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摄影师手札 第1454章

  “我只是把他们一...”

  “你们在聊什么?”

  安菲娅的话都没说完,手里端着一杯果酒的穗穗已经凑到卫燃的身旁坐下来醉醺醺的问道。

  “我准备把隔壁酒厂的地下室弄成我的工作室”卫燃揽住穗穗,接过她手里的果酒随口找了个借口。

  “老板让我找人尽快弄出一个装修方案”安菲娅也跟着说道。

  “这可不行!”

  穗穗瞬间清醒过来,“不行不行,那间地下室可不能给你用,我有安排。”

  “你有安排?”卫燃到来了兴致,“你有什么安排?”

  “酒吧,当然是酒吧!”

  穗穗说到这里打了个酒嗝,“我准备把那座地下室改成酒吧,地上部分弄成对外开放的街心花园和免费停车场,就连名字我都想好了。”

  “叫什么?”卫燃好奇的问道。

  “就叫...嗝——!时光酒吧!”

  穗穗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酒嗝,“每天天黑后营业全年无休,那座教堂将会变成免费开放的伏特加文化展览馆。

  每周末还会在那座教堂的二楼举办工人舞会!免费供应那座酒厂酿造的伏特加和...和糖果!”

  “你还打算让隔壁那座酒厂重新开始酿酒?”卫燃错愕的问道。

  “当然!”

  穗穗傻笑着答道,“伏特加的名字就叫时光炮弹!而且还会有半个车间专门生产糖果,卡班湖牌糖果!

  哼哼!我爸爸要是知道我买下一座了酿酒厂,他肯定会开心的跳起来的!”

  都没等卫燃开口询问,得意忘形的穗穗便继续显摆道,“这座酿酒厂、糖果厂以及酒吧能给当地解决一部分人的就业问题。

  而且门口的那座公交站会被重新命名为酒精和糖果站,休息日延长运行时间。”

  “还...还有什么?”卫燃面色古怪的问道。

  “挨着我们的那座炮弹车间将作为姑娘们的宿舍和办公场地。”

  和卫燃勾肩搭背的穗穗总算蹦出一句他想听到的好消息,但紧跟着,她却又说道,“另外那半座车间将会在重建之后成立一座幼儿园,名字叫做金羊毛幼儿园。”

  “成立什么?幼儿园?”卫燃瞪大了眼睛。

  “入园费很便宜的,几乎不赚钱。”

  穗穗愈发的得意,“而且周六周末和寒暑假也可以把孩子放在这里帮忙照顾。

  哼哼!白天幼儿园营业,晚上酒吧营业,周六周末还有舞会,我看谁还敢对咱们动手!”

  “咕噜”

  卫燃和卡坚卡姐妹以及被邀请过来做客的安娜老师在听完这姑娘的计划之后全都齐刷刷的咽了口唾沫。

  他们都能看出来,穗穗这姑娘是拉上了以上这些人给自己做盾牌呢!

  试想一下,以后无论是谁再对卫燃搞袭击,只要子弹稍微打偏一点儿,不,子弹肯定会打偏的!

  当伤亡波及到隔壁的幼儿园或者酒吧,不,或许哪怕只是在墙上留下一串弹痕,任何袭击、暗杀、绑架甚至哪怕只是威胁,都将被扣上一顶“孔袭”的大帽子!这几乎等同于在和大毛宣战!

  “你...”

  安娜老师很是反应了一下,这才组织语言问道,“阿芙乐尔,你是怎么说服官方让酒吧挨着幼儿园营业的?”

  “酒吧营业的时候幼儿园已经放学了,而且酒吧是由格列瓦派人管理的,幼儿园的安保也是由他们和芭芭雅嘎负责的。

  我敢说,整个喀山都没有比我们的酒吧更安全的了。”

  醉醺醺的穗穗搂着卫燃傻乐着说道,“幼儿园开门之前,酒吧就已经停止营业了,而且我的幼儿园只招收普通职工家庭的孩子,连幼儿园的员工都只招收本地人。

  我和官方也已经谈好了,挨着教堂旁边的那些建筑,我是说以前经营洗车店和修车店的那几栋破房子将会推倒重建,那里会增设一座警察局,警用装备都由我来捐赠。

  到时候那里的警察将会使用最好的武器装备和最好的警用车辆,这附近也将会成为周围治安最好的一片社区。”

  “咕噜”

  卫燃和卡坚卡姐妹以及安娜老师再次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维克多,和阿芙乐尔比起来,你简直像个读了20年幼儿园都没有毕业的蠢货。”安娜忍不住叹息道。

  “共同富裕,共同防御,一荣俱荣,要死一起死。”卫燃忍不住念叨着只有穗穗能听懂精髓的几句汉语。

  “啪!”

