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一幕,也被这家居酒屋的两位老板,以及拥有血缘关系的几位员工全都看在了眼里,它们的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自豪之色。
对于这一家日裔帕劳人来说,照片里的故事,照片里的人,就是他们家族的光荣和勇武的象征。
甚至,其中一位早已谢顶的男老板,不但额外赠送了她们一桌不限量的啤酒,还把那些印有祖辈照片的明信片给包括导游在内的每个姑娘都送了一份。而另一位男老板,则慷慨的给这一桌漂亮姑娘打了个九折。
甚至就连仍旧在店里帮忙的姑娘狩野千夏,都和其中一个姑娘互留了联系方式,加了社交平台的好友。
就在这一桌略显活泼吵闹的姑娘们离开居酒屋不久,狩野千夏便注意到,和她互加好友的那个姑娘的社交平台上,不但出现了那些老照片和老照片里的故事,甚至还有居酒屋的地址以及对两位老板和三位员工的诚挚感谢。
更让她惊诧莫名的是,那些照片和故事竟然在极短的时间里便收获了大量的点赞和转发以及各种热情洋溢的评论!
与此同时,回到酒店的穗穗也终于卸了卡坚卡姐妹帮她画的浓妆,兴高采烈的讲述着她和卡坚卡姐妹,以及卡坚卡特意从美国喊来充数的艾妮娅,在翔太居酒屋里看到、听到的一切。
而在隔壁的房间里,独自一个房间的艾妮娅却正呆滞的看着安菲娅送她的社交账号上密密麻麻的消息提醒。
这个账号,还是她搭乘航班落地之后,在机场等她的安菲娅给她的。而她之所以被喊来,唯一的任务便是等到了帕劳,到了翔太居酒屋之后,随便加一个居酒屋员工的社交好友。
这工作本来卡坚卡姐妹自己就能做,但这姐妹俩又怎么可能只是单纯喊艾妮娅过来帮忙?她们同时,也是打算借由艾妮娅,和海拉的合作伙伴尼涅尔展示一下实力的。
当然,艾妮娅可不管那么多,她只是单纯的把这次帕劳之行当成了一次度假罢了。
甚至,如果不是有卡坚卡姐妹时刻盯着,她都想独自去找找乐子了。
而在卫燃和穗穗房间的另一侧隔壁,安菲萨伸了个懒腰说道,“莫妮卡已经开始了,你那边呢?”
“已经通过艾妮娅选中的那个姑娘的社交账号,找到了那家料理店所有员工的社交平台,也找到了他们的家庭住址和一些隐私。”
安菲娅说着,将平板电脑递给了姐姐,“海拉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有她们帮忙,这次速度快了很多。
在她们的帮助下,我刚刚查到,那个名叫狩野千夏的女孩倒是没什么,但她的继母很可能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出轨了,出轨对象是那家居酒屋的另一个老板。”
说到这里,安菲娅顿了顿,“我怀疑二号目标,也就是狩野千夏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个男孩子真正的父亲似乎是它的伯父,而非它和狩野千夏的爸爸。”
“所以同父异母变成了异父异母?”安菲萨错愕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
安非娅指了指姐姐手里的平板电脑说道,“那张照片是我在狩野千夏伯父另一个不公开的社交账号的私密相册里发现的。照片里的男人是狩野千夏伯父本人,坐在他腿上的那个女人是狩野千夏的继母。
继续往后翻,那张亲子鉴定照片上显示的时间是2002年,是狩野千夏的弟弟出生后的第五个月,虽然照片里没有显示任何的姓名,但是注意拿着鉴定书的那只手的指甲轮廓,再对比一下前一张照片里狩野千夏继母的右手大拇指指甲轮廓。”
“这是同一个人”
安菲萨立刻做出了判断,“所以这就是狩野千夏的伯父一直强调女孩子没有资格继承他们的料理店的原因?”
