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季马这个靠谱的人渣离开了暗房，卫燃也松了口气，跟着起身关闭所有的照明灯离开了房间。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昨天压根就没走的季马早早的便驾驶着卫燃送他的装甲皮卡，带着虽然沟通不是太顺畅，但却已经成为了好兄弟的钟震和秦二世，离开卫燃的别墅不知跑去了什么地方。
不过即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当三个人渣聚在一起的时候，就别指望他们能去什么净化心灵陶冶情操的地方。
相比之下，倒是夏漱石哪都没去，甚至他都没去图书馆招惹洛拉，反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一楼大厅，卫燃拿来装样子的书架上。
“昨天我都没注意，这些书你从哪找到的？”夏漱石惊喜的问道，“这些可都是宝贝！”
“能看懂？”
卫燃浑不在意的问道，自从当初洛拉和她的姨妈因为那些书找上门引出52号矿山的事情之后，他就在穗穗和卡坚卡姐妹的帮助下，把书架上所有的书都检查了一遍，把一些敏感内容的书籍档案，全都送进了图书馆地下室里锁的严严实实。
“至少我看得懂苏联科学院的标志”夏漱石指着书脊上贴着的标签说道，“让我扫描一份？”
“我这儿可没有扫描仪”
卫燃敷衍的摆摆手，随后突兀的问道，“漱石，你爸妈在航天部门工作？”
“对”
夏漱石头也不回的给出个回应，同时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大部头，“等下我自己去买个扫描仪扫几本怎么样？”
“等下我让人去买吧”卫燃一番犹豫之后，终究没有继续有关夏漱石父母职业的话题。
就在刚刚，他曾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把至今仍旧藏在运输车保险箱里的火种细菌资料送给夏漱石的父母。
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他可无比的清楚，无论那份火种资料是否还有价值，一旦他透露出去，恐怕立刻就会成为图拉小镇那位酒馆老板的敌人，进而也会和卡尔普甚至尼古拉先生彻底闹僵。
第925章 野心勃勃的卫燃，野心勃勃的海拉
三个人渣登门拜访的第二天下午，夏漱石如愿的得到了一台崭新的扫描仪，以及扫描书架上那些苏联旧书的机会。
而留下来相陪的卫燃，也收到了从因塔送来了一个密封的档案袋。
这档案袋里，不但有洛拉的那位姨妈的美国护照等身份证件，而且米莎还细心的替他准备了那个这辈子都别想走出因塔监狱的女人的证件照以及她的亲笔签名和十个手指头的指纹。
满意的将这些东西全都交给收到消息之后找借口回来的安菲娅，卫燃换上夏漱石绝对听不懂的意大利语说道，“以后来自麋鹿基金会的投资，都会用她的名义来接收。”
“没问题”
安菲娅用意大利语回应的同时主动说道，“其他的空壳公司也都已经准备好了，等麋鹿基金会的投资到账之后，行动立刻就会开始。”
“有把握吗？”卫燃漫不经心的问道。
“前期筹备阶段没什么难度”
安菲娅索性坐在了卫燃的对面解释道，“如果资金来自麋鹿基金会的话，在洗钱步骤反而更简单更安全了一些。按照预计，在资金到位之后，最慢一个月就能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
“控制那个男人呢？”卫燃继续问道。
“我们已经和它的女儿建立了深厚的网络友谊”
安菲娅自信的答道，“通过和她的接触，我们也掌握了很多信息。目前，我们有超过7成的把握控制她的父亲。但是保险起见，我和姐姐认为，还是等秋天的时候，我们的人抵达招核之后再开始行动。”
“按照你们的计划来吧”
卫燃顿了顿，额外提醒道，“能控制住最好，控制不住立刻毁了它，然后按照你们原定的计划培养那个女孩和她的同学。”
“明白”
安菲娅稍作犹豫，试探着说道，“老板，海拉组织也需要一笔投资。”
“多少？”卫燃浑不在意的问道。
“越多越好”
安菲娅给出了一个不设上限的回应，“只靠那些年轻的妈妈和那些还没成年的孩子远远不够，我们要招募更多的核心人手。”
“说说你的想法”卫燃稍稍压低了声音。
“目前，由莫妮卡在明面上领导的海拉组织，正式成员数量即将突破千人，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网络暴力组织了。”
