臼了”卫燃无辜的摊摊手,“下巴好像也脱臼了。”

  “真是个不幸的家伙”

  克雷奇政委踩了踩铁皮桶里即将完全融化的积雪,随后竟亲自弯腰捧起一堆雪丢进了冒着水汽的铁皮桶里。

  站直了身体拍了拍手套上残存的积雪,上一刻还笑眯眯的克雷奇政委严肃的说道,“米基塔同志,维克多同志,这件事就交给你们负责了。给我仔细的查一查,看看是哪个混蛋的脑子里在想一些让我害怕的事情。”

  “是!”卫燃和米基塔不分先后的给出了简短有力的回应。

  “我给你们十...不!五十!我给你们五十个名额。”

上一篇:无限诡异游戏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