“只要狩野千夏没有继承那家店,等她的父亲和伯父退休之后,剩下的那两个男孩子可都是照片里那个男人的亲生儿子。”
安菲娅说道这里耸耸肩,“坦白说,这很符合东方人的继承思维,也很符合招核女人高的离谱的出轨几率。”
“但是听起来像大杜鹃一样让人作呕”
安菲萨皱着眉头说道,“而且狩野千夏这只羸弱的幼鸟很快就要被推出巢穴了。”
“所以我决定用杜鹃作为她的代号”
安菲娅笑眯眯的说道,“她在招核本土读书,我认为可以把她和小丑鱼一起培养。”
“老板同意了?”安菲萨将手里的平板电脑还给了妹妹问道。
她自然知道,妹妹所谓的小丑鱼,是当初卫燃在免电的时候意外救下的那个招核姑娘,而她们姐妹俩以及她们姐妹俩领导的海拉组织,很快就要对那条小丑鱼的爸爸动手了。
“这种小事我不觉得有必要和老板汇报”
安菲娅说着接过了平板电脑,用大拇指指了指隔壁调侃道,“我们的两位老板明显很忙,根本没时间关注这种小事。”
“那就只能我们自己做决定了”作为姐姐的安菲萨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明显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依旧是在这个时间段,远在法国的巴黎,在距离埃菲尔铁塔不到两公里远的一座快捷酒店里,莫妮卡却并没如约带着马修去卢浮宫游玩,反而躲在房间里,吹着空调噼里啪啦的敲击着她最习惯使用的那块机械键盘,指挥着她的海拉成员,轻车熟路的炒作着一个经常发布各种旅行信息的私人社交账号最新发布的内容。
帕劳当地时间第二天一大早,就当一觉醒来的艾妮娅准备约新认识的帕劳朋友去海边走走的时候,卫燃却已经举着一台复古的禄来双反,带着睡眼惺忪的穗穗,在翻译和向导晚秋的带领下,游荡在了帕劳的大街小巷,专心的寻找着美食和美景。
而在帕劳国际机场,随着一趟趟来自世界各地的航班相继降落,年近六旬印第安人塔坦卡,也带着十个印第安裔小伙子以及跟着一起来的记者,在秦二世帮忙安排的接待人员带领下乘车开往了距离翔太居酒屋仅仅只有不到两条街远的一家民宿酒店。
前后相隔不到两个小时,本该在喀山经营咖啡馆的洛拉也在夏漱石的亲自陪同下走出帕劳机场,推着诺大的行李箱,跟着接待人员赶到了塔坦卡等人下榻的酒店,将专程送来的印第安烟斗斧乃至那个装的鼓鼓囊囊的水手袋全部交到了对方的手里。
告别了塔坦卡,洛拉罕见的主动朝夏漱石提出想吃一顿日式料理的请求,并且点明了要去昨天在社交平台看到的那家名叫“翔太居酒屋”的店里尝一尝。
然而,当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的夏漱石带着洛拉,按照导航地址赶到翔太居酒屋的时候,却诧异的发现这家小店门口竟然排着长队,甚至,门口好像还停着一辆当地日语电视台的采访车。
这鬼地方这么受欢迎的吗?
夏漱石诧异的嘀咕了一句,却发现洛拉在朝着排队的人群拍了几张照片之后,便表示不喜欢排队浪费时间,想尽快和家人汇合。洛拉所谓的家人,他自然知道指的是卫燃和卫燃家里的那些姑娘。
对于身世颠沛的洛拉来说,无论卫燃和穗穗还是卡坚卡姐妹又或者季马那个混蛋还是玛雅,早就已经和她的妹妹科拉瓦一样是自己的家人了。
不提带着洛拉去找卫燃等人的夏漱石如何羡慕他们和洛拉之间的关系,此时的翔太居酒屋可是异常的忙碌。
这个时候明明不是饭点,但居酒屋里却坐满了来帕劳游玩的游客,但相比那不多的几张桌子,神龛旁却围着更多的人。
而在居酒屋不对外开放的二楼,两位老板却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你一言我一语的接受着日语频道记者的采访,用洪亮的嗓门和丰富的面部表情,像往日里他们在楼下的小舞台上表演漫才似的,讲述着祖辈的荣耀和这家居酒屋的历史。
当然,这可苦了在楼下忙碌的两个小伙子,他们不但要忙着招待食客,还要防备着那些老照片和家书不要被偷才行。
相反,倒是狩野千夏被这拥有居酒屋继承权的兄弟俩,给强硬的安排到了后厨,帮着继母和婶婶洗刷着堆成山一样的碗筷。
相隔着上千公里,秦二世四仰八叉的歪在沙发上,捏着一罐啤酒问道,“杨哥,安排的咋样了?”
“已经开始了”
杨哥喷云吐雾的说道,“按照卫先生提的要求,现在已经有一家记者去那间日料店采访了。按照鬼子的尿性,很快那条新闻就会出现在它们本土,接下来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记者过去采访。”
“记得把咱们摘干净”秦二世漫不经心的说道。
“放心吧”杨哥自信的做出了保证。
“禽兽,这就是卫燃兄弟开始的报复?”
直到这个时候,坐在茶几对面的钟震才不满的说道,“准备了好几个月,结果只是报复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日料店?”