稍作停顿，安菲娅继续说道，“但是极光酒馆的海拉人数却远远不够，她们目前能发挥的作用甚至远远比不上莫妮卡负责的海拉组织。”
“你打算怎么做？”卫燃顿了顿，特意指明问道，“你打算从哪招募足够信的过的人手？”
“牛尿国”
“噗——！”
卫燃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山楂叶子茶全数喷到了贝利亚的大胖脸上，“哪？”
“牛尿国”安菲娅再次说道，语气更是无比的认真。
“你最好有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卫燃态度认真的开了个玩笑，“否则接下来半年，你吃到的每一顿饭都将是咖喱味的糊糊。”
“种姓制度造就了足够多位于底层的贱民”
安菲娅顿了顿，继续说道，“来自英国的殖民历史，让这个国家的人大多掌握了英语——哪怕是咖喱味的英语。”
“继续”
“宗教信仰”
安菲娅继续说道，“越是底层的人，对宗教信仰的依赖越严重，只要方法得当，海拉组织同样可以是个宗教。”
“还有吗？”卫燃继续问道。
安菲娅摊摊手，“我在网络上见到的牛尿人，嘴巴都很毒，这是个天然优势。来自自身所处大环境的不足，让他们天然带着具有攻击性的自卑感，同样有这种优势的还包括含棒人，不过很可惜，它们的性格大多都有无法弥补的缺陷。”
“说说具体做法”已经来了兴致的卫燃重新倒了一杯茶催促道。
“在牛尿国成立个只针对底层青少年的公益性出国留学的培训机构，通过考试挑选足够聪明但家庭足够贫困的孩子，尤其是孤儿和不受重视但足够漂亮的女孩儿，送他们离开牛尿国。
我计划在牛尿国招收最多五个人就足够了，这花不了我们多少钱和精力。”
“为什么是足够漂亮的女孩儿”卫燃颇有些较真的问道。
“在上述的背景环境下，容貌上的优势对她们来说只会是个悲剧。”
安菲娅摊摊手，“具体的例子，看看被我们拯救的洛拉就知道了。另外，我和姐姐认为，未来的海拉组织，最好是个成员来历驳杂的组织，所以牛尿国仅仅只是个比较鲜明的例子。
如果这种模式在牛尿国可行，就可以移植到其他的一些国家招人，比如黎巴嫩、乌可烂、墨西哥甚至你去过的免电。或者可以通过一些渠道，低价买几个流浪的吉普赛人都是可选项之一。
这样不但模糊了海拉组织的属性，而且也省去了语言培训的成本，能让海拉轻松的在各种语种环境下发挥作用。”
“好吧，下一个问题，送他们去哪接受初步的培训？”
“去哪都可以”
安菲娅冷静的答道，“美国、夹麻大、英国或者欧洲随便哪个国家，那里有足够多只需要花钱就能送进去的学校，甚至我们完全可以自己成立一座学校，或者干脆直接把他们送到图拉小镇的极光酒馆都可以。”
“我需要的海拉组织，未来将不会永远扎根于图拉小镇。”卫燃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说道，“图拉小镇太冷了”。
闻言，安菲娅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毫不犹豫的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而且绝对能打动卫燃的答案，“那么老板，他们的第一站选择招核或者含棒怎么样？”
“三百万美元够吗？”卫燃微笑着反问道。
“初期来说足够了”
安菲娅颇有些狮子大开口的给出了一个潜力无穷的答案，“我们的第一期只需要20个新成员。”
“需要这笔钱的时候和我说”卫燃干脆的做出了承诺。
“好的”安菲娅说完，拿着档案袋起身离开了房间。
送走了这个想帮着老板花钱的“贴心好姑娘”，卫燃却不由的搓了搓脸，这刚刚到手没几天的300万美元眼瞅着是要飞了。
“老子原本也是可以过安生日子的...”
卫燃不由的看了眼远处仍在认真扫描书籍的夏漱石，相比之下，对方在面对这些稀少书籍时那求知若渴的精神头，反倒远远比他更像个历史学者，哪像他一样，自从买下那些旧书之后，就没有哪本被他真正从头看到尾的读过一遍。
可他也知道，真让他做个普通人，让他老老实实的演绎着现如今的历史学者的身份，他同样不甘心。
低头搓了搓左手虎口处的纹身，卫燃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这金属本子能带着他回溯历史，但却没办法改变历史。
可从这金属本子上收益颇多的自己，如今明显已经有能力创造历史。放着这样的能力不用，显然是过于浪费了。
“也不知道，百年后的历史书上有没有CBI寻亲团和海拉组织的词条介绍...”