  醉意上涌的穗穗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换上母语愈发得意的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这特么没的玩了...

  卫燃咧着嘴和安娜老师对视一眼,“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

  “我知道”

  安娜老师无奈的摇摇头,“你想不出这么聪明的应对方法。”

  “总之,你就别想打酒厂的主意了。”

  穗穗搂着卫燃的脖子得意的说道,“你就继续在图书馆的地下室里凑合凑合吧。”

  卫燃又不傻,他实在是没有任何的理由拒绝这姑娘的天才计划。

  “接下来几天你有什么打算?”眼瞅着安娜似乎想继续问些什么,卫燃及时的转移了话题。

  “没什么计划”

  刚刚还洋洋得意的穗穗顿时变得萎靡不振,“当然是工作、工作还是工作。”

  “要不然回伏尔加格勒看看?”

  卫燃提议顿时让穗穗眼前一亮,但很快她便愁眉苦脸的拒绝道,“算了算了,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制片厂那边都积压了很多工作了。”

  眼见安娜不准备说些什么,卫燃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方向。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卫燃如往日一般牵着狗子贝利亚开始了晨跑。

  和以往不同,这一次他一边跑,还时不时的看一眼手机屏幕上搜出来的那篇论持久战。

  上次有关赵金玉胡八指等人的那段历史过后,他依旧没有找出装满那个长征扁担的答案,但却已经决定将这篇文章背诵下来。

  同一时间,宿醉未醒的穗穗也被卡坚卡姐妹从温暖的被窝里给拽出来,生拉硬拽的拖到一楼大厅里强制开机,和其余被强制叫醒的姑娘们一起开始了晨练。

  比他们这一大家子人起床的时间更早一点儿,一架从因塔例行飞往喀山的运输机也卸下一个木头箱子,由格列瓦手下的帮派混混们亲自押送到了制片厂主楼的地下室。

  送走那些人模狗样的小混混,卡尔普亲自用撬棍打开了木头箱子,将装在里面的梅希尔给拽了出来。

  “变成白痴了?”提前赶来的阿波利好奇的打量着对外界的刺激几乎毫无反应的梅希尔。

  “戈尔曼那个老混蛋教出来的学生一直都很优秀”

  卡尔普满不在乎的答道,同时却一点不耽误他对梅希尔进行检查来确保没有出现纰漏。

  “那只母老鼠真的愿意帮忙吗?”阿波利抬头问道。

  “她会心甘情愿帮忙吸引火力的”卡尔普头也不抬的答道,“而且这笔交易对她来说并没有坏处。”

  “为什么?”阿波利追问道,“我是说,她为什么愿意帮忙?”

  这一次,卡尔普出现了短暂的犹豫,最终还是如实解释道,“我的一位朋友意外发现了她藏起来的幼崽,并且顺便救下了那只小老鼠。”

  “真是没有底线”阿波利嘲讽道。

  “我们什么时候需要底线这种东西了?”

  卡尔普认真的反问道,“我们又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历史学者或者电影明星”。

  “说的也是”

  阿波利点点头,含糊不清的嘟喃着,“但我们什么时候需要和老鼠做交易了...”