“别急,昨天卫燃给我打电话说,报复还没开始呢,这次这件事是让咱们看看他是怎么打鬼子的脸的,最多只能算是个开胃菜。”
秦二世说道这里拍了拍脑门儿,“倒是夏漱石那个二逼运气是真好。”
“他拿下卫燃身边那个卖咖啡的小姑娘了?”钟震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再借他一条腿都不可能”
秦二世点上颗烟解释道,“卫燃兄弟说,他这次要拉漱石一把,具体的让咱们等着看新闻就行了。”
“所以你特么大老远的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看新闻的?”钟震不满的指着远处正在播放相声的大屏幕电视问道。
“有点耐心。”
秦二世喷云吐雾的说道,“这次卫燃的表演是否成功,决定了咱们要不要投入全力帮他弄那个精神病院,另外也正好看看他的手段。”
“卫先生比你们想象的要危险”
杨哥突兀的说道,“还有昨天我们去机场送那三个漂亮姑娘转机的时候,那对长得非常漂亮的双胞胎也很危险,她们当时的站位非常专业和老练。”
“怎么说?”秦二世和钟震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感觉”
杨哥摊摊手,“那对双胞胎就不提了,她们根本就不掩饰她们的戒备。但相比之下,二世,我甚至觉得卫先生比你一直躲着的那个女人还危险的多。”
“你是说佳...”
秦二世说道一半便刹住了车甚至打了个哆嗦,而杨哥也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恭喜你二世,你又交到了一个不正经的朋友。”
“我...”秦二世咬咬牙,“你没和别人说吧?”
“我的嘴很严的”杨哥摊摊手,“我之所以提醒你,只是不希望你死在你的朋友手里。”
“不至于吧?”秦二世抽了抽嘴角。
钟震虽然前边没听懂,但二世和杨哥最后的这一句他却听懂了,“卫燃兄弟确实杀过人,而且就杀人来说,肯定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你也知道些什么?”秦二世扭头看向了自己另一个不三不四的朋友。
“我也是猜的”
钟震摊摊手,“我和你说过,当初我和卫燃在免电大半夜顺手救了几个姑娘。我现在都还记得,他当时把枪还给我的时候是戴着手套的,而且我后来回去还特意试着在枪上提取了一下他的指纹。”
“然后呢?”秦二世下意识的问道。
“他把那支枪还给我的时候很干净,别说指纹,连发射之后的硝烟味都没有。”
“上次在野人山,他把那支八一杠还给我的时候,也被擦拭的很干净。”杨哥漫不经心的提醒道,“上面甚至还有酒精的味道。”
“咕嘟”
秦二世咽了老大一口唾沫,“你们说,夏漱石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我信得过卫燃兄弟”钟震坦然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把那份鬼子的计划书给我的时候,我就肯定这人信的过。”
“卫先生确实危险,但至少他看起来不是疯子。”杨哥顿了顿,忍不住又感叹道,“但这种人比疯子还危险。”
第1014章 嗑药的美国海军
帕劳国境几乎最南端的托比岛,相比小岛南侧汇集了整座岛全部人口的鸢村,这座岛北侧的沙滩不但更加的细腻,而且也更加的安静私密,不用担心被人打扰。
被明媚的阳光和微咸的海风笼罩的沙滩上,穗穗和卡坚卡姐妹以及帮忙跑腿儿的洛拉,外加被喊过来看热闹的艾妮娅,乃至这些天一直负责向导和翻译工作的晚秋,如今却全都换上了风格各异的泳装,尽情的在沙滩上追逐着浪花。
而唯一有机会欣赏到这副美景的,却只有距离沙滩二十多米外,躲在太阳伞下举着望远镜的卫燃一人而已。
当然,与其说他在举着望远镜欣赏那些大小各不相同的景色,倒不如说是在防备着和他有共同爱好的艾妮娅。
无论实际情况如何,对此格外羡慕的夏漱石却是注定没有机会享受这片阳光、沙滩和比基尼美景了。
早在送洛拉来帕劳的当天晚上,他便马不停蹄的又搭乘航班赶到了夏威夷,汇合了小富婆蔻蔻,并且受邀成为对方为发言人以及当事人后裔坦图聘请的历史顾问。
甚至,卫燃还格外放心的将他提前挖掘出来的,霍克斯留下的笔记交给了对方,由他将其交给蔻蔻,并视需要随时公开里面的全部内容。