卫燃暗暗嘀咕着，“如果有的话，也不知道未来的历史书上，是怎么介绍这两个看起来根本不搭边的组织的。”
“那么我呢？未来的历史书上，会有我的名字吗？”
卫燃不由的摇了摇头，历史书上没有怎么了，如果自己此时的做所作为能给那些鬼子的记忆里留下一抹挥之不去的恐惧，似乎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第926章 好兄弟就要相互给对方上一课
“你刚刚说什么？”
夏漱石等人来卫燃这里做客的第三天早晨，卡班湖畔别墅一楼大厅的餐桌旁，卫燃捏着个热腾腾的小笼包子，错愕的看着刚刚走进门的季马，以至于全然忽略了扒着桌沿人力而起的贝利亚，正用舌头小心翼翼的舔着手里的包子。
昨天晚上带着秦二世和钟震，不知道去哪厮混了一晚上的季马捏起一个小笼包子丢进嘴里，三嚼两嚼的咽下肚子之后再次说道，“我说，我准备带我的两位好兄弟去红旗林场和卡尔普先生聊聊。”
看了眼顶着俩黑眼圈正在狼吞虎咽的二世，以及醉意朦胧，脸上还带着几个火红唇印的钟震，最后再看看似乎全然不以为意的玛雅。
卫燃索性将手里的小笼包子丢进贝利亚的嘴里，抽出两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说道，“季马，来来来。”
“等下”
季马话音未落，已经拿起一双筷子，熟练的往上面穿了六七个小笼包子，接着又抄起醋瓶子往上淋了醋，这才忙不迭的起身，跟着卫燃走上了二楼的客厅。
“你昨晚带他们俩去哪了？”卫燃不等季马坐下便无奈的问道。
“酒吧，喀山最大的酒吧，我们聊了整整一个晚上。”季马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吃糖葫芦一样，张嘴从筷子上撸下来一个小笼包子。
“聊了整整一个晚上？你们仨？”卫燃狐疑的看着季马，“在床上和若干个姑娘用你们的基因交换器聊了一晚上？”
“维克多！”
季马顿时不乐意了，起身从冰箱里翻出一瓶啤酒咬开灌了一口，这才不满的继续说道，“我现在可是个体面人了，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我可没见过哪个体面人做过体面事”
卫燃不耐烦的挥挥手，“说正事，我可不知道他们两个会俄语，更不记得你会多少汉语。”
“我是个现代人”
季马掏出手机晃了晃，“我就不能用翻译软件吗？实时翻译，而且支持语音播放和文字展示。”
“所以呢？”
卫燃无奈的拍了拍脑门儿，“你打算带他们去红旗林场又是怎么回事？”
“我本来想和我的好朋友耳屎以及种针聊聊，试试看以后我有没有机会在你们华夏的电影行业开拓下业务的”季马得意洋洋的说道。
“二世、钟震”卫燃无奈的纠正了对方跑调的发音，接着继续说道，“所以你是想说，你整晚都在和他们吹嘘你拍的那两部电影？”
“当然...当然不是！”季马该换口风的同时，也硬生生的把点头变成了摇头。
“所以呢？”卫燃耐着性子问道。
“我的好朋友二世在得知了时光电影制片厂的存在，并且得知你是制片厂的股东之后，迫切的想和制片厂的厂长以及导演聊聊。”
季马摊摊手，“我在回来的路上就联系过戈尔曼先生，但是他似乎不在喀山，所以我决定带他们去和卡尔普先生聊聊。”
见卫燃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季马试探着说道，“咳咳，其实...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卫燃警惕的看着对方。
“耳食...”
“二世”
“好吧，而逝，不管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叫什么。”
季马吃掉最后一颗小笼包子，顺手将一次性筷子往垃圾桶里一丢，又灌了一大口啤酒，这才继续说道，“总之，他在知道阿芙乐尔帮我们开发了因塔，而且因塔的生意非常火爆之后。他好像也想和阿芙乐尔谈谈生意，之后好像还想去因塔逛逛。”
“你这嘴真是和乌可烂姑娘的内裤一样”卫燃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的嘴巴可没有那么湿...”
“确实没那么湿，但是一样松垮垮的什么都兜不住。”
“维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