  “从苏联解体那天开始,那些老鼠,那些蛀虫就在一夜之间突然有资格和我们做交易了。”

  卡尔普同样含糊不清的给出了一个答案,“为了以后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总要有人做些没有底线的事情。”

  “真是完美的答案”阿波利一如既往的嘲讽道,只是那语气里难免透着些许的悲凉。

第1654章 梦境内外

  从因塔回来的第二天早饭过后,过来做客的法国富婆蔻蔻等人在卫燃和穗穗的热情相送中,搭乘着芭芭雅嘎驾驶的民用装甲车浩浩荡荡的赶到了喀山机场准备各回各家。

  送走了这些姑娘,家里顿时清静了许多。

  只可惜这一天恰逢周一,穗穗要忙着处理积压的工作,所以能陪着卫燃打发时间的,也就只剩下了狗子贝利亚,以及那两只因为天气越来越冷越来越不愿意离开壁炉周围两米的大耳朵狐狸,和那只愈发健壮的黑脸小羊。

  左右闲着无事,卫燃索性带上一货斗露营装备,不紧不慢的开往了季马他们村子。

  一路故意兜兜转转,见身后连个尾巴都没有,他才彻底死心,把车子开进村子,照例去问候了季马的父母并且送了些从华夏带回来的小礼物,给货斗里装上一些劈砍好的木柴,开往了留给他的那片专属露营地。

  慢悠悠的支起了带来的充气帐篷,伴随了一阵战马的嘶鸣,卫燃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那头咬人的黑马。

  “还行,没被饿死。”

  卫燃拍了拍这匹咬人马浑圆的肚子,内心也稍稍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这头牲口在金属本子里待久了会被活活饿死。

  很是安抚了一番这位不会说话的战友,他这才翻身上马,轻轻磕碰马腹走进了茂密的冬日森林里。

  直到身后靶场方向时不时传来的枪声被森林里杂乱的植被彻底挡住,他这才下马,轻轻抚摸了一番黑马的脖颈,随后将其收了起来。

  左右转了一圈,卫燃叹了口气,找了一棵树靠着缓缓坐下来,取出金属本子翻开,翻到了保存着雪绒花的美好梦境的那一页。

  “唉...”

  在疲惫的叹息声中,卫燃将手伸进了那团朦胧的白色雪绒花。

  下一秒,卫燃和金属本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干枯的白桦树叶从头顶缓缓飘落。

  当白光消退,卫燃又一次坐在了那座小木屋门口摆着的单人沙发上,他的手腕上,也出现了一支归零的苏联箭牌腕表,而在他的脚边,则多了一只皮箱。

  “你也在这儿?”

  卫燃错愕的看着远处在牧场上瞎溜达的那匹咬人的黑马。

  此时这匹马身上没有缰绳更没有马鞍,完全就是不着寸缕的不要钱模样。

  而且看它那尽情撒欢乐不思蜀的模样就知道,它在这儿生活的似乎还不错。

  就在他看着那匹咬人马尽情撒欢的时候,穿着睡裙的克拉拉也打开房门走了过来。

  “你带来了莫扎特巧克力球和萨赫蛋糕吗?”

  克拉拉说着,已经坐在了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将端来的咖啡放在桌子上,用单手托着下巴颇为期待的看着卫燃说道,“昨天你还答应我一起种树呢。”

  “带来了”

  卫燃吁了口气,拎起脚边的行李箱放在咖啡桌上打开,将里面放着的莫扎特巧克力球以及萨赫蛋糕取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那匹黑马是你骑来的吗?”

  克拉拉指着远处肆无忌惮的撒欢打滚的咬人马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名字...”

  卫燃愣了愣,一边将蛋糕递给对方一边随口答道,“泰森,它叫泰森,它是一匹战马。”

  “等下我可以试着骑它吗?”

  克拉拉颇为期待的问道,随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带着一丝丝的慌乱问道,“你...又去参战了吗?”

  “是...是啊”

  卫燃点点头,抬手指了指远处的黑马,“和它一起。”

  “和我讲讲你在战场上的经历吧”

  克拉拉放下手里的蛋糕,帮卫燃倒了一杯咖啡说道,“然后我们去种树,我的祖父已经把雪松树苗带来了。”

  “好啊...”

  卫燃叹了口气,一边轻轻摩挲着手腕上那块苏联腕表的表盘,一边呢喃着,“这次我在战场上遇到了很久以前一起战斗的朋友,他叫李随安,但事情要从一个叫做胡八指的猎人说起...”

  就在卫燃于梦境中呓语的时候,梦境之外的世界却并没有被按下暂停键。

  这天下午,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慢悠悠的开进了加里宁格勒臭名昭著的哥尼斯精神病院的地下车库里,卸下一口欧式木头棺材之后,干脆的开出了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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