这份工作并不算困难,但对于夏漱石来说,却是个格外珍贵的机会。借助这次的经历,他未来说不定也会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历史学者。但最重要的是,打小鬼子脸的活动,当然要好兄弟一起来才有意思。
另一边,经过这些天的发酵,翔太居酒屋在一明一暗两个海拉组织的推波助澜之下,俨然已经成了帕劳的“网红店”。
如今不但在帕劳旅行的游客会慕名而去,连帕劳的一些日裔本地人,也会过去吃个饭看看那些老照片,在缅怀往昔的同时,不惜花上10美元一张的高价,买一张印有老照片的明信片,将其盖上章之后,寄给远在招核本土的亲朋好友。
当然,对于给明信片涨价十倍的两位老板来说,他们在接受了招核国内几家媒体的采访之后,不但自信心**的准备把居酒屋不对外开往的二楼收拾出来用于迎客,甚至已经准备在招核本土的长崎开一家分店了。
为此,作为全家唯一在长崎读书的狩野千夏,也不得不在居酒屋生意最红火的时候离开帕劳提前结束假期赶回长崎,拿着一份并不算多的活动资金,寻找适合开设分店的场地。
至于这里面有没有她的大伯和两位哥哥把她撵走,免得夺走了他们接受采访的心思在,恐怕就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毕竟,现如今他们店里当作招牌的照片墙,以及那些老照片里的故事,也被越来越多的人了解,而莫妮卡和她领导的海拉组织,也裹挟着不明真相的网民一边倒的赞美着故事里的主人公,和主人公经历的惊险战斗。
就在网络上快要把老照片里的阿基拉和他的侄子狩野次郎捧到太阳上的时候,霍克斯的儿子塔坦卡,也在秦二世安排的人帮助之下,租下了一条足够大的游艇,带着他找来的印第安帮手以及卡洛斯律师帮他找来的几家媒体记者,凭借着完全合法的手续赶到了海伦礁。
在众多镜头的见证之下,细腻的白沙被印第安小伙子们徒手挖开,一点点的堆积到了身后。
渐渐的,他们最先发现了一个显眼的红色海锚袋子,等到塔坦卡在记者的镜头见证下将其打开之后,立刻便指着里面装满了枫糖浆的玻璃瓶子肯定的说道,“这是我家生产的!这肯定是我父亲生产的枫糖!”
这话刚一说出口,周围便响起了一连串咔嚓咔嚓的快门声。
片刻之后,塔坦卡又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长条形的鬼子饭盒,露出装在里面的金条、戒指,以及现金等物。
依旧是等周围的记者们拍完了照片,塔坦卡这才朝着周围的印第安小伙子们招招手。
得到信号,这些北美洲的原住民小伙子们再次开始了徒手挖掘。
“找到了!”
随着一声惊呼,一个按血缘关系来说算是塔坦卡侄子的印第安小伙子激动的从湿润的沙子里挖出了一个两头绑紧的红白色橡胶浮囊。
看了看周围的镜头,塔坦卡稳了稳腰间那把本属于埃文斯舰长的烟斗斧,接着又紧了紧手上刚刚戴好的橡胶手套,这才抽出斧子,小心的划开随时都有可能破裂的伞绳,从这个不到一米长的橡胶浮囊里,取出了那支属于斯特林副舰长的1911手枪,接着又取出了一支长满了锈迹的南部手枪。
最后,他又取出了那把属于埃文斯舰长的卡尔特转轮手枪,将其小心的和刚刚那两支武器并排摆在了同伴铺在沙子上的帆布上。
趁着那些记者们拍照的功夫,塔坦卡又从这浮囊里取出了一个用指北针和伞布以及木棍制作的简易六分仪,以及一个用伞绳和伞布绑紧的包裹。
解开伞绳又解开伞布,这里面却像是箱子游戏似的,还有个同样用伞绳绑紧的海锚袋。
继续将其解开,在场的众人发现,这里面除了一些黑色的炭块之外,还用一块伞布包裹着一个防水的记事本和一根保存的还算不错的铅笔。
顿时,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伴随着刺目的闪光灯将这个人为圈起来的环形空间彻底填满。
“塔坦卡先生,请把它打开让我们看看吧!”一个举着话筒的男性记者忍不住说道。
看了眼周围的镜头,塔坦卡朝他的族人招了招手,顿时,便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合力搬过来一张铝合金的户外桌子,并且在上面铺上了一块干净的桌布。
示意周围的记者往后稍微退了退,塔坦卡这才不紧不慢的将防水记事本放在上面,缓缓的掀开了第一页,仔细的阅读着上面记录的经历。
在他略显沙哑的嗓音中,周围的快门声几乎就没有停过,那个并不算厚实的记事本,也在一页页的往后翻着。